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姻差阳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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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两全其美的提议却被准新郎一口回绝了。
'近聊'琅狼:我的老婆,自然是要我自己带。
这句话让宁乐乐第一次觉得,琅狼这个人是如此之MAN。
将这个观点转述给被夸奖的对象后,他自豪得飘飘然。
'近聊'琅狼:那是当然。我对自己喜欢的人,一向是负责到底的。
'近聊'琅狼:哪像某些人。哼。
说完睥睨驰骋一眼,挽着自家夫人练级去了。
在场看到这句话的人,心情迥异。
颜玉笑得很邪魅。许俊驰自觉很无辜。
婚礼当天的场面是无比盛大的。
由于新郎官在本区关系很硬,上头有人,两大公会一齐帮衬,世界刷屏造势,聚众观礼,宣传得沸沸扬扬,捧场得好不热闹。
其实过来凑热闹的很多人都并不清楚琅狼为何方神圣,为何结个婚能闹得如此惊天动地。
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里面真正跟他有些交情的也只有驰骋他们几个。
所以说,认识的人不在多,官儿大就行。
婚礼之后有一个特色的保留节目,新娘抛捧花。
能够接到新娘抛出的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位新娘——这是一个源于欧洲的浪漫传说。
抛出的是快乐,接到的是祝福。
这个说法无比美好,好到能够使大多数人都情愿相信。
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面:一群欣喜若狂的未婚女郎争抢新娘手中抛出的花球。
游戏正是借此获得的灵感,在婚礼系统中设置了拋捧花的环节。
婚礼结束以后,系统会提示新娘是否选择抛掷捧花,点击确定的话,手中的捧花会随机分配给结婚礼堂内任意参与观礼的其他玩家。
哦?你问风中惊鸿同志当年结婚时的捧花抛给谁了?
很抱歉,为了避免自己的霉运诅咒危害下一对即将结婚的人氏,他没选择抛掷,直接就地销毁了。
不过以上只是特例中的特例。
捧花很是难得,又是结婚的必备道具,寓意又很喜庆,所以大多数的新人还是会选择抛掷的。
毕竟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很希望能够有幸接到。
虽然游戏环节是由现实改编的,但是游戏不是现实,游戏与现实总是有着很大的差距。
由于系统设定尚不完善,捧花的分配只能做到无差别“随机”,而不是选择性“随机”。
这就意味着……
有时候,单身男性也会受到捧花之神的青睐。
有时候,已婚女士也会得到那“成为下一位新娘”的温馨祝福。
有时候,已婚男性……
温润如玉看着系统分配给自己的捧花,啼笑皆非。
不过没过一会,颜玉就开始对着道具栏里那捧鲜花若有所思了。
机会,是永远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
热烈的场面,欢乐的假期,恰到好处的浪漫氛围。
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那就好好把握。
'私聊'温润如玉:乐乐,点交易。
信物奉上。
乐乐看到了交易栏上的物品,并没有点击确定接收。
'私聊'宁乐乐: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了我也没什么用的。
乐乐的意思是,自己大概是不会结婚的,即使有了捧花,也没有用武之地。
她既然已经跟驰骋大人有过君子之约了,能留在现在的公会就很好了,碍于身份,拈花惹草的事是不用想了。
哎,反正最近很忙,连升级都升不过来。找JQ什么的,也只是当初为了好玩说说罢了。
出师未捷先被拒的颜某人有些无可奈何。
她完全没有往歪了想呢。
一个男人,送花给一个女孩子,会有什么意思呢?
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亲爱的乐乐,等你不想找JQ的时候,JQ就会来找你。
'私聊'温润如玉:是否此礼太薄,你看不上?
'私聊'宁乐乐: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私聊'温润如玉:那么,我的心,也请你一并收下。
《姻差阳错(网游)》冷清凌 ˇ第二十二章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心,跳得很快。
许碧宁已经不记得那之后自己是怎么告别怎么退出怎么离开的了。
也许,她真的直接把这些都忽略掉了。
'私聊'温润如玉:那么,我的心,也请你一并收下。
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还有那个身影,在不断地翻回闪现。
她只知道,这天晚上,温润如玉这个人第二次让她彻夜难眠了。
上次,刚刚得知他真实性别的时候,有不安,有疑惑,有失措,有困扰。
但是这次,只有心慌。
还是很甜蜜的心慌。
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回顾自己的游戏以来的快乐经历,想自己的公会,想心水的装备,想大礼包和熊猫娃娃,想琅狼的婚礼……
想来想去,总是避不开一个名字。
温润如玉。
原来自己游戏里大部分的快乐回忆,都与他联系在一起。
而现如今,这名字之于她,更是有了非同一般的意义。
告白了,被如玉姐告白了。
在心慌意乱,胡思乱想,耗光了黑夜的大部分时间之后,许碧宁问自己,喜欢他么?
答案是,是的。
黑夜静谧,让人冷静。直面自己的内心。
现在想来,自己好像从很早以前就很喜欢他了。
见过一次琼琼熊熊炫耀亲手制作的装备,感觉不甘心,心里有些委屈,便私下里悄悄跟温润如玉说自己想学锻造。
长时间不上游戏的时候会觉得有无数要紧事等着自己去解决,而如果他不在线的话却又会百无聊赖。
还有,在十一收获的所有娃娃里,只有那个熊猫娃娃会忍不住经常掏出来看。
……
都是一些拿不上台面的俗气小事。说出来自己都会笑自己傻的琐碎细节。
不过托尔斯泰不是说过么,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才各有各的不幸。
大概,所有幸福的事情都是俗气又琐碎的吧。
她很幸福,所以她津津有味地回味着,宝贝着这份俗气。
其实刚才手足无措手忙脚乱之中还是没忘了点确定键收下了那束捧花的呢……
那他,应该也是明白她的心意的吧。
于是,在入睡之前,许碧宁暗暗发誓,明天,明天就去跟如玉姐说……
心中已经准备好了答案,便了无牵挂的进入了梦乡。
只可惜,悔在明天。
“金子,我好冷。”十一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课上,许碧宁难受地放下笔。
“冷?”现在是十月初,虽然天气转凉,但也没有到冷的地步。
“我想我大概是……发烧了……”
若问2009年最流行的是什么,不要怀疑,答案只有一个,甲型H1N1。
现在全国各处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学校专门开辟了发热门诊,设立了隔离观察区。
下课后,许碧宁在金子的陪同下去了校医院。
然后,然后就被盛情挽留下来了……
发烧39度,伴有轻度咳嗽,符合一切感冒初期症状,验血结果:疑似病例,需立即隔离观察治疗。
这么标准的数据,不会让你走的。
金子负责回去帮她取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
临走金子问:“宁宁,还有什么想要的,要不要我带点吃的来给你?”
已经被勒令戴上口罩尽快卧床休息的许碧宁看着金子,有些迟疑。
此刻她只想到了一个人,她还欠他一个答案。
她想说,金子,我电脑里有一个游戏,我告诉你密码,你记得登录上去,如果看到一个叫温润如玉的ID,你要告诉他,“等我”。
可最终,她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她也没有料到自己的病竟会拖得这么久。
两个礼拜,病情反反复复,药物吃了又吃,体温降了又升。
烧退之后,还尚有60个小时的观察期。
欲速则不达。
以前总希望自己生病能够生很久,不用写作业,还有别人的照顾,悉心呵护。
可现在一个人住在陌生的医院。眼界纯白,消毒水的气味四处飘散。病房之中,无以遣怀,漫漫白天之后是漫漫长夜,她只想早点出去。
打电话的时候跟妈妈说:“我还好,我慢慢好起来了,没什么大事的。”
晚上还是会一个人偷偷在被子里抽泣。
都说,有坚定的信念的人,总是会很快痊愈。
她也有一直惦记的事啊,虽然没有“求生意志”那么高大强烈,但也足够迫切了。
很坚定,但也还是没有很快痊愈。
有时候忍不住会想,上帝果然是公平的,赐给她一个可心人的同时,也附赠了包吃包住长达半个月的病假。
终于,在焦急的煎熬中,许碧宁等来了主治医生签字的出院证明。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离开了病房。
在踏出医院的一刻,她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久违了。
久违的,还有游戏。
回到宿舍,坐在电脑前,迅速地按下开机键。
很紧张。
宁乐乐发现自己速度越放越慢了,从刚刚的一路飞奔回寝,到现在迟疑地打开界面。
颤抖的手甚至还输错了一次密码。
近君情怯。
如果说刚刚还只是久别重逢前的忐忑,那么下一秒,巨大的失望便扑面而来。
在医院远离网络,远离书本,远离一切的隔离生活,每个无所事事的日日夜夜。她设想了无数次重逢的场面,她设想了无数遍自己的台词,她
设想过无数种他的反应。
她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的名字是灰暗的,温润如玉,不在线。
寝室的门被打开了。
“呀,宁宁,你回来了?”金子进来,看到多日不见的许碧宁坐在电脑前,稍感惊讶。“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去接你?”
“我等不及了。”她等不及了,一个人跑回来,满怀热情。却感觉在刚刚那一瞬间被一盆冷水浇得兜头盖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许碧宁觉得,这么多天来酝酿的情绪,就这样在这失落中悄悄溜走了,先衰而竭,一点不剩。
“对了宁宁,刚才上课,几个老师都表示,下周会有一次期中考试。”
眼下迫在眉睫的紧急情况立刻将许碧宁从失魂落魄的心绪中拉回现实。
下周?完了,她对本学期课程进度的了解还保持在一个月前。
不,也许还忘了一大部分……
怎么办。马上就要考试了。
还能怎么办?恶补吧。
于是许碧宁同学迎来了入学以来最为昏天黑地的一周:借同学的笔记抄,挑灯夜读,临阵磨枪,狂抱佛脚。
她甚至还破例逃了包括保险法在内的几门不甚重要的副科,抓紧一切时间准备复习期中考试。
这实在称得上是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就算是饮鸩,终也是止了一时之渴。
就连因为平时不用功,不得不在考前啃书本“预习”的金子,在一同体验了全套许碧宁独创式复习地狱之后,都忍不住嘀咕:
“要是现在一枪打爆我脑袋,那流出的可都是知识。”
考试那天,许碧宁和金子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期中考试不如期末考试那么严格,没有随机排座,同学们便选择三两好友坐在一起。
好座有限,先到先得,留给她俩的选择已经不多了,没办法,分开吧。
等许碧宁坐下的时候,监考老师也已经步入了教室。
看到这一幕,坐在她后面的一个人忽然开口抱怨道:“哎,这次监考的是个女的,女人一般都是心细事儿多,这下不好办了。”
许碧宁忍不住回头,周围几个都是不认识的人,应该是别的班的,听这口气,大概是准备好了要作弊?
坐在她右边的是个目光沉稳,面相严肃的男生。他镇定地接过话头:“再看看。”
……原来不止是作弊,是团伙作案,右边这个似乎就是老大。
好奇心作祟,许碧宁也没忍住,跟周围的人一起加入了“再看看”的行列。
随后,又进来了一个女老师。原来为了确保周到,本次考试安排了正副两个监考。
身旁“老大”又一次发话:“两个女人,那就不用担心了。”
两个女人就不担心了?哦,是因为她们会在一起聊天么?许碧宁暗自猜测。
果然,还没发卷子,两位女老师就欢乐地聊了起来。许碧宁旁边的兄台头往她们那侧偏了偏,示意身后的同党们观看。
身后立刻想起一片“老大英明”的赞叹声。
大病初愈的的许碧宁又一次觉得冷了……
不过这次,她断定跟感冒无关。
指挥若定,挥斥方遒,冷静分析局势,很有大将之风。
可您要是干的不是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就更好了……
考完试后她曾偷偷指着那个“老大”向金子打听:“那人是谁?”
金子看了一眼,“C班的周且欢,听说学习很好,在男生那里也很有威信呢。”
许碧宁听后不禁失笑,怪不得是作弊党头目,学习很好,那么担任考试卷子信息(答案)交换台的枢纽,真是恰司其职。
这威信究竟是如何确立的,那也就不言而明了。
周且欢,可惜好好的一个栋梁之材,选错了行当。
十月三十号又是一个周五,下午按例是保险法的课。
之前因为十一假期加住院加复习,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亲爱的教授大人了,反正试也考完了,许碧宁和金子都决定去列席听听。
不过她们一致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