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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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令人不容抗拒的霸气。
是的,就是霸气,第一次在周天星身上出现了霸气,那是雄视一切、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骄傲。
“服从!我需要绝对的服从,霍夫曼,率领你手下的兄弟,紧跟在我身后。”
他一手托着防毒面罩,另一只手指着霍夫曼,疾言厉色地道,不待众人反应,抢先一步向楼内飞奔而去。
“是!”
霍夫曼响亮的应答回荡在背后。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甘心听从这个年青人的命令。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似乎天生就具备领袖的魅力,可以让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对他的任何指令都生不出怀疑。究其根本,实则还是源于自信。只要举一个小例子,就足以说明这一点。解放战争后期,尤其在淮海战役后期,一个排的解放军就能俘虏国军一个团,就是这个道理。
大厦中,奔走在楼道内的周天星如有神助,没有任何停滞地前进,时而穿过走道,时而越过楼梯,时而用手一指,就会有两条人影从后方跃上,同时出脚把门踹翻。
终于,他们来到了烟雾渐盛处,他指着一个角落吩咐道:“砸开那个消防栓,快!那是唯一没有生锈的。”
十几秒后,水柱激射而出……
两个多小时后,这幢大厦楼下,一群男人满身焦黑地走在阳光下,其中簇拥着一个同样满面黑灰的文弱青年。
“霍夫曼,你真的是共产党?”
“是的,我们全都是,我是德国共产党BUG财团支部书记。”
听到这个极新鲜的名词,周天星差点当场昏倒,好奇地追问道:“这么说,你们BUG内部建立了党组织?”
“当然,不仅是我们德国,还有一些别的国家的党组织。”
周天星的脑子开始不够用了,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全都是那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妖精搞出来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手腕,居然能在当前的国际大环境下搞这种花样。
“咳咳……那你们这个支部接受德共中央的领导吗?”
“当然,不过我们是德共的海外支部,因为我们的公司总部在澳洲,而我们在法国工作。”
周天星正要再问,忽听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几个消防队员领着一大群记者向这边奔来。
下一刻,他们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先生,请问您是哪国人?”
“请问您真的是共产党员吗?”
“请问您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是旅游观光,还是商务旅行?”……
当天晚上,原定计划中的欢迎酒会并没有举行,而是举行了一场规模空前的记者招待会。这是一场由国资委和燕航临时发起的招待会,出发点也很简单,并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或者反复讨论,只是因为市面上谣言满天飞,专为辟谣而开的。
同一时刻,这家酒店的一间套房中,楚雄南和周天星相对而坐。
楚雄南的心情显得极为舒畅,原因是,刚刚有一个信封揣进了他兜中,信封里只有一张轻薄的纸片,却是一笔极可观的财富。
他笑吟吟地举起红酒杯:“天星啊,真有你的,刚到北京就狠狠秀了一把,这样一来可就省事多了,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谁还敢在这件案子上指手划脚?对了,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你家那位神秘的世交,嘿嘿!连什么德国共产党都想得出来,手段太高明了,太老辣了。”
周天星却是连连苦笑,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我可以用人格担保,这件事从始至终都不是有计划的,纯属巧合而已。唉!谁能想到,她居然会派出……不说了。其实我倒觉得,这件事没你想象得那么乐观,社会舆论有时候也是把双刃剑啊。”
楚雄南目光一闪,沉吟道:“这倒也是句实话,现在一下子把场面搞得这么大,有些事倒还真的不太好操作了。”
周天星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无力地道:“楚总,我今天真有点累了,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与此同时,心中却暗暗发狠:“小妖精,你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正文 第160章 人在玉在
更新时间:2009…4…6 2:18:56 本章字数:6812
“砰!”
重重一拳砸在铺着花格台布的餐桌上,毫无疑问,周天星每次做这个帅动作时,都会疼得直吸凉气,只是这次,他硬生生憋住了一口气,没有哼出声。
他脸色铁青,怒视着面前娇俏不可方物的女人,冷声道:“又是你自作主张,你是不是嫌我们暴露得不够快?还是想让BUG成为众矢之的?”
阮清面容平静地和他对视,晶亮的美眸中蕴着一丝暧昧的笑意,云淡风轻地道:“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BUG?”
“先回答我的问题!”
周天星双手按着桌面,几乎是在咆哮。
“如果你只是担心BUG,那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计划中,BUG是个过渡产品,充其量只是一个人才培训基地,而且我相信,你真正需要的,并不是钱或者财团,而是人,死心塌地追随我们家族的精英,难道不是吗?所以,BUG的股份将会被逐渐摊薄,分摊到每一个忠心追随我们的人身上,然而,在不远的将来,BUG就会遇到一次或者多次重大危机,我相信你一定很清楚那段历史,经历过万里长征,最终能活下来、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精英。所以,BUG需要危机。”
周天星的整个身体,完全僵住了,良久,他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地点燃一根雪茄。
袅袅蓝烟中,柔媚刻骨的女声再次响起:“如果你只是担心我,那么我就太开心了,虽然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可是,我还是喜欢看你担心我的样子。”
她笑得很风情,很冶荡。隔着桌子探过上半身,臀腰处立刻弓出一道惊心动魄的优美曲线。她一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伸向周天星嘴边,轻轻抽出那根正在燃烧的雪茄。然后,两片火热的红唇深深印了上去。
下一刻,她身下这张合金结构地餐桌就发出了刺耳的格吱声。剧烈颤抖起来。
同一时刻,京城通向承德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加长林肯平稳行驶在超车道上。
车厢中的楚雄南,没有象往常一样西装革履,而是一身端方典雅的黑缎团花唐装,足蹬同色缎面千层底布鞋,从头到脚。十足的复古打扮。
缓缓从腰间解下用红绦绳系着地玉佩,捏在掌心细细把玩。那是一枚质地极佳的古玉,色泽温润纯和,雕工精美,玉石中央隐隐现出一丝淡淡的流光。
在掌中温存良久,他细细从玉佩上解下红绦绳。拉长梳平,把一头再次穿过玉佩顶端的圆孔,然后两头一并,打了个死结,最后套上脖颈。于是,这块玉佩就被他上衣完全遮盖住了。干完这一切后,他从面前的吧台上端起一杯红酒,轻轻呷了一口。放下酒杯时,凝目望向对面正襟危坐的两个男人。
这两人都是三十来岁年纪。相貌身材仿若一人。也都穿着唐装,只是他们的气质似乎和服装格格不入,不言不动,也给人一种冷峭如剑地感觉。这两人其实是一对孪生兄弟,一个叫杨威,一个叫杨武,都是退役军人,两兄弟合伙在南都开了一家保安公司。在必要时。就会成为楚雄南的贴身保镖。
“让我看看你们的玉。”这是楚雄南的命令。
两人一言不发,同时解开上衣领口的钮扣。从内衣中掏出贴身悬挂的玉佩,式样和楚雄南那枚差不多,材质方面就逊色多了。
楚雄南微微点头,又道:“枪带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塞回玉佩,分别从腰间拔出两把乌黑锃亮地手枪,倒握着搁在吧台上。
楚雄南淡淡瞥了一眼那两把枪,道:“一会儿下去的时候,把枪留在车里,那种环境,带着凶器有伤风雅。”
两人眼中同时现出讶色,杨威摇头道:“楚总,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楚雄南笑着摇头,摆手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不用这么紧张,这里又不是日本,他们再愚蠢,也绝不敢动我分毫的,带着枪,就显得小家子气了。只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牢记,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玉不离身,人在玉在。”
杨武目光一闪,现出一丝不以为然之色,道:“楚总,您既然对那些日本人这么提防,我还是觉得有把枪防身比较安
楚雄南失笑道:“小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些事我一时也对你解释不清,你只需要知道,和日本人打交道,身上最好佩一块玉,至于枪嘛,在这种场合,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带进去徒增笑柄。”
两兄弟再次对望,都现出不信的神色,终于还是杨武忍不住好奇,追问道:“楚总,您难道连我们哥俩都信不过?反正时间还早,就跟我们讲讲吧。”
楚雄南哈哈一笑,点头道:“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说说也无妨。”
侧头想了想,又道:“这样吧,我先说个故事,这事是从前听我家老爷子说的,还是抗战时期的一段秘辛,就从汪、蒋决裂说起吧,汪精卫从重庆叛逃后,带着一帮幕僚投靠了日本人,赴东京和谈。其实呢,历史上的有些事,后人真地很难说得清,不过据我个人分析,以当时汪精卫在国民党内地身份地位,虽然被蒋中正夺了大位,也实在没必要承担这千古骂名。至少我觉得,汪精卫作为国民党内最具影响力的元老,起初的出发点绝不是卖国,而是真的想要实现所谓的和平救国。”
这番话把杨家两兄弟听得云山雾罩,面面相觑,杨威苦笑道:“楚总,您说的这些我们都不太明白,我们只想知道,这和佩不佩玉有什么关系。”
楚雄南微微一笑,又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点头道:“那好,我就长话短说,据我家老爷子说,后来汪精卫在东京和日本人签的卖国条约,并不是一开始谈定的,而是被日本人临时修改过地。可是最后汪精卫还是在上面签了字,这件事其实就是日本人用邪法捣地鬼。至于具体是什么邪法,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需要用活人献祭,而玉石就是这种邪法的克星。”
说到这里,见两人还是似懂非懂,一脸茫然。不禁摇头苦笑道:“我就知道这种事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只要记住我地话,照做就可以了,明白吗?”
说话间,车已下了高速公路,开进一条偏僻的柏油路。整条路上就只有这一辆车飞速行进,两旁波光粼粼,水波荡漾,竟是行驶在一座大湖的堤坝上。
这是一个月色皎洁的夜晚,四下里亮如白昼,根本不用开车灯,就能通行无碍。
不多时,车已开进湖中央一座面积颇大地岛屿,横着路障的正门口。二三十个身穿传统长袍的日本武士分列两排。整齐划一地向楚雄南的座车行90度鞠躬礼。居中而立的,却是一个肤白如雪、明艳照人的和服少女,她聘聘婷婷地来到车门边,向刚下车的楚雄南鞠躬行礼,未语先笑,说地是一口极纯正的标准普通话:“楚先生,我家小姐正在烹茶相候,以酬贵宾。因此不便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楚雄南抱拳一笑。朗声道:“哪里哪里,小姐芳名怎么称呼?”
少女答道:“我是小姐的贴身侍从,贱名不足挂齿,先生叫我兰儿就行了。”
楚雄南点点头,再不多言,转头吩咐杨家兄弟:“你们就听主人家的安排吧。”
兰儿娇笑道:“既然是先生贴身的人,想必一时半刻都离不开的,还是请和先生同行吧。”
楚雄南目中露出一丝赞赏,颔首道:“客随主便。”
于是,楚雄南一行随着兰儿向岛内走去。虽是深秋时节,但岛上随处可见松、柏等常青树木,还有一幢幢雕梁画栋掩映其间,穿廊过舍,古意盎然,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是最纯正地中国古典格局。
兰儿边行边絮絮介绍:“楚先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我家小姐最爱贵国的苏州园林,所以这里的建筑格局都是小姐参照苏州的各大名园亲自设计的,先生还看得过眼吧?”
楚雄南笑道:“兰儿小姐,真是让你见笑了,本人向来对园林建筑一窍不通,这不是问道于盲嘛。”
兰儿扑哧一笑:“倒是兰儿失言了,先生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关心的是国家大事,人民福祉,哪里会在意这类末枝小节,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才好呀。”
楚雄南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怔,随后哑然失笑,感慨道:“真是个乖巧可人的丫头,小嘴象抹了蜜似的。”
兰儿顿住脚步,回头嫣然一笑,随后收敛笑容,满面郑重地道:“先生如果觉得甜,兰儿倒是愿意自荐枕席,不知道兰儿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楚雄南微微一怔,不由也停下步子,随后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指着她鼻尖道:“你这个小鬼,这玩笑也未免开得太过了。”
兰儿表情无辜地凝目向他,肃然道:“先生以为这是玩笑么?那兰儿可就太伤心了。我家小姐常说,荆襄楚氏、人中龙凤,起先我还只是闻名,今天见识先生风采,气宇轩昂,雄姿英发,才知道什么叫人中龙凤,因此一见倾心,自愿长伴左右,服侍先生起居,这难道也有错吗?”
楚雄南的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最后已是啼笑皆非,然而,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一丝自矜和得色,似笑非笑地道:“兰儿小姐,你芳华正茂,我却已经是个年过半百地人了,要是在古代,早就可以自称老朽了,如果这不是玩笑,我还能作何想?”
兰儿还是一本正经地摇头,理直气壮地道:“先生出身名门,世代簪缨。想必一定是熟读三国地,我问你,刘玄德娶孙尚香的时候,多大年纪?”
楚雄南哑然失笑,忍不住伸出手去,点了一下她鼻尖。笑骂道:“真是个鬼灵精的小丫头,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工夫了,去晚了你家小姐可要见怪了。”
话虽如此说,神态却已在无形中亲切到了极点,连语调也变得柔声细气了。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些看起来十分荒诞可笑的事,在当事人看来,就不见得是那回事了。
话说到这里,按常理本该打住,兰儿却还是不依不饶。赌气式地别过腰,娇嗔道:“我家小姐要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