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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平安喜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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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两人吃好点心,杯盘碗盏都收拾下去,点的茶也上来了,客气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小小的包间里便陷入了有几分尴尬的沈默。 
   
  最後还是平安打破了沈默。他问:你今天本来有事的吧?章鹏说,也不过是一个应酬,改期了。 
   
  平安就有些不安:其实我没什麽正事,你说一声我们下次再约就是。 
   
  章鹏便有些自嘲地笑笑:我成天都是正事,轮也该轮到偷一次懒了吧。要不上班是工作,下班还是工作。 
   
  平安总觉得章鹏仿佛时间很自由似的,竟然能保证天天下午站在那里等自己。也曾经问过陈越关於章鹏是做什麽的,陈越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章鹏见平安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又道:这话听起来挺难以置信的吧?自称为“天天工作”的人竟然有空天天去单位门口堵你?呵呵。 
   
  平安就觉得章鹏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说不出的难受,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摇头。 
   
  “以前我也想过,有一天不用工作就好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想干什麽就干什麽。可後来我才发现,当真不工作,我其实根本就没什麽可干的。不是工作需要我,是我需要工作。 
   
  别人上班就盼下班,周一就盼周末,只有我没什麽可盼的。再忙再累的一天之後,反正都不会有人等你。” 
   
  说到这儿,章鹏想起来似的问平安:“你今天怎麽有空接见我了?” 
   
  平安就有些扭捏:“今天陈越加班。我想著,答应了你……” 
   
  章鹏就笑起来:悦悦肯定叫你不要理我吧。当年他就嫌我烦,说“不要再来找我”。四年了,我还是那麽不长进。 
   
  平安轻声说:陈越他一直不懂事,你不要怪他。 
   
  章鹏还是笑:我没有怪过他。真的,从来没有。虽然有时我也会想如果没有遇见他,我是不是可以过一种看上去比较幸福的生活。但我不後悔。其实当年也不是毛头小夥子了,自己在做什麽,会有什麽样的後果,早已经想得清清楚楚。我是在睁著眼睛犯错误。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那样的感觉。明明想好一肚子的话,只因为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就统统放弃。 
   
  他说了叫我不要再找他之後,我忍不住,还是去了单色。他便真的对我视若不见了 。我特意地喝了酒,想给自己一个借酒装疯的理由,其实心里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明白。可是没有用。後来有一个人对我说,他连自己都不在乎,怎麽可能在乎你。放手吧。 
   
  後来我决定自己做,从原来的公司辞了职。三年来没日没夜地工作,我以为已经忘记他了。” 
   
  听到这儿,平安忍不住问:那…… 
   
  章鹏仿佛知道他要问什麽,喝口茶继续说下去: 
   
  有一天,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一个房地产广告,赫然看见了悦悦。镜头里的他穿著休闲装,潇洒地行走在草木葱笼的庭院里,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那个广告是在晚8点的社会新闻栏目中间播出的,我为此看了近一个月新闻。傻吧。我自己也觉得挺傻。不过无所谓,反正现在再傻也没人会管我了。呵呵。 
   
  不过我还是没想过要再去找他。他根本不喜欢我,很早以前我就看明白的事。或许我可以因为喜欢一个人而自取其辱,但纠缠不清就太过分了,连我自己都不能忍受。 
   
  有一天晚上和同事们一起去K歌,听到有人在唱,“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那一刻,突然无比地想见他一面。不说话,只是见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一面。 
   
  於是我当即冲到了单色,可那里的人说他很久都没来了。以前我总是去那里找他的,我以为他一直会在。可是,物仍是,人已非。 
   
  我实在抗拒不了心中的渴望,後来千方百计地打听到承接那个广告的公司,然後打电话过去,问那个广告中的男演员。对方说抱歉,那是本公司员工,不能透露相关信息。 
   
  我便到他们公司主页上去查,看见“创意总监 陈越”的字样。这麽多年,我一直以为他叫“陈悦”。原来,我连他叫什麽都没弄明白。 
   
  後来,我特意去了他们公司,通报後在会客室等待陈总监的接待。就在远远看见他向我走来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於是,我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落荒而逃。他与我擦肩而过,却根本没有认出我来。 
   
  …… 
   
  平安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说“对不起”,到门外去接。过了一会儿,他进来,正待说话,章鹏已经抬头:是悦悦吧? 
   
  平安点头:嗯。他下班了。 
   
  章鹏起身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平安说:不用,他……会过来。 
   
  章鹏笑:怕我欺负你麽? 
   
  平安赶快摆手:不是,怎麽会。 
   
  章鹏便坐下陪他等陈越到来。走出茶舍时,他对平安说:我先走了。可以再联系麽?平安点头,当然。又问,你不见见他麽? 
   
  章鹏摇头,他不会愿意再看见我。现在的陈越,也不是当年的悦悦了。平安,你真是个好人。祝你们幸福。真诚地。 
   
  平安便望著章鹏在夜色中离去。 
56 
   
  陈越到的时候,看见平安立於茶舍门口。他透过车灯光线看去,只觉得那身影被包围在一个模糊的光团中,一时明暗难辨。 
   
  平安上车坐到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陈越见他表情有些木然,便没话找话地说,怎麽就你一个人了? 
   
  平安双眼平视前方,语气平平地回答:他先走了。 
   
  陈越也接不上什麽话,只“哦”了一声。 
   
  停好车,两人坐电梯上来。陈越见平安一路沈默,心里有几分忐忑,这时又觉得他脸色有些苍白,便问:不舒服麽? 
   
  平安摇头。“晚饭吃了什麽?” 
   
  “就在和风吃了些茶点。那边位置不能留到太晚。再说另找地方吃饭也嫌麻烦。” 
   
  “你也真是。那东西也能当得饭的?下次小薇又要怀疑我没有善待你了。” 
   
  “小薇那张嘴你也不是不知道,至於这麽耿耿於怀麽。” 
   
  “就知道你总是帮她说话的。” 
   
  陈越先开门进屋,换了鞋退後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後面平安。他回头,看见平安恍若不觉地楞在那里。陈越说平安你怎麽了? 
   
  平安听他叫,才省过来已经进了房门,便也弯了腰换鞋。 
   
  陈越知他去见章鹏,本就有些心慌意乱。自从接了他到现在,只见他一路怔忡,明显神思不属的样子。陈越本想好若平安不愿说,自己就不问,可看著目前这种情状,又实在是不安心,终於还是开了口。 
   
  “平安,章鹏他,他跟你说了什麽?” 
   
  “也没说什麽。”平安没精打采地回答。 
   
  “真的没说什麽?那你怎麽,好像不开心?”陈越问得很委婉。 
   
  “也不是。就是心里有点难受。”平安抬起头来,陈越看见他眼睛里仿佛有些闪亮的东西,心下一惊,连忙拉著他问:“他有没有伤害你?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说什麽让你听了不开心的话?” 
   
  平安颓然地摇头。“之前其实我也想过,他那样执著地要与我谈谈,多半是想跟我说你们以前多麽亲密。”陈越觉得一丝寒气爬过自己的脖颈。 
   
  “……或者是说你是怎样一个靠不住的人。要不就是和我公平竞赛之类。结果都不是。他只是说,他从来没有怪过你。还说,他不会对你纠缠不清。哦,对了,他说你让他感到快乐。即使是卑微的,却仍然很快乐。最後祝我们幸福。” 
   
  陈越觉得这些话本身没什麽问题,只是被平安用那样平板笔直的声调说出来,听起来就带著一股说不出的凄然。他柔声说:那不是很好吗?有什麽好难过的。 
   
  平安突然垂下了头。“他是真的很喜欢你。爱你。我甚至觉得,比我更爱。” 
   
  陈越听他这样说,顿时就慌了,抱著平安道:不要这样说,平安,不要这样说。 
   
  平安的头靠在他胸前,声音就变得有些沈闷。“他说,你不喜欢他,一点都不。他早已经明白。” 
   
  “他说得对,平安。我喜欢的是你。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陈越一边抚著平安的头发,一边重重地点头。 
   
  “正因为如此,我才特别难受。他明知道你不喜欢他,还是那样用力地去爱。明明倾尽所有也无法得到的感情,却还是忍不住要投入更多。那样的绝望。”平安的声音中明显地带著哽咽。 
   
  陈越听得心痛,轻轻吻他的头发:傻孩子,谁爱谁,谁不爱谁,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伤心什麽? 
   
  平安听他语气温柔,不由得忆起当年的杨远鹏也曾经在信中写:平安,只有感情是无法勉强的。两情相悦固然好,可是一个人固然有喜欢另一个人的权利,那另一个人,也是有拒绝的权利的。 
   
  ──那时,念高三的平安在信中告诉杨哥哥,隔壁班的男生喜欢自己班的女生,表白遭到拒绝後借酒浇愁。那个男生平素人缘很好,於是这个女生便被隔壁班女生竞相指责。 
   
  平安记得自己後来在回信中说觉得那个男生很可怜。杨远帆便说:你这孩子,总是心太软。可是你要晓得,对方要的是对等的爱。旁人的同情是没有必要的。 
   
  那些信,那些陪伴自己渡过无数孤独时光的信件,後来被自己统统地付之一炬。在那样酷热的夏季,脸庞被火焰烤得紧绷著痛,眼睛被烟雾熏得泪水长流,却依然强撑著,目不转睛地看著它们被火苗一点点地被吞噬。 
   
  那一刻的平安,深深地明白了什麽叫“一寸相思一寸灰”。 
   
  陈越见平安一动不动地偎在自己怀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麽。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喃喃地说“平安,我喜欢你,我爱你。不要伤心了,好不好?” 
   
  平安依在他怀中,闻到他衣服上传来的气味。有洗衣粉淡淡的清香,隐约还透著陈越身体的气息。他闻到这熟悉而亲切的味道,不自禁地回忆起过去种种,心下悲痛莫名。胸口象有什麽东西堵住,钝钝的痛,顶得他无法呼吸。 
   
  平安忍不住张口想大力呼气,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滚而下。陈越大约是感觉到了,温言道:难受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平安听到这温柔的话语,忍不住终於大放悲声。 
   
  陈越从未见平安如此嚎啕大哭过。──即使在郑州那次,平安也只是肩头耸动,并未象今天这样放声大哭。他边哭还边死死地揪住陈越的胳膊不放,哭到悲切处还下意识地推搡陈越的身体。 
   
  陈越被他推得有些站立不稳,只好极力半抱半拖地将两人移动到墙边。待自己安安稳稳地靠到了墙上,方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阵,平安的哭声才慢慢地低下来,伏在陈越怀里低泣。 
   
  又过了片刻,陈越估计他哭得差不多了,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去洗把脸,好不好? 
   
  平安仍然埋著头不愿意抬起来。陈越又说:你去洗,我去铺床。 
   
  平安便低著头直奔浴室去了。陈越知他害羞,自转身进房间去铺床。他的外套还穿在身上没来得及脱下,此时刚伸手想脱,便觉得胳膊上一阵疼痛。忍著痛把外套脱掉,再捋起袖子来看,左胳膊上竟然赫然有个红红的指印──必定是刚才平安用力揪住自己的时候捏出来的。 
   
  刚才一直担心著平安,没顾上自己,倒也不觉得痛。这会儿缓过劲来,把他疼得直吸冷气。到洗澡时对著镜子看看,接近腋下的地方还有三个──基本能够拼成一个完美的手模了。火辣辣的痛,摸上去好像还有点肿。 
   
  陈越洗好澡出来,平安帮他擦头发。嫌他姿势摆得不好,便伸手拽拽,正好碰到,痛得他“哎哟”一声。 
   
  平安说怎麽了?陈越还想掩饰一下,答没什麽。平安凑近一看,见是几个手指印。略一想便知道是自己的罪过,便说“你先忍著点”。陈越故作委屈地点头。 
   
  平安想想又说,要不你自己先擦头发,我去拿药膏。 
   
  陈越说不要,不碰就不痛。 
   
  平安闻言也不说什麽,继续给他擦头发。又总是忍不住去看那块淤痕,越看越觉得自己心里有些疼痛起来。他一著急,手下便不自觉地加了力,陈越头发吃痛,又是“哎哟”一声。 
   
  平安实在受不了,胡乱在陈越头上揉揉,把毛巾一扔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客厅去翻药膏。然後叫陈越坐到光亮的地方,自己低著头给他的胳膊上药。 
   
  那药这膏带著薄荷的清凉气息,抹在皮肤上时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陈越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凉气。平安赶忙停住手,问“很痛吗?”,一双望向陈越的眼里满满的全是疼惜。陈越看得有些痴了,一时没答话。 
   
  平安细细看他,并不见痛楚之色,便继续涂抹,动作明显更轻柔了些。 
   
  陈越低低地在平安耳边说:平安,有些人,有些事,已经过去的,就不要再想了罢。这世上的事,谁对得起谁,谁又对不起谁,本不是那麽容易分得清的。即使分清了又能怎样?那些算不清的感情帐,算来算去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特别是你这人心思重,有什麽心事也不肯说出来。你要晓得,你难过,我也要跟著伤心的。 
   
  平安就轻轻地“嗯”了一声。 
   
  药涂好後,平安又去找了卷保鲜膜来,撕下一截细细地裹在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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