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躲边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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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了,就算明天他就要和别的人结婚,就算他已经不再爱我,就算他嫌弃着我……现在我在他怀里,这就够了……
我死命地纠缠着他,主动得都有点厚颜无耻,佐正,你现在是我的……你不要离开……明天到来之前,你只能想我一个……
我就像那些绝望无奈的荡妇,在最后关头只能挣扎着,要用身体留住自己心爱的男人。他还肯碰我,太好了,他没有嫌我肮脏……我在他进入的时候泪流满面。
阳光刺得我睁开眼睛。啊,天都亮了,好像已经快中午了。我头还是晕得厉害,也许是因为时差,也许是因为昨晚……
想起昨晚,我惊跳起来,惊慌地看着左右。床上空荡荡的,他不在。
失神了一会儿,我虚软地爬下床想找自己的衣服。“起来了?”他突然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起来神清气爽的样子。“你等一下,在床上别动,我把早点给你……当然,你要是有了先刷牙再吃东西的好习惯的话,我会更高兴。”
我呆呆看着他把牛奶、煎鸡蛋、烤面包和火腿放在盘子里,然后送到我面前。其实不吃也没关系,看到你还在,我就很开心了。
“傻瓜,发什么呆。”他捏捏我的鼻子道,拿件衣服套在我身上又说:“不要着凉了,快吃,乖。”
我觉得我好像在作梦,这一切都像当年出现之前的那段日子一样,那么温暖幸福。我连动都不敢动,害怕一动就把这个最美好不过的梦境戳破了,然后发现自己还是在那张宽大冰冷的床上,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脸上挂着眼泪。
“喂,我不会把你给累傻了吧?快吃,东西要凉了。我先去换衣服,你要快点哦。”他解开身上的围裙,从衣柜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套西服,走进浴室。
我突然惊醒了,他去换的西服是……对了,他今天就要结婚了!
他换好衣服出来,看我还是怔怔地发愣,过来不客气地敲我的头:“怎么不听话啦!再不吃我就要用灌的了哦!吃了饭还要收拾收拾,志洛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你不快点就来不及……”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我只听到一句话,志洛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心脏那个地方痛得要缩成一团。志洛要来了……那我是该快点起床,我该走了。
楼下传来汽车不耐烦的喇叭声,“靠,这里按喇叭要罚款的!”佐正把头探出窗口大吼:“吵什么吵,马上就下来啦!志洛他们都来了,你看你还不快点。”
我没说话,就那么优傻地看着他,佐正,你真的不要我?
“服了YO!”佐正一把把我扛了起来扔进浴室,拿条毛巾三两下抹了抹我的脸,逼我草草漱了口,再给我套上一套衣服。然后又把我扛在肩膀上走了出去,用脚关上门。
我完全楞住了,他给我穿的是什么啊,这不是我的衣服呀……
“靠,你们小俩口不用浪漫成这样吧。”靠在车门上光鲜得无人能比的志洛,瞪着佐正像扛炸药包一样把我扛过来,丢进车里。
“没办法,我们方其大少爷一大早就傻了,只好这样。”佐正看看表:“现在还来得及吧!你们东西都带好了吧,那个……”他趴在窗口问我:“方其,你的护照带了吗?”
“在昨天那衣服的口袋里……”我大脑根本不能运转,回答纯属条件反射。
“靠,不早说!”佐正劈哩啪啦地跑回楼上去。
我木头一样地坐着,看到旁边的可东把手放在我面前晃晃:“方其哥!”
我看向他,不是眼珠在动,而是整个脑袋扭过去,用的还是木头一样的眼神。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糊涂……没事,反正佐正哥以后会跟你解释清楚。先跟你讲重点。我们待会儿要去机场,飞到法国去结婚。因为只有那里和荷兰才承认同性恋的婚姻,你是和佐正哥,我是和志洛。”说到最后一句,他清秀的小脸红了。
“啊……”我总算缓过口气来,“可是为什么……”
“好了,东西都带齐了,我们走吧。”佐正打开车门钻进来说:“可东,你到前面和你老公一起坐去,我有话要和你方其哥说啦。”
可东“呵呵”地笑着爬到前面,志洛凑过去迅速亲亲他,“亲爱的,我待会儿下了车也要扛着你走,咱们绝不能输给后面那两个老家伙呀。”
“开你的车吧!”佐正捞起一束花砸在志洛脑袋上,然后把我抱进怀里。
“靠,徐佐正,不会吧,连花也买,法国买不到这玩意儿还是怎么的!”
“嘿嘿,这边东西便宜。”
然后去机场的路上,我就听着佐正滔滔不绝的说着“那个曾凯真够绝的,求他那么多次,都不肯告诉我电话。还有你那生死之交文威,干么老拿防贼的架式防我,我话都没说完,他就惊恐万分地狂摇头。”
“后来实在熬不住了,你看连志洛和可东都宣布要结婚了,我倒只有眼红的分。只好再去求文威,求他打个电话给你,就说我要和志洛结婚了,看看能石能把你给逼回来,嘿嘿,想不到还真有效,早上才打的电话,你晚上就出现在我家里了。”他得意洋洋。
“那我要是不回来呢?你是不是就随便找个人过日子?”我觉得自己被设计了,非常郁闷。
“我当然是做两手准备啦,你要还不肯回来,多半是变心了。那我马上拿刀去逼文威,然后冲到美国去,在你家门口围堵,管他什么办法全用上,不逮到你,我就赖在美国不走了!”
“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我不爽地掐他的大腿,他忍着痛不叫出来。
志洛从反光镜里看了我们一眼,对可东叹口气:“宝贝,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对我,你老公的身体比某个农民娇贵多了!”
可东低着头轻轻地笑,然后志洛就凑过去亲他。
佐正紧张地大叫:“志洛,你好好给我专心开车啦!这车你到底买了保险没啊?”
“佐正……”
“嗯?”在飞机上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我扯扯佐正的衣服,他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我:“怎么了?要喝水吗?”
“不是……佐正,我的过去你知道,你真的不嫌弃我吗?那么槽的过去……”
他严肃地想了想:“老实说,换了别人我一定会嫌弃他的,不过……”他侧过来吻了吻我道:“你是方其呀,不管什么样的方其,我都没办法不喜欢。只要是你这就够了,只要你还爱着我,我就一定要你在我身边……怎么都不放开你……”
他用力拥紧我,我的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舒服得要掉眼泪了。
“那时候我就不该放你走……你看我多傻,当初怎么会放你走,昵?你不在的这半年里,我发疯一样的到处找你。没;有入知道你去哪里了,知道的也不愿意告诉我……还是文威看我可怜,又被我死缠烂打的弄烦了,才说你回美国去找你父亲。”
“其实我让他骗你我要结婚的时候,我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我觉得我是在赌运气,赌你是不是还爱着我。我害怕……从来没有那么没把握过,我怕等一天,两天,三天,你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方其,你能再回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方其……我爱你。”
当着飞机上那么多人的面,我主动吻了他。
婚礼实在是很乌龙,昏了头的牧师居然说:“方其,你愿意接受安志洛做你的丈夫吗?”
而且更糗的是,因为紧张过度,我们四个居然一起大声说:“愿意!”
交换戒指的时候,我看到志洛握着可东的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心中狂笑不已,没注意到佐正已经捏着戒指,往我手上套了半天都没套进去。大功告成的四个男人,走出教堂时还在互相攻击。
“志洛,你丢人吧你,亲吻新娘的时候还要可东低下头来!”佐正恶毒地说,他对那句“方其,你愿意接受安志洛做你的丈夫吗?”以及后面整齐的一声“愿意”,一直耿耿于怀。
“我呸,方其,你认真看清楚了,你老公给你买的戒指说不定就是个假货,待会儿回去就赶快让我给你验验吧!”
“你住嘴,这是货真价实的白金钻戒,倒是你那个,钻石大成那样,八成是仿冒什么的,说不定还是块玻璃。”
我和可东在旁边狂笑中。那两个男人已经准备互殴了。
“等我把西装脱了!”佐正说。
“说好了,打哪儿都行,不许打脸!”这是志洛。
我们笑着看自己爱的那个人,不用转头,我也知道可东的目光和表情一定和我一样专注而幸福,好像我凝视着的,和他凝视着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第二部分
第一章
“进来。”
我推开门:“宏敬哥,你找我?”…
甘宏敬算是整个CanyEntere上下最看得起我的人了。我也喜欢他,虽然已经是元老了,可从不摆架子,比如总让我叫他宏敬哥而不是前辈。
“可东,这边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拍拍左边的沙发,“这是安志洛,CanyEntere未来最好的Singer,这是可东,别看年纪小,在公司也待了一段时一间了,办事很稳妥,安志洛,以后你的伴舞队就由他来负责。”
我这才注意到对面坐着的男孩子。一头丝绸般的半长发,眼睛又深又黑。我选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识到这么漂亮的男人,竟不由得呆了呆。安志洛,听说过。不就是麦先生在路上一眼相中,死拉活拽硬是逼着签了下来的那个天才歌手嘛。
“你好,我是韦可东。”我礼貌地伸出手去,眼看着他也把手举起来,我自然而然地往前倾想握住他的手,不料那家伙拨了拨头发,把手塞到裤袋里去。
我异常尴尬地坐了回去,脸上有点发烧。
“志洛……”
宏敬显然是要开口教训人,我不想让宏敬脸上挂不住,忙插嘴:“宏敬哥,我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我想先了解点情况,和那些伴舞熟悉一下。”
显然那个叫安志洛的家伙看我不顺眼,可我把本来就不大的脑子各角落都仔仔细细扫了一遍,也想不出来,到底什么时候有机会,招意过这么一位了不起的人。
“不是说好让徐佐正替我编舞的吗?怎么连换人都不事前跟我提一声。”安志洛瞟了我一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滚开”两个大字。
我不动声色,心里早骂开了。
“佐正他最近有点事,没时间。”
“最近没时间我可以等啊,我就是看上他才进CanyEntere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倒吸一口气,这男人真是勇气非凡。虽然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搞同性恋不是什么吓人的事,但要这么大方地当着陌生人的面承认实在也不容易。
宏敬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有点不自在:“那个……是佐正本人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可东也是非常出色的Dance,除了佐正,Cany
Enter无人能出其右,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
“是吗?”他终于看了我第二眼,然后笑笑说:“那他怎么在这儿比我都久了还红不起来?”
说真的,从第一天见面起我就讨厌安志洛这个人,刁蛮又任性,骄傲得看不起任何人,说话老是那么尖酸刻薄不留口穗,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每天都磨尖了牙、喝是了醋来对付我的。看来,也只有那些花痴女人才会觉得他这副刻薄相迷人,要木是因为宏敬的缘故,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做事。
说起宏敬哥,我就忍不住要更讨厌安志洛。对我爱理不理、呼来喝去也就算了,谁让我技不如人,可对宏敬哥他也是那副臭脸。没大没小地跟前辈顶嘴的安志洛,绝对是道德教育失败的产物。就这种人李老头子还拿他当块宝,说是个性美。
公司要力捧的当红艺人我自然惹不起,只好躲了,可是偏偏好像躲都躲不成。“喂,你过来!”他从来不叫我名字,只拿最大众化的招呼来称呼我。
“喂”这什么叫法呀,我一听就不爽,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过去。
“这段舞由怎么回事?在台上根本显不出效果来?你有没有头脑啊你!做不来就换人,你这么点水平怎么能跟徐佐正比。”
这是家常便饭,我早习惯了。韦可东是Carny出了名的软柿子,好脾气好捏,从来不会急红脸。
“哪里不好,我可以改。”我心平气和地说,他也只能干瞪眼。
争吵就跟战斗一样,如果失去对象那就索然无味了。
我站到镜子前面练习新动作,偌大的练习室就剩我们两个人。照理我早可以回家休息,是这家伙存心找我的碴,我才拖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在这里手舞足蹈。
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歇过。我唯一佩服他的一点就是、敬业,这个优点可以勉强抵消小部分他的可憎之处。
从镜子里看到他走到我身后,抱着胸看我:“晚上找个地方吃饭,我请客。”
我赶紧掏耳朵,没听错吧。受宠若惊:“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做就好了。”
“哈,自做多情了吧,我有说要请的人是你吗?”
我恨不得蹦他一脚。翻个了白眼,我想我还是好好编舞,千万别再理这个人。
他走上前拍拍我的肩:“走吧你,我是说了要请你啊!”
耍人很爽是吧?我拿开他的手:“对不起,我有拒绝的权利。”
“干么?怕我对你居心不良?省省吧,就看你这样,身材跟章鱼似的,还一对死鱼眼,全世界就剩我们我也看不上称!”
要不是他说,我还忘了他是个同志。
后来还是和他吃饭去了,毕竟那种吃排场吃钞票的地方,很少有机会去。
席间我只顾埋头苦吃,他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到哪就说到哪,都是起有的没的,我也插不上嘴。
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从我们旁边走过,给我感觉有点像同公司的那个有日本血统的makio,我就多着了两眼。
“干么?那水平都让你动心了!”他半讥讽。
“没事,我觉得她有点像日本人。”我懒得顶嘴、这种事最好还是解释一下。“哦?”他挑挑眉毛,下一秒居然就站起来朝那女孩追过去。
过了几分钟,我正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嘴巴太犯贱,被人家打得爬不回来了,他意气洋洋地走过来,手里还拿了张纸,朝我扬扬:“她的电话号码。”
“有你的。”再想想,不对啊。“安志洛,你不是同志吗?”话?出来我就后悔了,起码也该用点隐晦点的词嘛。万一他翻脸不肯买单,那就惨透了。
他倒是大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我说过吗?你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那……”我傻了。
“我是双性恋。哈哈??”他笑道,耍人果然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
回去时我搭了他一段顺风车。
“我说,你在CANNY做了多久?”他边开车边问。
“四年多了吧。”十六岁开始就在里面打杂。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