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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招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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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神都认为战争是势在必行的吧!他早已知道一旦让我遇上水玉,所预示的命运之轮即将转动,朝向我所期待的方向行进……”
“这样就能…得到水玉了吧!”
对于未来,他已在当下做好了全盘的规划。
“只要我在归墟上燃起一把烽烟……”
一百年了,他以为所有情事也早都烟消云散了,但是一但放任记忆的洪流回溯,当年狂傲的笑声便犹在耳。炎风再望一眼冰牢里与百年前同样动人心魄的完玉之姿,那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水玉,为何却让他如此的痛彻心扉?
若是在那个订立契誓的夜晚,他并未拥抱过那滑如玉脂的柔软身体,也没有注意到他压抑却又销魂的喘息,更没有尝过那温润香软吐气的唇,此刻他也不至于如此的惦念、惦念著一百年前的那一夜,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让身体与情感同时澎湃燃烧成火焰的一次。
深深沉沉地叹了口气,炎风想,今夜,又无法成眠了吧!

第八章
站在几近陡直的悬崖边,著一袭薄如蝉翼的天衣,水玉凝思著:身为天仙族族长兼任巫王的自己,若是就这样贸然的闯入东夷军队的扎营处,直接面会羿族的新族长炎风,是否太过鲁莽了些?
时间是月祭过后两年。唉!那一个引起归墟上人心惶惶、揭示著不祥谶语的月祭,在人们逐渐淡忘之际,彷佛为了昭告世界月神所赐予预言的正确性,竟在短短两个月内,由东夷族点起一把烧掠的战火,转瞬间便将南方伯龙国、羽民国、三苗国、周饶国等十数个原本中立的国家给攻占了,连边域一向不服王命的阿姓、盼姓子民也宣誓投效了羿族,成为北上攻城的另一支生力军。
新族长虽然年轻,却也颇富野心。听说他在两年前游荡归墟后,回到羿族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去见当时仍在位的族长鹏翼,也就是他的父亲,劈头便说了:
“把你的族长位置让给我吧,我将回送你整个归墟!”
鹏翼居然也二话不说,没几天就将族长之位传给他图思振作的儿子。
是什么契因改变了炎风呢?归墟谣传著各种荒谬的版本:有人说浪荡的夷族王子在游玩的途中遇见日神亲来点化;也有人说当他行经南方红叶大泽时,收服了泽里居住的万年龙怪,龙怪献给新主子的礼物便是断言他将于数年之间成为归墟的共主……
水玉摇摇头,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几天前,北方的战事结束了,炎风拿下半壁江山后,如今正朝著西边由天仙一族掌领的苍梧之野而来。根据今早派出的探子来报,数十万的大军目前已扎营在离郢都东方三百里外的雷鸟之地。
或许是为了长途征战的疲累之故,军队驻扎在地后便没有任何动静了,大概是为了给疲累的战士们稍有喘息的机会吧!
就在今天上午,咸宫内对战事的态度起了急剧的变化。面对东夷军队的来势汹汹,咸宫内分成了迎战及投降两派。
主战派认为,虽然羿族族长以凌驾于太阳之上的火焰来作为进攻的主战力,以至每场战争都达到了攻无不克的纪录,但是天仙一族也非省油的灯,族中不乏的是操控冰与水的术者,若在战场中相遇,一定也能达到相当程度的克制效果才对。
支持投降派的大都是个性温和的族人,这类人占了天仙族人总人数的大部分。其实,数千年来,天仙族主要从事的都是为归墟上各个国家主持祭祀、占卜、求雨、甚至是降神驱邪等工作。为了与世俗有所区别,他们养成了对人间权力及财富处之澹然的态度,即使巫王有著归墟共主的头衔,但这也只是归墟在举行祭天仪式时,各国国主给予主祭者巫王一个方便的称号而已。
就像水玉一样,他对掌领西地及处理族长职务的事情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他个人比较偏好法术及神技的修炼,唯一的野心则是炼成天仙一族失传已久的各种秘技,成为能上通碧落、下走黄泉的最强神巫,如此而已。
水玉也支持不战而降的做法。只是身为族长立场希望能保持的中立些。私底下他并不在乎是否将成为东夷的藩属或臣国,只盼望战争的阴影能早些过去,他好再度投身于族里浩瀚的经典中,继续破译那些艰深含糊的秘语,找出湮没已久的法术,并且一一的练就起来。
也是在今天上午,面对羿族大军攻来在即,清冥殿内主战者与非攻派正吵闹个不休。水玉漠然地坐在高高地雕花玉椅上,背倚著由紫罗兰玉雕成的屏风,看著原本性情平和的族人们争论的面红耳赤。身为策士的回雪站在他身旁,表情虽也同样冷漠,却多了些隔山观虎斗的沉著。
蓦然间,派驻在郢都使馆内、专职传递重要事项的天仙族使者匆促第走入清冥殿,手中还执了一封信卷,站在殿中高声交谈的人们立时让开了一条路,以便使者能够传递紧急的讯息给族长水玉并听示定夺。
“族长,羿族的炎风大人以快马送了一封书函至郢都的使馆,说是要呈给我天仙族的水玉大人亲展。”使者说。
水玉冷漠的表情终于动容了。
使者将书信奉上,回雪先伸手接过,似乎确认了没问题之后,再交到水玉身前。
清冥殿也终于有了片刻静默,大家屏息以待,等著水玉说出敌方信函的内容。每个人的心中似乎都有了个底,如今敌人的人马已几乎兵临城下,此时此刻送来的,除了招降信外,还会是什么?
水玉也以为是招降信。他仔细地翻开信函,一字一句地展读,深恐错看某个细节。意外的是,信内居然分毫未提招降的事,只是客气的说明东夷大军已开至郢都东方三百里外的雷鸟之地,还提到炎风想与天仙一族的族长水玉亲自会面,商谈双方非战的可能性。
在族长宣读完信的内容之后,回雪沉吟道:“只怕有诈!炎风或许是担心,若是与同样拥有强大法力的我族族长对战,会落到两败俱伤的下场,因此设下陷阱,想将你孤立起来吧!”
殿上原来吵闹不休的两派人马也异口同声的连连点头,道:“不错!”
“如果有非战的可能性,我倒是愿意试试。只是这封信来得奇怪……”水玉的眉头几乎都皱成一条线了:“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应该这么顺遂才对……”
回雪接过信又重头读了一遍。
“若只是普通的招降信,情势反而单纯许多。炎风要求亲自与你会谈这件事,本身就不自然;或许是想交涉些对双方都有利的条件吧?否则以他军队势如破竹的气焰,拿下郢都咸宫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又何必劳心劳力的耍些小把戏呢?”
“对双方有利的条件?”水玉沉思著,轻轻道:“难道炎风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些什么?咸宫之内并无任何稀世珍宝啊?除非……”
他兀地住口,迎上了回雪所投予的忧心眼神。
“你也应该想到了吧!”
水玉点头:“没错,他觊觎的或许是我所拥有的、不老不死的力量……”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再度陷入沉寂。
“写信回绝他!”回雪的话语中有隐藏不住的怒气:“若是要以你的生命来换取一时的苟安,我倒情愿倾尽全力,号召所有能役使冰力的族人,一夕之间将雷鸟之地冰封……”
水玉苦笑,忙挥手阻止他。
“不,这样一来,归墟之上无辜死亡的性命又要增加数万条了。这些灭生的罪孽,到头来仍旧会加在你我头上,不是吗?况且,雷鸟之地是苍梧水草最丰美肥沃的地区,一旦经历冰封的洗礼,只怕要等上数十年才能回复原有的地力──这是身为天仙族的我们所不乐见的吧!”
回雪也知道自己是气极了,才脱口而出那些极为情绪性的话。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开始在脑中推演其余可能的应变方式。
水玉从椅中站起,来回踱步思考著。他想得如此认真,根本没有人敢打扰他。半刻钟后,他对郢都的使者道:“你先回去使馆吧,我还得想想怎么回信给炎风……”
“你还需要时间考虑吗?”回雪看著使者又如同来时一样急匆匆地下山,他对水玉的回答有些愀然。
“不管如何,我都不愿见你为了天仙一族牺牲掉自己,你是……我最亲爱的兄弟呀!”
“再给我多些时间考虑,回雪。”他看著眼前自己敬如大哥的人:“若是我真的与炎风会面,我也绝不会任他予取予求;况且,事实也许不会比我们想像的还要糟……”
水玉边说边走出清冥殿,脚步有一种做作出来的轻快:“午后丑时再到清冥殿来吧,我会告诉你们我的决定……”
他就这样将那群天仙族人遗留在身后了,包括回雪在内。他知道回雪不会让他去见炎风的;回雪从小就溺爱著自己,宠著自己,不可能放任他去直接面对那有如虎狼一般的男人。
离开清冥殿候,他就瞒著所有人,单独来到这几乎高耸入天的悬崖边。陡直得像是鬼斧砍削过的山壁,往东连接著一大片一望无际的田野;在这片绵亘数百里的草原尽头,就是东夷大军驻在的雷鸟之地了。
蓝天是如此的清澈啊!触手可及的白云飘过,他想:该出发了。会见炎风的确是个轻率无比的决定,但也是能直接探知对方心意的最快方法。其实在接到信的瞬间就下定决心了,如有必要,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只要能护得咸宫的安全,他都愿意!
站在山壁上,往下看到的是辽阔的草原,一阵山风自坡底骤然向上攀升,峭壁上附生的山松野草也立即骚动起来。
水玉伸出双手,捕捉住这股带有湿意的岚气,任之回旋在手臂所及的范围内,然后细细地由掌中释放出冷冷的气,这股冷气在与山风接触后,就开始化为蒸腾的云雾;云雾愈来愈浓、也愈来愈密,当凝结成数丈宽时,水玉也松手,满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微笑著说:“好了!”
这是结著冰晶的一艘云船,水玉坐上去,将飘然的衣袖一挥,云船便似乘著气流的波涛般,向著东方的雷鸟之地前行。虽说天仙一族有飞天的本领,但一来飞天之术太过耗力,二来若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飞行,总难免引起世俗的一阵慌乱。是以若在白天出行,天仙人会尽量招来云雾,隐去身形,以免太过惊世骇俗。
漂浮在莽莽苍苍的绿野之上,若非正心事重重著,这倒是一趟赏心悦目的旅程。只是他已无心去欣赏远处冰山的雪峰、或是身下蜿蜒如蛇的河流。他直盯盯注视著前方,直到风中传来武器上附著的特有铁锈及血腥味,提醒著目的地已到了………

第九章
一阵浓过一阵的血腥汗味!水玉掩著鼻子,抑制自己想要转身逃离的冲动。忍耐!他在心中鼓励自己,让脸色回复到平和自然的状态。
往下仔细地寻找,在那里!沿著河流的两侧,密集搭建了近乎有数千顶的帐篷,之中却有一顶比其余都来得巨大。鲜红刺眼的帐幕,其突圆如伞的顶上还插著一根大纛;此外,另有几顶蓝色的军篷围绕在红顶圆幕的四周,成众星拱月之势。
炎风应该就在那顶红色的帐篷里。即使心中仍有些忐忑,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已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于是乎,小云舟缓缓飘落在那唯一一顶红色的帐幕前。
原本各自擦枪摩剑的众士兵只见到天上降下的一团云雾里,出现了一位天仙化人,整个营区立时引起了一场大骚动,只因那群粗人何时看过此种温雅清秀的人?
水玉尽量视他们为无物,只是缓步走至红色帐前,对著站立在门口的卫士说:“烦请通报一声,说天仙族使者有口信传给炎风大人。”
面相威武的守门士兵在如此澄澈若水的男子前,也失态的结巴了:“候…候在此…我…进去通报……”
他匆忙进入帐内,没一会出来了,仍是脸红的说:“炎风大人…传天仙族的使者…入内……”
揭开作为帐幕屏门的布幔,水玉大著胆子走进去。帐内的中央处燃烧著一盆炉火,在火焰的跳动下,他可以看清内部整个的情势;左侧的几张木制方凳上,坐著三位怒目气盛、高大威猛的男子,依他们所穿的广袖战袍看来,应是东夷军队中主将级的人物。
在与那三人交换过了略带敌意的眼神后,他又往东侧看去,那里置放著铺有温暖虎皮的卧榻,有个身著黑衣的年轻男子坐于其上,状似悠闲的竖高右膝,右手搭在膝盖上,左足则轻松的垂下,跳动的火光在他脸上形成了明灭不定的影子。
水玉的眼光一旦与他相遇后,就分不开了。从他身上隐约散发的火质性力量知道,这个能以锐利眼神掌握住全场动静的年轻男子就是炎风。他也盯著水玉,以某种深沉慑人的力量,透过眼神来评断著这个自称为天仙族使者的人。
“居然是你……”
水玉闻言,扬起眉看著他,炎风认识他?应该不可能啊!他从未见过炎风,况且,对方是如此的威风凛凛,予人充满力量的压迫感,若真与他见过面,他是绝对不可能忘记他的。
炎风看著他疑惑的眼神,轻轻地笑了。他对帐内其余三人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对这位美丽的天仙使者说…”
水玉无从辨别炎风的口气是否带著轻蔑的成分。他看著那三人没有任何抗辩的走出帐幕,显然在这里,炎风的命令是必须被绝对服从的。他又回头看向炎风,此刻只剩他们两人独处,一股无来由的暧昧气氛突然盈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你竟然亲自来了,这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水玉……”
“你真的认识我?”水玉审视著俊美剽悍的族长,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两年前的月祭上,我见过你降神的姿态……”
他站起身来,一边缓缓走近水玉。
“水玉,我等著终有如此近身见你的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说的话以及伴随而至的情绪有些古怪,是水玉从未在自己的族人上见识过的,那是种无礼亲密的态度,他根本理会不出其中蕴含著何种炽烈的情欲。
“我来,只是想以族长的身分向你厘清某些事。”他尽量维持著表面的超然:“对于几乎兵临城下的东夷大军而言,炎风,你不思向我天仙一族招降安抚,却考虑非战……请你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想得到些什么?”
炎风并不直接回话,只是以手指撩起水玉披垂在身后如锦缎般的发丝。对水玉而言,这又是另一种极端无礼又亲腻的动作,他倏然转身,用力挡开炎风轻浮的肢体,温润如水的眸子里已满含冲冲的怒气。
东夷的族长也不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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