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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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梓明神色尴尬之极,但在秦怡面前却不敢发作,只得干笑道:“好好好,秦大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故作潇洒地一挥手,道:“同学们,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这顿饭我请了,嘿!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然而他这番话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甚至很多人都没拿眼瞧他,只是相互间自顾说话,方梓明怔了片刻,表情数变,终于闷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谁知他前脚刚迈出厅门,就听身后传来一阵饱含揶揄的哄笑,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徐楠、郑春树等人,目光中尽是怨毒。
秦怡来到张哲中面前,露出一个浅笑,轻声道:“大班长,同学们难得聚一次,你这个组织人先走,好象不太好吧。”
张哲中其实也是个豁达的人,哈哈一笑,扬声道:“哪能呢,秦大警官,好了,各位同学,咱们别为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开席了。”
送走方梓明这个瘟神,这场同学聚会才算真正开始,学法律的人一般都比较务实,对方梓明留下的两万块请客费也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充作这次的活动经费。
事实上在座的近二十个同学中,绝大多数都是所谓的草根阶层,社会既然分了阶层,最容易产生的就是阶级矛盾,再加上方梓明是个性格张狂的纨绔子,向来目中无人,所以在校三年,真正对他有好感的同学几乎没有一个,于是都乐得看他受窘,没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毕竟,嚣张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席间周天星询问各人的近况,徐楠最好,一毕业就开始到处找生意做,最近开了个皮包公司,租了一间十几个平方的小办公室和一个仓库,专门做倒进倒出的没本生意,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而其他两个室友的境遇就很不理想了,张哲中前些时候也去报考了律师执照,几乎足不出户地在家复习了几个月,但最终的结果很让人无语,仅差一分名落孙山,现在只得到处投简历,想先找份工作再说。至于郑春树,他在校时成绩本来就不好,整天沉迷于网游,所以压根没指望能考上律师,刚毕业时找了份工作,可没过试用期就被人开除了,原因是他上班常常迟到,而且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原因其实很简单,这家伙几乎每晚都在网游里泡到两三点钟,不过郑春树上网也不是单纯为了玩游戏,他实际上是个半职业玩家,所以他玩网游一半是因为热爱游戏事业,另一半是为了打装备卖钱,只可惜赚的钱少得可怜,拼死拼活干一个月只能挣几百块。
对于两个室友的艰难处境,周天星其实很想伸出援手,不过仔细想想,让他们在社会上先经历一些磨砺也好,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如果周天星一开始就给他们安排一个美好的前途,一路顺风顺水,不管对朋友还是对自己,都不见得是好事。至少这样一来,周天星最珍视的那份同学情谊就很可能因这种单方面的恩赐而产生变质,这是他很不希望看到的。
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成为另一方的保姆,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刻伸出援助之手就行了。
酒酣耳热之际,徐楠的手机忽然响了,当他把听筒凑到耳边后,不一刻就变得脸色刷白。周天星坐得离他最近,自然看出了他神色不对,等他放下电话后,便关心地问道:“阿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楠目光空洞地呆了片刻,才费力地咽了一口唾沫,涩声道:“兄弟,我这回可把血本都赔进去了,我弟弟说,几个工商税务的人刚才突然找到我的公司,把我仓库里的货全给扣了,那可是几十万的货啊,还都是跟人家供货商赊的,这回完了,全完了!”
周天星沉吟片刻,问道:“那他们为什么扣你的货?”
徐楠哭丧着脸道:“还不是因为偷税漏税,这年头,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不偷税能赚什么钱?喝西北风吧。我也是懂规矩的啊,工商税务全都打点到了啊,这不,昨天我还请东环税务所的人吃饭呢,这帮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张哲中忽然插了进来,冷静地道:“阿楠,你别急,仔细想想,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不是昨天才请人家吃饭的嘛,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徐楠仿佛从梦中惊醒,忙重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两分钟后,他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事我总算弄明白了,有人在给我使绊子。那个人说,是上头压下来的,说是他们税务所长刚刚接到有人举报,居然就立刻成立了工商税务联合执法小组来封我的库。”
正文 第032章 禽兽
更新时间:2009…1…23 14:17:34 本章字数:3870
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家都没心情吃饭了,好在这时酒席已接近尾声,张哲中就不客气地用方梓明留下的钱买了单,把剩下的一千多块交给一个女生,约定用于下次聚餐,然后四个室友便一同出了饭店。
来到饭店楼下的马路边,周天星给张家生挂了个手机,张家生一听到他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喜出望外,立刻变得热情无比。周天星也不跟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道:“老张啊,麻烦你个事,我有个同学叫徐楠,开了个小贸易公司,不知道怎么搞的,刚才忽然有工商税务的联合执法小组上门,把他的库给封了。老张啊,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张家生又是一怔,忽然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不瞒你说,这事是东美地产的方嘉良托我办的,早知道那小子是你的同学,我才懒得理那个家伙呢,泛泛之交而已。这样吧,我等下就跟下面说一声,把你朋友的货还了就是。”
周天星倒也没料到这事办得这么轻松,虽然知道张家生这是在刻意讨好自己,还是挺高兴的,忽然心中一动,道:“老张啊,你这么给面子,兄弟谢了,这样吧,你现在有没有空?要不一起出来喝点酒,我那同学现在就在我身边,也让人家略表一下心意嘛。”
此言一出,把张家生乐得哈哈大笑,马上满口答应,声称要把正在进行中的一场饭局推掉,立刻就赶过来会合。
周天星放下电话,瞧见三个室友望向他的古怪眼神,微微一笑,道:“不要用这种色咪咪的眼神看我好不,这事倒还真巧了,税务局的张局长跟我爸也是老同学,我从小就认识他了,两家一直处得不错。”
三人同时露出恍然之色,徐楠大力捶了一下周天星的肩,笑骂道:“臭小子,怎么不早说你有这层关系,害得我担了半天心。”
张哲中却忽然露出狐疑之色,紧盯着周天星道:“既然那个张局长是你爸的老同学,好象你该叫他叔叔才对吧,怎么我看你刚才打电话的口气,就象个领导在安排工作似的。”
周天星暗地里汗了一把,心道张哲中这家伙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其他人都好糊弄,想忽悠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只得摊摊手,表情无辜地道:“你们一会就知道了,那老头就吃我这一套,我们平时就是这样,要是突然叫他一声叔,连我自己都觉得肉麻。哦,这大概就叫那个什么忘年之交吧。”
张哲中侧头想了想,这才释去心中疑惑,周天星不愿在这问题上多纠缠,连忙转换话题,把张家生刚才透露的情报说了一遍,郑春树一听就怒不可遏,骂道:“东美地产的方嘉良,不就是方梓明那小王八蛋的老子?***!这小子太损了,要我说,非得找个机会修理他一顿不可。”
徐楠却不象他这么激动,思忖片刻,摇头道:“没这个必要,社会上这种人太多了,就算打他一顿又能怎么样?他照样是东美地产的太子爷,我出来做生意,是求财而不是求气,只要心里有数就行了。”
张哲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平静地道:“不错,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就不要轻举妄动,想要整人就要有一击致命的把握,整得他永世不得翻身,这笔帐我们兄弟记下了,来日方长嘛。”
周天星顿时机伶伶打了个寒战,张哲中平淡的语调反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他不由自主望向这个昔日的室友,却见他淡淡一笑,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既然是兄弟,我就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承认,我这个人有点阴险,但我认为这只是一种在社会上立足的手段。”
三个好友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四人在路边站了大约二十分钟,张家生就屁颠颠的亲自开车来了,倒也省了一趟打的费。周天星之所以把张家生叫来,其实只是为了介绍他和徐楠认识一下。在生意场上混,官面上没人可不行,而如果自己不亲自出面牵线,象徐楠这种草根阶层再有能耐也结识不到这种级数的大人物,至于以后的事,那就让徐楠自行发展了。
当晚,一行五人找了一家夜总会消遣了一番,最后徐楠刷掉一万多块,算是和张家生初步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各自尽欢而散。
回家途中,坐在出租车上的周天星接到徐楠的电话,对方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道:“天星,我们永远是兄弟。”
挂断电话后,周天星怔怔出了一刻神,良久才轻声叹息道:“永远,究竟有多远?”
也许只有修道人才真正明白,这个世上的永远是多么可笑。
同学会后的几天,周天星一直过得很悠闲,主要是因为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爸周国辉当了税务所长,自然心情格外好,整天扑在单位里为党和人民作贡献,就很少有时间教训他了,不仅如此,就连姚春芳也莫明其妙地从居委会调到了街道,直接当上了享受副科级待遇的妇女主任,只是姚春芳可就没有周国辉的自知之明了,回家后居然大发感慨,一个劲埋怨组织上对她这个人才发现得太晚,要不是新上任的街道主任慧眼识英才,她这颗明珠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发出万丈光芒呢,因此姚春芳就更没时间在他耳边唠叨了。
至于周天星本人,经过一番权衡,最终决定在公司里还是暂时不露锋芒为妙,就让孔泉、周义他们先当他是个二世祖也无所谓,于是他除了把聂玉琳招进公司以外,几乎没干过什么正事,连办公室也懒得去,天天跑到省艺校和林水瑶厮混,两人天天粘在一起,倒也乐在其中。
和林水瑶接触得越久,周天星就越觉得她可爱,这女孩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开朗活泼,偏又善解人意,跟时下那些所胃的性格女孩不可同日而语。只是这天周天星一见她就吃了大亏。
两人本来约好在校区里一个偏僻的小树林见面,周天星到得晚了一点,远远就瞧见她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张石凳上,忽然起了童心,蹑手蹑脚来到她身后,忽然伸出手去按在她肩上,原想吓她一跳顺便揩一下油,谁知手还没碰到人家身体,腕关节就被人家拿住了,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身子便象腾云驾雾般飘了起来。
“啊哟!痛死我了,谋杀亲夫啊。”
周天星躺在地上哇哇大叫,其实这里的草地很是柔软,虽然被仰天摔了一跤,其实并不是很疼。
一张粉雕玉琢的俏脸凑到他眼前,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哦,我还以为是坏人呢,哪里摔痛了?我帮你揉揉。”
“全身都痛啊,没一个地方不痛啊,快揉啊。”周天星开始耍无赖了,同时开始YY林水瑶如何如何给他做全身按摩。
“不理你了,坏家伙,快自己爬起来。”林水瑶虽然单纯,可也不是傻子,看穿了这家伙的不良用心,娇嗔道。
望着她那似嗔似喜的娇俏模样,周天星不由得看得痴了,脱口道:“你让我抱一抱,亲一下,我就起来。”
林水瑶羞红了脸,啐道:“想得美,你再不起来,我真的不理你了。”
周天星动她的坏念头岂止一日,做梦都想把她搂在床上翻云覆雨,早日破掉这令他十分惭愧的童子身,奈何这丫头虽然开朗活泼,却是个十分传统的女孩,尤其两性方面特别保守,所以到现在为止,周天星最多只能搂搂她的小蛮腰,连嘴都没亲过,而且每次和她发生一些亲密接触后,都会惹得周天星欲火中烧,却偏又无计可施,不可谓不是一种悲哀。
“唉!不亲就不亲吧,你扶我起来总行了吧。”
“唉!真拿你没办法。”林水瑶被他磨得没法,只得俯身去拉他,谁知周天星上身忽然象弹簧般弹起,冷不防搂住她的小蛮腰,就势一滚,已把她压在了身下。
俗话说色胆包天,男人被憋急了,其实和禽兽无异,因此明知对方武功高强,周天星还是拼着再被人家揍一顿的危险放手一博,连自己都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成功了。
感受着身下那团销魂蚀骨的绵软,周天星早已魂飞天外,鬼迷了心窍,想也没想就一头扎了下去,也不知碰到了对方哪里,只觉唇上一片温热滑腻,而且有一股直接刺激人兽欲的幽香直钻入鼻腔,便无比贪婪地吸吮起来。
这一刻的突然爆发,此前连周天星自己都没想到,林水瑶就更加没意识了,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周天星虽然有点坏,时不时就找个机会揩她的油,但绝不可能是个危险分子,至少周天星打架肯定打不过她,所以对这个家伙从来没有真正起过警惕心,只是她有一点不知道,一个男人如果精虫上脑,可没什么不敢干的,因此向来艺高人胆大的林水瑶,也难免要着了周天星的道。
被一个火热的男人躯体压在身上,这个从来没真正接触过异性身体的女孩脑子也迷糊了,理智上她很想一下子推开这个坏蛋,而且她至少有二十种办法可以在一瞬间把他扁得终生残废,然而偏偏全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同时还有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快感从周身皮肤直接反射进神经中枢,尤其是脖颈上那团不安分的湿热绵软,每一丝蠕动都如电击一般令她全身一僵,随即整个意识就会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淹没。
“你……你欺负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几分钟后,望着珠泪成串,哭着跑开的林水瑶,周天星发了一阵呆,突然咂巴着嘴傻笑起来:“我真是英明神武啊,重大突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