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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戏子-第27部分

小说: 戏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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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望著我,背了光,目光狰狞雪亮,如山般倾倒下来,象只嗜血的猛兽。 
突然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恐惧而茫然,全身颤抖,逃无可逃,感到绝望,已经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他的抓了我的手腕,低下头来时我僵硬著身体张口咬了下去。一声咒骂,他猛坐起来,嘴角挂著血丝,冷冷的看我。 
我听到有人嘶喊:“……放开他!我要杀了你……” 
我听到他说:“过来两个人,给我抓住他,我就不相信我还碰不得他。” 
我扭身,挣扎著要逃,手指抓在地表几乎将指甲掀裂,双腿被他压著,逃脱不得,无法动弹,後衣领被一把提住,然後“咚!”一声被按在地上,两个陌生的太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拉过头顶—— 
“不,不要!——” 
脑中有什麽轰然炸开! 
那是些鲜红的滴水蔷薇,浓烈厚重的花瓣,快速的旋转,肢解到粉碎,发出刺耳的悲鸣—— 
浓重而无法摆脱的记忆,绝望而深邃——
记忆中那人扳开我的双腿,冷漠的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他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压制住我,我哭喊,声嘶力竭,我望著他,他就在我的脸颊上方,如此之近,却冷漠而无动於衷的望著我,他是九歌,我最信任最喜欢的人—— 
“九歌!九歌!不要!不要——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不要这麽对我——不要这麽对我好不好?呜呜呜……我求求你……”我拼命哭喊,喊曾经想喊出口却一直无法出口的话,眼前模糊一片,身体剧烈的颤抖痉挛,地面冰冷而坚硬,如坠深渊,被紧缚在旋转木马之上,倒挂过来,一直在转一直在转,似乎永不停息,喉咙一痛,甜腻的血腥,开始剧烈的闷咳—— 
我从墙上翻过去,在深夜的荒草院里,潜到房间里钻到那人的被窝嘿嘿傻笑,怀里是偷来的馒头,我摇醒他,说九歌,来,把它吃了。我看著他吃,偷偷咽口水,我说我吃过了我很饱肚子却在呱呱直叫。 
我手里捏著两串糖葫芦,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如果九歌要做霸王,我小宝一定要做虞姬。只是那霸王别姬里的虞姬虽然死了但至少被霸王喜欢,我的霸王,从不正眼看我,他眼里没有我,哪怕我死了,他也不会流一滴眼泪,没人会在乎我…… 
我是小宝,我想起来了…… 
身体一轻,然後突然被人一把拉起,被紧拥在怀里,我氤氲著眼全身颤抖的看他,竟是九歌。他把我从朱青手中救下来。 
“九歌……” 
他摇摇欲坠的抱著我,踉跄的撞到墙上,脸色青紫。赤裸的上身完全成了恐怖的黑色。 
“安生不要怕……不要怕……咳!咳……” 
他叫我安生? 
我怔忪的望著他,他终於肯理我,却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安生而已……只是,安生,又是谁…… 
“你竟还能动?我劝你还是老实些不要乱动的好,不然毒气蔓延到全身死的更快。”被踢中胸口的朱青恶狠狠的说,脸色铁青的望著九歌。 
九歌把我推到身後,冷笑:“只要我活著,你就别想碰他。他不是辰铭,他是我的,名叫安生。” 
“哈!好笑!”朱青大笑,手一挥:“那就让我看看你能强撑到什麽时候。” 
突然就涌进来很多人,清一色的黑衣,身体高大而强壮,他们冲过来,不发一声,把九歌包围在中间,九歌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他被踢倒在地上,那些人毫无停手的意思,继续拳打脚踢,我胆战心惊的看著,然後疯了一般的冲过去,我要去救他,刚冲过去就被人用手肘推了回来,一脚踢在小腹,眼前一花,跌撞在地上,膝盖破碎般的疼痛,直不起身来—— 
“九歌!九歌——”我喊他的名字。 
九歌倒在地上,几乎不能动弹,我听见他好象在说:“……安生……安生……快逃……” 
只是又能逃到哪去? 
你竟让我一个人逃吗? 
九歌? 
安生? 
九歌? 
九哥?! 
那座冰冷的空房子里,陈列了很多废弃的钢筋水泥,他倒在地上扯著喉咙对我喊,安生,快逃!快跑! 
他喊的声嘶力竭,然後有一根尖锐的铁棍抡在他的後脑,他软软的跌在地上,满身鲜血。 
他用力的抓了我的手,对我说,等我,我会去找你,下辈子…… 
下辈子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一定会幸福,永远永远! 
“九哥……”你是九哥吗?你真的是九哥吗? 
“九哥哥……”我说:“我是安生,我是安生啊……”我记起来了,我是安生,我是小宝,我也是辰铭……只喜欢九歌,只喜欢曾是九哥哥的九歌,从始止终,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满身是血,听到我的话似乎震动了一下,挣扎著半爬起来,使劲望向我,然後拼命张大眼睛看著我,一脸狂喜愕然甚至无措,他想说些什麽,他分明说了什麽,但被一脚踢在额头上,他整个人向後仰去,擦出好远,跌倒在地上的声音如此之大,如同一扇灰色的玻璃,发冲沈重的闷响,然後身体迅速蔓延成狰狞的黑色,再不动弹—— 
“九哥哥!!”我大喊。有人站在我面前,蹲下,眼前放大一张模糊的脸,我感觉到他挑起我下巴的手指,我似乎听到他说:“好了,乖乖跟我走,辰铭,你是我的了。”  
从阴暗狭窄的牢房隧道出来,象是走了很长时间。 
脚下是漫过脚踝的冰水,头顶也不时有水滴滴下,敲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响。
摇曳的几盏灯笼遥遥在前方晃着,朱青拉着我的手,脚下一刻不停。我意识恍惚,眼前满是九歌身体后仰飞出重重坠地的模样,他象断线的木偶,没有一丝声响便支离破碎,不再抬头,不再动弹,不再冲我微笑,不再朝我挤眼,不再凑够脸来无耻的说来过来让我亲下…… 
跌跌撞撞的跟着,如此场景似乎不久前已发生过。 
那时也是由他引着,穿过来这里。那时他天真的笑着,一脸欣喜,他拉着我的手说,辰铭哥哥,我来救你出去! 
我来救你出去…… 
到哪里去? 
从始止终都是一盘局,只是一颗子…… 
“朱青……” 
现在的他转眼间已不在是个少年,更没有了半点青涩,目光锐利成熟,比我要高大很多,曾经的他,话是假的,人,也不是真的—— 
“朱青……”我开口,他扭头狠狠瞪我,急走几步。 
眼前一亮,已出了狱口,阳光夺目,刺痛双眼。 
就见一批宫女太监在门外侯着,一派赏心悦目的姹紫嫣红。而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身材纤细,面容清秀,他们望着我,面无表情,竟是小仙儿和云仙儿! 
一身火红的长袍,绣满了黄色的雏菊,色彩亮丽妖艳,披了漆黑的长发,站在盛开灼热的雪樱树下,醒目而晃眼。 
我愣在原地,朱青从背后靠过来,笑:“如何?不认识他们了吗?他们是我安置在连香班的人,本是我的娈童。” 
我转头看他,目光朦胧,他得意的笑,唇角挑的很高:“从头到尾,辰铭,你所有的行踪,我比朱炎和九歌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正是我把你从皇宫送出去,也是我刻意让你失去了记忆……”他单捏了我的下巴,目光柔和:“为了今天,我必须要那么做,辰铭,我必须要把你当作那两个人的诱饵……但,真舍不得……”他说:“我经常去看你,你一直怀疑的黑衣人就是我……因为,我从燕国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就喜欢……辰铭,我喜欢你……” 
他的脸逐渐放大,我挥出手去,被他一把抓住,低沉的笑:“水仙斩死了,所以我已恢复了本来模样,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比你还要年少无知的少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个真正的男人。辰铭,是君临天下的皇帝!所有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 
我要把手缩回来,他反而抓的更紧,笑意如风:“一会儿见,辰铭。” 
他扭头,冷冷道:“小仙儿云仙儿,你们把他带下去。” 
有人过来拉出我的胳膊,肩膀被扯住,我挣扎,脑中一顿,猛然惊醒一般。“九歌!”我喊:“你要把九歌怎么样?”我挣脱开眼前的人,转身,一把抓住朱青,急问:“你要把九歌怎么样?” 
朱青凝视着我,目光复杂,半晌冷笑:“他已经死了。”他说:“我们刚才都看到了不是吗?” 
他死了? 
九歌死了?九哥哥死了? 
……我不信! 
我不相信!! 
“如果你乖乖听话,或许我会给他留个全尸,并让你最后见他一面。” 
我看向他,他朝我温和的笑:“你想见他对吧?” 
我想见他吗? 
我想见他…… 
一直在等他…… 
等他来找我,等我能够找到他…… 
十年…… 
然后六年…… 
一直一直…… 
从生到死…… 
再从死到生…… 
…… 
身前身后都是人,由小仙儿和云仙儿引领着,转过山坡,穿花度柳,抚石依泉,过了荼麽架,进了木香棚,越过牡丹亭与芍药圃,出芭蕉坞,盘旋曲折,正是皇宫的后院。远远听见潺潺的水声,拐过一座高耸的假山,眼前出现一片莹蓝的碧湖,由一窟石洞泻出,石洞上藤萝倒垂,湖面上落花浮荡,微风激起的涟漪蔓延湖畔,湖畔铺满碎花,踩上去软软绵绵。迎面有人骑马过来,穿过扬柳垂枝,慢条斯理。 
马匹雪白,他一身紫衣,面首清朗,不怒而威,目光寒冽,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我,在前方停下。
“七央……” 
“你被放出来了?看来那人已经死了……”他若有所思的冷笑,背了阳光,目光雪亮。 
他打马从我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知秋他们呢?”我问。z 
“死者死亦,活著的——昨天已送到匈奴为奴去了。”他转身,讥讽:“那知秋傻和尚倒有些意思,不管怎麽折磨他都不不肯开口,有趣的很。” 
“你把他——”y 
“我和兄弟们把他玩翻了。”他打断我的话,戏谑而咄咄逼人的望著我,表情狰狞而快意。 
“他,他其实是风谷——”我上前,抓住他的马缰:“你曾经不是喜欢过他吗?知秋他是风谷!” 
他脸一僵,瞬间变的惨白,眯缝著眼睛看我,沈默半晌,然後不自然的挑唇,干笑两声,声音却有些颤抖:“你骗我!风谷早就死了,是我亲手葬的他。那天在竹林,我本和已身为傀儡的他对剑,水仙斩出手,他帮我——他帮我挡了一刀……刀子刺中他的胸口,我亲眼见他满身是血倒在地上!他死了!而且是我将他葬在湖边的!就因为我要陪你演那场救人的戏码,辰铭!” 
他突然扬起长鞭,直向我抽过来,一道凛冽的冷风,长鞭已稳稳停在我的眼前,鞭梢握在小仙儿手中,他冷眼望著七央,说:“你不可以对他出手。” 
七央一声冷哼将长鞭收回,满身洋溢著锐利的杀气。b 
“知秋的确是风谷——”我说:“他是我和小郁从水仙斩那里带出来的,已经易容,而且他没有死,清竹师傅说他本就是活人,只是被迷惑了心志而已,水仙斩死後他应该恢复了神志才对……他是风谷……”所以他才有那种反映吧?他说不出话来,他怔忪的看著你,他似乎想说些什麽,却终是破碎,泪流满面……他曾经是很信任你的吧?同样也很喜欢你…… 
七央神色变幻不定:“胡说!如果他是风谷,他为什麽不开口?!为什麽假装不认识我?如果他是风谷,我杀了风炎他为什麽不找我报仇不杀了我?!” 
“也许,他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已无法讲话……”我说:“或许他本就不想让你认出他……因为从头到尾,你也只是在骗他利用他不是吗?”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出卖他,眼睁睁看著他被水仙斩变成傀儡,然後杀了他的族人,杀了他的父亲,最後…… 
“我,我没有想要利用他……没有!”象是要解释争辩什麽,七央截下我的话,颤抖开口,表情沈痛而绝望“不,不是这样的!——”他突然长吼一声,扬鞭打马而走,几乎疯癫一样。云仙儿立刻飞身跃出,挡住他:“你现在还不能离开皇宫!” 
“滚!”七央血红著眼,毫不留情的挥出长鞭,快如闪电,云仙儿避之不及被一鞭抽翻在地,七央已不见了踪影,云仙儿咒骂一声,拔腿要追,被小仙儿挡下:“算了,随他去吧,迟早会自己回来,他能追上才有鬼。” 
云仙儿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气的咬牙切齿:“早就知道他靠不住,早晚会为了那个风谷而丧心病狂。想当年如果不是——” 
“闭嘴!”小仙儿冷冷呵斥,转而又温和的笑,带了丝腼腆,他说:“快些走吧。” 
…… 
空旷的浴室挂满了雪白的幔帐,柔媚如云,无风自动,鼓胀飘荡起来,掩映了穿梭其中身著薄衫的宫人。不知燃了什麽香,味道浓郁厚重,只片刻便觉得昏昏欲睡。 
全身浸在水中,水波荡漾,表面漂浮了一层色彩斑斓的花瓣,摇曳著,有沈闷的震动回音,一波,又一波,如同辽阔夜幕中央大块云朵的灰白阴影。 
我趴在白玉池水岸边,两臂弯曲枕著眩晕的脑袋,长发在身後披散,被水融开,游荡著如团浓墨。水浸过前胸,全身赤裸,手脚无力。 
刚才在浴室门前与小仙儿他们起了争执,最後身後有人用帕子突然捂上了我口鼻,帕子上有股怪异的甜香,双脚一软,便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软软绵绵,抽掉骨头一般,想来是种迷香。 
被架起来时我望向身後那人,目光模糊中见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温文儒雅的笑,竟象是风使的模样……但又怎麽可能?风使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有宫人过来,要为我洗身,我慌忙推开他:“不要碰我!”水花四溅,脚下失重,斜斜向水底滑去,手腕一紧,被人抓住,那人半蹲在池水边微笑,身著白衣,修长清秀,正是浴室门前那个人,细看,更象九曲神教中的风使。
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半拖在怀里,环在我後背的手指温暖,我又惊又怕却又动弹不得,只好哑著嗓子挣扎:“放开我!” 
他反而抱的更紧:“只抱一会儿……”他凑在我耳边说话,耳跟一热,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突然变的好热。“放开……”声音也异常沙哑起来。 
水波荡漾,池水中倒映一张清丽绝豔的脸,倾城倾国,美不可方物,水墨般流泻的长发,和白皙修长的柔韧四肢,被紧锁在一袭白衣中,蔓延了一层红晕,恍若夏日绽放的幽昙。 
“好了。”他突然说,并站起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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