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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那些风花雪月-第13部分

小说: 那些风花雪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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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秦央问沈晋:“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沈晋依旧压着秦央,交颈而卧的姿势:“聪明一点、温柔一点、大方一点、善良一点、独立一点、活泼一点、斯文一点、贤惠一点、嗲一点、漂亮一点、但是也不要太聪明、太温柔、太大方、太善良、太独立、太活泼、太斯文、太贤惠、太嗲、太漂亮。” 
呼出的气息全数落到了秦央的颈间,秦央偏过头思索了一会儿:“有个人蛮符合的。” 
“谁?” 
“糖糖。” 
颈间一痛,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挨了上来,感觉到皮肤被吮起,带着热意的软滑东西一再反复地舔舐着,蹿起一身战栗。 
楼下的歌声变得越来越远,细密的吻从颈间转移到双唇:“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我不会去变性的。”秦央答道。 

开学后的日子一如从前的堕落,上课、下课、逃课。 
小天王和精灵的感情日趋稳定,情人节时,小天王送了她一大盒巧克力,虽然回校后被糖糖和衣衣瓜分去了一大半。寒假里,衣衣邀请了老班和她一起出去逛街,虽然老班的用处就如同秦央之于糖糖,但是,也算是一种进步。隔壁那个天天自习到凌晨三点的同学以全A的成绩通过了考试,开学后,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再是轻视或者不解,虽然他依旧不参与同学们组织的任何娱乐活动。沈晋依旧时不时地往秦央寝室跑,晚了就住下,暗夜里闪着一双情欲深沉的眼睛把秦央吻了一遍又一遍…… 
辅导员召开了一次名为情感教育的班会。他说的他的父亲是在桥边向他母亲求的婚,虽然那时候还没有求婚这么浪漫的说法。当时,他的父亲头向河里扔下一块板砖,说:“我会好好待你,直到这块砖头浮起来。” 
于是,他的母亲嫁给了他的父亲,简单而纯粹。相濡以沫,一起走过了无数风风雨雨。 
女生们听得很感动。有人说起经常在食堂见到的那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每次上楼都是互相搀扶着,身体颤颤巍巍,交握的手却一直牢牢地握在一起。人们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却能有多少夫妻能白首与共? 
想起老高那句低缓悲凉的“意映卿卿如晤”;想起沈晋说,爱情这种东西是有保质期的。 
辅导员让每人说一句关于爱情的感悟。有人说得煽情,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老班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衣衣面前:“我知道我长得不帅,也没什么特长。但是大家都说我是个好男人,我也相信我是,能否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众人尖叫着鼓掌,衣衣垂首答应。 
小新说,爱情就是在她口渴的时候为她拧开瓶盖。 
秦央说,爱情是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 

第十八章

小新突然说要请大家吃饭,问他是为什麽,他却又不肯说。秦央几个围在食堂里商议了半天,生日、发财、得奖……种种猜测都想了个遍,又一一否决掉,小新的生日比糖糖还晚两个月,怎麽会是现在?他那麽老实的一个人,难不成真的中了彩票了不成?至於得奖麽,隔壁那个全A的都还没声响,怎麽能轮得到他?

直到见到他身边的女孩,众人才恍然大悟地扑上去在他肩头一通猛拍:“好啊你!什麽时候偷偷摸摸地连女朋友都找好了?说,从哪里拐来的?”

“没、没……”小新连连摆手,原本就显小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他提早一年上学,学号排最後,是全班年龄最小的学生,质朴真诚,有一副很好的脾气。平时大家拿他开玩笑他也不恼,咧著嘴憨憨地跟著大家一起笑,加菲猫一般可爱。大家都把他当弟弟看,他就嘴甜地管糖糖叫“糖糖姐”,每天起个大早陪著秦央去女生宿舍楼下给糖糖送早点,说是权当作早锻炼减肥。三八妇女节时,老班出了个主意,让全班男生分作两排列在教室门口,为每位进门的女生送上一朵玫瑰。小新手里的玫瑰很快就被一抢而空,其次是秦央的。叫其他几个男生眼红不已:“:秦央还好说,小新你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小新摸著头笑得不好意思。

那边立刻有女生跳了出来:“喂,喂,不许欺负小新!”

 

小新一边招呼大家入座,一边在大家的催促下把那个女孩介绍给了众人。她是他的邻居,又是他的小学同学。一起走过了初中,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高考後,他来了E师大,女孩去了S大,联系却没有就此断开,在人手一部手机的大学校园里,两人居然给彼此写起了书信。十二年青梅竹马,半年鸿雁传书,终成正果。

小新说,今年春节两家的年夜饭是合在一起吃的。

糖糖立刻插了一句:“家长都见过了?”

众人哄笑:“不是邻居麽?每天都在见呢!”

小新胖胖的脸上就升起了红晕,老实巴交地解释:“是一直见,这次就是、就是隆重了一些。”

众人大笑,“弟妹、弟妹”地向他身边的女孩敬酒。

女孩并不是那种令人惊豔的女子,样貌很普通,安静而柔顺,在师大的芸芸女生里,是很快就会被人忽略那种。她一直在小新边上浅浅地笑著,小新说话时,她就略偏过头,很专注地看著他,一句一句仔细地听,偶尔点一点头表示赞同。

糖糖大叫著:“这样不行的,男人就是要管的,哪里能样样都听他的?”

她低下头,小声说:“没事的。”

在座的男生们嫉妒得两眼发绿,连声夸赞:“这才是贤惠的好女人啊!”

敬向女孩的酒都被小新挡了下来,秦央看到小新体贴地起身为她夹远处的菜,她的嘴角就羞怯地弯了起来,小新低头,她抬头,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柔情脉脉,感染了身边的旁观者。

糖糖拉了拉秦央的衣袖道:“蛮有夫妻相的。”神色间露出几分羡慕。

“嗯。”秦央点头,看到对面的女孩低声在小新耳边说了什麽,脸上已淡淡地染了一层酡红的小新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这一幕恰好也落入了其他人眼里,大家哈哈一笑:“这就对了,弟妹的话还是要听的。”

小新和女孩一起红了脸,不太好意思地在众人的玩笑中抿起了嘴。

有人感叹:“十二年,很不容易的。”

秦央暗道,走过的人才知道这一程走得有多艰难。

他看到小新在众人的起哄下轻揽起女孩的腰,温柔地在她脸上印下一吻。他听到糖糖她们缠著小新,再三要他承诺结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他们去喝喜酒。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色和口气都是满含著羡慕和祝福的。

我们看到过路边铺满一地的火红玫瑰,挚诚的男子手捧钻戒当街向女友下跪求婚;有人执著著要去教堂举办婚礼,就为了亲耳听到一句“我愿意”;本城有位球星斥资百万为自己的新娘打造了一场集合“海陆空”三地的梦幻婚典,羡煞了城中多少恨嫁女……我们总是有意或无意地被这些浪漫镜头所打动,然後期许属於自己的爱情会脚踏七彩祥云而来。

同样是折花玉桥竹马相戏,同样是十多年一起欢笑一起惆怅;他们也曾经跑进电影院里,听到Jack对Rose说:“You jump ;I jump。”,虽然是因为有赠票;也一起在KTV里对唱一曲《广岛之恋》,虽然因为笑场而跑调。沈晋拖长了尾音跟秦央撒娇:“秦央,去变个性吧,我娶你。”

秦央反问他:“为什麽不是你去变,然後让我娶你?”

沈晋思考了很久:“因为生孩子很痛的。”

那一次,乌龟画到了他那张引以为傲的帅脸上。

那女孩说,脾气温和犹如绵羊的小新曾经因为她而跑去和学校附近的不良少年狠狠地打了一架,结果被揍得鼻青眼肿。秦央想起晨光下,那张靠在自己肩头睡得安宁的漂亮面孔。小新已经找到了那个值得让他拧瓶盖的女孩,老班和衣衣凑得很近说著悄悄话,小天王和精灵小孩子般各执一只筷子在比剑。秦央一言不发地看著。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羡慕到妒忌。

 

糖糖扭过头问秦央:“听说南区的新校区已经造好了,有一批学院这学期就要搬过去,你知不知道?”

自始自终没有说话的秦央点头道:“我知道。”

这两年,大学圈地几乎成了一种流行,就好像是几个小孩子围成一圈在抢蛋糕,你划一大块,我挖一个角,没有蛋糕吃的孩子就在桌边哇哇哭闹。尽管一再有学者大声疾呼:“大学要的是大师!”却阻碍不了动辄上千万装潢好似五星级宾馆的大楼一幢接一幢雨後春笋般拔地而起。

糖糖撇著嘴角说:“没事造这麽高的楼干嘛?难怪跳楼的大学生一年比一年多。”

E师大论学术论校史论名望皆不及另三大名校,却好在在市委里有一条四通八达的人脉,居然抢在政府出面干预大学圈地之前,在本市的西南片划到了一块大蛋糕。新校区历经两年建设,终於在秦央这一届入学时完工。老校区里的东西都在陆续搬往南区,再往下就是各院系的大规模搬迁。

糖糖兴奋地大喊:“终於可以搬进公寓里了!”

她到现在还和衣衣她们住著八个人的宿舍,睡著老式的上下铺的床位。本校校史不长,但建校至今也已经有了六十多年,大半宿舍楼都是老式建筑,翻新困难。不知是出於什麽考虑,在师大中占著少数的男生都住著新式公寓,而女生则很多住在旧式的普通宿舍里。这一次院系大搬移,公寓里自然会空出许多床位,难怪小妮子兴奋成这样,拉著衣衣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秦央悄悄问过老班:“哪些院系会搬走?”

老班两手一摊,道:“除了我们教育管理这样的师范类专业,其他院系都会搬。学校打算把这里办成全国性的教育基地。”

他在校学生会里混得如鱼得水,知道的事情也比秦央这个院学生会的多一些。

“软件学院呢?”

“会吧。只有师范类专业会留下。”

胸口一阵发堵,秦央觉得窗外那暗沈的夜色就如同初中拍毕业照时的阴暗天空。

 

手机铃响起时,秦央已有了些醉意。劝酒慢慢成了一种让自己喝酒的借口,到最後,几个男生都有了拼酒的意思。秦央起先只是在边上看热闹,不知不觉,酒进了别人嘴里,也流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糖糖好奇地四处张望:“谁的手机响了?”

秦央这才意识到响声来自自己的口袋里,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你不接叫你不接叫你不接……”

专属於沈晋的来电铃声,是沈晋自己设定的,被秦央嘲笑为“你和他一样幼稚”。

声音很嘈杂,话语声遥远得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秦央……”

“嗯?”

“秦央……”这次的声音更为急促些,也听出了明显的醉意,看来他喝得不比秦央少。

“什麽事?”酒精给血液加了温,秦央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似乎要盖过电话中的杂音。

“秦央……”那边只是不断喊著秦央的名字,秦央问他:

“你在哪里?”

沈晋含糊地报了个名字,秦央对身边的糖糖道:“我出去一下就来。”

糖糖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秦央、秦央、秦央……”电话一声接一声地喊著秦央,夜风把酒意吹散了不少,秦央把手机按在耳边,心跳声跟著呼唤声一起起伏。街上摩肩接踵喧嚣甚於白天,滚滚的人潮里,秦央的世界里只有这一个声音。

 

在一家小饭馆里找到了他,在最里间的角落里,桌上堆著被压扁的易拉罐,秦央站到他身前时,他抬起了头,手机还放在脸颊边:“秦央……”

沈晋的嘴角一点一点翘起,直到笑容不能再扩大,秦央在他脱去了眼镜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因急走而有些泛红的脸:“他们离婚了……劳燕,终於分飞……”

“我带你回去。”秦央放下手机,伸手去搀扶他。伸出的手捞了一个空,腰际一紧,身体已被他牢牢抱住。

小饭馆的生意很好,老板娘忙里忙外地端菜擦桌,路过沈晋这一桌时,脸上的笑容有些呆滞,秦央不以为意地对她一笑。

“他们终於离了,早该离了……”声音从胸前传来,话语是庆幸的,却听不出一点喜悦,:“这几年,他们这个样子……离和不离有什麽区别?呵……”

“每次一见面就是吵架,要不是为了儿子早跟你离了……靠,为了我?我几年前就巴望著他们早点离……知道他们为什麽现在才离麽?他们忘了。我考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就该离的,结果忘记了……他们连自己还没离婚都忘记了。”

“哪里有这样的夫妻?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走在街上头一仰就当不认识。我就在边上,看著他们这样……就这样……陌生人一样……”

“你知道麽?我爸当年就是个穷小子,一穷二百,连自己都养活不起。那时候,我外公和外婆都是工人,条件比我爸家好多了,他们死活不同意我妈嫁给我爸。我妈就半夜带著两件衣服搬去了我爸家。他们是这麽在一起的,连桌喜酒都没钱办。为了这个,我妈不知道被街坊邻里说了多少年……这样总叫爱情了吧?多感人……可现在呢?”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故事,带著嘲讽的语调。

秦央说:“沈晋……”

话未出口就被他打断:“什麽叫爱情?到头来就是这麽回事。结了离,离了再结。他们以为他们在干什麽?打毛衣麽?秦央、秦央,这世上谁会离不开谁?谁离了谁会不行?嗯?”

埋在胸前的头仰了起来,秦央看到他醉红的眼睛和因激动而涨红的脸。

“他们怎麽会走到这一步?当年说得那麽信誓旦旦那麽好听,什麽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什麽今生唯一生生世世。才好了几年?不就是有了两个臭钱麽?不就是花花世界见得多了不甘寂寞了麽?不就是腻了累了不想一起过了麽?他们说一声啊!感情不和?我去他妈的感情不和!他们连感情都没有了,还哪里来的不和?”

“秦央、秦央……爱情算什麽东西?啊?今天说说明天就忘。秦央,你说,连感情都会变,还有什麽是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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