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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四月流萤-第39部分

小说: 四月流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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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箫这个时候才稍微体会到当年黎珂一方面要挣钱,一方面又要照顾他那种两头疲于奔命,心力交瘁的感觉。周子璋一病,他才发现,自己这家店,自己的整个生活,都在不知不觉中依靠周子璋甚多。平日里的一日三餐,夜里添被加衣,店里面招揽客人的诸多小点心和饮品,窗棂上独具匠心的一点小装饰,处处都显出周子璋的温润细致来。周子璋一不在,黎箫只觉整个店里落寞难耐,即便开足了暖气,仍然有冷意一股股从脚底下冒上来。 

  幸好有江临风每天过来帮忙,要不然黎珂一去上班,剩下他一个人,医院店里两头跑,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黎箫心底清楚,自己并不相信江临风,甜言蜜语,誓言承诺,这些都很美好,但也仅限于美好而已,经过这么多事,黎箫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被江临风领进小别墅,感动得热泪盈眶的男孩了。但是,或许源于一种从以前就延续下来的习惯,他又很信任江临风。相信在这样纷乱的状态中,把手交到这个稳健如山的男人手里,他自然会帮自己处理好一切理不清的事物。这种信任,与其说是因为爱,不如说是出于弱者对强者的天然尊敬,一种对江临风这样的男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的本能依赖。 

  江临风自那天给黎箫送了一次早餐后,便对送早餐这种事情上了瘾。每天早早地拎着大包小包登门,摆了一桌子精细粥点,笑吟吟地看着黎箫吞进肚子里,满眼都是发自内在的满足和宠溺,看得黎箫心底忐忑万分。他本性并不是能拒绝别人的人,何况是拒绝江临风的好意?黎箫忍耐了几天,实在忍不下去,终于在江临风又一次将盛好粥的碗递到他手里时,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临风,下次,能不能不要送早餐过来了?” 

  江临风充耳不闻,指着一碟雪白玲珑的包子说:“试试看,这是你说的叉烧包,我特地学的。” 

  “临风,你这样,会不会太累……” 

  “尝尝看,来,张嘴。”江临风掰开一个包子,露出内里热气腾腾,色泽晶莹的肉馅,笑着说:“我调的味道哦,也不知像不像。” 

  黎箫无法,只得低头咬了,入口喷香,确实不错。他点点头,笑了笑说:“很好吃。” 

  江临风高兴得眼睛里发亮,说:“那你吃多一个,好不好?” 

  这哪里像当初那个睥睨一切,高高在上的强势男人?黎箫涌上来一股难受,说:“临风,你不用这样,这样不像你。” 

  江临风收敛了笑容,看着他,放下包子,认真地说:“箫箫,索性今天说开了吧,你怎么会以为这样子就不是我?你又根据什么来判断,我就该是什么样子,不该是什么样子的?” 

  黎箫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江临风微微一笑,缓和了口气说:“箫箫,爱情是这样一种东西,陷入其中,每个人都会将内心很真实的品质放大开来。高尚的会越高尚,卑鄙的也会越卑鄙。比如,我先前对你的样子,和现在对你的方式,其实都是我内心一些很真实,很直接的反应。关键是弄清楚,怎样的反应才算恰当,才会有利于事情朝良性方面发展。对你,我真的没有刻意要去讨好,我只是将内心很希望照顾你,珍惜你的心情表达出来而已,而这种心情,我认为比以前那种想要独占你的欲望更适合,所以我就这么做了,你能明白吗?” 

  黎箫愣了,半响后,似是自言自语,低声低声地说:“那,这种心情,又能持续多久呢?” 

  江临风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重新掰开一个包子,递到他的嘴边。 

  吃过早餐,黎箫将要拿到医院给周子璋的物品收拾出来,又从厨房拿出一个保温桶和一束鲜艳的大波斯菊来。江临风见了说:“别给他送这些,林正浩早让人堆满他的病房了,你送过去也是浪费。” 

  黎箫撇嘴,说:“这是街坊托我的,我管林正浩呢。” 

  江临风笑了说:“林总也是一片痴心,你就别见天挤兑他了。” 

  黎箫横了江临风一眼,说:“江总,你跟林总倒是哥俩好啊,我这几句话受不了,周老师还躺医院呢,他就受得了了?” 

  江临风笑着摇摇头,上前帮他拎了东西,两人出门,坐上了江临风的车,开往医院。 

  两人去了医院,还没进周子璋的病房,就看到门口站了几个身材高大,显然是保镖一类的人,林正浩领着另外几个西装革履的下属,站在门外一脸落寞,眼神复杂,盯着周子璋的病房。黎箫一见,笑着对江临风说:“你看,林总又被周老师贬为门神了。” 

  江临风摇摇头说:“有其他人来了,你这个周老师,还真是不简单啊。” 

  黎箫疑惑不解,走到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两个保镖伸手拦住:“对不起,我们少爷在跟周先生谈话,不便打扰,请稍候。” 

  黎箫转头看看江临风,问:“少爷?里面还有谁?” 

  江临风摇头,看向林正浩,戏谑地说:“看来,连堂堂林总都要退避三舍,这个少爷,来头不小啊。” 

  林正浩正一肚子闷气,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霍家的小子,还不至于要我给他让道。” 

  江临风笑得幸灾乐祸说:“霍家?‘洪葵’霍氏少东?这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啊。” 

  林正浩眼神阴沉下来,说:“还能有谁,有没有意思,大伙走着瞧吧。” 

  黎箫很担心,扯扯江临风的袖子小声说:“是什么人啊,周老师会不会有危险?” 

  江临风笑着说:“放心,林总站在这,里面的人不敢怎么样的。” 

  话音刚落,却隐约听到门里周子璋冷清而疲惫的声音:“你我言尽与此,不要再来了,也别……住手,你干什么……” 

  林正浩和黎箫吓了一跳,立即就要不顾一切冲进去。门外的保镖正拦着他们,林正浩的手下早上前隔开他们。门口乱成一团,江临风护着黎箫不要让人撞到,顺便抬腿一下踹开了病房门。众人一窝蜂拥了进去,只见一面目俊朗,身材硕健的年轻男人牢牢将周子璋圈在臂弯里,周子璋拼命挣扎,脸色苍白,嘴唇却肿起一角,显然是被人强吻。 

  黎箫看呆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周子璋,荏弱当中带着致命的性感,他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早有个男人大踏步走了过去,全身散发着骇人的冰冷气势,一言不发,上来就拨开年轻男人的手,将气喘吁吁的周子璋搂进自己怀中,厉声说:“霍斯予,你再敢动他一下,我不会对你客气!” 

  “林正浩,我他妈还不会对你客气呢,你才要滚开,子璋是我的!”年轻男人破口大骂,冲上来拉周子璋。 

  “笑话,周子璋本就是我的恋人,这件事人尽皆知,他与你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不过是校友!别以为外头还跟你在霍家做小霸王似的,再这么纠缠不清,我先代霍老爷子教训你!” 

  “放屁,我认识子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你算个屁恋人,我才是爱他那个,你他妈给我放开!” 

  两人都态度强硬,坚决不放手,周子璋被左右拉扯着,疼白了一张脸,忍无可忍喊了一声:“都给我放手。” 

  两人忙松了手,周子璋挣开他们,脸色苍白地走开,颤巍巍走到黎箫身边,黎箫忙伸手扶住了他,一摸他的手,冰凉入骨。黎箫担心得不得了,摩挲着他的手,徒劳想要弄暖它们,着急地叫:“周老师,周老师。” 

  “没事,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周子璋勉强朝他笑了笑,对江临风点点头表示歉意,再对那两个男人说:“我只有几句话说,你们从没听过我说的话,这一次,就当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听一次好吗?” 

  “子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令你为难,我只是……”林正浩痛苦地想解释。 

  “子璋,你不用管这个老男人。”年轻的霍斯予急急打断他。 

  “你们聋了吗?没看见周老师要你们听而不是说啊。”黎箫着急地骂了一句,撑住周子璋有些发软下滑的身体。 

  两人尴尬地住了嘴。 

  周子璋疲惫地叹了口气,黯淡地说:“我这辈子,早已从内里腐烂发臭,活到今天,也不过是活着而已,曾经在意的事,在那几年里,都渐渐磨没有了。在意的人,”他轻轻停顿了一下,看着林正浩:“从我离开你那天,也没有了。黎箫他们,算是意外,但有江临风先生在,应该能够很好保护他们吧。” 

  “我身无长物,茕茕孑立,再也没有可以让你们威胁的东西,也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们索求的东西了。”周子璋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们想的只是这张脸,我呆会就找块玻璃毁了它,如果你们想要我的命,也行,我自行了断就好,对我而言,这些真的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 

  他语调平静,带着看透世情的超然和冷漠,反倒令那林正浩与霍斯予手足无措。霍斯予到底沉不住气,连忙说:“别,别这样,子璋,子璋,大不了我不来了,我不逼你了还不行吗?” 

  周子璋闭了闭眼睛,说:“请你们出去吧,如果还想我活着,就别再来纠缠不清,如果想要我死,只需说一声就是,反正,这么漫长而无尽的路,我真是走累了。箫箫,”他低低地唤黎箫:“麻烦你扶我到床上躺下好吗?我站不住了。” 

  “嗯,老师,你小心点。”黎箫应了一声,不再理那两个呆若木鸡的男人,将他小心地扶到床边躺下,给他盖上被子。周子璋白到透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弱的笑容,低声说:“谢谢。” 

  “嗯哼。”江临风轻咳嗽了一声,戏谑地笑笑说:“林总,霍少,周子璋老师看来需要休息了,您二位是不是……” 

  两人对看一眼,又不舍地看看闭眼休息的周子璋,两人均是审时度势的高手,意乱情迷之后,也知道今天实在做得难看,再纠缠下去,不但讨不到好,还会给对方机会。霍斯予先抬脚走了出去,林正浩眉头紧锁,随即也跟着走出病房。 

  “宝贝,我们也该……”江临风未说完的话,在看到黎箫含泪的眼眶后自动消音,上前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担心他?” 

  “嗯。”黎箫点点头,低声说:“哀莫大于心死,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江临风吻吻他的头发,说:“不知道,你想为他做什么?告诉我,我来做就行。” 

  “我,你能派几个人保护他吗?在医院这几天,别让外面那两个人再来骚扰他了。”黎箫问。 

  “好。”江临风点点头,看着黎箫美丽的脸庞,说:“通过这个,我更坚定一件事了。” 

  “什么事?” 

  “等我做了,再告诉你。”江临风笑了笑,揽着他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江临风当即打电话让David带了几个人过去,将林正浩也好,霍斯予也好,全都拦到走廊外面去。他自己拉着黎箫的手回去,黎箫一路低头不知想什么,愣愣地任他拉着手,也没有反抗。走到车子前,几个手拿相机的男子忽然冲到两人面前,按着快门“咔咔咔”地拍了一大串。黎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江临风已经一把揽过他,将他的头按在胸前,护着他赶紧上车。江临风迅速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箭一样飞驰开去,身后的几名男子仿佛还锲而不舍地按动快门,江临风脸上阴沉,黎箫惴惴不安地问:“临风,那些,是记者吗?为什么要拍我们,难道说……” 

  江临风说:“没事,我会处理。” 

  黎箫稍微一想这可能带来的后果,脸色不禁有些发白,他看着江临风严峻的脸色,眼底全是冷冷的冰渣子,全没有刚刚的柔情和温存,仿佛往日那个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江临风又回来了。黎箫不敢开口,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强烈的不安。他知道,江临风这样的人,与女明星闹点绯闻叫作风流,说出去不但不丢脸,反而是增加自身魅力的筹码。但与一个普通男孩闹绯闻,就不是风流可说的了,在这样一个尚称保守的社会,一个企业总裁,江家掌门人闹同性恋,这绝对是一种道德上的瑕疵,进而会影响别人对他的其他判断。那么,他到底在想什么?决定什么?要放开自己了吗? 

  江临风一路上面沉如水,车开得飞快,全然没有以往顾及黎箫身体开得平稳的体贴。很快,车就开回黎箫的店,一个紧急刹车,江临风打开中央控锁,对黎箫淡淡地说:“先回去,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黎箫咬了嘴唇,打开车门下了车,说:“谢谢你送我。” 

  江临风没有回答,再一踩油门,宾士被他开得宛若跑车,霎时间又飞驰而去。 

  黎箫愣愣地站在路旁,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了吗?他仰起头,脸上骤然间有些湿意,抹抹脸,自嘲地笑笑,走回了店里。 

  黎箫这晚上睡不好,翻来覆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醒来后看闹钟吓了一跳,已经早上十一点,将近中午了。他忙跳起来穿好衣服,急急忙忙洗漱完下了楼。他刚想出门上医院看周子璋,正看见黎珂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和几分周刊杂志。 

  “珂珂,你这时候,怎么回来了。”黎箫诧异地问。 

  “箫箫,这些天别出门。”黎珂把手里的东西往他眼前一推,说:“你看这个。” 

  黎箫接过去一看,娱乐版篇幅满满,俱是玉女明星张璐钰为情消瘦,不成|人形的模样。另一篇幅则指与抛弃张璐钰的江姓富豪,日前被人多次目睹与一漂亮男孩亲密接触,更拍到两人十指紧扣的照片。底下是各种版本的猜测,有传该男孩为江临风包养数年之久的男宠;有传该男孩是专门供富人亵玩的MB;有的则编出一段凄美浪漫的同Xing爱故事,暗喻江临风与张璐钰的绯闻不过掩人耳目,实际上是中国版的“断背山”等等,附图的正是昨日两人在停车场被偷拍的镜头。 

  黎箫手指发抖,脸色越看越白,黎珂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说:“别看了,多想也没用,姓江的呢?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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