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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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在晚上凯文来看我的时候提出了这个疑问——他答应过我不在这件事上替我背黑锅的。
英俊无敌的大祭司轻叹了一声,才道出了个中缘由:“教会接到帝国元首关于此事的特别公文,亚当斯既然给了教会这么好的让他欠教会人情的机会,我想仲裁院的老家伙们也不会在乎为此放弃一次整你的机会。”
我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这使病房里出现了几秒的沉寂。然后我提出了一个看似相关的问题:“那份‘特别公文’还说了什么?”
凯文摇头,“老实说,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又是沉默!该死的!都是因为安迪•;亚当斯!我早就知道那家伙绝对是麻烦的最大根源!多亏了他的多管闲事,凯文竟然对我使用这种外交辞令!如果能把一切错误都推到他身上该多好……米可维奇那小子该死的!什么叫我的“动机”!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毫无意义的纠葛之中?怎么可能会让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家伙影响我和凯文十几年的感情!……安迪•;亚当斯……
我不由攥紧了拳头,“他该不会是说他会对此负一切责任包括供养我终老吧?”那家伙的确不止一次地说过这样的话。
“他说希望你能继续呆在帝国并拥有正式的职位,并暗示会让你在军队充任要职。”凯文的话肯定了我的信口胡言。但他那公事公办的语气几乎令我抓狂。就在我将要喷火冲回萨尔金把某人揪出来暴扁一顿的前一刻,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了我的头发。“他这么做,你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我一怔,愣愣地盯着那个我自认为最了解也最为了解我的人,半晌才幽幽道:“他那么精明的人物,怎么会一点也没察觉?哪里会有见习法师能击败教会的专使、大法师的高徒的?哪里会有见习法师拥有出身名门望族的秘书的?哪里会有见习法师真的敢随便用禁忌黑魔法的……凯文,没有一个把安迪•;亚当斯当傻子的人真正在他手上讨到过好处的。他也许……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也不一定……”
凯文以陈述而不是疑问的语气轻轻说道:“你在害怕,雷。”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是在玩火,可既然开了头,我就不想逃避。”我紧紧地攥着凯文温暖的手,“我离开教会的这几年,一直在帝国和联邦间流浪。三年前得知两国间又开战的可能时,我就设计接近联邦的总参谋长霍斯顿,替他解决了不少棘手的问题,才让两国之间避免了一场战争。尽管还是有很多的人死于联邦的内战,但我已经尽力了。这一次……我也不会放手不管的。
“战争的可怕,我领教过多次了。可是这一次,我的恐惧,并不是来自于战争的……我甚至不知道这种隐约的恐惧来自哪里!或许事情结束后,我也该回停风谷重新修行了。”很想自嘲地笑一笑,因为不想他为我的事情过于担心——可我的面部的肌肉偏偏在这时候叛变了,只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温柔地抱住我的肩,“有很多事情,是我们这些所谓的强者也无法解决的……这么些年,这么多事,我们不是都一起走过来了吗?虽然这么说太自私了,但两国死多少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数字罢了,我唯一不想失去的,只有跟我一起走过来的你。”我的心一紧,伸手紧紧地搂住他。“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那一刻,是我自莫妮卡离开这个世界那次之后首次如此想要哭泣。凯文的严厉与温柔,是如此的令人心软。
“亚当斯先生!您怎么来了?雷先生刚睡下!”杰森的声音将我从沉重中惊醒。外面他和安迪不知在嘀咕些什么,很明显是在为某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拖出逃离现场的时间。
凯文轻叹了一声,“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那份特别公文,我真想现在就出去对他使用往生咒。”难得温文尔雅的大祭司会说出这种话,我莞尔。
传送魔法阵刚刚消失,元首先生后脚就轻轻扭开门进了屋。发现我并没有“睡着”,他有几分尴尬地退了出去,重新敲门进来。
“我以为你睡了,想进来看看你就走的。”他如此解释着。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就要睡了。”
“既然你还没睡,我有事想问你。”他已换上了公事公办的神情。
我对他要说的事已有了预感——也是洛林该表态的时候了。
“洛林说想邀请霍斯顿来做国事访问,是你的意思吗?”他真会抓重点。
我并不惊讶洛林没按我说的去做——很显然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随便听命于人的。令我惊讶的是安迪的语气——那种久违了的寒意,仿佛他还是那个一脚踩在某个酒馆小混混肚子上的木乃伊。
我平静地回答:“不,我给他的建议是让他到联邦去做国事访问。”
他深吸了口气,以免不满立时发作,“你不是说不想插手此事?”
“我是不想插手你和洛林的事,并没有说过不插手对联邦的事——毕竟如果两国开战无论胜负,教会都会无端蒙受损失。”说到装作公事公办状,我还是很有心得的。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火气那么大,“除了教会你就不会想点别的?”
“教会是我的衣食父母,教会给了我自我十岁之后的生命,你告诉我如果不想教会我还能想什么?”我的确很有惹他生气的天赋,看他现在的脸色就知道。我也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但正因为知道,才会在惹他生气时感到心情舒畅。
在和自己生了一番闷气之后,他用几乎无奈的语调说:“你到底在想什么?霍斯顿完全可以认为这是帝国对他的挑衅。”
“如果他真的接受了呢?”我反问,“挑衅”地望向他。
他接受了挑战,一字一句地说:“只要他来,我有把握为两国再争取至少十年的和平。”
我微笑,“那么我们就等着看霍斯顿先生的回复吧。”
“雷,为什么我觉得有些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他眼里的刹那伤感在我心里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地震。
“也许只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看懂过我。”我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
他却显然不这么认为,“还是你从来都没有给我看懂你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这个强悍的男人是不可能为了所谓“机会”而乞求些什么的,他从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施舍……
“为什么不能给我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机会……”
啊?我的听力出问题了吗?“你刚刚说什么?”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认为我是为了这个国家和自己的那个位子而在你面前演一出戏。这一点我必须承认。但这出戏并不是演给你看的。在你面前,我没有演戏的兴致和时间。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宝贵了,不应该浪费在演戏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也是,我可能很快就要回教会了,我需要重新开始修行。”我若无其事地说着,却无论如何挤不出一个哪怕是敷衍的笑。
“你不喜欢魔法,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要作能我看透状?我无语地望着他,他只是淡淡地解释道,“就像你明明不喜欢香烟,却勉强自己吞云吐雾。”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这是第几次下定决心要和他来个了断了?“我是生,是死,是走,是留……这一切跟你元首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某人面目变得愈发狰狞。
“啊?”我一愣。
微凉却充满力量的手一把抓起我的衣领,某人的帅脸瞬间放大,“如果你一开始就只想要离开,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是死是活又管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谁!大祭司凯尔萨斯吗?还是那些所谓无所不能的大法师?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冒被教会终身监禁的危险!”他说得咬牙切齿,黑眸里却只有痛。痛得我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在某人忽如其来的狼吻之下做出什么反抗了。
那吻炽烈而狂热,伴随着舌尖近乎粗暴的交流。思考早已停滞在了两唇相接之前,有太多的东西只能通过那火热的唇舌来宣泄。彼此都不遗余力地试探与掠夺,湿热的鼻息,舌霸道的力道与触感,后腰被那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锁住,包裹着炙热的心的胸膛不断的撞击与摩擦,浑身仿佛被包裹在了地狱的业火之中,却情愿就此被融化。
“嗯……”不知是谁的呻吟溢出,将事态引向了更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熟悉的手的触感顺着肌肉的纹理抚过,急促的呼吸在颈间留下一片难耐的颤栗,体内是无以名状的躁动,每一寸肌肤的摩擦都产生着直冲入大脑的电流,汗水情Se的交融着。
不知何时两人已倒在床上,我粗喘着睁开眼,正对上安迪那因情欲而染上异色的黑眸,“……唔……”那家伙很不人道的在我肩头咬了一口。“放手!白痴!这是医院!”
白痴用吻回应了我的抗议。为避免事态继续恶化,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和结实的腰,来了个反客为主,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你有完没完!”我低声警告他,以免惊动门卫杰森先生。
“你告诉我怎么个‘完’法?”他也粗喘着,声音中的沙哑要命的性感。
我们就这么对视了三秒,我才发现两人的重点正隔着裤子热情地打着招呼。这尴尬的事实让我一愣,给了门卫先生夺门而入的时间——
“雷先生,洛林大人想要见您……”虽然很想为他最近经常撞破非常场面而感到同情,但门外两张同样尴尬的脸却让我没了这份心情。
我作若无其事状地放开安迪,冲门外玩世不恭地一笑,“我想伯爵不介意再给我几分钟时间整理一下吧?”
“当然。”温文的绅士也作温文有礼状回答,顺手拉上了门。
笑容消失在关门声里,我抓起安迪把他拖到病房的附属浴室里,“哗”打开莲蓬头往二人身上洒水。他并没有对我的一系列粗暴动作表示抗议,只是轻笑起来,“你不知道用水降火不利于健康吗?”
我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活腻了欢迎从窗口跳下去,但请别叫上我。”
某人抬手抹去满脸的水珠,“我向教会发出了希望让你正式外派到帝国的公文,凯尔萨斯答应我本周给我答复。”
“你认为一个没有法力的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我冷笑。
他却万分认真地说,“我希望你能加入帝国军参谋部任职,负责法师军团的事物,帕奇说你参加过索拉尼第二次大战和诺里战争,而且你又和李比较熟,上手会比较容易。”
“这算什么?给我个闲差让我养老?”我轻挑眉。
“相信我,这虽然不是个闲差,但绝对是比你回教会更好的选择。”他扯掉被水淋湿的衣服,用浴巾擦头发,“只要你愿意留在帝国经常看到这个让你讨厌的我。”
我轻叹,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衬衣和长裤,“看凯尔萨斯大人怎么回复吧。现在决定权在他手里,而不是你我。”
他微微一笑,“如果他答应,你会答应吧?”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用眼神警告他,“还有,如果你不希望帝国和联邦爆发第N+1次战争,就把你那个本来就不聪明的脑子少用在想这个上面,你现在需要对付的是霍斯顿。”说完头也不会地踏出浴室,甩上浴室的门,隔绝那个令我精神过敏的生物。
第 20 章
当我敲开洛林的病房门时,他老人家正在看书,看得心无旁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那种。
我也不想做任何表示,就倚在门边。他看书,我看他。
半晌他才从章节的段落终结处回过神来,察觉到我的存在,愣了一下,才说:“抱歉……我没注意你来了。”
我笑,“一人等一次,我们扯平了。”说着往沙发上一坐,“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事吗?”
他也笑了,“亚当斯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对,他陈述了关于邀请霍斯顿进行国事访问的计划。”我无视他的暧昧语气,“我觉得这事很值得考虑。”
温文的绅士放下手中的书,转移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没按你说的去做,你不介意吗?”
“我说过,我从不认为自己能控制一切。”我靠上沙发靠背,“你有作决定的权利。”
“你只是不屑于去控制这件事罢了。”他依然笑容可掬,“该牢牢抓在手里的,你绝不会让它失控。而且你很清楚该如何区分什么是该收的,什么是该放的。”
“这话怎么说?”我作玩世不恭状。
“比如亚当斯。”他举重若轻地举例,“他从不会向床伴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能以这样的关系搞到这么重要情报的人就只有你,克里恩大人。”
我耸耸肩表示此言的无稽。
“而且很久以前我就听闻在教会,你也很受凯尔萨斯大人的庇护。”他还真的开始一一举证。
“这是事实。”我点头。无法否认,凯文对我的偏袒已经到了明目张胆,就差没往我脸上贴写有“谁敢动他就是和我作对”字条的地步了。
可洛林却没有让我继续泰然自若下去的打算,一只温暖而修长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后来我发现你真的有值得他们这么去做的魅力。在那天的舞会上,我就发现了……”
我面无表情地挥开他的手,“伯爵觉得这很有意思吗?”靠!一个安迪还不够我烦的,这下还搞出个洛林来!
他毫不以为忤地微笑,“我很尊重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会把这些告诉你。”这家伙果然功力深厚,脸皮厚度和我的有一拼。
“如果伯爵大人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话,我认为没什么谈下去的必要。”我要毫不犹豫的斩断某人的不良念想。若是能这么果断地斩断同安迪的纠缠,这世界就清凉了……想到这,我的心不由得一沉,仿佛又看到了米可维奇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忙拦住起身要离开的我,说:“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或许应该再讨论一下关于霍斯顿的事。”
我忍下一口恶气,说:“我们应该‘只’讨论关于霍斯顿的事情。”
他无奈地点点头,“如果你愿意。”
真不知道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