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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梦令之花落如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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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余光看得他脸色变了数变,紧抿着唇不说话,我知他是有些动怒了,于是又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他看着我,微微眯起了眼恨恨说道,“我讨厌你的笑容。”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我愕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脸庞,“我笑起来很难看吗?”问的是站在我身后的小德子。
  “不,世上再没有比太子殿下笑得更清雅的了。”小德子垂着手如是说道。
  可他却说讨厌,他说讨厌我的笑容。
  垂了眼眸,任凭万里长风吹过我的衣袍,猎猎作响。
  真正开战却是在三天后,焦急等待的三天。
  当亲兵来禀报的时候,我正在看朝中父皇回复的奏折,听到这个消息我暗暗挑了挑眉,“小德子,着装,我们去看看。”
  然后不顾众人的劝阻我上了城楼。
  城下稍远处是交战的双方,远远望去犹如蚂蚁般,一批倒下,又有新的一批补上。
  我微微皱了眉。
  千想万想,独独没有想到对方能在这短短三天内纠集十五万的骑兵,北狄的骑兵向来以骁勇善战著称。
  二十万的大军再加上这十五万骑兵……
  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比我预计的实在多了太多。
  “拜你所赐。”身旁又是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冷哼声。
  我抬起头,看向他,“二弟是不是鼻子有何不适?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御医是父皇特命我带来以备不防之需的。
  “你!”他有些气结,没有想到这种时候我还能开这样的玩笑,他又是一声冷哼,转身离了开。
  我又看向远处,那里天朝的士兵死伤惨重,我无奈地闭了闭眼,朝身旁的人吩咐,“撤兵,回防。”
  是夜,军中召开紧急会议,景华摊开地图,与各位将军讨论作战。
  我看着他勾来画去的手指,在地图上挥舞不断。那似一道道牵引,决定着我们四十万人的命运。此刻的他,浑身散发出沉稳的王者风范,让人不自觉跟着他的步伐前进。
  我坐在一旁,整个人清闲得与他们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该恭身下场,换另一出戏,另一位角出场了。
  众人讨论来讨论去,突袭,诈降,引诱,一个接一个的否定,终是没有一个主意。
  景华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图,听耳边嘈乱的争议。
  我看着他,静静等待他的最后抉择。
  众人也开始安静下来,等待他。
  “只守不攻。”他的声音平稳坚定地充斥着军帐,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只守不攻?下下之策哪,我垂了眼眸。纵使我们如何处下风,但以四十万的兵力实在犯不着走这一步,他究竟要做什么?第一次,我发现自己竟然不懂他的意图。
  “太子殿下觉得如何?”
  “恩?”听见问话,我茫然抬起头,发现一干将军全都看着我,“本宫没有意见,一切都听皇弟安排。”
  然后我看见他的眼里又露出了那种轻蔑的神色,我却是径自起身向外走去。
  夜风吹来,沁凉,我抬头,看得繁星一片。
  明天,会是一个好天吧。
  已经僵持好些天了,站在城楼,我望着遥远那头招展的旌旗,手指在城墙扶拦上轻轻叩着,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明白这样僵持下去有什么意义,我很想去找他问个清楚,但我知道我只会得到他嘲讽的笑容。
  有些无奈地叹气。
  突然,一声嘹亮的军号从敌营中传来,我心下一惊,要开战了么?
  守城士兵开始忙碌起来,景华也带着许多将领登上了城楼,看到我,他愣了愣,“你在这做什么?”
  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不过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思跟他计较,只是淡淡说了句,“观战。”
  他皱了皱眉,然后吩咐小德子将我的铠甲拿来。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知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实在反常的很。
  穿上铠甲,我站在他身旁,下面两军前锋已经撕杀起来。
  “这一仗要怎么打?”我问。
  他看着交战的两军沉思了良久,然后平稳而坚定地说了句让我震惊不已的话,他说,“我决定亲自带兵。”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金甲的人,“你说真的?”
  难得的,他没有用那种讥讽的目光看我,却是一脸严肃地平视前方,“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叩在城墙上俨然发白的手指,然后我笑了,笑着抬起头望向他,“父皇封我和你为左右帅将,自是要我们同进退,既然你做了这样的决定,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这下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是太子,怎能冒这样的危险?!”
  我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太子又如何,比得上万里江山和万千百姓么?”
  然后我看见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嘴唇轻轻颤抖了下,想说什么却终是什么也没说,我有些奇怪他这样的反应,却是没有问,只是看着他转身下了城楼,我知道他是准备带兵出城,于是我也跟了上去。

  四

  第章
  景华率领左翼军直捣敌军中心,右翼协助左翼的进攻,我坐镇中军,负责掩护和支援。
  原本我也是想同景华一道冲锋陷阵的,却是被一班臣子们又是磕头又是请罪的给阻止了住,于是我只能在后方遥望前方他的身影。
  纵使有盾牌护卫,还是不断有敌军的箭矢飞射而来,我的面前不断有人倒下,士兵们却是没人吭一声,倒下便再补上,层层密密的人墙将我围在中央。
  这便是一个修罗场,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只是无休无止地重复着最迅捷最有力的劈砍动作,到处血肉横飞,血染红了眼前的土地。
  看着远方撕杀的人群,我的心在颤抖,拉着缰绳的手指由于我的用力而绷的关节发白。
  我只看到他带着队伍冲进了敌军阵营,然后那头就一片混乱了起来。
  行吗?他行吗?
  我等得焦急,却是撕杀半天不见停歇。
  “中前军听令,前去支援右翼。”我简单地下着命令,一位副官领命带着军队去了。
  我却还是只能留在原地等着,数位将军小心翼翼地围在我的周围替我挡去流箭。
  “中右军听令——”我刚又欲下令,身旁一位将军开口阻止,“太子殿下,中军如果再被分出就所剩无几了,到时恐怕无法尽到保护太子之责。”
  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中军本来就是左中右三军中人数是最少的,刚才又被我分出了一部分去支援,我知道如果再分出一部分会有怎样的危险,但我稍做思量,仍旧下了支援的军令。
  看着前方混乱纠结的人群,我想我的脸色应该是苍白的,这里的血腥味让我作呕,但我身为太子的职责让我强自镇定地坐在马上。
  突然间,我看到了一队敌军骑兵向我这而来,身旁的几位将领顿时紧张起来,命令士兵摆开阵列准备一战。
  敌军终于冲了进来,区区步兵怎能敌得住彪悍骑兵的践踏,很快,阵型出现了一个缺口。
  几位将领将我护在了中心,希望能将我向城门方向带去,但是却被敌人纠缠了上。我没有兵器,只好夺人兵刃,拿到什么用什么,幸好我也是练过武的,一时半会还没人伤到我。
  但时间一长,渐渐我感到有些体力不支,而这些骑兵犹如车轮战般企图层层将我们困死在这,但对我又似乎手下留情没有尽全力,不然几次险境都足已让我丧生。突然间我似是明白了,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我,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明摆着是要活捉回去。
  看看遥远的城门,再看看那头还不停赶来的敌军,我发现想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再看看正在我周围拼杀的将士,于是我一咬牙,一夹马肚,整个人冲了出去。
  回头望去,满意地看见那些骑兵都跟着追了过来,我拼命驾马飞奔,向着敌军中心飞奔。如今的我只有这个法子了,那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我到景华身边,就有一丝希望,那里的有我军大部分的主力,护主应是不成问题。
  杀出一条血路,然后我果真看到了他,正在几位将军围护下奋勇地杀敌,我感到一丝欣喜。
  他也正好抬起了头,看到我,然后我的欣喜一下消弭干净。
  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一双冰冷的眼睛,就那么冷漠地望着我,没有一丝感情,然后他笑了,冷冷的笑。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整个人僵在了马上,直到他边杀敌边向相反方向退去时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一切都是他的计谋,只是为了能引我上钩!遥远处,喊杀声阵天,我知道那是我太子党的将领在与敌人撕杀,而他们的下场,只会与这些躺在黄土地上毫无生命的尸体一样,顶多不过赏个死后的称号,被人赞叹忠君爱国而已。而这里,我孤身一人,面对的是一层又一层的敌军,他们将我团团围住。
  突然一阵刺痛,一枝箭羽穿过了我的肩膀,我顿住摇晃的身形,紧紧抓住箭羽的末端,狠狠一下拔了出来,血就那么喷了出来,就像下了一场红雨,弥漫起漫天的血雾。
  我却是一直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死死地盯着,然后我笑了,大笑了起来,一口腥甜从喉咙里涌了上来,我用手轻轻在嘴角抹着,我知道我吐血了,只是我不知道是为这疼痛的箭伤,还是为疼痛的心。
  这便是你对我的报复么?你便是要这样置我于死地么?
  如若我活着被北狄虏了去做人质,北狄便可要挟父皇提出诸多要求,只怕得割地赔款,将我换回。而我,定是不忍见此,那剩下的路便只有一条——死。
  轩辕景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竟然置士兵将领的生死于不顾,置天朝江山于不顾,轩辕景华,你好狠的心!
  眼前一黑,我失去知觉,从马上滚了下去。
  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不停地做着梦,哭的,笑的,喜悦,哀愁,最终化成一双眼睛,寒夜星空般的眼睛,冰冷却又璀璨。
  我无声地问,“你恨我吗?真的恨我吗?至死方休?”
  他笑了,轻蔑的,嘲讽的,然后他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刺向我的心窝,镶嵌的玉石闪出寒冷的光。
  一阵揪心的疼痛,我在痛中惊醒。
  “你醒啦!快,传太医!”睁开眼,还未来得及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便听到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然后我看向他,这个俊朗浑身充满阳光味道的男子,淳于泽易,北狄的二皇子。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竟然又见面了。”我看向他,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的声音沙哑得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勉强扯出的笑容牵动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低着头佯装检查我的伤口没有说话,他也确实无法说什么,难道他说“是啊,因为我和你皇弟联手所以才能那么快见到你”,这里没有傻子,欲盖弥彰的事想必他也不屑做。
  我静静躺着任凭太医摆弄,检查包扎完,泽易遣退了所有下人,坐在我的床边。我却没有看他,径自望着头顶的白纱帐出神。周很安静,静得仿佛可以听到天边流云飘过的声音。
  “明天,我将班师回朝。”他的声音有些低,大约是觉得有些愧疚,“你……跟我回去吧,我说过要带你到我的家乡去看看的。”
  他这话倒真说的好笑,我禁不住冷笑起来。俘虏便是俘虏,明明押送我去他们的京都还美其名曰带我去他的家乡看看,就像有人偷了你的钱还对你说是替你保管一样,都是一种冠冕堂皇的无耻。
  于是我转过头,半讥笑地看向他,“好啊,就带我参观一下贵国的天牢吧,久仰里头刑具集众国之大成,在下还真是好奇的很。”
  他原本就难看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愣愣地看了我良久,然后突兀地丢下一句“不会的”,便仓皇地出了门。
  等他的背影消失,我的笑容也凝结在了脸上。
  景华,你想我死,我偏不会遂了你的愿,我偏生要在北狄活下去,活得好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都在昏睡中,大约是伤口有些溃烂,太医加大了药剂,又怕我乱动影响了伤口愈合所以给我服了使人昏睡的药,其实这根本毫无必要,我本就是喜静的人,性子静得实在再适合养伤不过了,哪会跑去乱生枝节。
  昏昏沉沉躺在马车里,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只知再醒来时我已身处北狄的京城——盛都。
  都说盛都繁华似锦,堪与天朝帝都——天京齐名,我也是慕名已久,却无奈身为战俘再加上箭伤未愈,只在进城那日透过马车车帘瞧得招摇的旌旗和欢呼的人群,其他却是无缘相见。
  要说我是战俘,却也不像,既没被囚禁也没人来提审,甚至都没有带我见过他们的帝王,只是成天待在二皇子府里,吃了睡,睡了吃,或者泽易会过来陪我喝酒聊天,当然酒只是他一人喝,话也只是他一人说,我不过端杯清茶在一旁陪着,听着他从南到北地侃,不置可否。
  他说,“贤,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的,我本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思。”
  我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用盖子刮了刮杯沿,滤去一些浮着的茶叶。
  他说,“我开始真的不知道那个太子便是你,我只是觉得这无休止的战争能用一个人质来结束也是不错。”
  我对着茶水轻轻吹了吹气,热气一下散了开,烟一般四散逃逸。
  他说,“直到那天战车上看到你,我才知道原来我所认识的贤便是天朝高高在上尊贵的太子贤。我不否认我是高兴的,因为我终于可以得偿所愿,我可以带你走,可以和你在一起,我说过的,我要跟你做朋友,我要带你我的家乡看看,你也答应过我,你说你愿意的。”
  我浅笑着喝下一小口茶,开始怀疑他的记忆力,或者说开始佩服他自我催眠捏造事实的本事。
  “贤,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记恨我吗?不,你不应该记恨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食君禄,担君忧,你为你的天朝,我为我的北狄,我们各效其主,谁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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