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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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部长在食堂被倒泔水的师傅批评了。
起因是部长洗完饭盒,顺水把饭盒里剩下的水泼地上了,被泔水师傅训了几句。
泔水师傅说那是水泥地,你当你农村老家的土坡呐?!什么素质!
部长很郁闷的说我是北京的。
泔水师傅瞪了部长一眼,说北京也有农村,蒙谁呐。
部长以后就不提素质了。
我们都觉得部长挺委屈的。
部长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加入了学生会,任生活部部长。后来因为跟学生会其他干部严重尿不到一个壶里辞职了,前后共计1年。
在任的时候主要工作是发放每人每月17块5毛的生活补助,初步审核贫困生的困难补助申请,稻草的事上他出了不少力。
他的工作很认真,比后来几任都干得好,最起码账目上象我们的钱包,一清二白。
毕业以后,偶尔我们会聊起部长,大家都觉得,如果不谈恋爱,部长其实是个挺好的孩子。
在感情方面,部长真是坎坷的令人发指。
纠结啊。
直到现在,我们这些同学一提起部长的恋爱,就有种崩溃的欲望。
部长大学里总共追过4次女孩。
第一次是大一,别的系的,也是北京的,叫KIKI。
部长和KIKI是在北京老乡会迎新活动上认识的,一帮子北京老乡聚在一起暴撮了一顿还喝了点酒,部长那会不喝酒,东瞄西瞄的就瞄上KIKI了。
KIKI那姑娘大高个,起码高部长半拉脑袋,据说是高考发挥失常才进我们学校的。
本来是北大的命,沦落到我们这儿,挺可怜的。
当然,部长更可怜,脑袋被KIKI整的比北大还大。
KIKI那会没有男朋友,知道部长对她有点小想法,提出个挺简单的条件,学习成绩达到全系前三名,大一过四级大二过六级毕业考北京研究生实在不行本校保研也就对付了。
这事要搁稻草身上,跟玩一样。
可惜部长不是稻草,所以部长差点把自己累死,大一期末考试将就对付了个全宿舍第三,倒数的,第一是二哥,那年因为腿折了全科缓考,第二是少爷。
我们估计这是部长高中的素质教育闹的。
部长第二次追女孩是在大二上学期,目标是我们班的小白(不是ZANG族正太小白,是那个跟辫子有点小纠结的家在北京爹妈在青海的小白)。
女小白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平时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跟我们男生玩起来野得厉害,典型的假小子。
大二上学期,市团委整了个高校舞蹈比赛。
小白小学中学都学过舞蹈,MS章子怡的少年宫舞蹈班大大大大师姐,就被学生会抓去跳一个什么抽风现代舞,穿的那个少啊,现在想起来都让我们很怀念。
部长那会已经在学生会生活部当副部长了,负责参赛选手的补助发放和道具服装的采购。假公济私的就看上女小白了。
比赛结束后,部长在我们宿舍要死要活的逮谁跟谁念叨女小白,在我们苦口婆心没安好心的鼓励下,部长也跟女小白玩了把单刀,结果很玄虚。
女小白虽然是假小子,在这种问题上还是挺老道挺有经验。
她高中应该也玩素质教育,不过跟部长不是一个路子,谈恋爱拒绝谈恋爱都轻车熟路,透出那么一种精明,软刀子杀人,滴血不见还让部长痛彻心扉,回头还让人找不出什么毛病。
我那会学会一个新词,叫王顾左右而言他,搁女小白身上很合适。
部长约女小白谈心,女小白来者不拒,请饭就吃请电影就看。
吃完饭看完电影,部长说咱们都是北京的,在这么老远的地方还能同上学,是个缘分。
女小白就说是啊,我特怀念北京哪儿哪儿哪儿的炒肝。
部长说我对你挺有好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女小白就说今年冬天真冷啊北京就没这么冷不过咱们学校的暖气烧的挺热我们宿舍早上起床都得开窗户。
部长说你要现在没男朋友咱们就多接触接触其实我这人还是有些优点的时间长了你就看出来了。
女小白就说食堂的菜现在越来越咸了你们学生会应该向上面反应反应我们又不是白毛女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另外学校浴室每周对男生开放四天对女生只开放三天挺不公平的不过我估计这事你们学生会也管不了。
部长说你到底什么态度啊给个明确答案行吗。
女小白就说再见。
部长就回宿舍了,跟我们哭诉一番,整的我们也挺闹心。
老鼠那会还是班长,就出面跟女小白她们宿舍的大姐交换了一下意见。
大姐的答复很直接,我们小白说了,没见过部长这么细腻的男生,接受不了。
大姐说,小白还说,你细腻你的,跟我关系不大,细的象丝绸象石英砂都成,可你不能腻的象肥肉吧。甭跟姐们儿这儿起腻,腻味的腻。
女小白的拒绝严重的打击了部长的自信心。
部长受刺激受大发了,就此落下病根儿。
部长估计看过不少琼瑶的书,深得其法。
自打被女小白拒绝之后,整整1年多,人就变得幽怨了,颓废了,荒诞了。
光说造型吧。
部长本来是个挺讲究打扮的人,夏天的T恤冬天的风衣,裤缝笔直皮鞋铮亮,挺那什么的一个社会主义大学生兼学生干部。
自打被小白打击了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人模样了。
夏天,套一件跟抹布差不多的老汗衫,那褶子,恨不得直接超越阿霞的脸,一条我们学校发的没什么人穿的运动服裤子,脚蹬一双脱了扣又用胶布粘上的拖鞋,白底黑花的白袜子,左右两只一边一个洞,左脚拇指和右脚中指没事就打洞口出来透透气。
因为老出汗,肩膀上还搭条白底黑花跟袜子一个系列的白毛巾。
每次这个造型出现在上大课的阶梯教室,都能让兄弟班级的同学和授课老师倒吸一口凉气。
下了课就到处打听,这位犬儒主义的饭馆跑堂是打哪儿来的。
冬天也是这个造型,减掉毛巾,加一件军大衣,天冷的厉害,就换双皮鞋。
当然,部长也不总是这个造型。通常是跟女小白谈玩心才这个德行。
那一年多里,部长跟女小白谈过不少回心。
女小白老来我们男生宿舍,找我们打扑克,跟男小白聊聊零食漫画什么的。
屡屡被部长堵住,然后我们就自动清场,关门,排成一溜趴在门缝上偷听(通常是我和男小白带队,我不HD,我不CJ)。
部长通常都是痛心疾首的学马景涛,女小白轻描淡写的学蜡笔小新学樱桃小丸子。
印象比较深的一回,部长咆哮了一会想打动女小白的心但不得其门而入,估计是气疯了,猛的拉开宿舍门冲出来,差点闪我一个跟头,风驰电掣的冲到一楼的小商店买了瓶正宗的二锅头。
然后又冲上来,拿稻草刷牙用的一个带把的搪瓷杯子倒满,一口气咕咚咕咚灌下去(部长平时不喝酒,所以我们都吓的半死),抹抹嘴,冲女小白学马景涛,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女小白回了一句,要油炸花生米吗,我给你买去。然后一蹦一跳的就跑了。
部长趴窗台上看了会女小白的背影,长叹一口气,扭头冲我们说,还得说北京的二锅头,喝下去一团火!
然后就华丽丽的仰面跌倒,人事不省。
女小白后来跟别的系一个朝族学生好上了,毕业后回北京,没多久俩人就结婚了。
大三的时候,部长又追了一个女孩,也是北京的。
那时候我们俩关系相当不错。
起因是那年我炒股挣了点钱,就自己攒了台电脑,配置相当的豪华,K5的芯片,华硕的主板,硬盘1。2G,内存8兆。后来成了宿舍公用的游戏机和VCD。
当时我们那儿硬件很贵,内存论兆卖,一兆60块。
部长给北京的同学打长途,从中关村给我淘了不少便宜零件,邮包寄过来。
那年又来了一拨北京新生,部长又看上一个小师妹。那丫头穿了双在当时算是很时尚的白色小皮靴,有点BABY FAT,笑起来挺那什么的。
这回部长吸取经验了,没单刀。
我们全宿舍帮他分析了半天,觉得应该吸取女小白的教训含蓄一点。
部长就给我买了盒烟和两张花花绿绿带香味的信纸。
我抽完烟酝酿了一下,替部长写了封情书。
具体内容记不全了,反正挺肉麻的。
窗口不经意的一瞥,原本熟悉的风景里竟有了别样的亮丽,你象一缕午后的风一道雨后的虹,隆重而轻巧的,进入了我的心底。我,猝不及防。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此信发出后泥牛入海。估计是写的太装B,把小白靴子雷到了。
这次追求告一段落。
大四的时候,部长已经彻底从被女小白打击的阴影下走出来了,忙着找工作,没事就回北京参加各种面试。
有一回面试归来,特兴奋的告诉我们,他在回来的火车上有艳遇,他睡中铺,下铺一个本地女孩儿,俩人聊了一宿,特有感觉。
然后我们又忙活了一阵。
适逢本地女孩儿生日,在部长的威逼利诱和苦苦哀求下,我们全宿舍弟兄盘腿坐床上,华丽丽的用三天时间,折了1000只纸鹤。
用线穿着挂在床栏杆上,吓坏了很多来串门的男女同学。
部长请我们喝了一顿喝下去一团火的二锅头。
生日那天部长按我策划的方案,请女孩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一饭馆门口,然后就有个闲人随手塞给部长一束花和一口袋纸鹤,外加一封我起草的装B情书。
这事就这么成了。
想想挺心酸的,怎么我就没碰上这么好骗的女孩儿啊。
历经四年,部长的漫漫情路终于尘埃落定,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替部长高兴。
因为部长每次谈恋爱都太让我们闹心了。
也因为他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同学。
毕业后很多年,我去北京玩,住在六道口一个宾馆。
打了几个电话,部长,女小白,还有其他几个同学都来了,大家一起吃了个饭。
部长那会已经跟本地女孩结婚了。
俩人开一辆奥拓,风尘仆仆的从紫竹院赶过来。
我在路边等他们,明显觉得奥拓车的底盘往左边下沉。
因为部长夫人座在右边。
人物:盒子
BH指数:★★★★
BT指数:★☆
盒子不是我们班学生,是导员。就是前面提过的那个严重不靠谱的导员。
我们入学那年盒子刚毕业,念本校的研究生,外带管理我们这帮人。
盒子跟赵本山是老乡,说话跟赵老师很象,也挺爱忽悠的。
大概因为年龄接近,所以我们都觉得盒子挺亲切的,宿舍里喝个酒打个牌,就到研究生楼把盒子叫来。
盒子也没什么老师架子,鞋一脱腿一盘就开整。牌打输了就脱衣服(刚入学我们还很CJ,输了就脱衣服,直到裤衩为止,后来成熟了,输了就在楼道里裸奔,嘴里还得配音,快来看啊,耍流氓啊)喝高了也骂人,骂得挺花哨,从来不重样。
盒子挺DJ我们这帮小流氓的,不过对我们老打架比较头疼,第一次带班,怕出了什么事不好交待,就总跟我们打官腔,
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打架这种事终归是不好的,你们在动手之前,应该仔细想想这么做的后果,想想你们的父母亲人。
就因为这句话,我们都觉得盒子不靠谱,严重不靠谱。
等把这些问题都想清楚了,也就不用动手了,已经被对手放倒狂踹了。
盒子这个外号也是有来历的。
话说当初盒子念大一的时候,血气也比较方刚,也比较热衷打架这种终归不好的事,也知道考虑太多会挨揍。
有一回班里一个女生在食堂打饭被挤倒了(我们学校的食堂一贯混乱,学生打饭象农民暴动,争先恐后的瓜分地主家粮食,身手差点就抢不着好菜),盒子挺身而出,跟人打了一架,把对手的一饭盒熘肉段抢过来,回手又给人扣脸上,以一敌N,用自己的饭盒打断了一个倒霉孩子的锁骨。
那个爱吃溜肉段的女生后来成了我们师母,挺文静的戴幅眼睛,一点也看不出有嘴馋的天赋。
盒子平时功课挺忙,难得有机会在班里露面,每半个月组织大家开个班会,也就是没事闲扯,鸡一嘴鸭一嘴的讲点最近系里安排的工作,外带很多铁岭特色的笑话。
我们班学生当时都挺爱开班会,嘻嘻哈哈的热闹一阵子,体会点集体的温暖,也就不那么想家了。
盒子忙是忙,每次我们需要他的时候,总能见到他,连窜带蹦的神奇出现,也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就BIU来了。
大一我们那场铲雪后华丽的群架,盒子赶到派出所的时候脸都急白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吃亏了没有,谁伤着了?
还有二哥踢球断腿那次,手术室门口,没人敢签字,因为牵扯到输血啊,术后并发症啊很多问题,大夫说的很邪乎,有截肢的危险,吓的我们半死。
也是盒子,抓过笔唰唰唰就签了,嘴里念叨一句,先手术,别的以后再说。
有一回元旦,全班聚餐,一个女生喝多了,人开始痉挛。盒子一把就抱起来,一路狂奔到医院洗胃,路上那女生吐了他一身。
很多时候我们都没觉得盒子是个老师,他其实就是我们班的一个大哥,老也不上课而已。
大二的时候盒子带我们整了个挺经典的事。
当时开了门专业课,老师是我们全系都有名的一高龄花花公子,儿子都快结婚了,还觉得自己个儿风华正茂,人见人爱。
那造型也比较奇特。
就剩半脑袋地方支援中央的头发了,每天还用摩丝再糟蹋一遍,梳的那个顺溜啊,像是拿镊子一根一根精心摆放的小半盘清汤挂面。
每天穿件紧的跟背心似的大便色西装,事事儿的打根二指宽的布条就当领带了,布条中间还别个小铁棍儿假装是领带夹,腿上套条化纤紧身裤,再蹬双公子跳国标舞时才穿的那种高跟黑皮鞋。
每天夹个包,仰头扭腚的四处得瑟。
猛一瞅,还以为哪个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