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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楚国 - 太平裂碑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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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寄风无言以对,却也不便说什么,暗自觉得司空有的观念未免太过偏激,既然他恨司空无害自己天下无敌,为何不去直接找司空无决斗?
  支离骸却已经说道:“司空有杀尽剑道高手之后,确信世上只剩下司空无是他的对手,便重登天山,要与司空无决斗。不科司空无已经离开了。”
  “司空有不死心,到处去找司空无,也到处开杀戒,任何与剑有关的武者或是门派,几乎要被他挑尽,当时的人称他为“剑魔”,哼,真是世俗之见!司空有祖师爷的剑法天下无双,杀了比自己弱的不成材剑客,正是执行剑道,去芜存菁,应称为“剑仙”才是。”
  陆寄风却暗暗想道:“司空有所为,果然是魔道之行,这儿真是该称为“剑魔门”
  支离骸道:“当时中原剑者几乎已被杀尽,司空无还是龟缩不出,司空有杀到西域,西域大秦的剑法与中原不同,他揣摩了几年,没多久也揣摩尽了,融入他原来的剑法中,连西域剑客都不是他的对手。有…天,司空无竟出现在他面前。”
  陆寄风想道:“早该出现,杀了这个妖怪啦!”
  这么一想,他自己又觉得可笑,自己或许便要成为“剑魔门”(或者剑仙门)的弟子,却这样处处希望本门祖师爷多吃点亏、多受点数训,当真不肖之至。
  “司空无老贼出现在司空有面前,叹了口气,说道:“贤妹,你还不罢手吗?”……”
  陆寄风心头打了个突,惊道:“贤……贤妹?”
  支离骸冷冷地瞄了他一眼,“谁规定祖师爷不可以是女的?”
  陆寄风只好再听下去,支离骸道:“司空有说:“我就等着你出现!咱们一较高下!”司空无问道:“你的目的,就是胜过我?”司空有说:“对!”司空无说:“那么我自承不如你,你胜了,此后别再滥杀无辜了,再见。”司空有更是愤怒,司空无这老贼竟如此狡滑,想这样便打混了过去,实在卑劣之尤!”
  陆寄风更是不服,想道:“人家不争不求,自愿认输,可是极大的度量!”
  “司空无正要离去,司空有挡在他面前,道:“输了有输了的规矩!”司空无问:“什么规矩?”司空有冷笑着说:“我剑下不留活口,你既然输了,就该在我面前自刎。不过,看在你立刻认输的份上,我饶你不死,只要你自断双足!”司空无皱眉道:“你当真要这样逼我?”司空有望着他,说道:“你脚断了,就不会到处乱跑啦!今后我会照顾你,照顾得比从前还要温顺细心。咱们像从前一样,你说什么,我绝不违背。”司空无沉默了半晌,才道:
  “便是这样,当初我才要走。”司空有一怔,说道:“我不懂。”司空无道:“若舍了你,我便能轻易舍了这世俗。你在我身边,我是断不了俗念的”司空有急道:“那就不要断了俗念,俗念有什么不好?”司空无道:“你不懂,此后莫再相见了。”司空有…剑刺出,挡在他面前道:“哼!两只脚给我留下!”……”
  陆寄风听到此处,忍不住觉得这位祖师爷作风蛮横,逼人太甚,难怪司空无要逃离她身边,想必她外貌也十分可怕,
  “……司空无回身与祖师爷战了起来,随手取了路边的细枝为剑,从前他们两人剑术不分轩轾,这十年一别,司空有的剑术进步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司空无的进步更大,简直是鬼神之境,一根细细的树枝,打得祖师爷司空有难以招架,司空有骂道:“无耻!你原来是自己偷偷躲起来修剑,说什么悟道!”司空无手中剑招不停,徐徐道:“剑即是道,剑亦非道,我弃了剑念之后,已有七年未曾用剑,你若懂了这层道理,进步也会很快的。”司空百道:“你胡说什么!我日日苦练剑法,连睡着时部握着剑,你怎么可能七年没碰过剑?”
  司空无也不再回答,轻易便打败了司空有。”
  陆寄风听得紧张,不知道司空无会怎样对付这个恶女?
  “司空有虽败,这却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打败:心里十分欢喜……”
  陆寄风怎么也不懂败了反而欢喜的道理,支离骸续道:“司空无将枝尖抵着司空有的颈前,道:“你败了。”司空有殷然一笑,嗔道:“哼,你自己认了输,又反悔,咱们算各败一场!”司空无微微一笑,道:“胜败都随你决定吧,输了有输的规矩,我的规矩便是要你不许再滥杀无辜。”司空有冷笑道:¨你不守我的规矩,我干什么守你的规矩?”司空无这老贼怔了一怔,柔声道:“你……唉!我实不愿取你性命,贤妹,你答应了我,好否?”司空有哭了出来,道:“你别求我!我恨你这样求我!我偏要滥杀无辜,以后我不但只杀剑客,我连刀客都杀,连不会武功的人部杀!”司空无脸上青气一闪,旋即压抑了下去,道:“你要怎样才肯不杀人,说吧!”司空有擦了眼泪,恶狠狠地说道:“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说了你自断双足,我就不滥杀无辜!”司空无默默不语,突然间手中细枝往自己双足一划,两只脚的脚筋都被真气划断了……”
  陆寄风“啊”地一声,不敢相信。
  支离骸语气一直十分冷淡,说道:“司空有愣了一下,正要抓住司空无,不科司空无身子一飘,便远离了十几丈,朗声道:“勿忘信诺!”司空有怔怔地看着绝尘而去的影子,原来他不但剑法高强了,连轻功都变得如此之好,自已是绝对困不住他的。”
  陆寄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么司……祖师爷没有再滥杀无辜了吧?”
  支离骸阴沉地一笑,道:“司空有答应不杀无辜,但若是有辜呢?”
  “这……”
  “这种信诺,根本就是放屁!大可不守。但是祖师爷司空有光明正大。说了便算,不像司空无那么狡猾,她便在此地建了这座剑仙门,专找才貌绝顶的年轻男子,传授剑法。加入本门,第一要容姿端稚,潇洒非凡;第二要天资过人,悟性高超;第三要情根深重,醉心技艺。”
  陆寄风大为好奇,天资过人悟性高超,自属本然,但为何重视容貌?再说,这位支离骸离“潇洒”二字也未免太远了。而至于“情根深重、醉心技艺”八字,更是开千古之奇谈,古人有谓“玩物丧志”,尤其习武之人最看不起弟子们学习无用的技艺,此门处处颠而倒之,未免太过怪异。
  “司空有一面授徒,一面领悟与司空无的那一战,果然如司空无所言,他悟出“无剑是剑”的道理,剑术突飞猛进。她当时收的弟子之中,大弟子容玉皋尽得她的真传,奉了师命去与司空无挑战。此时司空无已经是天下仰望的道门真人,汉帝还封他“通明真人”的道号,赐他灵虚山。自古以来让皇帝裂土封号之人,只有他一个,汉室气数尽了,群雄并起,纷纷乱世没有人敢占夺灵虚山,灵虚山也不问俗事,没有人知道山里的情形,只知道有位仙人般的通明真人司空无。”
  “可是谁知道这个通明真人,也不过器小之辈。容玉皋取出祖师爷司空有的信物,才得以上山,当司空无见到司空有的弟子,是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美貌公子,当场便心头火起,不但打死了容玉皋,还把他打成骨骼畸异的怪人,尸体送上剑仙门示威。”
  “祖师爷司空有问二弟子:“你怕不怕变成师兄这样子?”二弟子冷袖说:“为师父杀人,万死不惧。”司空有微笑道:“很好。”便劫开容玉皋的尸体,研究司空无的掌法……”
  说着,支离骸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石台,道:“你记着,我死了之俊,你也要把我的尸体放在此地,剖开来研究,并且把领悟出的掌法或武功刻在壁上,让你的弟子学全,本门绝不藏私,且学之于敌,如此才能一代比一代更强。”
  陆寄风方才明白中央的大石台的作用,竟是解剖历代先师用的,所谓“解功”的用意即在此。陆寄风顿觉毛骨悚然,而此地长年不散的血腥味,更不必说是来自何因了。
  陆寄风问道:“然后呢?”
  支离骸道:“过了几年,她的弟子们无一例外,都被司空无打成其丑无比的怪人而死,只剩最小的弟子,这个小弟子叫做朱长沙。司空有对朱长沙说:“我就要死了,你千万执行我的心愿,杀死司空无,”宋长沙长跪领命,司空有便投下绝崖,从此消失世间。”
  说到此地,支离骸略一停顿,微仰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再开了口,声音里听来却有几分伥然:“宋长沙失魂落魄,悼念了五年,苦练着剑法,若有懈怠,想起司空有生前的容姿,便再度振作心神,努力地进修,二十年后去找司空无挑战,结果,依然败死。第二代起,便为了报第二代的杀师之仇而苦练。”
  陆寄风道:“你们老是打不过他,这样有何意义?”
  支离骸道:“总有一天会打得过他的。我为了练剑,耽误了找传人,我的武功比历代师父部高,很有把握地与司无无决斗,却也破打成这样,所幸没有死。可见本门确是一代强于一代,所吃亏者只在于寿命不够长。我们凡夫俗子寿命有限,每收一个弟子,就得由基础教起,十几年才能成为高手。司空无修道几百年,不断精进,两者进步的速度,怎能相比?我们能有今日成就,已经了不起啦!”
  和一个不会死的对手对抗。陆寄风总算体会出支离骸的自负。自己服过天婴,已很不容易死,难道真的可以成为与司空无并驾齐驱的高手吗?
  陆寄风小心地说道:“可是司空无门徒众多,我们却只有一个,不是势力差太远了吗?”
  支离骸泠笑道:“没用的猪拘之辈,再多亦只是狮虎的粮食罢了!”
  “他的弟子也有武功很高强的!”
  支离骸道:“司空无的弟子们,只能学到他的二流功夫!”
  “为什么?”
  “因为,人只有在敌人面前,才会绝学尽展。本门是司空无最痛恨的对手。他对我们绝不手下留情,我们学的才是司空无真正的精华。”
  一般来说。人人却是苦练本门的武功以杀敌,剑仙门却是学之于敌以杀敌,尽管方向相反,不过司空有与司空无原本就是一起修剑之人,也许一开始他们的武功就是一样的,那业没有什么本门不本门的差别。
  支离骸道:“关于本门宗旨与起源,你还有什么问题?”
  “有很多问题。”
  支离骸微觉诧异地盯着他,陆寄风问道:“为什么本门又要杀舞玄姬?”
  支离骸道:“等你有本事杀了司空无,再问这个问题。若不然,我死前也会告诉你。”
  陆寄风笑问:“若是这两人都杀了,剑仙门是否就解散了?”
  支离骸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道:“还不会走,就想飞了?”
  陆寄风一笑,道:“这就算了,我真要拜你为师不可吗?”
  “你必得拜我为师。”支离骸肯定地说道,“因为你离开此地,就会落入司空无的手中。
  “我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那你就去躲躲看,我会帮通明宫抓你。”
  陆寄风愣了一愣,才苦笑道:“前辈,请恕晚生不敬,您这样逼我拜师,若有一天您老人家……嗯,不幸让司空无杀了,只怕晚生……嗯,那个,报仇的热情会有点儿不够……”
  支离骸道:“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陆寄风哭笑不得,道:“既然您非要当我师父不可,总得再告诉我…事吧?”
  “什么事?”
  陆寄风望着他冰般的眼眸,道:“您的真实身分,究竟是谁?”
  …







第十六章 起坐弄书琴
 
  陆寄风此言一出,支离骸眼神微变,紧盯着他。
  陆寄风吸了口气,道:“你与司空无既然打过,又是唯一个没死在他掌下的剑仙门掌门,复真与复本二位道长听见你的名号,怎会丝毫不知?就算他们辈份太低,不知道好了,灵木道长是司空无的二第子,见到你也没防备,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支离骸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心思如发,很好!”
  陆寄风惴惴不安地望着他,支离骸道:“我被司空无打伤时,他们皆以为我死了,灵木当时绝想不到我会出现。我从前的名号太多人知晓,行走不埂,因此才改为支离骸。我原本的名号,叫做眉间尺。”
  “眉问尺?”
  眉问尺的声音中听不出半点心情:“自从被司空无栘骨错骸,从前丰采已成为如今怪样,眉间尺此人,算是死了……。我此行下山,只为了寻觅传人。此后我不会再下剑仙崖半步,你要如何称我,都可以。”
  眉间尺背对着他,道:“方才那间房子,就是你此后的居处,你随时可以进来参研解功壁上的功夫,有不懂的尽管问我,明晨我对你好好讲解灵宝法经。”
  陆寄风忙道:“我还没答应……”
  眉问尺一面住外走去,一面道:“逼你无用,你何时心甘情愿,我何时收你为徒。”
  短短数语中,已足音杳然,不知走得多远了。
  陆寄风独自在此地。立着发了一会怔,信步踱至解功壁前,看着壁上的图文。
  这片壁画果真是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所刻成的,种种不同的字迹都十分漂亮,有的飘逸,有的端整,有的浑厚,有如一整面书法名家的碑帖一般,赏心悦目。
  这些字体配合著一旁的经脉图,或是简约的内脏示意图作出解释,有时会加入别的字体,对原先的解说加以批驳或是补充。
  这些对先人的言论加以批评者,自然都是后辈,他们对本门先人的批评,却一点也不客气,直指其非,一针见血。
  乍见如此反驳师承之风,原本有点瞠目结舌,但转念一想,却感到剑仙门如此风气很合道理,反而是通明宫那种对师承毕恭毕敬的态度,略嫌乡愿了些,陆寄风习于研读数理之书,讲的便是道理二字,伦理还在道理之后,剑仙门此点正合了他的脾胃。
  陆寄风想道:“看来剑仙门是不讲什么尊卑大规矩的,难怪我处处顶撞眉间尺前辈,他也不以为忤?”
  每一段落后方,都会刻上记载者的辈份名号,最新的刻字便是“第七代弟子眉间尺解录”。他的字体清瘦,翩然有飞升之势,就像个仙风道骨的名士站在自己面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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