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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市长秘书 [全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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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默,找找朋友吧。这年头不找人,什么事也办不成。”杨娜也替我着急起来。我心想,文化圈里的朋友,除了丑儿,就只有卢媛了。
  “文化圈里能帮上忙的朋友只有大明星卢媛了,”我说,“但是,今非昔比了,不知道卢媛是否还念旧情。”
  “给卢媛打个电话吧,求她帮个忙,或许真能行。”杨娜劝道。
  杨娜坚持让我试试。她说,有希望就应该争取。我只好依了妻子,我知道她多么希望我重新找到一条成功之路。我拿出电话本找到卢媛的电话,静了静心拨通了她的手机。
  电话里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清晰甜润:“您好,哪位?”
  “是卢媛吗?”
  “对,您是哪位?”
  “我是雷默,东州市的雷默。”
  “是雷大哥,你好,你好。我知道你的事已经了了,听说你在做生意,怎么样?还顺利吗?”
  “卢媛,生意已经不做了,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抑制不住自己,就写成了小说,可是找了好几家出版社都杳无音信,我只好给你打电话想请你帮个忙,看能不能帮我找家出版社。”
  “你经历了那么多事,又是笔杆子出身,小说写得一定好看。不过出版社我不熟,卖电视剧拍摄权还可以。这样吧,你先把小说给我寄来,我帮你推荐给影视公司。”
  没想到小说还能卖电视剧拍摄权,我心中又有了新的希望。说实话,给卢媛打电话我心里是有几分惶恐的,这么大的明星能否念及以往的一点情面,我心里真没有底。没想到卢媛一点架子也没有,很痛快地答应帮忙,我心中不仅是感动,更多的是敬佩。
  与卢媛通完电话,我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天地,涉足影视这对我是个全新的领域,我雷默行吗?我一下子想起了丑儿。丑儿就是搞影视编剧的,也不知道她到北京情况怎么样。这个丫头这段时间一直没和我联系,我试着拨了她的手机号,已经成了空号。我想要是真把小说电视剧拍摄权卖了,或许丑儿可以做编剧,怎奈这丫头音信皆无。
  初夏的东州翠色迷人,刚出家门就能嗅到丁香花的香气。这香气弥漫在小街小巷里,沁到姑娘们刚化过妆的脸上,让人感到初夏是温和的,而心绪是迷乱的。迷乱来自于心底的想头。风景好、空气好,想头也就多了。谁的想头里没有些枝叶花朵、山山水水的。我喜欢夏天街上的女人,马路就是T型台,女人们使尽浑身解数打扮自己,使城市多了许多让人留下来的理由。阳光仿佛是飘落下来的,阳光的余晖装点着女孩的秀发,分外动人。
  杨娜上班以后,我又睡了一个多小时的懒觉,起床后,胡乱吃了点东西,想上网寻点乐趣。辞职以后就这么点爱好,再也不用去办公厅服刑。很长时间没上网聊天了,自从开始写长篇小说,我更喜欢看文学网页,关注文化新闻。要说上网,谁也比不了迟小牧,这小子那么有钱,却离不开网吧。他说,网吧不论大小,什么人都有,长见识,过瘾。
  我陪他去过网吧,果真如此,网吧里有不怕困的,有不怕冷的,有不怕饿的,有不怕脏的,有不用新陈代谢的人。想到这儿,不禁又思念起了迟小牧。
  刚上网,手机就响了,是林大勇,他挺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
  “大勇,什么事?”我问。
  “薛元清拿手下不当人,一到半夜就开会,比半夜鸡叫里的周扒皮还狠,这段时间银街工程拆迁,我累坏了,周末找几个朋友到郊外散散心吧。”林大勇似乎很疲惫地说。
  “都想找谁?”
  “想找迟小牧,可是他死了,还是找一找丁剑英、唐宋吧。”
  “没问题,这两个人我还能请动。”
  72、臭味相投
  周末,丁剑英开了一辆白色顶级沙漠风暴越野车,我和林大勇、唐宋坐在车上,越野车疾驶在盘山公路上。
  “剑英,你领我们去的这个地方,怎么个好法?”林大勇逗趣地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丁剑英诡谲地说。
  “剑英,总得让我们知道地名吧。”唐宋酸溜溜地说。
  “地名就叫‘出不了沟’。”丁剑英狡黠地说。
  “这个地名有点意思。丁哥,为什么叫‘出不了沟’呢?”我颇感兴趣地问。
  “意思是进去了就不想出来了。”
  丁剑英的解释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所谓“出不了沟”不过是一条温泉沟,沟体陡峻,山中有许多花岗岩怪石,其形状各异,有的酷似动物及人物造型,生动逼真,惟妙惟肖。
  车行沟内。一条小柏油马路两侧的山坡上,酒店宾馆林立,歌舞厅、桑拿浴比比皆是,仿佛大城市一般。丁剑英把车停在一家叫奶泉山庄的门前,大家下了车。
  “丁总,好长时间没过来了,怕是把奶泉山庄忘了吧?”热情的老板娘咯咯笑着迎了出来。
  老板娘三十多岁,长得有几分姿色,只是学城里人穿衣服学得不伦不类,反增加了几分土气。
  “剑英,这里为什么叫奶泉山庄?”唐宋下车后一边伸懒腰一边问。
  “‘出不了沟’共有二十四个泉眼,其中多为温泉,水温在三十摄氏度左右,比较有名的泉眼有奶泉、心泉、冷泉等。奶泉是因水色如奶汁而得名,泉眼直径为四十厘米,每隔三秒朝北方喷发一次,水柱高达八十厘米。这里的酒店山庄都因泉眼而取名,如奶泉山庄、胃泉山庄、血泉山庄等。”丁剑英饶有兴趣地介绍说。
  “有意思,丁哥,这胃泉、血泉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如果你有胃病,喝一口胃泉泉水就好了。血泉因处在红色岩脉中,泉水带红色而得名。心泉则是因泉水像心脏一样跳动、间歇性流出而得名。至于冷泉,顾名思义,温度比较低,泉眼上部裂隙中竟生长着四十厘米胸径的云杉。你们大家也不用问了,酒足饭饱之后一洗便知。”
  “剑英,你小子不够意思,这么好的地方怎么才领我们来。”林大勇半开玩笑半挑理地说。
  “大勇,这地方你可不能多来。”丁剑英卖关子地说。
  “为什么?”林大勇不解地问。
  “这地方美女如云,是个黄窝,不适合政府官员享受。”丁剑英开玩笑地说。
  “行了,行了,你俩别斗嘴了,我都饿坏了,赶紧吃饭吧。”唐宋说完先走进餐厅。
  “老板娘,上鱼宴。”丁剑英一进餐厅便喊道。
  这温泉沟的冷水里盛产虹鳟鱼,热腾腾的鱼汤澄清诱人,餐桌上飘荡着缕缕鲜甜的鱼味和馥郁的酒香,喝一口小烧,酒味醇和甘绵,回味无穷;吮一口鲜鱼香汤,惬意无比。
  “都说仁者爱山,智者好水,我林大勇就喜欢喝汤啊。”林大勇一边喝着鱼汤一边说。
  “喝了汤,再泡泡汤,什么烦恼都没了。”丁剑英潇洒地说。
  “剑英,你和雷默都是官场上走过来的人,苹果葡萄死于果子而活于酒,将来你们的路会越走越宽,而我和大勇不仅要囚禁在果子里,有一天可能还会烂在泥土中。”唐宋烧酒下肚颇有感慨地说。
  “把自己当成泥土有什么不好?要么成就一片田野,要么让众人把你踩成一条路,关键看你追求什么?”丁剑英的话很有思想。
  “剑英说得对,生活或许欺骗了你,但你绝不能欺骗生活。”我卖弄地说。
  “这话很有哲理,不过,哲理解决不了现实问题,比如咱们东州的银街工程,明明是弊大于利,却有那么多所谓的专家为薛元清捧场。”林大勇三句话离不开本行。
  “这很正常,美国专门有个说谎的‘鲍灵顿俱乐部’,每年要从九万多会员提供的谎言中,挑选出一个世界冠军。最佳谎言越夸张越好,因为夸张是幽默的一个重要内容,会员不受国籍、性别、年龄限制,唯独一种人被拒之门外,就是政客。”丁剑英也开始发挥曾经是记者的长处。
  “为什么?”我似懂非懂地问。
  “因为人家认为政客是职业撒谎者。”丁剑英说出结论很得意。
  “这一点成功的政治家也承认,尼克松就说,政界领导人的部分工作就是编造神话。戴高乐也说过,每个实干家都是具有强烈的私心、自尊心、冷酷天性和狡诈的本领。如果他们能以此作为达到伟大目的手段的话,所有这些都可以得到谅解。”林大勇引经据典为政客辩解。
  “伟大的人也要分三六九等,有的人生下来就是伟大的,有的人是经过奋斗达到伟大的,有的人的伟大是硬捧出来的。我对硬捧出来的伟大深恶痛绝。现在官场上流行的作秀风就让老百姓不舒服。”我觉得现在自己说话越来越贴近百姓。
  哥儿几个一边说一边喝,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有了七分醉意。
  “老板娘,找几个小妹妹陪我们去洗温泉。”丁剑英喊道。
  “好嘞!”老板娘脆声脆气地答道。
  “剑英,这地方的小姐还可以陪泡?”林大勇惊讶地问。
  “所以叫‘出不了沟’。你想想,吃着山珍海味,搂着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在山坡上泡温泉,而且泡的是奶泉,你还能出得了沟吗?”
  丁剑英话一出口,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老板娘领过来四位小姐,个个艳若桃花,我看了看她们的年纪,不过十八九岁。
  “哥儿几个看看中意不?”丁剑英摆出鸡头的架势问。
  众人都没说话。
  “不说话就是中意,走,咱们泡温泉。”
  丁剑英说完,领着一位小姐就往外走。丁剑英今天的表现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以前的丁剑英沉稳老到,今天有点原形毕露的味道。不过他这一张罗,让我想起了迟小牧,难怪迟小牧和丁剑英是好朋友,还真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奶泉在奶泉山庄后面的山坡上。这里森林茂密,有红松、云杉、白桦、青杨等树木,奶泉周围漫山野花,姹紫嫣红,简直就是一个天然植物园。四位女孩宛如天使,再配上潺潺溪流和几缕袅袅云烟,可谓人间仙境。远处陡峭怪石穿插直立在林木之间,恰似一幅天然彩色壁画。我们都陶醉了,温泉附近建有几间可供十几位游客换衣沐浴的木屋。大家脱了衣服,四位小姐穿着三点式,大家纷纷入水,一股柔柔的滑滑的热侵入肌肤。舒服极了。一位小姐介绍说,这温泉里有多种矿物元素,对关节炎、风湿症、皮肤病都有疗效。
  我喜欢青山绿水间这种荡气回肠的圣洁,眼前的群山就是迷人的梦乡。在这里,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生活在跌宕之后趋于平静,在经历了许多冲撞和曲折之后,我的生命才具有了山风一样的豁达和坚强,青山、白云、森林、绿水,任我在其中游历,我的思想汇蓄成一片浩淼的湖泊,深邃而寂静。我喜欢在青山绿水间陶醉,山风轻轻掠过我的额头,我有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雷默,小说什么时候出版?”林大勇惬意地问。
  “稿子投了好几家出版社,杳无音信。”我苦笑着说。
  “别着急,万事开头难,回头我再找找白鸿儒,他欠咱一份人情呢,我最恨男人说话不算数。”林大勇安慰我说。
  “上次我不辞而别,伤了他的自尊心,他不可能帮忙了。”我不抱希望地说。
  “老白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再者说,出版社都已经走向市场了,我就不信有好书他不出版。你现在出版难是因为还没有名气,天道酬勤,你只要持之以恒地写下去,总有一天会成功的。”我听了林大勇的话很受感动。
  我们在“出不了沟”玩了两天才回东州。
  73 相逢
  傍晚;我接到卢媛的电话;她说:雷默;四海影视公司看中了你的小说;请你到北京面谈。
  这个好消息让我十分兴奋。我把这个好消息用手机告诉了还没下班的杨娜;她高兴得不得了;还帮我订了明天上午十点钟的机票。我开始打点行囊。
  就在这时;窗外下起了小雨;一阵阵的雨点;细碎;绵密;轻轻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小雨下了一阵子;便起了风。我走到凉台上;打开窗户;望了望窗外;
  空中已经密布了乌云;小雨点变成了大雨点;打在烟尘陡乱的马路上。接着是一个接一个更近;更响的霹雷;倾盆大雨从变黑了的天空中倾泻下来的水;是狂暴的充满了旋卷的黑暗的水旋风;从四面八方倾泻下来。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暴风雨;我想;坏了;明天去北京要走不成了。杨娜来电话说;
  机场航班全都延误了;许多旅客滞留在机场;她今晚加班;不能回家;让我不要等她吃晚饭。雷雨下了一天一宿;到第二天中午才停下来。
  天仍然阴着;我没去机场;杨娜让我等她电话;我知道这么大的雨;黑水河水一定暴涨;看来上游一定要下洪峰了。杨娜给我调了航班;我登上晚上八点钟的飞机直飞北京。上飞机前我给卢媛打了电话。卢媛说;她开车去接我。
  飞机在夜色中昂首飞向天空。地面上的万家灯火逐渐隐没在夜色之中。我从舷窗向外望去;只见东州城那一片发亮的轮廓;衬托在暗色的田野上;仿佛照亮了天边。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天空也没有云。闪烁的星星;镶嵌在黑天鹅绒般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明亮。飞机机翼上的夜航灯;一闪一闪地发出
  美丽的光辉。发动机均匀单调的声音像支催眠曲;让人昏昏欲睡;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要降落了;也许明天就会改变我的命运。
  卢媛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机场;好几年没见面了;她还是漂亮得让人想入非非。卢媛开了一辆红色奔驰跑车。
  张大哥被执行注射死以后;我去监狱看过两次孟丽华。我上了车以后;卢媛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听后有些吃惊;没想到卢媛一边开车一边说。
  我听后有些吃惊;没想到卢媛这么大的影视明星;会不顾忌自已的身份;看望一位被执行死刑的大贪官司的妻子。我不禁对卢媛肃然起敬。
  我忘不了张大哥这些年对我父母的照顾;他犯了罪是他的事;但我不能忘恩负义。卢媛继续说。
  张国昌被判死刑后;我心情一直不能平静;在梦中我们进行了许多次心灵的对话。我是应该看看孟丽华的;但是我没有去;我不想让彼此刚刚平静的心再掀起波澜。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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