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朝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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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弯下身体的动作,无痕也渐渐看到他背后一片红红紫紫的淤痕,一点一点,密密麻麻地几乎爬了满背都是。更绝的是,那些虫咬似的痕迹还隐约组成某些特定形状——右边似乎是一个“青”字,左边肩背上,则是一个隐约的“辰”字。
无痕哑然,伸手摸摸凤篁的颈子,问:“凤凰,上阳侯……是不是很喜欢亲你后背?”
“唔?”凤篁抬头,“是……怎么了?是不是留下印子了?”
无痕笑:“是有点印子。”他抚了抚凤篁满头散发,舒服地仰起头:“你的口技……倒越来越好了……跟谁练的?”
凤篁口中满满含着他的性器,正使出浑身解数吸吮舔弄,根本说不出话来。见无痕如此调笑自己,只能在他大腿内侧轻轻一拧以示抗议。想不到这样微小的动作竟极大地刺激了无痕本已勃发的欲望,他闷哼一声,凤篁便只觉一股热液射到自己喉咙深处,一时不防,便呛住了,忙吐出口中巨物,连咳好几声,才喘过气来。
无痕心疼地替他拍着肩膀后背,道:“唉……是我不好,一时把持不住,就把你弄成这样……”他亲自倒来水让凤篁漱口,又伸舌舔净他唇边沾到的水迹,深深看他一会,缓缓地把他压倒在床上,再次吻住凤篁的嘴唇……
天色方明,无痕轻轻摇晃偎在自己怀中睡得像只小猫似的凤篁,轻声唤道:“凤凰……凤凰,起来了!别忘了昨天皇上说的,今天要你去书房说话!”
“嗯……”凤篁勉强睁开眼,撩起帐子看看外面天色,就又把头埋进无痕肩窝:“还早……这时候,皇兄还在早朝……我去了也是等,不如再睡会儿……”
“凤凰……凤凰!王爷!”无痕无法,忍不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起床!要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唔……”凤篁无奈,只得揉揉眼睛慢慢从床上撑起身,谁知才要坐起来,就“哎哟”一声又倒进无痕怀里,哼哼唧唧地道:“腰好酸……哎哟……起不了身了……无痕替我揉揉……哎哟……”
“我昨夜并没有将你如何如何,怎麽会起不了身?又装!”无痕虽如此说,却还是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伸手替他揉捏腰背:“是这里麽?”
“嗯……嗯……再上面一点……对,啊……唔……”凤篁舒服地哼几声,又说:“还说没将我如何……龙阳十八式, 昨晚非要我用最折磨人的三式服侍你……呀……唔……我现在还能动,已经算底子好了……唔……”
“什麽服侍不服侍的!哪有你做王爷的服侍我们这些人的?要被人听见,不定又是一场风波。”无痕替他按摩腰部,忍不住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说:“晚一些起就晚一些起吧……咱们刚好也可以商量些事情……我昨天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麽事?”凤篁闭著眼睛,满脸迷醉表情:“好舒服……再揉重些……”
“嗯,这样好不好?”无痕手上加力,见凤篁点点头,才继续说:“……前头我们送进宫的五名美女,皇上都封了七品良人,前天又晋了那个越洲刘氏为六品才人,加上这次的顾横波和伊诸,一收下就封了八品宝莲……我考考你,皇上为什麽这麽高看她们?”
“这个呀……”凤篁打个哈欠,说:“昨天就想跟你说了……我看皇兄虽然用张氏与田氏抗衡,可心里,未必不担心他日张氏会成为第二个田氏。而且太子懦弱,不多扶植几家权臣,搞不好这天下日後就改姓张了!”
“唔,真聪明,不枉我教导那麽多年!”无痕笑眯眯地又亲凤篁一记:“那麽,我再问你,皇上假若要扶植权臣的话,第一人选会是谁?”
“嗯?第一人选啊……”凤篁嘀咕著,忽然睁大眼:“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无痕笑著在凤篁屁股上一拍:“自己兄弟,总比外人亲,就算你以後……嗯,势大遮天,但这天下仍是姓凤,他的骨肉子女也有保障,总比落到外姓人手里好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凤篁想想,说:“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昨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咱们算是把张皇後得罪透了!要不能斗垮张氏,只怕以後连平安都难……不是有句古话叫……”他不怀好意地闷笑:“……骑虎难下……吗?”
无痕眉头一拧:“王爷现在……一语双关的俏皮话说得越来越好了啊!谁骑虎,谁又是虎?王爷不妨给我解说解说?”说著,按住跨趴在自己身上的凤篁就往自己腿间压。
“唉哟唉哟……我无心说错话了……你饶了我这回吧!”凤篁忙求饶:“要再来一次,我今天可真起不了床了!”
无痕放手扶他起来,又叫内侍进来帮两人更衣梳洗,然後打发他喝了鹿|乳,吃了几块点心,便亲自送他出门,一路上又细细嘱咐了许多话,只苦不能亲自陪他去。
凤篁摇摇摆摆地从侧门进了未央宫,一眼瞥见正殿外正有三五个官员跪在青砖地上等皇帝召见。他正犹豫是不是该和那些人一起等皇帝叫他进去,就见王福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哟我的好王爷,您可来了!皇上吩咐了,不用您在殿外跪候,直接进东书房等著就是了!”说著亲自颤颤地引路,领凤篁进书房坐了,让小内侍沏了茶,又捧来几碟点心水果:“皇上知道王爷来了,但这会儿正在西厅见人说事,说让王爷先等会儿,自在坐著,喝茶吃果子,像在家似的才好。”
凤篁也笑:“我理会得!你只管忙你的去,不用在我面前蝎蝎蜇蜇的。”说著端茶品了一口,又忍不住评道:“这茶好熟的味,怎麽像信国的翠螺髻?只是重些。”
“王爷好灵的舌头!可不就是王爷贡来的翠螺髻?只是皇上嫌它香清味浅,又添了些雪山银针来加重回味,王爷尝了,觉得如何?”
凤篁又品一口,笑道:“到底是皇兄,天子之风毕竟与我们这些小藩王不同。”他放下茶杯,又问:“方才我进来时,依稀见到王太傅也跪在外头……是不是?”
王福来笑著回:“可不是?难为他老人家,七十多岁的人了,要真这麽跪一天,可怎麽受得了!那地下的青石板看著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其实底下寒得紧,要跪久了,可怎麽受得了!”
凤篁叹息:“他是从前教过我的,现在又是太子太傅,这麽大的年纪,再怎麽也不该受这种罪──皇兄不知道他来了麽?”
“哪儿能呢!”王福来为凤篁剥了个龙眼大小的桔子:“王爷尝尝,这是福州冬末贡来的晚桔。来的时候,是种在大陶盆里,连整棵树一起送来的。皇上令把桔树储在花房里,慢慢培著,这两天才都熟了。这桔子稀罕,个小,味却甜得蜜似的,皇上自己都舍不得吃,除了进给太後的,剩下的,全叫留给王爷。”
凤篁才把一片指甲大小的桔瓣塞进嘴里,听他如此说,不由苦笑:“你这样一说,我还敢吃吗?”
“哎哟,是老奴才多嘴,该打该打。”王福来笑嘻嘻地,半真半假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又笑说:“王爷尽管吃,吃得多,皇上才欢喜。说句倚老卖老的话,老奴才眼见著王爷长大的,皇上疼王爷,那是真心疼,可不是做出来的兄友弟恭。王爷在长安,有空就多进来陪皇上说说话,就好了。”
凤篁吃地一笑:“这老货,七绕八绕地,我又差点被你混过去!王太傅到底犯了什麽事?就这麽让他跪在外头?你要不方便说,就算了!现在立刻带我去见皇兄,我自己去问!”
“不用了。”皇帝刚巧走到书房门口听见他的话,遂微笑着走进来:“他现是太子太傅,要求情,也该由太子求,你就别趟这混水了。”
凤篁见皇帝来了,赶忙起身行礼,才跪下去就被皇帝拉住:“罢了罢了……这儿又没外臣,你一跪一拜,朕心里就打颤,生怕你又惦记上朕什么好东西。”他笑拉凤篁在自己身边坐下,“知道朕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凤篁不敢再嘻皮笑脸地闹,只能换了正容:“臣弟不知,请皇兄指点。”
皇帝“嗯”了一声。他虽然带着笑容,但眉眼间有藏不住的疲惫和忧郁:“北戎派了使者来求亲。来了有十来天了。因为你才回长安,朕没心思跟他费功夫,就拖到现在。等会儿他来了……你和他谈吧,朕懒得和他废话。”
“是。”凤篁小心应一声,又说:“皇兄气色似不太好……虽说朝政繁忙,皇兄也该保重自己身体。”
皇帝微笑:“无事,只是这几日略累了些,其实朕极好。”正说着,内侍来报,说北戎使者查罕在殿外求见。皇帝令宣他进来,看凤篁一眼,便端起茶慢慢品味。
查罕在内侍的带领下小心进入书房,凤篁展眼一看,见他年约四十来岁,体格宽厚。一张紫膛脸上嵌了一对细长的小眼睛,显得机灵狡诈,一张大鼻子肉乎乎的,又显得温良可笑。
查罕见了皇帝,立即双手交叉在胸前,将腰弯得和地面一样平,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说:“伟大的天朝皇帝啊,您的恩德就像太阳一样照耀在中原大地。北戎可汗仰慕中原高贵的文化,希望能和您结为姻亲,两国永世友好。”
凤篁瞠目,转眼就看向皇帝。皇帝却并不说话,只朝他微微点头。凤篁只呆了一瞬,立即反映过来,开口道:“虽说我并未去过北戎,不知道那里的礼仪如何,但常言入乡随俗,在天朝,对于主动上门求亲的人,主人家总要问问对方的来历。”凤篁一挑眉:“就算在北戎,也不可能让儿女随随便便与人结亲吧?”
查罕闻言直起身子,眼珠飞快地一转,立即答道:“大人说得有理。只是北戎和天朝世代为邻,所以,与北戎和亲并不是将女儿随便许配给不知名的人。”他说完,又问:“大人像草原上的雏鹰一样,虽然年轻,却能让地上的牛羊颤抖,不知是天朝的哪一们皇亲贵族?”
这时,皇帝终于淡淡开口:“这是朕的弟弟凤篁,去年才在战场上杀了胡国的四名王族。他的名字,你们应该听过才对。”
查罕立刻肃然起敬:“原来是名扬胡国的信平王殿下!难怪虽然年轻,却已经有了天空之王的影子!殿下的威名早已传遍整个草原,北戎年轻的勇士们,都渴望能见到殿下的尊容,学习殿下的英勇与武功。”
凤篁忍不住笑:“罢了罢了……高帽子也不用给我带了,我们言归正传吧!不知北戎想为哪位王子求亲?”
查罕一呆,答:“什么王子?我这次来,自然是为可汗本人求亲。”
凤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据我所知,贵国的可汗今年五十三岁——我天朝虽说地大物博,人口繁盛,却实在找不出年过五十还没有出阁的公主去嫁给可汗,只好辜负贵国的美意了。”
查罕愣住,他虽然计谋多端口才出众,事先预计了无数话要说动天朝许嫁公主,却始终没想到凤篁会随便找个理由一口回绝。但他毕竟沉着,电光火石间已转回脑筋,笑道:“信平王殿下,天朝有句话说得好:美人自古爱英雄。皇族的公主,更不会在意我国可汗这样的英雄人物年纪长一点。若结了亲,两者交好,便可避免彼此间有兵祸战乱。我们两国还可以联手抗击西域胡国,岂不是两全其美?”
凤篁哈哈一笑:“抗击西域胡国么,现在还谈不上。说到和亲,其实我们也是很愿意的——使者你看,我皇兄风华正茂,也是一个大大的英雄!我提议,这一次联姻,就请你国公主南下长安,嫁到我天朝宫中,如何呀?”
查罕眼珠一转,急忙拒绝道:“不可不可……我们的公主成年的都嫁出去了,没出嫁的最大的也只有十一岁,怎么能嫁人?”
凤篁手一摊:“既然如此,那联姻之事,只好等你家公主长大到可以嫁人的年纪再谈了,怎么样?”
查罕心中大怒,正想出言威胁几句,皇帝却开了口:“这件事,一时三刻也谈不出个结果。今天就先这样吧。王福来,送北戎使者出去。”
查罕听皇帝这样说,也不好再辩,只得强忍怒火倒退着离开书房。待他离开,皇帝才向凤篁道:“北与西,总是我天朝两处心腹大患。朕不想把这两条恶狼再留给子孙后代。凤篁,你说这两条狼,咱们该先打哪条?”
凤篁想想,答:“北方草原丰美,遍地都是骏马良骥。西域则是大漠戈壁,上回臣弟在西域时,好几次追击到离敌方本营不过百里之时,却因马力不济,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所以臣弟以为,欲定西,先平北。我们先取北国草原,选良马,练骑兵,然后才能平定西患。”
皇帝点头:“朕也是这样想的……即如此,这个查罕就交给你了。和亲就和亲吧……反正咱们还有一个公主没有嫁,答应他也无妨……只是饵抛出去,总得捉条大鱼回来,你说是不是?”
凤篁有苦难言——唯一没有出嫁的公主早与田青有了私情,他也许诺了田青会在太后和皇帝面前说情,成就两人的婚事。但此时此刻,他怎么敢在皇帝面前露一点形迹?只得应声:“是”,见皇帝无话,便告辞回去。
二,林丹
查罕被凤篁一口拒绝联姻的请求,恼怒不已。回到驿馆便忍不住一边喝酒一边发牢骚,又翻来覆去地用北戎话把凤篁骂个不休。他骂得久了,微服扮成随行人员跟他出使天朝的的北戎二王子克孜林丹听得不耐烦,冷冷道:“我看那个信平王说得一点也没错,父汗老了,身体又不好,把公主嫁给他有什么用?换了是我,也绝不答应!”
查罕瞪圆眼睛,猛地一拍大腿:“对呀!白天我怎么没想到?嫁给大汗是嫁,嫁给王子也是嫁——我明天就去求见皇帝,为二王子说亲!”
林丹哼一声,说:“明天未必能见到,而且越是急,越是让那些汉人看轻我们,还是等两天再提的好。只有最耐心的猎手,才能捕到最多的猎物。”
查罕忙应是,又打叠起全部精神奉承林丹。林丹虽然明知他信口开河胡吹狂擂,但高帽子人人爱戴,也就由他在一边口若悬河,心里暗暗思索,天朝这次一回绝和亲的要求,应该只是虚张声势。他们最怕胡国与北戎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所以绝不敢认真得罪北戎。三五日内,必有转圜之人出面。
果然,不过两三天,负责招待北戎使节的礼部侍郎刘以琛就有意与查罕套近乎,连着几天领他在长安四周游览风景,到晚间设宴款待,并在言语中不住暗示皇帝本有意同意和亲之事,但因为信平王极力反对,便作罢了等等。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