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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长夜未央 by 晓渠-第30部分

小说: 长夜未央 by 晓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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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点头,江山走开,交代身边的人做准备,又要向最后几个客人谢礼。等他忙里偷闲朝蒋捷望过去,他连姿势都没怎么变,根本就没动。江山心里终于明白,他坚持每天都来,无非是想和周正多呆一分是一分,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离开周正的。

      周正的身躯依旧伟岸,双手合在胸前,都说这样才能放开今生的牵绊,能暝目,能放心。“长夜未央”的指环还紧紧箍在左手的小手指上。蒋捷绕他走了一圈,停在他的脸侧,他把手里的白玫瑰衔在嘴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梳子。周正和蒋捷分手以后,头发长长了些,他最不喜欢头发挡眼睛,有时候会玩弄着蒋捷的刘海问:
      “你头发这么软,还留这种狮子头,一低头就掉下来,多碍事啊?”
      “为了好吃嘛!”
      “这是什么语?听不懂。”
      “红烧狮子头,是名菜啊!”
      “去你的,一点儿都不好笑。不过我最爱吃的在这里,”
      他一下一下温柔啄着蒋捷的嘴唇:“又香又甜,嗯,比哪道名菜都好吃。”
      蒋捷一下下梳理着周正的头发,把整个发丝向后梳,露出他的额头,那里有个浅白色的伤疤,是教他骑马时为了护着他摔的。
      “下辈子还是蓄短发吧!你留狮子头真难看。”
      他一边给周正梳头,一边低低地说。把手里的白色玫瑰放在周正的胸前,象是要永远记住他一般,蒋捷的手细细抚过周正的发际,一寸寸地在他脸上流连。终于他站直身子,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慢慢地弯下身子,在周正的额头,淡淡地,留下最后一个轻柔的吻。

      他的嘴唇贴着周正的皮肤,是久违的肌肤相亲,想着一刻想了多久?可为什么梦想实现的时候,整个世界却要结束?蒋捷不敢移动,他觉得只要自己一离开,永生再亲不上这宽阔额头,永生不能。周正,永生是多远?我要一个人,走多远?直到感到身后江山抱住了自己,在耳边低声说:
      “别这样,蒋捷,到时间了。”
      几乎全仗着江山拉扯的力,蒋捷勉强起身,还没完全站直,喉头一阵难以抑制的腥咸,在意识过来以前,一口血已经喷了出去,正洒上周正的双手,指环在血色之下,不知道为什么幽幽闪了下,象极了某人离去时不舍的眼神。
      “再见。我的爱人。”


      54
      江山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窗外一片荒原,枯萎着延伸到湖边。那里,蒋捷骑坐在马背上,寒风凛冽,后背却挺得笔直,象个真正的骑士。江山和沈兵骑马的技术都是周正教的,可周正说,他们两个都不如蒋捷有灵性,蒋捷是真的一教就会,而且立刻就能骑得像模像样。当年的小马驹“小捷”已经快三岁,长成一匹矫健威风的纯血马,完全继承了父系家族的大将之风,只在阿灵顿赛马场跑过一次,就拿到第二的好成绩,和当时的冠军只差了半个马身。那是伊州本地培养的赛马获得的,最高的名次。江山至今还记得那天在赌马台的贵宾席,在“小捷”冲过终点的瞬间,周正站起身,目不转睛,若有所思地鼓掌,低声说了句:“好样儿的,宝贝儿!”。紧挨他坐着的江山没有错过在他说“宝贝儿”一刻,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的柔情。正哥,你若看见此刻的蒋捷,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火化的第二天,殡仪馆派专人将周正的骨灰送到北郊的别墅。蒋捷手捧着青瓷罐子,轻轻摇了摇。江山以为他是在找指环:
      “殡仪馆有规定,身上不能带贵重物品,那指环给退回来了。”
      “我只是好奇,他的铁石心肠,也能烧成灰吗?”他自言自语。
      江山心底无奈叹息着,眼睛怎么也离不开大风里那拼命挺直的背影,蒋捷,你,在等待什么?
      “腿夹紧!身子前倾!手抓住缰绳!”周正站在地面上,手里握着马鞭,大声指导蒋捷。那是个温暖的春天的午后,周正教他骑马时,用的是澳洲产的一匹黑马。
      “一会儿马跑开,速度上来以后,你要把屁股撅起来!”
      蒋捷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是教你呢!抬屁股是为了减少给马背带来的压力,你往哪儿想?”周正瞪回去。
      “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下流呢?”
      “喂!请对老师表现出你的尊重!”周正挥了挥手里的鞭子,“准备好啦?走!”
      话音一落,马鞭不轻不重地落在马屁股上,黑马窜了出去,绕着湖边,甩开长腿一路飞奔开去,周正大嗓门的呼喊,在身后渐渐变小,变小,没了。

      “小捷”在缓慢起跑以后,速度一下提上来,记忆里远去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抓住缰绳,用身体找平衡,别往后看!好,很好!腿上用力!起身,现在起身,好!太好了!对!就那样!保持住!”
      蒋捷闭着眼睛,重复着周正曾经告诫他的动作,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象是穿过一扇透明的门,飞奔的“小捷”带着他跑进一个熟悉的时空。一双手慢慢环上腰,拉着自己坐回马背上:
      “好样儿的,宝贝儿。”
      “恶心,谁是你宝贝儿?”
      “你呀!最漂亮最年轻最有天赋的骑士。”
      周正的在背后环抱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不老实的嘴在耳边骚扰地吹着风,还用鼻子拱着他的脸颊,两个人都不说话,呼吸和心跳融合在一起,湖泊温柔地闪光,大片大片的森林正在季节的变幻中换着颜色,天地之间,是无边无际,沉默的背景。
      蒋捷是在一阵冷风里睁开眼,四下里是死寂丑陋的枯木,风打透了单薄的身子,衣服在身后呼啦啦地响,似乎在向他证明,背后只是孤寂寒冷的,一片空气而已。

      蒋捷逐渐发现自己对情绪和身体开始失去控制。他夜不能寐,没有食欲,甚至完全无法集中精力做事情,终于还是失去了银行的工作。他开始长时间住在北郊,江山跟他说,还是不要回来吧!这样对他来说可能容易些。可他做不到,除非一把火烧了这里,否则,他总觉得这里象盖在磁场上一样,而自己就是一块没有太多重量的金属,除了投奔,别无选择。

      12月初,周正的律师找蒋捷谈话,大概内容是蒋捷是周正在遗嘱里指定的唯一的继承人,即将继承周正总值大约二十亿美金的遗产。三十多岁就立遗嘱,你这个疯子,早知道自己没命享,赚那么多钱做什么?谁稀罕你的臭钱哪?

      蒋捷在抽屉里翻啊翻,几卷没写名字的录影带。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想通是什么,于是放进机器,屏幕上出现一片湛蓝,分不清是天空还是海洋,自己的声音传出来:
      “从前有个地方,山清水秀,沙滩很美。”
      伴随着自己的解说,镜头转向金色的沙滩,浅白色的浪花。忽然给周正的声音打断了:
      “你中文造句的水平真差,这是什么滥解说词啊?”
      “喂,还没轮到你出场,你怎么抢对白啊?好吧,好吧,欢迎观看加勒比海猛男秀,我们英俊的男主角着急出场了,”镜头转动,周正出现在镜头里,他躺在阳光下,身体因为擦了防晒油,在雪白的阳光下闪着光泽。
      “来吧!跟评委秀秀你的肌肉!”
      周正忽然一个挺身弹跳着站起来,张开双臂,在身体前用力交叉。
      “哇赛!”自己夸张地赞叹着,“背肌,好,好,请转身让评委们看看你的二头肌,三头肌,胸肌,腹肌。。。。。。喂!”镜头忽然给手挡住了,只有自己的声音传出来,“你这样算犯规噢!快穿上裤子,不然片子都入不了关,走私A片要罚款的。”
      镜头恢复了,周正不怀好意坏笑的脸露了出来:
      “A片一个人怎么演?不如合作好了。”
      “喂!干什么?在拍你啦!”镜头里看见他乱踢的腿。终于录影机给扔在一边,只剩声音。
      “为什么你的龙虾造型不能曝光?就光拍我?”
      “什么呀!”
      “你晒得跟清蒸龙虾一样,你知道我最好那一口,现在就想吃了你。”
      “不行!你怎么这样啊?手拿开,喂!录影机还开着呢!”
      “镜头朝天呢!”
      屏幕上果然只剩一片蓝得耀眼的天空,那是连云朵也没有的,加勒比海水洗样清澈的,晴空万里。慢慢地,细碎的海浪声里,多了男性的低低的喘息,想着那段时间里,和周正的放纵和不节制的生活,蒋捷倚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感到一股燥热从脸上向下身蔓延。噢!不!他呻吟着蜷起身子,头搭在抱着的膝盖上,试图抑制那烈火一样燃烧起来的欲望。

      江山在楼下讲电话,被楼上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他放下手里的听筒,很快分辨出那是蒋捷在痛苦地尖叫,扔下电话,他抬步向楼上跑去。



      55

      蒋捷背对着门口,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浑身痛苦地抽搐。江山急步走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翻过他的身子,脸上是片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的体温很高,抱在怀里,象个火炉,江山直感到自己胸前的一片快要融化了一样。 

      “蒋捷,你这是怎么了?蒋捷?” 
      然而怀里的人神智不清,除了喉咙里发出低低呻吟,对自己的呼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江山用手掰开他的下巴,牙齿咬进嘴唇,一分开,血立刻顺着下巴淌了下来。 
      “SHIT,怎么会这样?” 
      江山试着把他搬到沙发上,蒋捷的身体却根本不合作,沉沉下坠。他正恨自己没有周正那身蛮力,却因为拉扯中蒋捷的毛衣给掳上去,露出后腰根儿的一块小孩儿手章大的一块伤疤,江山一下子就楞住了。 

      他的楞神很快给蒋捷升高的痛喊声给打断。 
      “你哪里不舒服?蒋捷?”他用了些力,拍打着蒋捷的脸颊,“听得见我吗?醒醒,蒋捷!是我,江山!” 
      蒋捷自持能力极强,但凡有一点儿神智,也不会这么喊痛,更有眼泪从紧闭着的双眼涌出来,口里模糊地喊着: 
      “不。。。。。。别。。。。。。不是那样。。。。。。” 
      江山不再试图唤醒他,转身想出去喊人帮忙,却发现蒋捷的分身,是硬的。他的头脑飞快地转了一下,犹豫着,却还是低下身,跪在地上寻思了瞬间,豁了出去,手飞快地解开他的裤子,手握了上去。几乎在碰上那里的同时,蒋捷发出声痛苦的呻吟,江山很清楚,把声低吟完全是对疼痛的反应,他低头检查了一下,那里并没有伤痕,自己的手劲儿也不大,应该不会弄疼他。于是他手上放心地加快速度,套弄了两下。蒋捷本来平躺的身子忽然弹了起来,江山另一只手环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好了,就好了,别怕。” 
      一边手上的轻柔套弄他的分身,那里坚硬得能感受到上面血管的脉动 
      。不料蒋捷的痛苦好象更加强烈。江山意识到很可能是因为那次,导致他勃起时会引发烙疼的记忆。江山减轻手上的力气,另一边在蒋捷背后温柔哄着,并没有坚持很久,江山感到怀里的身体筛动着,头部忽然后仰,手狠狠抓住他肩头的衣服,喉咙里沙哑地叫了一声,停顿了那么一瞬,终于在他手里射了。江山慢慢放开他,却发现蒋捷的头无意识地搭拉着,人竟是晕了过去。他连忙从沙发上拽来个枕头,塞在蒋捷的头下,脱了薄外套盖住他的下身,然后走进洗手间草草洗了手,去楼下取了冰块,再进屋的时候,蒋捷已经醒了过来。楞楞看了他一眼,转过身穿好裤子,知道他不好意思,江山连忙安慰: 

      “这不算什么,我又没占你便宜。”说着把手里的冰块递上去,“你的嘴流血了。” 
      蒋捷的脸还是红着,不知道因为发烧还是害臊,接过去,道了谢,又说: 
      “以后不用你管我。” 
      “每次有反应的时候都这样?” 
      “嗯。” 
      “看过医生吗?” 
      蒋捷摇了摇头。 
      “这是一辈子的事,能耽误吗?” 
      “过阵子就好了,没什么。” 
      “你都疼昏过去了,还说没什么?蒋捷,你振作一点儿好不好?” 
      见蒋捷没说话,反身走进卫生间,江山的心里有些窝火。心里的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蒋捷在沙发的一头坐下,一手用冰块捂着嘴,看着江山问: 
      “说什么?” 
      “没有话要问我吗?” 
      “问什么?” 
      “任何事情。你和正哥分开有段时间了,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不隐瞒。” 
      “没什么要问的。” 
      江山给这一顶,闷闷地敲了一棒: 
      “你打算就这么别扭地过下去?除了正哥,还有人能走进你的心吗?” 
      蒋捷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江山完全看不透他的心思,见他也没回答自己问题的打算,琢磨衡量了一刻,说道: 
      “那么,有人跟你说过,你背后那个伤疤是什么吗?” 
      蒋捷果然有了反应,黑眼睛看着江山,慢慢地摇了摇头。 
      “正哥把‘长夜未央’的符号,烙在你身上,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勉强恢复平静,搭在腿上的一只手揪着裤子,江山坐过去,手轻轻盖在蒋捷僵硬的手背,温柔摩擦着,却没说话。蒋捷沉默了好一会儿,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缓缓地问出一句: 

      “有烟吗?” 
      “你的嘴能抽?” 
      “有烟吗?”蒋捷重复了一遍。 
      江山无奈起身寻找,周正这里怎么会没烟?江山在几个抽屉里翻了翻,果然搜出一盒: 
      “雪茄成吗?” 
      蒋捷点着头接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目光忽地闪烁: 
      “试过很多牌子的烟,可就是没找到这种味道。” 
      “嗯,正哥爱抽古巴雪茄,国内没的卖,都是南美的朋友偷着捎给他的。” 
      江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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