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刀绝狂情 >

第6部分

刀绝狂情-第6部分

小说: 刀绝狂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哟!一张脸冷冰冰的,他是在摆脸色给谁看啊?
  舞沐裳变化丰富的逗趣表情尽纳人他眼底,水残心无语地凝望着她。爹爹退隐这么多年,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他隐居于此,一直到现在,江湖上还是有不少人想找爹的麻烦,他有责任保护爹的安全;今天怎么会突如其来冒出个不速之客,而且还和爹相谈甚欢,他早在她身后听了许久,确定她无害了才现身。
  “残心,来,爹跟你介绍。”
  水残心冷笑接口:
  “我知道她是谁,没没无名的舞沐裳。”
  这小子!一开口就说到她的痛处,舞沐裳跳了起来,指着他的挺鼻叫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亏你有个这么好的爹爹,他含辛茹苦拉拔你这么大个子,你居然弃他于这深山野林,瞧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是大逆不孝之徒!”
  舞沐裳一连串的数落,水残心非但不动怒,反而觉得好笑。太好笑了,然而先大笑出声的,却是不颠老人。
  舞沐裳皱着秀眉不解地看着不颠老人的反应,水残心也忍不住笑道:
  “我才说你一句,你就不明就理地把我数落一顿,若我是大逆不考之徒,还会回来探视爹亲吗?我还怕你无端接近我爹是别有居心呢!”
  舞沐裳气呼呼地瞪他。“本姑娘光明磊落,有何居心?”
  “呵!你不是要我爹帮你铸剑?”
  这……舞沐裳一时语塞,强词夺理地回道:
  “这把剑本来就是不颠伯伯所铸,何况我不是‘要’他帮我,而是‘求’他帮我哪!”要知道当侠女是不轻易求人的,这点气魄她还懂得。
  “爹,您的意思呢?”水残心望着笑不可遏的爹爹。
  “重新打造此剑是没问题,但柳青剑所属的寒性铜铁不易取得,只有越寒岭才有产此铜铁。”
  “越寒岭?在哪?”舞沐裳急道。
  水残心轻视地看她一眼,仿佛在笑她连越寒岭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想跟人家出来混江湖!
  舞沐裳别说越寒岭了,她连不颠的响亮名声都不知道,更别提寒焰之残,冉烟之狠,忘尘之神秘了。
  “你不知道无妨。”江湖事知道得愈少,活得就愈久啊!不颠看向儿子:“残心知道就好。”
  舞沐裳立刻看着水残心大声说:
  “好!你带路!”
  水残心笑出声来。“带着你这拖油瓶?会连累我的。”
  岂有此理?!舞沐裳瞪着大眼睛叫道:
  “我看你文弱不堪,不知道谁会连累谁呢!”
  “知不知道比试了才知分晓。”水残心冷笑道。
  又一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舞沐裳就是刺激不得,她正要冲到火炉旁找兵器,不颠及时拉住了她。
  “别伤和气啊!残心,她是恩公之女,不可无礼。”
  水残心笑着,他只是逗她好玩,谁教她性子如此刚烈,说两句就火冒三丈,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算你命大,看在伯伯的面子上,本姑娘就不跟你计较。”
  “那我要多谢舞姑娘大赦之恩喽!”水残心作揖笑道。
  这么贫嘴,没诚意!舞沐裳别过脸不理他。
  不颠望着他们欣慰地笑了。多久了,自从七年前水月死后,他黯然引退,父子俩整整有七年没笑过了。他看着唯一的儿子因最亲爱的姐姐香消玉殒而终日忧闷,自小体弱的他得到恩公舞大侠的调养才得以健全,之所以叫他残心,就是因他天生心残不全,然而为了其姐姐的促死,他开始练武走动江湖。是他铸造了天下无敌的刀剑,促成水月与寒焰。忘尘的相识,而后又结识冉烟。
  对于这错综复杂的四角关系,水残心略知一二,但自从姐姐死后,他难以释怀、悲忿交织,决心涉足武林调查姐姐真正的死因,没想到让他发现姐姐情有独钟的冉烟公子,竟是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门教少主。他自知与他交手绝无胜算,于是他作了最重大的决定,他加入了魔门教,为姐姐的牺牲,也为天下苍生,他将自己置身最危险之地,总有一天他会颠覆这为害武林的教派。
  舞沐裳,仿佛是这七年来唯一一道曙光,放肆、直接地射入他灰暗的心头,她那么生气澎渤,那么灿烂美丽,居然那么轻易地就让他开怀而笑。
  他生命中的第一道朝阳,第一眼就焚烬了他的年少轻狂。

  第四章

  春风徐徐,暖阳和煦,魑暗谷内却终年凄冷。阳光是冷的;风是冷的,连摇曳生姿的艳花,都显得冷,飞溅的溪水更是透彻的冰冷。
  他的心太冷,因此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但确实,长年累月积成的冰寒被解了冻、是舞沐裳,惹恼了他,让他动怒,却让他无计可施,也让他在习惯了冰冷、早已忘却温热的感觉时,因她的举动而感染了热力。
  他居然无法将她的身影冷冷抹去?
  他怅然若失,愁眉深锁,手握着干净的手绢擦着水月的脸、她的骨骸,在他的悉心照顾下那么白净完好,每次帮她擦拭的时候,他心静如水,甚至觉得幸福。他的月儿,永远是他的了。
  他从不曾像此时,每擦过一寸,心就扯痛一下。或许他真如舞沐裳所说的已丧心病狂,才会杀人不眨眼,才会疯狂的与一具白骨朝夕相处,疼若至宝。
  在他心里水月没有死,她永远那么美而那么纯洁,他入魔似的细心维护她的尸骨,仿佛天真的以为有一天水月会重生一般,那么她就会知道,他是如此疯狂地爱她,深爱着她……想着想着,他手一僵,心一痛。
  水月不可能再活过来了、他的心也不可能再活了,但他……怎么心虚了?心浮气躁了?他盼了一生终于盼得与水月长相厮守,但水月眼中却没有他,生前看不见他,死后也看不见他……
  他沉痛地望着那凹陷的两个黑洞,那曾是多么美丽的一双如钻星眸;牵起那纤细的手骨,那曾是多么温柔的一双白玉柔荑。
  他握着她的手骨,心痛如绞,他多想再听她像以前一样喊他一声二哥,就算她的话题都是冉烟,他也爱听;她的眼里只有冉烟,他也爱看。他就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但为什么多年封闭的心,居然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月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只爱你!他在心中呐喊,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在刹那,脆弱的手骨破碎在他的巨掌中,他慌张地瞪大了眼望着手中的白色碎骨,倏地腕关节摇摇欲坠,他心慌地要伸手呈接,手骨却直接掉落于地,破裂成片——像他瞬间粉碎的心肠!
  “月儿……月儿……”他心惊胆战地低喊,却不敢再碰触她的身体,只怕再轻轻一碰,她就粉身碎骨了。
  “月儿!”一声嘶吼回荡在浓雾幽谷,他夺门而出,在林中狂奔怒吼,挥着无情刀疯狂地劈枝砍木。
  斩不断的情丝,放不下的痴恋,现在他连她的尸骨都无法保全!他心痛欲裂,他不怨她从不爱他,只怨自己未能保护她,未能在她最脆弱时陪伴她,让她黯然神伤,为情所困而了却了她年轻纯洁的生命。
  他自责,他不舍,痴心如他,又有难明白?谁体会?他残霸背后的伤痛,他狂傲之下的孤独,他无情刀挥洒的那份空绝的痴情……没有人了解,没有人!
  ++++++++++++++++++++++++++++++++++++++++++++++++++++++++++++++++++++
  舞沐裳在不颠老人这住了三天,直到她的肩伤已无大碍,水残心在她第四天准备向不颠道别时又回来了,他答应带她到越寒岭去。
  下山后,舞沐裳难得的心神不宁,水残心忍不住又想逗逗她。
  “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爹吧?”
  舞沐裳瞪他一眼。“当然舍不得了,谁像你那么不孝!”
  水残心笑道:
  “既然舍不得又何须离开?爹很喜欢你,一定欢迎你长住下来。”
  “我可是有雄心壮志要入江湖为苍生谋福扯的侠女耶!怎能如此忧柔寡断。”
  瞧她大言不惭的,水残心忍不住发笑。
  “那敢问侠女为何面带愁容啊?前日的耀武扬威哪去了?”
  这小子说话非得这么刺耳吗?他三天都不在,哪知道其实这几天她根本就精神恍惚,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
  她舞沐裳向来是不知烦恼为何物的,可是……可是……她也说不上来,每天睡觉一闭上眼,寒焰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就像鬼影子一样跳出来打转,害她这几天都睡不好,她大概被他吓到了,不不不!要吓到她哪有这么容易。要不一定是……是……啊!对了!是姐姐啦!七天的期限快到了,她再不回去真的会没命,一定是在担心姐姐所以她才会心神不宁,绝对不是因为那个自大狂!
  这样告诉自己,她就心安多了。
  她抬起头,实在不情愿对人低声下气,但她得拉个人陪她壮胆;而且他是不颠伯伯的儿子,是要陪她去取材铸剑的,姐姐就算不相信她也会相信他吧!
  “我……我想回家一趟。
  哦?水残心挑了挑眉,这有这么难以启齿吗?他使坏地笑了。
  “然后呢?”
  舞沐裳红着脸生气了。“什么然后不然后的,你爱跟不跟随便你!”
  她径自大步往前走。
  水残心紧跟在后,促狭地笑道:
  “我还得带一个路痴去越寒岭呢!若不是爹爹有令,我也不想跟啊!”
  舞沐裳倏地回过身仰头瞪着他。
  “我说你这个不孝子,你说话非得这么惹人厌吗?要知道你这条小命是我爹爹救的,对待恩人最疼爱的宝贝女儿应该要必恭必敬,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你懂不懂?”随即又转身,她边走边嘀咕:
  “倒霉!怎么我老是遇到讨人厌、说话刺耳的自大狂啊!”
  她愈生气,他就愈爱逗她,他真是觉得这样的她有趣可爱极了。
  就这样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来到镇上,当走进那条熟悉的街,舞沐裳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近家门时,她的不安在霎时全变成惊骇惜愕的震撼,连水残心也为之一愣。
  “姐姐?!”一声惊喊,她立刻冲开零星围观的人群跑进被焚烧殆尽的沐人堂。
  全毁的楼阁早已看不出原来雅致的面貌,遍地焦木残柱,她心碎的脚步飞踏而过便扬起漫漫尘土飞扬。地上焦黑不成形的扁额,隐约还看的出沐人堂三个字。
  “姐姐……姐姐……”她惊惧地大喊,眼泪霎时聚满眼眶,她在烧得一片残毁的家园来回狂奔,寻不着姐姐的踪迹,让她心如刀割。
  “裳儿。”水残心担忧地跑向她。
  舞沐裳谁也看不见,她一心只想找到姐姐。她冲向人群,抓了人就问:
  “我姐姐呢?谁有看见我姐姐?玉女神医人呢?是谁烧了沐人堂?有谁看见快告诉我呀!”
  众人被她的怒气吓得唯诺退缩,亦被她狂涌的泪水惹得人人唏吁,沐人堂无端遭横祸,是苍生之憾,众人也倍感惋惜。
  “滚!滚啊!”舞沐裳疯狂地怒吼。“不知道你们凑什么热闹,给我滚!滚!”
  “裳儿!”她的心碎、她的悲痛,简直教残心心痛欲裂,他顾不得礼数,冲向前由后抱住了激动咆哮的她低喊:
  “别这样,裳儿,不关他们的事。”
  “放开我!”舞沐裳尖叫哭喊,挣开了他的怀抱又往内冲。“姐姐……你在哪里啊?姐姐……”
  “裳儿。”水残心只得紧跟在后。
  舞沐裳抹去满脸汹涌的眼泪,小脸黑了一片,她发狂似的在焦毁的房内掀开任何可能压到人体的木板。水残心心疼地见她肝肠寸断,也帮她移开倒塌的木柜、梁柱。
  “啊!”一声尖叫。
  水残心立刻回过身贴过她,舞沐裳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水残心拥紧了她,眉头一紧,看见被压在桌下一具焦黑的尸体。
  “裳儿,那不是你姐姐。”
  舞沐裳躲在他怀里猛摇头,不住地哭泣。
  “是真的,裳儿,那是一具男尸。”
  舞沐裳狠狠一颤,惊惧地别过头看着地上的焦尸,仔细一看,那半毁的身形的确不是姐姐……
  “小开子……”是沐人堂的伙计。她浑身狂颤,泪如雨落。“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小开子……姐姐……”
  她放声大哭,就在她崩溃地要扑向小开子的尸体时,垂挂在窗上半毁的帘布倏地飘卷而下,覆盖在小开子的尸身上,让她瞬间趴在他身上而不沾尘污。尽管她清丽的小脸已抹上黑渍,混着决堤的泪水。
  她惊惶溃决之美,那样肆无忌惮地射入了来人寒肃的眼芒中……
  舞沐裳愣愕地仰起泪湿的小脸,看见突如其来出现在她面前的高大黑影,连水残心都大为一震!
  他?何时出现他竟毫无知觉?而他,又怎会离开他痴守之地来到这里?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水残心满脸疑虑。
  没错!是寒焰!就在他疯狂地在魑暗谷内挥刀乱砍时,他看见了她的断剑,就在那时,他几乎尝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失措,他斩断了她的剑,却斩不断她的影像在自己脑中盘旋。
  当他来到已付之一炬的沐人堂时,当下他便了解,这女孩的愚昧已为自己惹上杀机。然而,他痛心于“他”的阴残,更心痛于她的眼泪。
  舞沐裳惊惶无助的眼泪,在注视他的同时凝成怒焰狂喷的火焰,她倏地一跃而起,爆炸的怒气如同她的哭喊:
  “杀人凶手!”
  她扑向前,双拳疯狂地锤打那片刚硬的胸膛。
  他不为所动,她怒不可遏。
  “你这个恶魔,把我姐姐还给我!”舞沐裳的怒吼今水残心更加震撼。就在此时,舞沐裳倏地反身抓住水残心腰际间的剑柄,一抽而起,毫不留情地就往他胸前一束。
  寒焰身形一侧,剑身平贴着他的胸膛而过。舞沐裳悲忿交加,理性全失,利剑立刻朝旁一挥。
  寒焰闪电似的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松手的刹那往她颈后一点,长剑瞬间落地,舞沐裳柔软的身体也同时软倒在他臂弯中。
  水残心一惊。“裳儿!”
  寒焰寒目一凛,冷冷地望向他。水残心心急地叫道:
  “火是你放的?”
  他寒焰是那种卑劣的小人吗?水残心应该清楚,所以他未替自己辩解。
  水残心蹩眉望着他冷漠的眼神,知道自己问了一句相当失礼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