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之四 清文与东方红 by 小林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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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天排行第二，而第一「美女」则在是「在心小筑」的大小姐──铁冰霜。　
而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傲天不叫李傲天，铁冰霜也不叫铁冰霜……她甚至不是女人。　
两人同赴武林大会的时候一见如故，甚至结拜成了兄弟。在一次意外中，铁冰霜救了李傲天，李傲天却爱上了铁冰霜……以着男人之间的爱。　
铁冰霜先是拒绝，可也早以芳心默许。没有多久，酒后的两人就迷了心智，什么都做了。　
当李傲天酒醒了之后，铁冰霜却已不见了踪影。而当他终于在「在心小筑」找到了铁冰霜之时，铁冰霜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于时，这就是传偏武林的一番佳话。才子佳人、风雨过后终于可以长相厮守，羡煞一干人等！　
……可故事却还没有完。　
那几年，圣火教跟中原的门派处得很僵，到了最后就是大动起了干戈。亚林腥风血雨之际，就推了李傲天当武林盟主。　
李傲天当得很衬职，魔教的势力几乎完全被驱出了中原，可说在一天晚上，李傲天那又敬又爱的妻子却是朝他下跪，求他自此退出武林。　
于是，李傲天晓得了，他的妻子竟是魔教教主铁无悔的爱女。　
而李傲天做了什么决定？　

就在清文的梦中，永远只有一名老者在草地上气绝身亡。　
他的母亲缓缓走了过去，跪在了一旁，而所有的武林人都朝她谩骂着。　
铁冰霜自是为了魔教所以才故意接近武林盟主的！幸亏武林盟主不为所骗，大义灭亲！　
可清文永远记得那一幕，母亲看着自己外公的遗体，只是冷冷笑着。　
「李傲天，你可晓得我要杀你，自是易如反掌。」　
「……我晓得。」　
「可人死不过眼阖入土，你负我一片真心，却要如何还我？」　
『妖孽疯言！』　
『魔教余孽！』　
「……你要我怎么还？」　
「我要你这样还！」　
于是，在清文的面前，白霜剑带出了一片鲜红，以及自己父亲的狂吼。　
母亲恨透了父亲，而她所能给他最痛的报复，就是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李傲天痛哭着，而李清文却是狂怒。　
李傲天！你竟然没有保护我的母亲！　

天亮了，清文却依旧躺在女人的怀里，不肯睁开眼睛。　
女人柔软的身体还是他的最爱，女人正轻轻地为他扇着扇子。　
要入夏了，天气闷热得很。瞧他，额角还有着一层微微的薄汗呢。　
「我去扫我娘的墓了。」清文跟女人说着。「回来的时候我的心很乱，就跟男人在一起了。」　
「嗯？男人抱起来跟女人一样吗？」　
「不一样，身体好硬，有时候磕得我不舒服。」清文说着。「而且他们说话很直接，也很伤人。」　
「……为什么碰男人？是因为不用为他们的清白负责吗？」　
「……多少是有这么想。」之前跟几个女人的恋情虽闹得风风火火，可一直都只能是相待以礼。除了几个风尘中的女子，他连碰都不敢碰她们一下。　
「……男人虽说没有贞操的压力，可让你碰了以后，却也是毁了『清白』。清文，你可曾想过。」　
「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　
「那为什么你还是给人赶了出来？」　
「……」　
「你伤了人家的心吗，清文？」　
「我没有。」　
「真的没有？要不要问问？」　
「……我跟东方红之间是扯平，跟魏文之间我也没有对不起他。」　
「那为什么你还是给人赶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只晓得魏文很生气。」　
「他为什么生气？」　
「……他觉得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像东方红。」　
「……你喜欢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像东方红，而是因为他长得像你母亲。」　
「……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清文转身抱着女人，只是低声说着。　
「我如果真的知道答案，现在我就还是跟你在一起了。」女人低声说着。「清文，你得自己想办法。」　


第六章　
我有什么方法好想，命一条、心一颗，谁要了谁拿去。　
躺在杏月宫的假山上，清文嘴里咬着稻草、眼睛看着天空的月亮。月牙儿弯弯，漂漂亮亮的，让清文想起了沉柔的眼睛、萧慧的眉、还有东方红的笑。当初看上魏文的确是因为他害羞起来的样子有三分像东方红。在一起几个晚上，分享着肉体的快乐，可他却一个巴掌就把自己打出了他的房子。　
为什么？我又没有要选东方红，他抛弃了我，我为什么要回头去找他。我会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的啊，我会一直一直疼他爱他的啊。他不是喜欢我的拥抱跟亲吻，他看着我的眼睛不总是带着三分的害羞跟三分的期待。我会给他的爱啊，我会给他很多很多，可他为什么还是生气。我该回去找他吗？搞不好，他正在哭呢。　
「清文？清文？」　
小猫样的叫声，叫清文微微皱起了眉就是朝假山下头看去。　
小月儿正在朝他招手！　
姑奶奶！这个时候你不在我们家皇上的怀里，是要害清文被杀头的吗！　
清文差点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假山，可好在他虽然是条米虫、却是条身手敏捷的米虫。　
清文好不容易才在小月儿面前站了稳，小月儿就是连忙要拉着他的手臂到了假山后头。　
清文自是抵死不从！　
开玩笑，跳到杏月湖也洗不清的！他清文可没有这胆子挑战皇甫少华的极限！　
「你不跟我去，怎么说悄悄话啊。」小月儿生气了、跺脚了。　
「您先说您怎么在这儿的吧！」清文几乎要尖叫了。别一会儿可还到他们俩在里头哼哼啊啊的，怎么一眨眼就出来了！　
不对！重点是皇甫少华这下子怒火不烧尽九重天也难了吧！　
「我跟少华做到一半，我就听到你的脚步声啦。我叫少华等等，可他说停不下来，所以我只好等到他做完，才出来找你的。」小月儿说着。　
难怪您老人家如今双颊微红、眼神迷蒙、衣衫不整！　
清文低低哀嚎了一声，还是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给小月儿罩上，以免泄了一湖的春光……瞧瞧，这下子不就更像情侣幽会杏月湖畔，而且还是那种不洁的约会！　
「有什么话快说吧，说重点，就给你说一句话。」清文连忙说着，一边瞧着杏月宫那儿。那儿不晓得为什么突然有股杀气即将破门而出，清文就是连忙催促着。　
「……你同时娶槽总跟少华的师父吧！」　
「……」清文转过了身体，决定直接去投湖。　
「清文！不要啊！你不要想不开啊！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啊！」小月儿攀住了清文的手臂就是放声大哭着。　
「小月儿，这关头你不要插上一脚乱好不好。」清文哀声说着。　
「……第一，魏文已经跟我分了。第二，是东方红自己想吃回头草，我却不想给他吃。第三，这侍卫我不干了，就这样，再见。」清文挥着手。　
看着清文越走越远的身影，小月儿急了，就是踱着脚。　
「清文！你这走，一定会后悔的！」　
「哈！我清文还没有后悔过！」清文边走边说。「等东方红走了我才会回来，你帮我跟皇上说一声就行了。」　
「……清文！东方红如果死了，你才会高兴吗！」小月儿喊着。　
「……他可是东方族的长老，武功盖世，全天下人都死光他也一定活着。」清文才不信。　
「……他怀了你的孩子！功力只剩下不到一成！不然他干嘛要少华派兵去帮他！」　
清文终于停下脚步。而躲在暗处的某坏人，则是欣喜不已地听着。　
「我的孩子？不到一成？你说真的？」清文回过了头，就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小月儿。　
「是啊，而且他一直要走，我跟少华都留不住他。如果坏人来了，他跟孩子不就都死了。」小月儿说得感伤，还一边擦着眼泪。　
清文微微皱着眉，却是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没要他怀我的孩子。」（重点是在这里吗！？）　
「可他却已经有了，不然你说该怎么样？孩子生出来以后没有爹爹怎么办？……啊，也许路上东方红就死了，一尸两命，还没有人给他们收尸……」越想越怕，小月儿就是抖着声音。　
「……」清文还是看着地上，没有说话。　
「好可怜……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他有孩子的事情，他说他可以自己生养孩子……呜……东方红好可怜……」　
「……好了好了，我不会让他们有事的。我送他们回去不就好了。」清文妥协了。　
「那娶亲……」　
「别想。」　
「呜……东方红好可怜，给人始乱终弃，有了孩子却没有可以叫爹的人……」　
％＄＃！＠％＄……　
「我记得被始乱终弃的人好象是我。」　
「男孩子这么小心眼干嘛。」小月儿训了起话。　
……　
「好了好了，我答应想想不就行了。什么时候出发？」　
「十天以后，走海路回东北东方堡。」小月儿连忙说着。　
「海路虽然快，可不危险吗？你们这几个一辈子没见过海的人，一个大浪过来船翻了，该怎么办？」清文不赞同了。　
「可东方红说如果这样死了就算了，我跟少华根本劝不动他。」　
「……好了好了，我跟不就是了。犯得着用这种哀求的眼神看我？」清文别过了眼睛，就是如此说着。「你是我朋友，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你不会害我，我也不会让你伤心。」　
「那娶亲……」　
「别想。」　
「呜！清文欺负我！」小月儿声大哭着。　
「喂喂喂！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李清文！你连你嫂子也敢动！』听到小月儿的哭声，酝酿已久的皇甫少华就是杀气腾腾提剑冲了出来。　
清文无语问苍天。　

十天之后，护送东方红的队伍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从京城走上五六天的陆路，就能到海港口。接着乘风破浪，十来天也就到了东方堡。　
东方红坐在轿子里，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表情跟动作。　
而清文骑在了匹高头大马上，跟铁大将军并行骑马带头领着队伍，一身劲装配上那让所有女性跟男性只要叫得出来都会尖叫的无比美貌，更是英气勃发到了极点。　
「才子佳人，真是绝配啊。」小月儿在宫中坐，心却飘到了远远的城外。　
皇甫少华替他师父送行去了，临行之前只差没有把小月儿的房门给锁了住。　
小尘儿此时正坐在小月儿身旁磕着瓜子，表情却是说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你干嘛撮合他们两个，现在好了，清文也不在了，二缺二！」　
「可是小尘儿，你不觉得他们很配吗？」小月儿拉着小尘儿的手臂，就是如此说着。　
「……哪里配了，站在一起活脱脱的一对姊妹花！」小尘儿酸酸地说着。　
「可至少清文会把人家『娶』回来，不会『嫁』出去。所以我们没有多久以后就会多一个人了。」小月儿自信满满地说着。　
「……我是很想夸奖你聪明，可是东方堡是不会改名叫李堡的。」　
「……所以？」小月儿睁着大眼睛看着小尘儿。　
「让我来为你解说一下，某石头的师父告诉他然后他再告诉我的情报。」小尘儿撑了撑胸膛，觉得威风了，小月儿也很捧场地一脸祟拜地望着他，才开始说了。「八百多年前，东方红突然在东北出现，没人晓得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武功很高、剑法很高。」　
「嗯嗯嗯！」小月儿连忙点着头。　
「几年后，他收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孤儿就跟他姓东方，另外一个姓皇甫。」　
「喔……」小月儿恍然大悟般地点了头。　
「姓皇甫的野心大，自顾自地去中原打天下。东方红心里放不下，就要他至少每十年都要回来让他看看。」小尘儿说着。就喝了口水、润了润喉，然后才在小月儿期待的眼神里继续说。　
「姓东方的因为有东方红在，在东北很快地就有了自己的事业。不但盖了东方堡，还繁衍得很快。可皇甫那支，因为东方红没办法在他们身边，有几次还差点灭绝了。所以，后来东方红就要皇甫家每代未来的族长来找他，由他传授他武艺、教他读书、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帮助给他带回中原让他站得稳。所以，有了东方族的帮助，皇甫家才慢慢地起了，直到一百多年前统一了中原。」　
「了不起！」小月儿鼓着掌。　
「……重点是，东方红只能是东方红，不能叫李红。所以清文是一定要入赘的。」　
「啊！那我们又要少一个人了！」小月儿恍然大悟。　
「没错。」小尘儿继续磕着瓜子。　
「……呜……我不要……」　
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小尘儿恨恨地继续吃瓜子。　

夏天的晚上，有点闷热。　
众人扎了营开始生火烤肉，东方红在帐棚里却是有些昏沉沉了起来。　
侧靠着背垫，东方红因为那最近常有的潮热感而非常的不舒服。而那从各处传来的烤肉香则让他的胃难受。　
唔……恶……「呕……」　
终于忍不住，东方红就是干呕了起来。幸好一整天车马劳顿，他难过得几乎滴水不进，才没吐得到处都是。可是干呕的感觉却十分难受，他呕了几声，就是开始出了一身的汗。　
可这时候，帐棚却让人给掀开了，虽然还是有些热度、不过却已经凉爽许多的风吹进了帐棚，才终于带走一些闷湿。东方红勉强睁开了眼睛瞧，清文已经带着一盘烤好的肉进来了。　
唔……「恶……恶……」　
烤肉的味道很香，可对他现在却是一大折磨。就在清文的面前，东方红又吐得几乎要昏了过去，吓得清文连忙把肉送到了帐棚外后，立刻就是跑了进来，把他从地上的软被褥上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清文低声问着。　
「好难过……」东方红湿着眼睛。　
「……我有办法。」清文说着，把东方红扶好靠上背垫后，就是匆匆出了帐棚。没多久，才又匆匆带着一个包袱回来。　
还好事先问过小石头。　
也因此，当东方红发现自己依偎在清文的怀里的时候，三分的羞加上三分的喜，让他就只是靠着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可清文此时却已经拈过了一片梅子过去他的唇边。　
酸酸的香味让东方红好奇地睁开了眼睛，而当他见到自己嘴边的梅子时，就是诧异地抬头看向了清文。　
「这是何府大厨们做的梅子喔。我把子都挑掉了，你尝尝？对止吐很有帮助的。」清文低声说着。　
东方红的脸微微红了。他低头看了看地上一会儿，才张开了嘴、轻轻把那片梅子咬在了嘴里。　
入口酸甜，芳香扑鼻，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