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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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做环保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保护我们生存的环境更重要的事?”
宛如晴天一声霹雳。周天星一下子怔在当场。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断在功德和因果这对矛盾间举棋不定,想赚功德,就必然会沾惹因果,所以功德不能不赚,而因果也不能不沾。有时还会为赚取一件功德而牺牲另一件功德。每次面临选择时,都是苦恼异常,常常都要做出痛苦的取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胡小婉这番话听在旁人耳里也就罢了,一落入他耳中。就象在心灵上开了个天窗,似乎所有的难题都在刹那间迎刃而解。他以前每次想到赚功德时,总是习惯性地把思维集中在某些人身上,竟从没想到过自然环境才是人类安身立命的根本,保护环境才是真正功德无量、泽被苍生的大善事。而且不会因此沾惹不必要的因果。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资金供给,加上科学合理地规划,赚取海量功德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保护环境和经济发展是一对永恒的矛盾,而且自然环境本身就是一个无比庞大、无比复杂的系统,操作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好心办坏事。反而会加剧对环境的破坏。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的,并不是拍拍脑袋或者有钱就能轻易解决的。
“小婉。谢谢你,你这回可真是帮了我地大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了。”周天星语气激动地道。
胡小婉嫣然一笑,有些羞涩地道:“这算什么了,你这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会想到的。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只能帮你做点小事,清姐才是做大事的人,她更能帮你。”
周天星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小婉,千万不要看轻自己,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聪明、很善良的女孩,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嗯,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你太老实了,还有你弟弟,他比你还老实。”
“你是担心你走了以后,清姐会欺负我吗?”胡小婉眨着晶亮地秀眸,平静地问道。
周天星老脸微红,事实上这正是他心中所想,他总觉得,阮清过于强势了,和那个妖精比起来,胡家姐弟就象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只要自己不在,还不是任她揉捏?现在组织的规模虽然还很小,但他也不能容忍手下出现过于强势的势力,一旦出现那种局面,他的地位是很容易被架空地。他深知,任何组织内部,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一个聪明地上位者,从来不会天真地空谈精诚团结,维持各方面势力的均衡才是一个合格领导人的首要任务。
他清咳一声,略有点尴尬地道:“小婉,我不是信不过阮清,只是……”
“我知道,你怕她权力太大,将来不受控制,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不变的人,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只要她是真心为了组织,我就听她的,如果她有一天变了,我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胡小婉淡淡地道。
周天星吃了一惊,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女孩,万没想到这番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地。
胡小婉理了理被风拂乱地长发,依然平静地道:“老板,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柔弱,当初为了救小斌,我什么事都敢做,今后,为了你,我也一样什么事都敢做。”
周天星的眼眶微微湿润了,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女孩地肺腑之言,默然良久,他苦涩地道:“小婉,对不起。”
“你知道吗?我也有我的骄傲。我会等,星哥,我会一直等到那一天,你亲口对我说,你也象我爱你一样……爱我。”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秒,胡小婉一字字说完,突然一夹马腹,那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前疾奔而去,旷野中只留下一个骑在黑马上的青年,呆望着那绝尘而去的倩影。
十几小时后,东海市国际机场的跑道上,缓缓降下一架波音…747宽体客机。
推着行李车走出候机厅大门,周天星深深吸了一口家乡的空气。这次出国,一晃就是三个月,出发时还是春寒料峭,回来时已是鹰飞草长。有趣的是,回家的感觉竟然有点和他刚踏上巴黎的土地时类似,生出一种淡淡的陌生感,但更多的却是亲切和熟悉的味道。满眼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满耳听到的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乡音。
“他***,回家真好!”
他突然站在人群中向天吼了一嗓子,引得人人侧目,如果不是他那一身最新款的阿玛尼休闲服和超然不凡的气度,只怕人人都会以为来了个疯子。
这次回国,他一个人都没通知,所以没有人接机,因为他想要给家人和朋友们一个惊喜,两个超大旅行箱都被他塞得满满的,里面几乎没有一样他的个人物品,全都是带给父母和林水瑶一家的礼物。
打车回到自家的小区,吭哧吭哧拎着两个大皮箱上楼,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声,然后轻手轻脚地把钥匙插进锁孔,格吱一下扭开门。
门开处,眼前的场景竟吓了他一跳,他原本还以为家里没人,谁料父母竟然都坐在客厅沙发上,周国辉正闷着头抽烟,姚春芳则是在抽抽噎噎地低声呜咽,不断地抽出面巾纸抹眼泪,两人竟然都没发现儿子就站在门
周天星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浑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忐忑不安地低唤道:“爸,妈,我回来了。”
半小时后,周天星终于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姚春芳象是终于找到了渲泻对象,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
“儿子,你说,你爸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上回人家调他去市委办公厅,他不去,非要跑到什么大王乡当乡长,好!你想干实事,当好官,我们娘儿俩支持你,你爱当乡官我们也没拦着你,现在可好,他是变本加厉,根本就不顾咱们这个家了,居然还要跑到云南去支边,当什么挂职的副县长,周国辉,你真以为你是焦裕禄啊,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年纪了,都奔五十的人了啊,你就算不顾这个家,你也得顾顾你自己的身体啊……”
面对这个意想不到的变故,周天星实在无语,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周国辉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苦笑着问道:“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国辉沉默片刻,沙哑着嗓子道:“天星,爸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们说的我都懂,你们想的我也明白。可是……儿子,你知道吗?爸这次要去的那个县,就是生我养我的土地啊!”
“有些事爸从来没跟你说过,有些事你也是知道的,你爸从小就是个孤儿,你爷爷、你奶奶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得难听点,你爸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是那里的老乡一口饭一口粥把我养大的,做人不能忘本啊!我现在有能力了,为什么不能回去给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做一点贡献?”
周天星彻底懵了,这些事从小到大父母都没在他面前提过,所以他也只是隐约知道父亲的一些过往经历。周国辉是十八岁考进东海一所大学的,毕业后就进了税务系统,后来就在东海娶妻生子了。但对于周国辉十八岁以前的经历,他也从来没有细问过,只因他从小就没有爷爷奶奶,父母只告诉他二老早已去世了,而云南老家那边也没有亲戚,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层上,父亲竟然是个孤儿!
正文 第082章 一夜成名
更新时间:2009…1…23 14:17:43 本章字数:3998
从本心讲,周天星十万个不愿意周国辉去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受罪,但他深知父亲的脾气,一旦他认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姚春芳平时看上去八面威风,其实遇到大事还是得听周国辉的。
他看得出,这回无论如何都是劝说不动父亲的,姚春芳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抹眼泪,眼看着纸巾都快把垃圾筒堆满了,周国辉还是不肯松口,那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周天星也不想白费力气做说客,事情既然无法更改,那就要面对现实,想想怎么才能让周国辉在那边过得舒服点,并且尽早调回来。
正思忖间,门铃响了,他跑过去开门,竟是周国辉在大王乡的搭档严为民来了。
“严书记,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快,天星,去给严书记拿双新拖鞋来。”
周国辉在沙发上看到门外的严为民,便站起身招呼道。姚春芳见来了客人,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抹眼泪,忙跑到厨房里泡茶拿烟,准备招待客人。
进门后,严为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手中拎着的一袋水果搁在茶几上,笑呵呵道:“我就是进城来看一个老朋友,顺便来看看周乡长和嫂夫人,想不到天星也回来了。”
周国辉搓着手埋怨道:“老严啊,真是的,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说来也巧了,天星今天刚从法国出差回来,凳子还没坐热呢,老兄你就来了。呵呵!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来了,就留在这儿吃顿便饭吧,也别在家里做了,咱们一会出去吃。”
严为民也不客气,笑道:“那敢情好,不过可得说好了。今天我做东,为咱们天星大侄子接风洗尘。”
寒喧过后,严为民切入正题,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国辉。认真地问道:“老周啊,我今天来,一是来看看天星和嫂夫人,二嘛,我想要你个准话,那个支边的事,定下来没有?”
周国辉一怔。溜了一眼虚掩着的厨房门。苦笑着低声道:“这不,家里头正闹着嘛。”
严为民理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转向坐在一旁的周天星道:“天星啊,你也是在社会上走动的人物,你说说,你对这事怎么看地?”
周天星叹了口气,坦白道:“说实话,我就担心我爸的身体。其他什么的我都不在乎。”
严为民一翘大拇指,赞道:“孝子!老周啊,我可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儿子,天星啊,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有你严叔叔在。保证你爸少不了一根寒毛。我今天就把话搁这儿了,你爸要是留在大王乡。我就做我的书记,你爸去云南,我也跟着去。”
周国辉耸然动容,惊得坐直了身子:“老严,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今天特意过来,象是来开玩笑的吗?”严为民笑眯眯地反问。
周国辉怔了片刻,忍不住又问道:“此话当真?”
严为民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老周啊,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就许你周乡长一心为公,主动报名支援边疆,就不许我严为民要求上进了?实话跟你说吧,老周啊,我是舍不得你这个好搭档啊,只要跟你在一起干,别说云南了,天涯海角我都去。”
周国辉的眼眶湿润了,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严为民地手,哽咽道:“老严啊,这……这让我说什么好。”
周天星冷眼旁观,他的心思却不似周国辉那么单纯,主要是因为官场上的一些事,他其实看得比周国辉更透彻。严为民比周国辉整整年轻五岁,今年刚满四十四,支边三年后回来,也不过才四十七岁,到那时候说什么也能提一级,虽然不见得就能补到实缺,但升副处那是肯定的。因此可以说,严为民此举地目的其实并不单纯。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刻意借此来讨好周国辉,周天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也没必要研究这个问题,反正不会对周国辉有什么害处,他也就作壁上观了。当晚,周国辉一家三口就和严为民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席面上严为民信誓旦旦地向姚春芳赌咒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周国辉的身体,同时施展如簧之舌,又是开解,又是煽情,虽然听得周天星直打瞌睡,对姚春芳这个直肠子倒挺有杀伤力的,不知不觉中,周国辉支边的事就在周家成了定局。
这天晚上,周天星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就去国安局向陈有虎报到,这次出国,他在国外一呆就是三个月,不过早已找了个借口,并和邱本初统一了口径,声称由于江航向法国空客公司订购的飞机有一些法律手续需要办,公司委派他留在图鲁兹坐镇,当时还打电话回来向陈有虎说明了情况,陈有虎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两人见面后,寒喧几句,周天星就从随身携带地皮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陈有虎办公桌上,笑道:“一个小玩意,地摊货,瞧瞧,仿得象吧。”
陈有虎打开一瞧,不禁呆一下,原来里面竟是一块劳力士金表,他地脸色忽然变得很不好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周天星,淡淡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天星用心体察着他心中每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终于,他摇摇头,十分无辜地苦笑道:“陈同志,陈处长,不要弄得这么正气凛然好不,谁不知道您老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唉!真的是地摊货,二十欧元一块,不信你拿到表店里去验。”
走出国安局大门时,周天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上方高高悬挂的国徽,他忽然笑了,轻轻道:“象我爸那样的人。看来还是有的。”
离开国安局后,周天星就跑去找邱本初。这天正好是休息日,邱本初正呆在自家书房里一个人练书法,周天星就直接去了他家,两人几个月不见,自然又是一通寒喧,周天星把一块从法国带回来的劳力士金表(这回是如假包换地真货)搁在他书桌上。笑道:“本初兄,我知道你不缺这个,不过是表表心意,不要见笑啊。”
邱本初用手指点着他笑道:“臭小子。跟我还闹这些虚文,你俗不俗?真要表心意,就陪我去逛逛金玉满堂。对了,你在法国一呆就是三个月,究竟是被谁给绊住了?”
在邱本初家里,周天星一直很随意,自己动手斟了杯茶。托在手心上笑道:“还不就是那点破事。一不小心碰上了个可心的法国妞,就多呆了几天,对了,今年江航支边地指标下来了没有?”
邱本初一怔,随后露出古怪的神色,不过还是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事我知道,上头压下来几个指标,不过没什么人愿意去,去那种鬼地方一干就是三年。虽说能升个级别吧,但回来以后谁保得准还有没有位子,看来也只能象往年一样,摊派下去了。”
周天星沉吟片刻,道:“你得给我留两个指标。我有可能要安排两个人去支边。”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