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2 男孩与保险套(下部)by 草本精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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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思得太多,才会让那混帐有机可趁!你如果对谁都不上心,我也不用这么痛苦!”崔言仪站直身,拉拉领带,深呼吸,“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不要忘了,你当日像堆烂泥一样,是谁一直支持着你的?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
“住口!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头大没脑的东西!我以前做过什么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们时时刻刻来提醒!烦死了!都过去了你们还想怎样?我都忘记了,你们却还总是挂在嘴边,你就那么想再将我送到精神病院吗?啊?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好,我告诉你,每次看到你们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绕开佟安逸的话题却又时时提起他,我就恶心得想吐!”我冷冷地说。
“那他就可以吗?他把你的疮疤挖开,你也能接受?”
“这是我的事,你少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扬起下巴,冷冷地说,转身就走。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可别怪我…”似乎听到他说了什么,不过我实在不想跟他纠缠下去。
第54章
事情顺利地解决了。本来就找不到证据说明我当时正在做什麽,训导主任也只是想追究我打他的责任。把照片往他那里一寄,再附上一封热情洋溢的信,他就安静了,不再去高层那边叫嚣。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不过,不知道哪个长舌的王八蛋,在学校四处乱传有学生跟教师有不正当来往,谣言传了几天,三年级的级花跟大学部的教授的恋情浮上水面,同居的地方都被教授的老婆挖到了,闹到学校里来,沸沸扬扬的,像八点档的肥皂剧。关於我与姜羽的事就淡了。
为了这段不伦之恋,考试结束後,校方还特意开了个动员大会。中学里,恋爱是被禁止的,晋江的校风开放,可家长会施加的压力也不能不管。照第二凛的话说,就是:“虽然是小case,损害不大,不过台面工夫还是要做足,不然以後没人来这里念书。我可不想丢了饭碗。”
中学部的校长照著演讲稿念了几句,就把任务扔给第二凛了。那只狐狸说了些道貌岸然的话。
“你们都还只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处在最容易心动的年龄,这是很正常的,我无权指责。我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当然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你们要记住,跟著感觉走,或许会很浪漫,很美丽,不过它可能会造成苦果,毁掉你的一生,到那时,你也只能独自咽下了,就算後悔也来不及了。”
我坐在旁边,冷冷地说:“所以说保险套才是最伟大的发明。”
他咳了声,嘴角抽搐,朝台下的人眨眨眼,说:“最後,助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大会到此结束,解散!”
大家一哄而散。
我夹著文件夹走到僻静的地方,身後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我停下来,回头一看,姜羽那小混蛋正跑过来,笑得很骚包,身边似乎有花在飞舞,跑到我身後,笑眯眯地扯我的裤子。
“干什麽?”我继续走。
“嘿嘿,代替牵手。”他的手指扣著我的皮带环,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
“校长才说要注意呐。”我不咸不淡地说,任他扯著,这样感觉不错。
他笑得嚣张:“管他做什麽?故作声势!”手摸来摸去。
走到大楼前台,撞见个女的,有点面熟,架著副蓝框镜,见了我就招手,说:“崔老师,你的信。”
“谢谢。”我接过信就走,姜羽已经缩手了,只是跟在後面。
“那是谁?”我问。
姜羽奇怪地盯著我:“她是跟你一个办公室的,教我们班数学,你不会这麽没记性吧?老人痴呆症发作了?”
“谁会花时间去记那些无谓人!”信封上只写著“崔言维敬启”,并没有注明寄件人。我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歪歪斜斜地写著:我知道你做过什麽,杀人凶手。
我把纸揉成团,正要扔到垃圾桶里去,姜羽小跑著追上来,一把抢过去,边摊平边问:“谁寄来的?”
“我的仰慕者。”我说。
他盯著上面的字,眼冒凶光,破口大骂:“操他娘的大王八,活腻了老子就送***一程!”
我拍他的额头:“不用你管,这事我会自己处理。”
他眦牙咧嘴,想咬我:“去你的,老子说过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别想抛下我!”
我瞪他,不出声。
“干嘛?”他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咳。”我干咳了一声,“这里。”我指指腰部。
“什麽?”他像白痴一样瞪著我。
“我说这里!”我声音不由大了。
“你说什麽啊!”他粗声粗气。
我伸出食指弹他的额头,冷冷地说:“我叫你像刚才那样牵我的皮带环,清楚了吗?”
他愣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我,笑得诡异:“嘿嘿,老头,你好可爱啊。”
我抬脚踹他,他跳开了,我回身就走,他在後面追,嘴里叫著:“哎哎,老头,你别生气啊,我又没说不牵,你别走那麽快嘛!等等我!”
我越走越快,後来几乎是跑起来了。还好是抄小路,没什麽人,不然我以後还能出来混吗?脸红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我们一前一後地跑到停车场,我微微喘著气,因为跑的关系,脸还是有点红,不过这样他就不知道刚才的事了。
坐上车,他嬉皮笑脸地蹭过来:“小维维,今天开始要打扰你了。”
“什麽意思?”我推开他,发动了车子。
“真无情!之前明明说放假让我住你那的!”他撅著嘴,蹲在座位上,爪子放在膝盖上,像小小的仓鼠一样缩头耸肩,“亏我刚才还高兴地找你!”
我看他那个样子,脑筋一时短路,等到有意识时,手已经在轻轻抚摩他头上的毛了。他看著我,样子很呆。
干咳了声,我缩回手,两手握著方向盘,目不斜视。眼角余光瞄到他红透的耳根。
搞什麽?这种诡异的气氛,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正在尴尬,这时前方走过来一群学生,都抱著些包装纸和夹板,洛宁也在,朝这边挥手,大叫道:“小羽!”
我的脚暗暗踩油门,想快点越过他们,姜羽掐我的大腿,咬牙微笑:“停一下啦!”
我猛地停车,将他踢下去,冷冷地说:“快点滚!”开车一溜烟跑了。
後面传来那些学生的询问:“姜羽,你跟崔老师很熟吗?”
“很熟啊,他还帮我包过尿布呢!”
臭小子!
在学院大门等他,姜羽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我打开车门,将他拽进来。
“绑架啦!”他大叫,乱挠我的头发。
“说什麽呢!”我帮他绑好安全带,重新开车。
“妈的,你想吓死老子啊!”他气呼呼地说。
“说了什麽?”
“什麽?”
“我问你,你们说了什麽话!”
他挠挠头发,推推眼镜:“哦。”
“哦你个头!”我腾出手去抽他。
“没说什麽啊!”他笑嘻嘻地挡下,“对了,我们班上的女生想问你,圣诞舞会的舞伴决定了吗?”
“什麽?”我换档,拉离合器。
“圣诞节,我们化学系联合办舞会,哦,对了,你的邀请卡在这里。”他提起屁股,从後裤袋掏出一张青色卡片,递过来。
“什麽东西?”我皱眉,看著上面的字。卡片上印著个白色的H2O分子,下面是一串英文。
“我不去。”将卡片扔给他,我踩油门,车子上了高速公路。
“为什麽?”
“有代沟。”我说。
“什麽代沟,你是看不起我吧!”
“你被害妄想发作了吧。我年纪大,不想跟一帮做不起来的小孩子玩。”
他低下头,咬指甲盖,老鼠一样。
“脏死了!”我去拉他的手指,他舌头舔著我的手。
“那我也不去了。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去玩吧。”他舔舔嘴唇,“我要跟著你,我担心那些变态会继续骚扰你。”
“唔。”我不置可否地应著。
“你有什麽事都不能瞒我,我脑子不太灵光,不想猜来猜去!”他又说。
“嗯。”我又应著。
“我说过会养你,虽然现在我没什麽钱,还要花你的钱,但我以後一定会赚大钱!你要等到那个时候哦!”他握著拳头,很有志向地说。
“好。”我望著前面,不去看他。最近的情绪很容易受他牵制,这样下去就危险了。究竟哪里危险,我又说不上来,总之,我不想这样,因为会失去主导权。
“还有啊,你要去看医生,你不行了我很伤脑筋的。”
“知道了。”我说,没仔细听他的话。回过神时,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姜羽那小混蛋挑衅地笑著,两颗虎牙都在发光。
“有时真想掐死你。”我嘟囔著。
“嘻嘻,死老头,你舍不得的!”姜羽一脸得意。
第55章
他说肚子饿,我便载他去长寿路吃东西,餐厅对面的站牌挂著巨幅的广告牌,XXX游乐场圣诞节大酬宾。姜羽眼睛发亮,一直瞄著那上面的摩天轮傻笑,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喂,去不去?”他拉我的袖口。
“你是初恋的小女生啊。”我冷哼一声,“去游乐场?”
他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嚣张地说:“是啊是啊,反正在你这成熟的大人面前,我就是小鬼,怎麽样!”眼珠子瞪得滚圆。
“给我坐好!”我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喷到他脸上,看他咳得脸红脖子粗我就高兴。
“对了,你跟第二凛究竟有什麽关系?应该不只是旧同学吧?”他坐下来,扒了几口海鲜,突然问。
“唔,以前跟他交往过。”我不置可否地说。
“分手的原因呢?”
“嗯,这个嘛,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互相迁就吧,那样会很累的。我不喜欢他把我想像成一个完美的人,连我要大个便,他都像被雷劈到一样。妈的,人体排泄本来就是平常的事,干嘛要搞得天崩地裂似的。换了是你,也会觉得不爽,对吧?”我低头问他。
姜羽的爪子搭在我腿上,直直地瞪我:“老头,你早上大便好臭,我跑进去差点醺死。”
我一掌拍下去:“混蛋,谁大便不会臭啊!”
“客人,请别在用餐时间大声说这个话题,可以吗?”侍应生游过来,一副大便脸。
姜羽嘻嘻哈哈地笑,用力拍我的肩膀。
吃完东西结帐,我刚要掏钱包,姜羽伸手拦住,我抬头看他,他一脸愤慨地说:“我来吧!”
“小鬼,等你能自己赚钱再请我。”我朝他撇撇嘴,“你不是说要养我吗?努力吧,我可是很难养的。”
他脸红了,掩饰地捶我的肩膀:“讨厌,死老头,怎麽突然说这样的话?好恶心哦!”
“是吗,那我以後不说了。”我恢复平板的脸,冷冷地说。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我是想你在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说。”他连耳根都红了,揪著我的衣服下摆。
上了车,我本来想回公寓,姜羽一看路线不对,立刻大叫:“你刚才说去看医生的!说话不算话小鸡鸡会不见的!”
我皱眉看他:“谁教你的?”
“我哥说的!”他很自豪地说。
这个笨蛋!
“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我问。
他笑得眼眯眯:“怎麽?想送份大礼给我?”
我敲他脑勺:“别老想著钱!”
“切!”他摸摸脑勺,“老子现在开始要努力存钱了,不然会饿死老婆薰臭屋!”
我瞪他:“谁是你老婆?”
他朝我翻白眼:“你说呢?”
我没搭理他。
不觉间车子开到了平时看的心理医生的诊所,一下车他就拖著我往里冲,好像里面有金子等他去捡。
我让他在办公室外面等,自己敲门进去。
“进来。”陈戈在里面说。
我推门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麽?”陈戈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看著我。
“你少管。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坐下来。
“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像是来找我看病的。”
“我不行了。”
他愣了一下,问:“什麽?”
我咳了声,放大一点音量:“我说,我不举了。”
“哦,这样啊。”他低下头,继续写,一边写一边问,“勃起有困难?”
“对象是外面那位的话,就会不行。”
“生殖器没受伤?”
“没有。”
“是心理问题?”
“对。”
“原因呢?”
“我就是不知道原因,才来找你。”
陈戈在纸上唰唰地写著,往上吊的凤眼半睁著。
我看著他,院长果然是变态,身边的人都跟他自己长得有些像,那个自恋狂。他又问了一些问题,我不耐烦地答了,觉得有点暴露了隐私。
“崔先生?”
“嗯?”
“照你刚刚说的,你的症状是跟那个人谈完话後出现的。”他说,朝门外扬扬眉毛。姜羽就坐在外面等我。
“对。”
他盯著我,微笑:“这样说吧,你的思维方式是一条直线,或者换个说法,你是单细胞生物,肉体跟思想可以完全分开。
诚然,你在肉体欲望方面的对象是谁,你自己觉得无关紧要,但是在爱情那一方面,你所崇尚的是柏拉图式的相处模式,也就是超越了性,升华为爱。换个说法,你面对真心爱恋的人,会没有勇气去做一些事,例如Zuo爱。即使心理上想要去做,但是生理上却无法办到,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心理的恐惧。”
“是吗?”我听完他的话,有听没有懂,“别管爱不爱的了,你这样说的话,我以後不是要过没有性的生活了?”
“治疗一段时间吧,应该可以克服的,当然,保持轻松的心态最重要,禁欲一段日子也是必要的,我再开一点安定剂给你。”他笑眯眯地说,“还有,既然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外面那个人,就要叫他跟你合作治疗。”
“不必!”我大叫,马上站起来,拿了外套对他说,“我走了。”
“下礼拜一来复诊。”他没有阻止我,依然微笑,“治疗期间,如果积聚太多的话对身体也不好,允许的话,你可以跟其他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