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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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呜呜的哭,谁都劝不住。
然后他们宿舍女生就不干了,非说我欺负豆子了,不依不饶的跟我拼酒,一轮一轮排山倒海的就把我给灌高了。
我从厕所吐完回来,豆子双手把酒瓶子捂在脸上,面容安详的趴桌子上睡着了,脸上泪花点点。
身边围着她们宿舍那些女生,一个个两腿打晃表情复杂。
我觉得心里有点酸,就又找老鼠二哥他们接着拼酒去了。
其实豆子跟我说的悄悄话就八个字,
过年好,我心里难受。
豆子的脾气性格里有些男性化的东西。
有一段时间我们老吵架。
那时候他们宿舍排行第八(人称小巴)的一个满族女孩成天HC老五,下了课就常驻我们宿舍,酥油茶都喝不跑,整的我们有点烦了。
大家都知道我有张破嘴,难免上课下课晚自习的时候念叨念叨小巴,具体说什么忘了,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豆子跟小巴姐妹情深,小眼珠子一瞪就跟我开始辩论,小巴如何如何好,老五如何如何不识抬举之类的。
豆子的口才挺好,我们系辩论赛的最佳辩手,论吵架那是名门正派少林武当的级别。
基本上我是个狗掀门帘子,全仗着那张嘴的货色,说起损人话来好几天不带重样的,邪派高手中的战斗机。
所以豆子就动手了,一说不过就动手。
抓起我的茶杯啊,小说啊,钢笔啊,漫画啊就给扔地上了。
反正桌子上有什么她扔什么。
我估计我要是小好几十号她能一把抓起来,她绝对一把抓起来把我顺窗户扔出去了。
最冲动的时候她还踩过我两脚。幸亏那会她还不穿高跟鞋。
豆子人缘好,身后是全班女生做坚强后盾。
所以每次吵起来我都得忍气吞声一脸谄笑,时间长了发觉自己的涵养明显好了很多,跟女生在一块老是那么没皮没脸的,不知害臊为何物。
豆子是团支书,学生干部,老鼠当班长的时候,俩人合作挺默契,积极为学生争取这个争取那个。
我们班之所以到后来成为系领导乃至校领导的心腹大患,豆子和老鼠一样功不可没。
比如那次铲雪打群架,学校本来要处理我们几个男生包括老鼠。
豆子和一帮子女生到处哭诉,说学校周边治安条件太差,平时出门就经常被那帮小混子骚扰,成功的营造了舆论环境,吓得学校好多小女生不敢出门。
豆子从大二开始就变得有点深沉了,不象刚入校那会,叽叽喳喳的小女孩。
我跟瓶子谈恋爱的时候,豆子比较的不看好。逮着机会就旁敲侧击的泼点小凉水。
我那会听不进去,后来觉得真对不起豆子的一片苦心。
跟瓶子掰了以后,豆子见我那副德性一点人样都没有,鬼鬼祟祟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我约了个会,华丽丽的骂了我一顿。
骂的那个透彻啊,跟二哥清场暴扁我异曲同工。
现在想起来,心里还觉得挺那什么的。
豆子是文科生出身。我们那个倒霉专业文理兼收,有些课程比较偏理科,豆子学起来有些吃力。
那会儿她有个错觉,看我一天不好好上课,作业能赖就赖能抄就抄,期末考试还屡屡涉险过关,就觉得我挺聪明的。
有一回夜里宿舍里迷糊又喝高了,天下无双的吐的哪儿哪儿都是,我被熏出来,就夹了本小说去自习室。
豆子也在,见我来了,憋半天小脸憋得通红,憋出句话来,说你给我补补课吧,我哪门哪门课一学期都没听明白。
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硬咽下去差点呛死。
跟豆子解释了半天我不是嘲笑她,又解释了半天我考试全靠考场发挥眼疾手快外带团队精神。
豆子不信,坚决不信,哪嘴撇的,快到耳根了。
后来实在没招儿了,我跟豆子说咱们共同学习吧共同进步吧。
大学四年里,我就那年学习最认真。拼了老命了。
期末那门课我考的不错,老鼠也沾了我的光混了个及格。
豆子考的更好,比我好一大截。
这事现在想起来挺没劲的。
主要是我没劲,一辈子就努力过那么一次,还是被一个女孩儿逼的。
更郁闷的是,那女孩又不是我GF。
豆子好象也有追求者,应该有。
那么好一棵白菜,肯定有不止一头猪惦记去拱一拱。
不过豆子学深沉以后不太跟我聊这方面的事。
她对我们这帮男生的生活状态倒是挺关心的,动不动代表团组织了解男生思想动态。
又跟谁谁谁打架了,谁谁谁又喝高丢人了,谁谁谁又在别的系别的学校勾搭小姑娘未遂了。
后来我整明白了,豆子那是在侧面了解少爷的情况。
了解差不多了,豆子出手了。
据少爷交代,豆子玩的也是刀,不过不是直入的单刀。
是飞刀,先在袖子里藏着,然后冷不丁扔出来,吓人一跳。
话说某个闲得挠墙的下午,我们都在阶梯教室,在老师的关怀下兼职睡觉,少爷在宿舍里专职睡觉。
豆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飘出了教室,直接到宿舍找少爷谈心,代表组织的。
少爷一脸懵懂的揉着眼睛听豆子讲了几句关于学习啊成绩啊前途啊什么的话。这老先生神经反射弧长,还没听懂豆子讲什么呢,豆子就撂下一句话走了。
今晚上跟我去7楼自习室,吃完饭到女寝接我。
这句少爷听明白了。因为7楼自习室是个圣地,我们学校多少痴痴怨怨惊心动魄狗血临头的爱情故事都是在那个自习室上演和落幕的。
7楼自习室,又称恋爱角,比英语角人气旺的多。
晚上少爷去了女生宿舍,臊眉搭眼的在众目睽睽下跟在品学兼优的小个女生豆子后面,直奔7楼自习室。
我们班我们系很多极具八卦天赋和气质的女生眼睛都看直了。
最不可能发生的都发生了,以后除了地震,估计没什么能唬住她们。
其实豆子跟少爷这段小恋爱谈的挺闹心的。
花前月下的机会不多,天一黑少爷就跑去喝酒打游戏打麻将什么的,然后让豆子满世界找。
好多次我们都为这个骂少爷,连二哥都看不下去了。
少爷油烟不进,眼电一放,嘿嘿一乐,继续。
豆子有句口头禅,有招儿想去,没招儿死去。
她对少爷就属于没招儿没招儿的。
爱也爱的没招儿没招儿的,
愁也愁的没招儿没招儿的。
很纠结很纠结的结束大学生涯。
毕业前我们一帮子人去郊区一个水库玩。
少爷和豆子有张划船的照片,现在我还留着。
少爷坐着,双手握桨还是经典的憨笑放电造型,
豆子靠在他怀里,仰着脸看少爷。
那眼神和笑容,和少爷一样,让大多数人都无法抗拒。
毕业后我再没见过豆子,她和少爷后来的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讲的。
小说电影看多了,我们都不会谈恋爱了。
比如豆子和少爷,那么漂亮那么养眼的两个人,愣是没整出一段同样漂亮养眼的爱情来。
就那么平平淡淡心力交瘁的结束了。
据说豆子是偷偷离开那座城市的,谁也没通知,一个人就走了。
她和少爷一起租的那座房子,打扫的纤尘不染象没住过人。
有点风过无痕的意思。
现在没多少人知道豆子的消息,同学路上大家比较忌讳提少爷,所以也没有人说起豆子。
有一年我去湘西玩路过长沙,在黄兴路买东西时,没留神和一个女孩儿擦肩而过。
回头去看,很象豆子,很象。
人物:扇子
扇子是我的同桌,豆子和少爷谈恋爱之后我就被扫地出门,夹着尾巴主动到最后一排,跟扇子坐。
扇子是朝族女孩,长的挺有本民族特色的。
(插一句,前面有筒子问我,老五跟朝族打完那一架之后,刷子有什么反应。
我们学校朝族很多,很多派系,刷子不是延边帮,那一架又是为小白打的,所以跟老五之间没什么过节)
扇子是延边的,不过她不太参与老乡会之类的活动,干什么都独来独往。
扇子也是个假小子,酒量好的吓人。
大一军训结束,全班聚餐,我贱不喽叟的跟扇子拼酒,吹大瓶的啤酒。
扇子一脸坏笑的答应了,条件是,她一次吹半瓶,我一次吹一瓶。
我的下场很凄凉。
扇子那天吹了15个半瓶。
扇子也有个哥哥在韩国,不是打黑工,是正儿八经做生意。所以扇子挺有钱的。
有一个月底,我穷的准备当裤子了,找扇子借50块钱熬到下个月的汇款单。
扇子回了趟宿舍,直接排给我一张100的。
还是美刀。
扇子每学期都带N张美刀来学校,一张一张的到黑市兑换。
我们那会都觉得她挺了解国际金融知识的。
扇子性格很好,总是笑眯眯的,一笑,那眼睛显得更小了。
扇子大学四年,一直跟我们班一个广东学生谈恋爱,叫靓汤。
靓汤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物,他刚入学的时候,一口广东普通话说的出神入化。
每句话都够15个人琢磨半个月的。
因为他结巴。
一个结巴的广东人在东北生存,真是不易啊。买双鞋垫都得酝酿半个月。
靓汤酷爱蓝色,一年四季都象直接从蓝精灵那动画片里蹦出来的。
后来我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动画片,蓝皮鼠和大脸猫,顿时就想起了扇子和靓汤。
不知道扇子和靓汤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
谁跟谁都不挨着的两个品种。
反正俩人挺好,一直挺好。
我买电脑以后,靓汤放假回家,老往回带A片的VCD。
一开学男生就组织集中学习,然后时不时的拿出来复习一下。
那时候,宿舍里谁的朋友啊老乡啊高中校友什么的来串门,给他来个专场放映,那是很高的待遇了,跟外国首脑来访走红地毯放礼炮一样。
有一年夏天,我们关门拉窗帘在宿舍里组织集体复习。
扇子来了,敲门敲的山响,实在藏不住了,我们只好开门。
扇子倒背双手在宿舍里溜达了一圈,笑眯眯的说,还以为你们干什么呢,不就是看个H片儿吗?
我们赶紧手没有没有我们从不看那东西,想看也没有。
扇子还是笑眯眯的,别装了,靓汤跟我说过,你们宿舍老看。
我们集体瞟了靓汤一眼,目光所到之处,击落了很多无辜的苍蝇。
然后扇子就搬把凳子坐在电脑前面,让我们接着放,她也看看。
我们都快疯了,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就留下靓汤和扇子俩人在屋里。
俩人还真就看了一会儿,然后锁门走了。
靓汤后来告诉我们,扇子说,那片子不好看,女优的身材一看就是装修出来的。
靓汤那个人挺精明,干什么都会先算计算计。
不过他不是那种特在意小节和钱的人,所以不惹人烦,他的算计,大概是出自家族遗传,一家子做生意的 。
有一段时间,靓汤惦记着学朝语,就跟刷子请教。
刷子跟靓汤关系不错,很认真的教他,我是SB,别搭理我。
跟当初教我一样。
靓汤学会之后跟扇子说,被掐的两肋瘀青。
靓汤喜欢喝汤,什么汤都行,反正喝不着正宗的广式老火煲汤,剩菜冲点开水也能对付。
扇子就买了个恨不得能给婴儿洗澡的特大号电热杯,隔三差五的给靓汤炖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拿一个中号铝锅端到我们宿舍。
扇子有点药膳情节,加上胆儿大,什么都敢往锅里放,经常喝的靓汤鼻子蹿血,冬天还好点,一到夏天,靓汤的嘴角总是烂的。
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劲太大,补得糊涂了,靓汤整天晕头转向的。
深秋的天气,靓汤去洗澡,在宿舍就脱成光膀子,套条大裤衩就出门了,手里拿条毛巾,脑袋上提前挤好一坨洗发精。
比较的轰动。
扇子跟靓汤俩人也吵架。
吵的时候也不避人,直接就在我们宿舍里拉开阵势,你一句我一句的都用母语,谁也听不懂谁说的什么的。
连我们这些看热闹的都跟着着急。
有一回上大课,俩人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人多,就有朝语和粤语的同声翻译。
大家听明白了,为了昨天在食堂吃晚饭洗碗的事。
老师也听明白了,就跟我们一起抽烟,看热闹看的眉飞色舞的。
每次吵完,靓汤都气得不行不行的,等扇子一走就开始发飙,一口的广式脏话,一脸的铁青,满腔的怒火,那架势,象是准备拿刀出去劈了谁。
然后扇子就会端来一锅汤,什么也不说,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靓汤屁颠屁颠的再一路小跑追出去。
没人敢偷喝那锅汤,我们都怕扇子在里面下药。
有一年冬天,靓汤跟扇子吵架吵大发了,俩人都说中文了,情况很严重。
扇子走了之后,靓汤没发飙,老老实实的躺着一声不吭。
扇子也没送汤来。
俩人就这么僵持了半个多月。
有一天晚上雪下的特别大,快熄灯了靓汤还跟我们一起喝酒呢,喝着喝着就跑出去了,光脚穿着拖鞋,连棉袄都没批。
靓汤直接跑到女生宿舍楼底下,惨号了十几分钟扇子的名字,全楼哗然。
然后的事比较俗,扇子哭着就跑出来了,俩人一个小拥抱,破镜重圆。
靓汤的脚起了冻疮,脚趾头肿的跟青春期的猪蹄有一拼,好多天不能下地。
后来扇子还买了冻疮药,每天用脸盆端着雪,帮靓汤搓脚,然后涂药。
当然,还有每天一锅汤,喝得靓汤欲仙欲死。
毕业的时候扇子跟着靓汤去了广东。
一直都没有消息。
直到有一次我在北京见到了她。就是和部长、女小白见面那次。
人聚齐了,大家商量去哪儿,部长说就去扇子那儿吧,吓了我一跳。
我一直以为扇子还在广东呢。
扇子的饭馆在语言学院附近,不大,装修的挺漂亮,客人寥寥。
女小白先给扇子打了个电话,我们到的时候,扇子笑吟吟的在门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