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操 我是学生 打个折 500干不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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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每几步;手机震动起来了;短消息。
我打开一看;是她发来的'对不起;5分钟后到。'
我心跳加速;心想毕竟还是来了;不是耍我;心里稍稍安定一点。
可是要是这么晚不回去;女友必定会打电话来的;到时候怎么解释?
我开始盘算理由;却是一条一条被否定。
正低头盘算间;我看到了脚。
确切地说;是一双非常修长的脚;白的有些刺眼。
不是高跟鞋;却是那种非常耐穿的匡威帆布鞋;牛仔短裤之下的一双美腿让我一阵晕绚。
我猛一抬头;听见她轻轻地对我说:“你好……”
我愣了一秒钟。
在此前,我假设了她很多容貌,把所有印象中看过的电影里的电视剧里的书里的对于“小姐”的描述都默念了一遍。
她们或许有着卷曲的长发,黑色的眼影和涂得翘长的睫毛,微张的嘴唇闪闪发亮,她们或许会穿着性感的小背心或者吊带衫。
可是这一切的假设和幻想,在她出现后都被击得粉碎。
眼前的这个QQ名字叫楚楚的女孩子怎么也不像是出来的卖的。
青纯地如同一朵似开未开的莲花。
在那一刹那,我甚至有这样的感觉。
就是一念,我不知道一念到底有多久,但是在这一念间我头脑里跳出的就是一朵莲花。
我张大了口啊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她低下头“额”了一声说:“找个地方吃东西吧,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好啊”我说道:“要不就KFC吧。”
话一出口我忽然就后悔了,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没品位,只知道吃快餐。
她抿嘴笑了笑说好啊。
KFC不远,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走着,中间有很多人插过我们中间而过。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觉得有点窘迫,但是又找不出好的话题,越想越窘,责怪自己为什么早不想点话题出来。
KFC里,她没有叫任何东西吃,只是买了一杯热饮,我叫了一份套餐。
我们坐在沿窗的排座上看着窗外对对情侣相伴而过。
我嚼着辣鸡腿汉堡,眼角的余光瞄着她。
长长的头发大概要及腰了,流海却是一刀平的,这打扮有点像袁泉。
“我觉得你有点像袁泉。”我鼓着腮帮子说道。
“哦,是吗”她转过头笑了笑。
“有一点,但我觉得你比她漂亮……”
“取笑我吗?”
我一脸严肃道:“真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谢谢。”
“客气什么。”
“谢谢你不怪我。”
“有什么好怪的,都是误会,你又不是故意的。”
她啜着热饮沉默了半晌说:“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我吸着可乐问道。
“为什么我是……做这个……”。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挽包说:“你不像。”
“不像?”
“我认识一些人。”我看着窗外的穿梭而过的人群说道:“她们会为一个LV的包做任何事,会为身上的香奈儿或者其他品牌出卖任何东西。她们会打扮光鲜,穿着时髦性感流连于夜光交错的场所。”
“可是……”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就如同……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她沉默了半晌,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继续下去。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我听她说着也不追问,即使很想知道原因,但如果她不说,我问了也没用,而且很不礼貌。
“我是为了一个男人。”她看着窗外,眼神仿佛穿越一切,聚焦向我不知道的一个点。“一个我愿意用一生去爱的男人。”
“哪怕是牺牲自己?”我问。
“哪怕是牺牲自己。”她回答。
“哪怕牺牲自己。”我躺在床上侧转难眠,脑海里反复出现她说的这句话,以及说这句话时流露出的落寂表情。
心里涌出酸痛,这么清纯可人的女孩子会为了一个怎样的男人而出卖自己?
“他值得你这样?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不珍惜自己?”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一下子声音大起来了。
KFC店里她呆呆地看着我,随即低下头说道:“你不会明白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抬起脸问我。
“方东,东方的方,东方的东。”我意识到前面自己的失态,暗骂自己怎么和电台主持人万峰一个德性。“你呢?”
她说:“把手拿出来。”
“干什么?”我问道。
“拿出来啊。”
我莫名其妙把手给她,她伸出手,她的手指细长,一点指甲也没有。
“记住。”说着她在我手心里写下了三个字。“夏小朵。”
“夏小朵?”
“恩,夏小朵。”
我翻了个身,睡不着觉,始终在回忆晚上KFC里发生的一切。
摊开手掌心,仿佛夏小朵在我手心里留下的痕迹感觉依然清晰。
我抽出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郁结在胸腔里的沉闷依然吐不出来。
我竟然在嫉妒!
嫉妒一个还没见过面,不知道怎样的男人。
而嫉妒的原因,竟然是有一个女孩子可以为他出卖一切。
这个像一朵莲花的女孩子。
这个叫夏小朵的女孩子。
一夜难眠,第二天起来精神萎靡。出了房间门,母亲正在做早餐,见了我的样子吓了一跳问我:“怎么眼睛充血丝啊,没睡好吗?”
“恩,睡不着,翻了一夜。”我一边说着一边去洗手间洗脸。
母亲对着父亲喊了一句:“这孩子一夜没睡。”一边担心地跟着后面问:“在家吃早饭吗?”
“不了。吃不下,我会在外面吃的,放心。”我刷着牙含糊不清说道。
站在地铁4号线里,我迷迷忽忽的,没想到胡思乱想一夜竟然变成了“偎灶猫”。大连路站下来,路过每天早上买杂粮煎饼的摊头,卖煎饼的老伯亲切和我打招呼。“今天还是两个蛋,加脆饼?”
我摇了摇头说:“不吃了,今天没胃口,昨天没睡好。”
他一把拉住我说:“早饭不吃怎么行,看你今天走过来都轻飘飘的。”
我说那好吧,照常来一份。
一路走一路啃,啃了没几口就不想吃了,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饿。
到了公司泡了咖啡,心不在焉舌头都烫出了泡。
靠。搞什么啊我,怎么好象走霉运了。
反正这一天班就是没心思上了,我把手机摸出来放进去摸出来放进去。
忍不住想给夏小朵发消息,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傻逼啊,是不是爱上她了。
怎么可能?
我会爱上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孩子?
我会爱上一个一点都不了解的女孩子?
我会爱上一个做那种“事”的女孩子?
怎么可能?
但是若不是这样,为什么我会浑浑噩噩,脑子里都是她?
这样的念头让我感到可怕,毕竟我是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而且谈了将近三年了,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甚至觉得光是有这样的念头就是犯了罪。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了?
正迷糊间,短消息又进来了。我一看短消息,是周童发来的。
周童是我读书时的一哥们,毕业以后成为了自由职业者,专门为杂志报纸写稿,还出了几本小说。这厮虽然样子猥琐,但总自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长期徘徊夜店寻找灵感,偶尔也会找我出去喝酒泡吧。
“晚上有没有空啊,陪我去找找灵感。”
我正好心情郁闷没地方发泄就回复他了。“行,去哪?”
“淮海路的BABY FACE,那里灵感多,晚上先去吃饭,下班我来接你。”
18:00周童的别克果然已在公司大门口停着了,远远就看见他依靠在车门上抽烟。
我走过推了他一把说:“什么样子,简直就是纨绔子弟。”
他扬了扬眉示意我上车,扔了烟一头钻了进来。
“人要活得潇洒,总是顾及那么多条条框框干吗?只要自己想做,就怎么做,那才是活得舒服。”他一边开车一边叽叽歪歪。
“算了吧,你家有钱,你当然可以这么玩。”
他摆摆手说:“不说这个,先去哪里搓一顿?”
“随便吧。”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样子啊,才二个礼拜没见你,怎么一副病焉焉的样子啊,该不会又和晓芸吵架了吧。”
“没吵,难得1个月没吵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长阳路上一路红灯,车子堵成一条龙了。
“那么。”他看了我一眼说道:“是不是因为女人?”
BABY FACE里的冷色调让我非常不舒服,但周童却很享受,他常说这里灵感多。我知道,他所谓的灵感就是这个里的MM都非常靓,而且经常有很多明星到这个酒吧来捧场。
DJ台上一个黑人在那里打碟,很多人疯了似地在那里跳舞,气氛很热闹。
周童抽着烟轻轻地哼着音乐摆动着身体问我:“怎么回事啊到底。”
“电话。”我送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领口喝着生啤酒说道:“前阵子接到几个电话。”
“谁打来的?”
“天晓得,都是买春客。”
“你又不是拉皮条的,怎么嫖客都找上你了?”他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道。
“是一个女的在网上弄了个帖子,写错了手机号。”
“也就是说那个女的是出来卖的?”周童的眼神不断在舞池里漂移。
我点点头,喝了一大口啤酒,差点呛出来。
“你运气真是牛比的好,这样的事都有。”
“后来我和她见面了。”
“和谁?”
“和那个女孩子。”
周童忽然停止哼音乐,一边转过头夸张地看着我叫道:“什么?”
“她说对不起,要请我吃个饭表示歉意。”
“出来卖的素质有这么好?看来中学里的思想政治课还是有点用的,一定要为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干一杯。”他举起杯说道。“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不像是出来做那种事的。太纯了?”
“算了吧,兄弟。”他哼哼道:“都是装逼,出来卖的哪个纯?只要你给钱,不纯都能装纯,比张柏芝还纯。”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虽然不去嫖,但你总比我了解那些出来卖的,你有看过着装朴素的吗?”
周童怔了怔想了半天摇摇头说:“都他妈骚货。”
“或许她有隐情也说不定。”我抽出一支烟点燃。
“那也是没办法,生活所迫的事是常有的。”周童耸了耸肩说:“反正也不管你事,你瞎操心什么?”
我笑了笑不作回答。
周童拍拍我说:“我离开一会,去找点灵感。”
我哦了一声,又要了一扎生啤,慢慢喝着,重复着周童所说的话。“生活所迫……”
脑海里的对白依旧是夏小朵的那句话。
“哪怕牺牲自己。”
坚定而又有力。
大概因为工作太忙的关系,我几乎要忘记那件事,要忘记夏小朵这个名字。
对于我而言,也许这只是一段意外的插曲,开始就意味着结束。
我以为会像人生中无数个插曲一样,在平淡和忘却中结束。
可是一周后,我又收到了夏小朵的短信。
当收到短信后看见夏小朵三个字,我手不由地一抖,心也跟着一颤。
呆了半晌才打开看她到底发给我什么。
内容很简单才一句话。'能帮我一个忙吗?'
她要我帮忙?我能帮她什么?
'怎么了?如果我能帮到的话,我当然愿意。'我回复她。
半分钟之后她的回复又来了,我想她的手指肯定很灵巧。'谢谢……晚上方便出来一下吗?就一会。'
她要见我!我有点激动,心跳顿时加快。'行,几点,哪里?'
'20:00,人民广场的喷水池。'
我仔细阅读了很多遍,直到我对短信的每一个字快不认识为止。
也许我自己也不能否认,我很盼望再次见到她。
她的出现对于生活平淡的我始终有一种神秘感,这种神秘让我既雀跃又兴奋。
兴奋之情冷却后,我又开始思考她到底需要我帮她什么。
她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出来做这种“事”的人,我过多地和她接触,会不会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妈的,方东,你怎么胆子这么小。我暗骂自己。
去,一定要去。
问问她,到底需要我帮她什么。
我早了半小时;人民广场的喷水池边;一群顽皮的孩童赤着身在里面耍水。
我回顾四周不见夏小朵的踪影便点燃一支烟;一边把手机的电池板拿了出来;以免女友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而我又解释不清楚。
我坐在喷水池前的大理石上看着没有星星的沉沉夜空吐着烟圈;心想这二个星期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太过离奇;仿佛就是在拍电影;连我自己都不可思议。
自己的生命中忽然闪出这样一个女孩子,她黑色的帆布鞋,修长而细白的退,一刀平的流海和长长的头发几乎要掩埋我的所有思想。
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对这样一个,做这种事的女孩子产生出说不清楚的感觉。
想着想着正准备点燃第二支烟。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几乎吓我一跳,烟也差点掉地上。
“抽烟对身体不太好。”
我一阵激动。
我知道这声音的主人。
我太过熟悉。
这是夏小朵的声音。
我一慌赶紧把还没抽的烟扔地上,一脚踩住,转过身尴尬地笑了笑。
可我一转身我又呆住了。
我几乎认不出她了。
这么闷热的天气,她穿着长裤长袖,带着大大的网球帽盖住了脸,墨镜和口罩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我张了张口啊了一下问:“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她低了低头摘下了墨镜和口罩,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受过伤痕的脸,让我的心一下子抽搐起来。
双眼红肿,嘴角更是有一块明显的乌青,那显示是一巴掌造成的。
我一着急声音也大了起来:“是哪个傻逼弄的?是哪个?”
她看了一下四周轻轻地说:“能不能轻点?”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攥着拳头不语,不知道哪个傻逼竟然对个弱不经风的女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昨天晚上弄的……”她含糊不清说着:“有个人说只要照他的做,他愿意多付钱……”
我一听,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不就是为了点钱嘛,搞成这样算什么?”
“我需要钱。”夏小朵抬起头看着我:“为此吃多大的苦我都愿意。”
我一下子偃了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嘴里都是酸酸的。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帮你什么?”
“帮我去看一个人,陪他一天。”
“谁?”我问道。
她低下头沉默了半天才说道:“我的男朋友。”
第二天我请了一天假,出门又买了一些水果,怀着沉重的心情前往福州路上的仁济医院,按照夏小朵给我的病房号,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我拎着水果,走到护理接待室,看到年轻护士们都忙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