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的爱 作者:法:罗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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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享受他被公开羞辱的快感。对,也许这个想法会使混
蛋的摩斯迪骄傲不起来啦!
杜雷瓦皱了皱眉,他承认他恨这些西班牙移民,这些
人自己是“外国人”,自以为是纯欧洲血统而趾高气扬。去
他的“外国人”,他们以为他们比别人强,甚至比帮助他
们、巩固他们皇上地位的法国人还强。顽固、自负、骄傲、
的杂种,自以为是第一等人;他们享有世代的财富和权
势,以过分有礼的态度对待他们的保护者,反而掩不住他
们施恩于人的心理。
今天总算出了这口气,真是痛快,因为他已经忍受得
够久了。他要用对付畜生的态度对付这个公子哥儿,让他
享受比奴隶还不如的待遇,看他作何感觉。对,让大家知
道他鄙视那些过着帝王生活、享尽富贵荣华的大地主们。
象艾富兰、施哲西以及他的岳父魏嘉都是这种骄做自大的
富翁。难道他们真以为他这么蠢、这么无知,连他女儿嫁
过来时已非处女之身都不知道?他们以为他不知道这就是
她女儿委屈下嫁的原因?呸,强把这种货色塞给一个无知
的法国人,还让他兴奋了半天,以为是雀屏中选娶个魏家
的千金!不管他妻子的情人如何,至少他并没有教她如何
作爱。她象个受惊的笨女人,全非他想象中那样热情。不
过,他最初仍渴想她。因为她长得可爱,有淑女风范、但
最主要的还是看在她丰厚的妆奁分上。是的,最初当法国
人踩着胜利的步伐来此时,他也会想到要走居下来,当个
大地主,而今,一切都开始走样了。
局势变了。华瑞兹党人变得强硬顽抗,加上美国运进
的枪枝,他们开始转败为胜。甚至贝元帅,那只老狐狸也
开始认清这点。他决定将军队撤至中央的省分集合起来。
真是耻辱,疯狂呵!但尽管不满,他也只有听命。
杜雷瓦皱起眉头,想到他下令拷打之前,一个风尘仆
仆的信差赶到。要他们立即离开萨卡泰卡斯,朝杜良哥前
进以加强那边的防御力量。那个可恶的外国杂种,刚对象
条狗似的被人鞭答,他竟也知道了。“你们已经失败了,撤
军只是迟早的问题!”他就是这样嘲讽地说。难道他真的不
珍惜自己的生命?他的骄做还能支持多久?还能在别人奇
异的眼光下忍受多久。我们等着瞧,杜雷瓦想我们等着
瞧!
他注意到玛特班长仰头望着他,静等着。他轻轻挥
手,示意可以开始了。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激动不已,在杜
雷瓦伸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时,抽着气发出嘶嘶的声音。
“夫人,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不准尖叫,不准发癫,
等拷问结束后,你可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愿意留下你丈
夫的性命。”珍妮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虽然她很不忍
心,她的眼睛仍牢牢地盯着下面的动静,牙齿紧咬着下
唇。
如果他能忍受,她疯狂地想着,我也可以忍受。我绝
不尖叫,绝不放弃,否则他们会更狠。哦,老天,助我忍
受这一切吧,助我忍受我的罪恶吧;她的牙齿不觉咬着下
唇,似乎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恶梦,她很快就会醒来,
象往日一样,躺在斯迪的怀中,彼此相偎相依。
班长用长柄铁条搅着煤炭。她几乎不敢正视那个血肉
模糊、静静地绑在柱子上的躯体,他的背已被那个恶魔打
成碎片!她心痛地记起她会因爱的激荡而抓紧他时,那指
间下触摸到的滑润有力的肌肉。对,是为了爱!她为何早
没想到这点?从他第一次强吻她,嘲笑她时,她就爱上这
个英俊、强硬的陌生人了。哦!天,她为何要这么固执任
性?她现在才突然了解,他也爱着她,他是为了她才甘愿
来此受折磨,如果他不在乎,大可逃之夭夭了。她心痛地
想着,我们两个都太骄做,不肯承认这一点现在已太迟
了,如果他们现在杀他,他会在恨我、鄙视我的心情中死
去。
玛特班长踏步走到罪犯身后,面无表情地说:“华瑞兹
的走狗,你现在还有机会招供!听到没有?如果你不快点
说,我就要拿烙铁烙在你背上了。别太顽固,赶快招供
吧,”
虽然被泼了一桶水,摩斯迪仍处于半昏迷中。那些话
象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在人群中引起一阵愤怒、同情的叹
息,然后才穿透他沉重苦痛的心灵。奇怪的是,他竟然想
仰头大笑。这些法国人真是傲慢、荒谬啊!如此守旧!还
想把识别法国罪犯的花印烙在他身上,可惜他们没有把断
头台带来。
费达明失败了,换成那个班长。他走上前,等待他的
答复。斯迪眨眨汗水模糊的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些议论纷
纷的群众。他模糊地想着、康妮为何还坐在那儿?形容枯
槁皱着一张苦脸,脸色都发青了。哦,对了,他们要把他
当成法国罪犯看待,他应勇敢地回报他们。他知道他们期
待他尖叫,他会的,他会让他们气愤得宁可杀了他,结束
这种可笑的表演。
玛特班长戴上手套,拿着烙铁棒的长柄走到面前。不
必摸,他也知道铁棒很热,热悉的法国徽章标帜因灼热而
发红。玛特班长走上前斜斜地把火棒向下压在他背上,直
到听得撕裂得血糊糊的肉发出嘶嘶的声音为止。
犯人垂下头,他饱受折磨的身体因紧拉的手臂而僵直
了,一条条肌肉扭兹着几乎要绷断,他闭上只眼,一张脸
因难以抑制的苦痛而变形。摩斯迪沙哑地叫着,但这并非
杜上校所期待的痛苦、恐惧的叫声。在那血淋淋的肉上,
烤焦的肌肉已变成黑色,清楚地印出花样,这个顽固的走
狗竭尽他最后一丝力量大叫着:“革命万岁!”
全场观众在法兵手执枪刃的严密监视下,爆出了一阵
喝采。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大胆地骂他们是屠夫和压迫
者、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大喊着:“打倒法国人!”
玛特班长抬头望着上校。他妈的,他恶毒地想,如果
他再不采取行动,很快就会发生暴动了。这个犯人无畏的
勇气已经使他变成一个英雄,我们应该立刻枪毙他,结束
这个危机,可是只有上校能做决定。
杜雷瓦倚着阳台的栏杆,勉强抑住怒气大叫着:“班
长!把那些混帐农民赶出去!快点,把他们通通赶走,关
上大门!”
玛特班长双脚并拢立正:“是的,上校!”他犹疑了一会
儿,又鼓起勇气问道:“上校……犯人……”
“照我说的话去做!把那些人赶走!这个家伙就让他
在太阳底下烤吧,等我决定如何处置再说。”
班长机警地行礼转身,对他手下大吼着,传达这个命
令。其实这容易得很,在步兵、枪刃的胁迫下,围观的人
都象绵羊一样沉默地退出场外,而他,也暗自高兴即将离
去吧,至少得要有醇酒美人来调剂一下。听说杜朗哥很不
坏。嗯,他们天黑前就会上路,让那些非正规军去收拾残
局吧!
班长好奇地揣度着,不知上校会如何对付这犯人。心
狠手辣的杜老头绝不会留下他活口的,当然,原因是那女
人。她今早还和上校一起吃早饭,也许她已成了他的新情
妇吧!
玛特班长耸耸肩,这不干他的事,感谢上帝,他们即
将离开此地。他随意往阳台瞥一眼,上面已空无一人。上
校又忙着去亲热了,他想着,幸运的上校!
玛特班长派了两个穿着绿白制服的墨西哥皇家士兵看
守囚犯,就大踏步朝自己的营房走去。他要去收拾行李
了。
…
十三 受辱的“维纳斯”
拉上百叶窗、锁上门的房间里,闷热而令人窒息。珍
妮又麻又粘的手指摸索着睡袍的扣子,她的心中满是羞辱
和耻辱,他方才告诉好他们成交了,她必须遵守诺言,心
甘情愿地献身给他。老大,她怎么能向这个肥胖、卑鄙、
色迷迷的男人献身!
珍妮满心厌恶地走上前。她不敢抬头,此刻,她已完
全失败,再也没有勇气去接触那对贪婪地打量着她的黄眼
睛。杜雷瓦靠了过来,他毛茸茸又鼓胀的身体,活象大腹
便便的青蛙,珍妮真想大叫。她强迫自己记得和这个怪物
订下的协议,她静静地站着,听凭他推她上床。她紧咬的
下唇渗出血丝,透露出她心中的痛苦和挣扎。
她极力压制住翻涌而上的恶心感觉。他也配说爱?这
个令人恶心的大怪物。他懂什么爱?爱是斯迪抚摸她时,
她耳热心跳的感觉,他的手时而温柔,时而粗暴,但总让
她有一种快感,我爱他!即使我最恨他的时候也仍然爱着
他。那只白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时;她就动也不动地盯着
天花板。这和那长而棕黑的手指有多大的不同啊,她虽然
渴望,却再也享受不到了!而我竟然曾经拒绝他。一再地
,告诉他我有多恨他,她痛苦地想着,内心不断尖叫着一一
我爱,我的爱人,我的生命,我几乎要害他送命,而我却
真的渴望他。他使我成为一个女人,使我需要他,也教我
如何感觉。
而现在,她却任由另外一个男人贪婪地揉挤她。他湿
热、可怕的唇抵着她,陌生的舌头戳进她的嘴中,此刻真
是恐怖得难以置信,她多希望他立即死去。
在她畏缩卑屈的灵魂深处里,有股力量在催促着她,
她打起精神,舔舔唇,努力寻找适当的字句,几乎有些害
怕他会如何反应:“我丈夫的事,你说——”
杜雷瓦正沉浸在她舍不得离开他的幻想中,听到这句
话,凶狠地瞪她一眼,迅即又以一种温文有礼的笑容说:
“什么?你还在想那个流氓?就有这种女人,永远不会满
足。好吧,别担心了,我走前会下令释放他。不过,要等
天黑以后,好让他反省反省,这样他才知道感恩,也免得
附近的居民说闲话。我会放他走的,让他“活着”走,好
吗?”
他转身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墨西哥人,那些非正规军
会接管这里。可是,”他走到床边瞪着她,“你和我一起走!
反正你现在回去也没用,谁会要你?他大笑着,“那个老古
板艾富兰是死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接纳你。原谅我说得
这么直率,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该感激我,因为我把你
从那种不自由的上流社会中拯救出来。我们在一起会很快
乐,现在给我一个吻吧,我会叫人送东西来给你吃。”
她的身体不禁向后缩,一张脸苍白而恍惚,上校弯下
较好骑马。上校说,你愿意用你的衣服和我交换。
这女人不等她回答,就把珍妮踢到地板上的衣服拿起
来,抚平衣上的皱褶,小心地折起来,珍妮的眼泪不禁又
涌上来。她的礼服——她那件漂亮、别致的晚礼服!这是
斯迪最后送她的东西了,而她甚至没有谢他一声!但现在
她迁怒于它,她很高兴这个女人把衣服拿走,她的礼服、
丝质内衫、甚至她的鞋子都被拿走,就和她的节操一样离
她而去了。
这件粗布衣服就象犯人芽的粗布衣贴着她的皮肤,令
她全身发痒而难受。珍妮随意地披上衣服,又躺回床上,
她已被所发生的一切吓呆了,无从揣度将会发生什么事。
闭上眼睛,恐怖的景象在她眼前晃动着。天啊,天哪!让
我醒来吧,让我在他的臂弯中醒过来,发现这只是场恶梦
吧!
门锁突然大声地嘎响着,她惊惧地坐起,两颊发红。
怎么了?是谁在那里?难道上校改变主意要她马上和他一
起走吗?
门嘎然一声开了,当珍妮认出那轻弯看腰、从门口走
进来的人竟是费达明时,不禁恐惧地瞪大了眼。他什么也
没说就走进来,站着斜睨她。”看到她的表情时,舔着唇,
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在等人吗?”
他只这样说,但她突然害怕地想到她的裙子长及脚
踝,露着两脚,她的衬衫也太松太垮了。他的眼睛锐利地
打量她,好象能穿透她的衣服,知道她全身只裹了这件单
薄的棉布。
珍妮在他淫恶地注视下瑟缩了,她象个受惊的动物两
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你想做什么?谁叫你来?她恐惧得
喉咙干哑,努力迸出这几个字。
他又走近几步,仍然瞅着她,并用脚把门踢上,发出
砰然声响把她吓一跳:“紧张啦,嗯?上校要我照顾你。我
想趁华瑞兹党攻进城里前把你带走。”
她跳起来,因为在他嘲弄、恶意的目光下,她不敢再
坐在床沿上了:“他说墨西哥的军队会留在这里——你说这
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呸,我告诉你,法军一撤退,他们
也会吓得溜了。这个肮脏、阴险的小城只喜欢华瑞兹,你
懂吗?”
他边说着,又逼近一步,珍妮害怕地发觉她几乎能够
感受到他的体热。如果他碰我,我也完了,那比以往发生
的任何事都可怕难受。
他开始轻轻地笑着,伸手抓住她的棉衣把她拉过来。
他的动作从容,不急不徐。当她的手无力地捶着他的胸部
时,他仍然笑着。然后突然拉开她的衬衫,用另一只手往
里摸。
“安静点,别紧张!”他笑着轻捏她的身体。珍妮尖叫
着,觉得天旋地转,翻涌而至的痛苦几乎使她昏厥。然后
他突然把她转个身,用力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上。费达明
奸笑着,低头俯视这个女人紧缩的喉咙。她想要反抗,但
是裙子妨碍了她的活动,使她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听到她哀哀地啜泣着。他想,她
的声音好象一种动物。
“不要动,我不是来跟你磨菇的,我只是要给你看个
东西。”他的手捏挤着她的胸脯,直到她无力地倚着他,痛
苦地呻吟为止,“够了没?可以安静了吧?”
她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后。他轻蔑地用力一推,
她整个人就匍匐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脸上,她痛苦、
羞辱地啜泣着。他打开落地窗走回来,见她想闪躲就狠狠
地甩她两巴掌。
“放明白点,我是在办公事!如果你再找麻烦,就再
尝尝我的巴掌!他薄薄的嘴唇露出恶意的笑容,抓着她的
手腕反扭在她背后,把她推向阳台。
墨西哥军队身上的金边制服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太阳
早已下山,余威则未灭,他们的来福枪在斜阳映照下闪耀
如新。
和他们成强烈对比的,是另一头倚墙而立的一排人。
他们形容枯搞、衣衫褴褛,满是胡须的脸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