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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碎雪断相思-第16部分

小说: 碎雪断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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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怔了一瞬:“梦红豆……你怎就不能少说两句,以免皮肉之苦?可知道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可惜……我不同你温文尔雅的相思公子,我就是喜欢强嘴。打不过斗不过,只能骂过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要不街市上泼妇怎地比悍夫多。”怒着嘴巴翻个白眼。
“相思呵……”皱着眉弓,默不作声。毕竟是几十年魂牵梦绕,我终究及不过他。
“我突然想通了。既是你忘记不了冷相思,那么就不要忘记他……你再记住一个梦红豆不就皆大欢喜?!”
眼中闪现惊愕,他似有一抹笑意。笑?一定是我眼花。
“梦红豆,你不是个常人,之所以时常与你纠缠不清,正是因为早发觉你不同常人。一直以往,只是不甘,不甘自己会留意你这么一个怪诞。”原来这么多不屑与责难,都是为了他那可悲的大男子自尊。可是眼前突然而至坦诚的态度倒是让我措手不及。四下端详,突然发觉两人是赤身裸体拥在床上谈心,从来只是从上往下俯视的人现在竟与我平视,心里猛地一阵乱跳。
“……”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对我的感受,竟然能亲耳听见,算不算因祸得福?一张老脸也涨得通红。
“喂,你这里……”抚摸在胸前的手突然停住,低头一看,是一块斑白的旧痕。
“嘿,这算是老伤,你怎地不关切一下我替你挡的那一刀?着实疼的。”龇牙咧嘴按压着那处刺伤的痕迹,伺机看他反应,却是失望,没有表情。
“你还说过,相思有个衣冠冢……”
“啊,是呵。”扭转头支应了一声。迫切要去么?想怎么连日大补小补药补食补,几乎觉得他对自己是真心好的。原来还是自作多情,他只是让我早些伤好,早些带他去相思墓冢处。相思,知不知道我竟然会讨厌你,因为连你的衣冠冢都比我这个人要来的受人关切。我在胡乱编织着什么美梦,真是好笑!一向看不惯男人扭捏,眼下的自己也进了唧唧歪歪的大军中,可叹这即将消散的情,究竟值几个钱的情!
“梦红豆?”背后拥来臂膀,一颤。
“啊……堡主还记得我说的啊,咳咳,毕竟相思公子是您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敢望他,就怕会出现讥嘲一笑:梦红豆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未有言语。
“墓冢……暂且不说,堡主大人若是允了我一件事,梦红豆自会带你去找他遗物的坟冢。”
“……何事?”似乎是想通了,我会抓着这个把柄吆五喝六,他也是无可奈何不得发作。想他满身手段,可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墓|穴就是找不到,天地之广,你就是找不到。
“赔我的笛子。”腰间作陪的老友已经多日不见,想得慌。
“不难。”
“我不要你指示人买来,我要你陪我下山去买。”
略有疑窦瞥来一目,仍是点点头。
“一言为定。”握着他的手勾一下小指。
他像痴了一般,喃喃道:“梦红豆,你的笛是相思教的吧?”
“对。”背过身子,闭眼欲寐。
“你……的言行举止,也是刻意模仿么?”
“对。”成了习惯就是甩不掉了。
“你……”似乎还想说什么,背后的男人真的是冷亦寒?怕是个假的吧。
“抱歉,我不是相思。”嘟哝着,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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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料到竟然会那么疼痛,如同刀口剐在肠子上,如同辣椒水烫熟了肚子。死死咬住被角,不想发出动响。手指紧紧抓着床缛,迫切想要在床上打滚。可是不成──他会醒。
“你……”还是惊醒了他。都说有武功的人浅眠,果然不假,这样小的动静都会让他发觉。一双手想要摇摇,表示无碍,可好似连伸手的力气都缺失了,他突然伸来手,想抚上我的肚子,被我一偏身闪过去。
“噗!!”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痛哼一声。
“这究竟……”应该没有见过我疼的哼哼吧?唉,这绞着肠子的毒药还真是厉害。
“似乎是堡主的东西留的时间久了,好想拉肚子……”惨白着面孔,脸上尽是虚汗。
“……”能看见一丝嘲弄的讽色。
“可是腿软,堡主能扶我去茅厕么?”
“……”切切实实的讽色,溢了出来。

“这一回你可满意?”夜鸮呆滞的脸面怎会有什么反应,就像个傻子。缓缓解开畜生脚上的东西细看,又在胁迫了么。这么痛苦的滋味想让他也尝?会是如此简单的?
恍惚间摇着头,将布帛放在烛焰上燃尽。
“……”风声一起,那鸟远去。只剩下我在那里踌躇,若是不下手毒杀冷亦寒,天心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下手毒杀似乎又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好了么?”茅厕外突然传来他的声音,有些欣喜。竟然能让大堡主候在茅厕外,梦红豆的命换得值!捏着蜡烛挪出去,毒发的痛楚过去,也恢复了常态。
“深感荣幸。”调笑一声,往寝室去。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两人相谈甚欢也不该在茅厕边上吧?
“我答应你下山,却不是想让你妄想给赫连碎尘什么机会。”背后冷冷刺来的话让我止了坦然的步子,“梦红豆,不论你哪句真哪句假,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不错,我一直在说假话,救你也是计划……连着喜欢你也是假的。”脖间被狠狠卡住,用力用力,直到张开口喘息,“呵呵,可是相思的坟冢真的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却是他曾经的贴身小厮。”
谎言、真理,自己也糊涂,我的话是真是假?我的存在是真是假?掐死我好了,这样就不用背负着痛苦,这样就能摆脱尘世的淹煎。
“雪……”低吟一声,那人蓦地瞪大双眸;放开我,离去。

倒在原地急促的喘着,双目呆滞。
其实我还是怕死。当那冰凉的指尖狠狠抠进皮肉总觉得呼吸紧窒,那张嗜血的面孔变得如此狰狞陌生。印象中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俨然不在,究竟为什么屡次对着我这个小人痛下不了杀手?难道真的对我有了一点点不同?
我呸!该死的红豆脑子,已经不要你主子了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记得冷亦寒的点点滴滴,只记得与这个赫连碎雪的纠缠,放弃了某人的可笑暗杀,放弃了相思临终的嘱托,只是追随着这个冷漠男人的身影,追随他的不屑眼光。
临危之际,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只有公子会柔柔地唤出这个名字,每一次都是在犯了错之后让其顶罪,每一回都是娇憨酥骨地让他为其开脱。庄主不敢责罚皇子,庄主亦不知烧了柴房的那个人是公子,也不知道偷了相思雀煮了的也是公子。
再如何出尘风采,少年毕竟是少年,公子也有好动的一面,他也爱胡闹,喜欢调侃,正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冷相思,让身出宫闱的赫连碎雪动了心。
像公子那般喊了“雪”,救了梦红豆的贱命一条,运气。

无人理睬,冻了一宿。
“阿嚏!”揉揉鼻子,双手抱臂狠搓了几下。短短一夜,便是由养尊处优的少爷打回原型。啐!就是下人的歹命!
摸摸腰间那个名为毒药的凸物不由叹息:这人武功高强不说,又是观察入微,碎尘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么重大的使命都能交托。也不知道那个假相思其后落得什么凄惨下场,只希望我不会死得比他难看。
醉相思啊,不知是巧合还是怎地,连你的名儿都带着相思,听着刺耳。害了我腹中绞痛坐卧不安不说,竟然又要用作害他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把你放到那厮的吃食里去,估计是没戏了──因为,我不想他死。
“执迷不悟!”传来的声响却是耳熟,扭头探去,原来是换了一身骑装的堡主大人。精神矍铄的风貌,依稀也能窥见眉尖的褶皱。
贫贫一笑:“堡主早!”
“莲都的集市繁盛,那里该有你想要的东西。”转身便走,似乎多望我一目便会染上什么怪疾。回到原点了,被厌恶至此……白忙活了。
跟着迈进的步子很快到了大门。仿佛从未见过这个朱漆大门的魄力,站在门槛边停滞了好久。想当初跨入第一步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是功成名就地打道回府?还是死无全尸命丧孤堡?记不得了。只是那个时候还有个貌似叫冷傲天的男子总是用奇异的眼神盯着自己,莫名地追随自己。同眼下的自己追随这人的窘态无异。
“啧!”见我笑得猥琐,正经过分大人拉过仆人递过的马缰,狠狠道:“做什么?!还不上马?”
“哦。”急急奔过去,装作熟捻扯过缰绳,硬着头皮应承着。
“嗤──”一个响鼻,面前的长脸畜生发了话。奶奶的!愤然抹着面孔的湿热,瞪着这个第一次见面便不善的家伙。明明与我一般低下的身份却不正眼瞧我,该死的畜生!
“……”莫不是眼花就是幻象,好似看见主子眼中闪过笑意。
尝试了三次,终于还是泄气。高头大马毕竟不适合我这样的矮子,还是不要故作风雅了,索性扭头傻笑:“堡主,小人实在不中用,就让我随您步行……唉!”
惊呼一声,只是面颊两边生风。一阵天旋地转下,被人揪着领子提上马背,死死按在马鞍上,身后贴来一个燥热的身躯,不禁一抖。
“量你在我眼前也耍不出什么手段。”
“……”没有作声,可是,您能告诉我,搁着我屁股的硬物究竟是什么?吞咽了口水,臊红了老脸,沉沉低下头。只当自己不是活物,全然是幻觉。过了这遭,这个人就与你没有任何交错。不需胡思乱想,更没有必要长吁短叹,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你该庆幸能解脱才对。怎么笑不出来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面上的笑已经不是从心里涌出的,只是为了敷衍而生成的假相,不知什么时候起,梦红豆彻底变成了行尸走肉。
我是梦红豆?梦红豆又是谁?
突然脑中一片茫白,几乎是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歪歪软倒下去,被身后的人扶住。
“又在搞什么鬼?”背后沉沉一问,胸腔被激得振颤。那个人俨然失了耐心让我研磨,相思,我难道真就取代不了你?
“我是下人,何曾骑过彪悍大马?……”何况相思也不会骑,碎尘自然不要我学什么骑马。后半句话硬生生吞回肚子,用余光睨着背后隐约的身影。
仆役闲杂等识趣退下,心中难免一些疑虑:这人出去不用随行?堂而皇之地摇去大街也不避讳?
“驾!”耳边炸雷,堵住我胡乱的思绪。
风袭面,沙侵肤,一身颇为像样的合身锦袍好似要急于脱离我的肉身,向着逆风的方向狂舞。一路上光顾着抓着马鬃,压着衣襟,竟忘了看沿岸的风光。虽是呼吸不畅还夹杂着灰尘,毕竟是堡外的天地,充溢着自由清新的气息。

莲都原是离这里不远,快马加鞭竟然不消片刻便看到熙攘的人流。
“是人!”不禁脱口而出。身后蓦地传来闷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呔!竟像是没见过活人的,右手曲了曲,只想往脸上扇个巴掌。
“好些日子未有离堡了。”也不知道他说自己还是说谁。
“……”你尽可以带那些娈童美人出门郊游,你的腿可没有人拴着。心里暗自骂着,脸上还是平静,还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正在倾听。
那人睨过一眼,又不作声。
唉,像我们如此诡异的出游也是少见的。两个铮铮男儿,也说不清是什么关系──主仆?仇敌?总不会是好友。牵着马,他迈一步,我跟上三步;他迈两步,我要小跑两步,这这这……这也叫出游?!我看像是比脚力。
“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迎上前,谄媚的笑脸可与我媲美。一眼相中了我二人中玉树临风的那位,凑上去问话。
“住店,两间上房。”那人冷漠如昔,正是这样冷俊的颜面让在侧女子们微红了粉面羞赧窥视。这些莲都的女子却是有些姿色,让我也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想在落魄颠沛时,总是为了要饭奔忙;在恩善居时,更是出不了门。莲都,竟然是如此繁华热闹的地方。
对了,突然发觉那人在准备住宿啊!只是买个笛子……何必这么烦杂。

一路走得不顺畅,绝多的女子都偷偷看着我身边这位仁兄,而他装作无视,直挺挺往闹市行去。离他约摸三五步差距,站在一头止了步子观望:如果这时我消失无踪,他可会返身找我?罢了,在他心思不定时再火上浇油又是我这身皮肉受苦。搔搔头,继续跟上前。
“呃……”愈发频繁的作痛也是梦魇。肠子就像在腹中纠结盘旋的蛇,肆意蠕动作恶。只是一瞬间冷汗就从汗孔处涌了出来。步子再也跟不上去,看那个翩然的身形渐渐淡出眼帘,不由摇晃一下头。跌跌撞撞扶着路侧一堵墙,喘息着,三两个过路人闪身而过,就似我得了什么恶疾绝对会让他们受累。
十个指头狠狠扣住墙,身子慢慢滑落,蹲在地上几乎呻吟。轻轻哼了几声,支撑身子的两腿开始发虚,不停地战栗。终于知道什么时无能为力,本是身上的东西,真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隐约看到周围有人聚集,七嘴八舌聒噪不已。双目一黑,索性栽倒在地。

第十七章

从前有那么一条狗,普通的狗。日日为主人看守门户,任劳任怨。这个主子只是个不知世事的少年,总以折磨此狗为乐。可是狗依旧是忠狗,任凭浑身伤痛总是会回到屋门口守着。终有一日,少年出手重了,那狗被打得折了腿。
呜咽不已的畜生流着满口涎水,拖着流血不止的腿还是不紧不慢地爬去了屋外。那一夜,众人再没有听见犬吠。第二日,有人发现这狗死在了门外,默默地死在守护一生的门外。
只是我的狗,只有我能折辱它!少年喃喃着将它的尸身埋在后山的树丛下,呆坐了一日。直到斜阳映照伴着冷风萧瑟时才回过神来。
“我也不想的,我只是好喜欢它,好喜欢。”少年终于开始抽噎。
“喜欢就能肆意么?”身边还有一人,哀哀地叹着。z
少年低低的抽泣声一直绵延不绝,回旋在耳际不去。突然发觉,我与这条狗又有什么区别?
蓦地惊醒,这才发觉做了好长一个梦。难道是我童年时的记忆?模糊间又别样真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连自己也糊涂了。梦中的少年是谁?是我?
“嘶!”一阵头痛欲裂,捧着头咋舌。y
“什么时候中了毒?”那人的声线总是如此平和,连暴怒都觉得是格外施舍。冷亦寒,你我不是陌路,就不能多点人情?
“我死了你会为我哭否?”嬉皮笑脸打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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