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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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玩了两三个小时后,周天星终于感应到那辆跟踪他的车消失了,看来已经被周天星的恶趣味搞晕了,于是他下了车,又换了两次车,最终确定自己绝对安全后,才回了家。
到家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却见父母都没有睡,而是坐在客厅里等他,周天星一见这阵仗就知不妙,不过面对自己的父母,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坐下后,周国辉摸出一根烟点了,周天星眼巴巴望着他,其实也有点想抽烟,但他不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父母从来没有禁止过他抽烟,但他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抽烟,甚至家里也不敢放烟,只敢在外面抽。
“天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周国辉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周天星眨眨眼,很没底气地道:“找工作啊。”
早在一个月前,周天星的律师执照就已经发下来了,家里当然很高兴,为此一家人还专门出去吃了一顿海鲜,可接下来的事就让周天星头痛了,父母自然希望他能找个正当职业安顿下来,最理想的工作自然就是干律师了,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可周天星哪肯干,所以就在表面上敷衍着二老,声称自己在外面找工作,实则继续当他的无业游民,赌钱谈恋爱。
周国辉叹了口气,道:“天星,你也这么大了,许多事我们都不想管你管得太紧,可是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我们是怕你走上歪路啊,你这段时间天天这么晚回来,有时候还一身酒气,你这象找工作的样子吗?不错,你前些时候中了个奖,是不是觉得有钱了,以后吃穿不愁了,就不需要工作了。我们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周天星开始流汗了,父亲的目光很温和,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事实上在他印象中,从小到大周国辉都没怎么动过怒,更没有动手打过他一次,反而是小时候常常挨母亲姚春芳打,可是不知怎的,周天星最怕的人还是周国辉,反而从来不怕经常揍他的姚春芳。
他嗫嚅道:“不是的,爸,你知道的,现在外面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太好找。”
周国辉又叹了口气,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啊。”
“那好。”周国辉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深吸了口烟,淡淡道:“你不用找了,我已经帮你找好了,我的一个老同学韩士成就在天龙律师事务所当律师,我已经跟他联系过了,他同意让你去他那里试用两个月,先当他的助手。”
周天星彻底懵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老爸还有这么阴险的一面,先用话把他的退路全部封死,诱敌深入,突然亮出底牌,真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话好说,周天星只得接受城下之盟,不过心中暗想:“哼!老爸你也别得意得太早,不就是试用嘛,只要我表现得笨一点,让人家主动开掉我就是了。这可不是态度问题,而是能力问题啊。再说了,真让我拿出能力来我也没有,在学校里根本没好好学,光顾着修练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周天星暂时把工作的事抛到脑后,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那就是整理研究有关金龙涛的一切资讯。
坐在床上,闭目凝神良久,周天星终于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渐渐绽开一朵得意之极的笑容,就如刚偷了一只老母鸡的黄鼠狼,轻声自语道:“金龙涛,俺真是佩服你,好手段,好心机。”
霍然起身,轻手轻脚走到房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确定父母都已就寝后,这才轻轻拉开门,象个小偷一样溜出了家门。
本来这件事他是可以放到第二天早上做的,可是今晚他实在太兴奋了,如果不当夜完成这事,他肯定一夜都睡不着。
一出小区,他马上在路边拦了个的士,途中换了两部车,去到一家小网吧,在柜台前敲了敲桌面,惊醒了睡眼惺忪的服务员,要了一台角落里的机子,开机上网。
打开电脑后,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坐在那里凝神感应,直到最终确定这间网吧里没有任何摄像头之类的监视设备,这才熟练地在浏览器中输入一个网址,登陆上一个国际知名的门户网站。
接着,他点开了该网站的网络硬盘区,选择了VIP网盘界面,这是一种需要付费的网络硬盘,号称全世界最安全、最快速、最私密、同时也是最昂贵的服务。周天星自然不会关心这项服务的特点,他只关心某个帐号里的内容。
输入两道冗长的用户名和密码,周天星终于进入了这个神秘帐户,毫不犹豫选择了下载该硬盘中所有文件。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体验到这种高级收费服务的优越性,因为下载的速度非常快,几乎达到了这家网吧带宽的极限,即便如此,超过4G的上百个文件夹也足足花去了他两个多小时才下载完毕。
下载完成后,他犹豫半晌,终于咬牙按下了删除键,把这个网络硬盘中的所有资料全部删光。
紧接着,周天星又把这些已经下载到本地的资料全部打包上传到一个刚刚新开的免费网络硬盘中,这回的速度可就慢很多了,不过好在时值深夜,还勉强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在这段既兴奋又无聊的等待时间中,他只得打开了扫雷游戏边等边玩,一直到两眼冒起小星星,才结束了所有工作,用网吧自带的工具清除了所有存档和记录,这才打了个哈欠,买单走了,那模样和大多数在网吧里玩了一个通宵的老网虫没什么区别。
正文 第016章 玩火
更新时间:2009…1…23 14:17:27 本章字数:3948
回到家时已是早上八点多钟,直觉感应到父母都已出门了,周天星这才在楼下买了早点,回到了家中。
一进卧室,他就迫不及待地翻出新买的手提电脑,联上网络,开始从那个新开的网络硬盘中下载那4G好东西。同时悠闲地喝豆浆、吃油条,然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把门反锁了倒头就睡。
本以为这一觉会睡很长时间,没想到醒来时发现只过了两个多小时,而且精神格外健旺。其实以他修道人的体质,几天几夜不睡也没太大关系,只是他一向以睡觉作为人生一大乐趣,所以还是坚持每天睡觉。
起床后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等了一会,才下载完了所有资料,犹豫片刻后,还是照例把网络硬盘中的东西全删了,拔掉网线。
现在,这些资料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有了。只要这台手提电脑里的东西不被有心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拥有者。
周天星在玩火,是的,金龙涛是第一个玩火者,而他则紧随其后,直接剥夺了前者的玩火资格。
超过4G的资料中,有视频,有音频,有帐目,有表格,一旦把这些资料公布出来,至少整个东海将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大人物、小人物、不大不小的人物会在第一时间身败名裂,尸骨无存。这就是金龙涛几十年经营的终极王牌,现在,周天星拥有了这张王牌。
然而接下来有个天大的难题摆在周天星面前,那就是如何使用这张王牌?
诚然,只要鼠标轻轻一点,在掀起滔天巨浪的同时,周天星可以毫不费力地获得海量功德。惩恶就是扬善,就是积功德,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周天星得不到任何利益,不管有多少大人物落马,与他这个小市民何干?
周天星很贪,是的,人的本性就是贪婪,修道人也不例外,只不过他贪的不是单纯的金钱,而是现实和修道的双重利益。
然而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容易办的。如果不把这些资料公布出去,唯一获得利益的途径只能是利用这些资料来要挟当事人,这样做固然可以使利益最大化,但相应的风险也呈几何级增长,所以这件事是必须万分小心的。
轻轻合上笔记本电脑,周天星叹了口气,瘫倒在床上,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越是手中掌握了太多资源的人,烦恼越多,从某种角度讲反不如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法子吧,办正事先。”
重新打开笔记本,把里面的资料拷贝了一份到U盘上,然后在电脑里的文件夹上设了密码,隐藏起来,接着又设了开机密码和用户密码,这才略觉安心。他现在就象一个一夜暴富的守财奴,对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财产安全的问题都不会掉以轻心。
然后他把这台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电脑藏到了床底下,把U盘揣进口袋出门。关上家门时,他回头看了又看,始终有点不放心留在家里的电脑,心想:“万一有个贼来我家,把我的电脑偷了,虽说不至于马上查到我头上,但也是一份危险啊。”
随即又哑然失笑,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我家都没有遭贼,总不至于刚放了点有价值的东西进去,就马上遭贼吧,而且那贼得到赃物后肯定转手卖掉,不管了。
打车来到一家国有银行总部,交钱开了个保险柜,把U盘藏在里面,设了一串密码,拿了一个钥匙就离开了。
回家时路过一个电子商城,刷掉十几万买了一台据说是军用级的笔记本电脑,号称保密措施极其严厉,开机后二十秒内如不输入正确密码,硬盘就会马上启动自爆程序,造成无法修复的伤害。不仅如此,该机还有指纹认证功能,如果开机时不能通过预设的指纹认证,同样会自爆硬盘。
周天星带着这台电脑回家,马上熟悉了一下新电脑的安全功能,然后把资料从老电脑中拷了进去,接着便挖空心思琢磨怎么把这台轻薄小巧的新电脑藏起来,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把它塞进了床底下一个破皮箱的夹层里,上面垫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旧衣服,这时方才哀叹,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干完这一切后,周天星这才有闲情慢慢观看旧电脑里留下的那份拷贝,这时才发现里面绝大部分人名自己都不知道,好在大多数文件夹都是以某个人的名字命名,这样事情就比较好办了,只要把这些名字记下,平时多注意收集相关资料就能对号入座了。
不过可惜的是,他在里面竟然没有找到属于张家生的文件夹,大概是这家伙道行还不够、还没资格进大名单吧。然而就在下一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至少在东海市政法系统,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周天星目光连闪,忽然阴笑起来,接着,他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
同一时刻,东海市某区的一家豪华酒楼中,冯长春正和一个年纪相仿的西服男子推杯换盏。
“来,冯兄,小弟再敬你一杯,上回的事真是多谢了。”西服男子笑吟吟地举杯道。
冯长春打了个酒嗝,哈哈大笑,指着他道:“本初兄,你小子不厚道,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假,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再说,你老子就是市委书记,就那点破事儿就算我不办你找谁不能办啊,来来来,少说废话,喝!”
这西服男子名叫邱本初,本市市委书记邱清远的独子,今年三十出头,不过已是江东航空公司的副总经理了。该公司是江东省(省会东海市)政府自筹资金组建的一家地方性航空公司。
“对了,冯兄,上次在金玉满堂好象看到你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嗯,好象当时还有林大队长在旁作陪的,当时我先走了一步,没顾得上和你们打招呼,我看那个年轻人挺有气质的,而且似乎有点面善,可总是想不起来他是何方神圣。”邱本初开始信口开河了,不过说得倒是有鼻子有眼。
“哈!本初兄,这回你可看走眼了。”冯长春大笑道:“好了,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来,咱们继续喝。”
邱本初一脸讶异,使劲摇头道:“我不信,要真象你说的那样,你和林大队长能联袂作陪?这人什么来头?你不会连我也瞒吧。”
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冯长春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喘着气道:“没什么啦,看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好,你要听,我就说,那小伙子名叫周天星,跟我们队里上下处得都不错,我们这才带他过去开开眼的。”
“是吗?”邱本初依然摇着头,用不信的口吻道:“我就不信他一点来头都没有,怎么?跟兄弟也不说实话?”
俗话说酒醉三分醒,何况冯长春根本没有真的喝醉,象他这种老刑警装醉卖傻是驾轻就熟的事,若不是看在邱本初有个好爸爸的份上,他也不会这么着意巴结。事实上他刚才一听邱本初提到周天星,早已暗暗留了个心眼,心道:“莫非这家伙发现了什么端倪?我和天星小子的那些事那是打死都不能让人知道的,不然这事儿闹得地球人都知道了,我还发个屁的财?”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冯长春和邱本初虽然年纪相仿,可一个是历练多年的老刑警,另一个是靠父荫才爬上去的官场新贵,两人的道行还差了一个级数,因此冯长春的装疯卖傻邱本初没看出来,而邱本初一连串着了痕迹的打探却让冯长春警惕性高涨起来。
然而思来想去,冯长春实在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试想周天星一个草根阶层,就能让刑警队的两个队长一起作陪,而且多次一同出入那种场所,如果说只是简单的个人友谊,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会信,如果说是亲戚关系,那也是很容易被人拆穿的,总不能跟人家说,是因为周天星能嬴钱,我们才带他去的,这不等于自露家底?
“妈的,得找个什么托辞呢?这小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冯长春暗暗苦笑,一时竟无计可施。
邱本初毕竟也不是省油的灯,冯长春表情上的一些细微变化还是落入了他眼底,不禁满腹狐疑。原本他只是受张家生所托,专程来摸周天星的底,原想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当场一口答应了下来,如今看来,这事还真透着些玄虚,不禁也动了好奇之心。
冯长春干咳一声,故作神秘地凑到他面前,嘿嘿笑道:“本初兄,你真的想知道?”
“不错,我的确有点好奇。”邱本初认真点头道。
冯长春好整以暇地摸出一包烟,发了一支给邱本初,接着打了火,吐出一口烟雾,故作意味深长地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这个人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