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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狂野的爱 作者:法:罗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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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问她是否会受凉,是否需要什么。她心中的忧伤立刻消
除,又变得轻浮快乐,开怀不已。她甚至忍不住要幻想当
他不这样假正经时,该是多么风趣迷入。她现在几乎很高
兴有他问行了。至少他会为她解说当地的风土民情和山丘
河川的名个。
这条道路就象一条无止尽的干枯峡谷,弯弯曲曲有如
回形路。他们从云端的山峰往下走,直降至低矮的平原,
气候温暖宜人,女士们纷纷解下厚重的大衣,啜饮罗上校
调制的墨西哥酒。因为时有华瑞兹党人出现的迹象,他们
必须常常停住,也因此必须绕道而行。
“在那儿常会遭到埋伏,”一个奥地利人说:“他们都是
同情华瑞兹党的人。”
这些路都不大,但遍地青葱,
山上开满了繁花。“等到
了奥利拉巴附近,”玛丽回头对珍妮叫着,“你会发现你从没
看过这么丰富美丽的热带景观!”
他们继续前行,遇到由骡子拖拉满载重物的货车队。
就停下来,让货车队通过。
“里面装的都是从附近矿山挖出的银子,”罗上校解释
着,“他们要先运回朴布拉,再由士兵们带往维拉克路上。”
“这种地方有银矿,真不可思议。”她喃喃地说着抬头
望着那张英俊的脸,他正对她微笑。
“当然,不然我的祖先为何要到墨西哥来?这儿到处
都是金矿、银矿和宝石。可是挖矿的工作太辛苦,印第安
人都不肯再下去,所以常用囚犯。我们也把华瑞兹的囚徒
送下坑去。”
他锐利地看她一眼,似乎期待她的回答,但她只耸耸
肩就走了。为什么要在这个美好的日子中中讲这些令人不快
的事。战争,原只象一场恶梦,她根本不愿记起。
珍妮想,这里真是漂亮,比我梦想的还美、还可爱。
我从来不知道墨西哥有此等丰饶的美景。她现在已远离干
热的中央谷地……在最艰难的日子中,她曾在那儿蹒跚地
骑走过好多次。而今天,她舒服地坐车旅行,又有谈笑风
生的伴侣,和往昔相比,真有天壤之别啊!
当他们快到奥利拉巴时,玛丽坚持她和珍妮要骑马。
因为她已厌倦坐车旅行了。她换了套深红色的骑马装,衣
边饰有黑貂毛,骑在马背上非常帅气漂亮,象个年轻的月
神。
“你今天应该骑黑色牡马,而我该骑白色种马。”她眉
飞色舞地说,“我们露一手给这些男人瞧瞧,女人也能骑得
和他们一样好!”
说实话,珍妮再度上马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她穿上
马克特别为她订制的昂贵新衣,丢下披肩,由罗明扶她上
马。珍妮似乎又看到他眼中奔放的渴慕,她相信自己的装
扮非常出色。白色柔软的丝绸紧贴着她的身体,显出美好
的曲线,唯一的色彩,就是衣边的绿绒布。她还戴了一顶
小小的白帽,和她闪耀的金发相互辉映。
“你看起来好象大使,象梦中的美人……”罗明赞叹
着。他伸手扶了她一下又很快放下。
象往常一样,骑马使得珍妮异常兴奋。她想要大笑,
策着马飞快奔驰着,这样她才能感觉到风在她脸上吹拂。
是的,她告诉自己,我在城市待太久了,这是我久已失去
的!
当他们骑向山中的奥利拉巴城时,道路愈来愈宽了。
路上人也愈多,显然都是难民,还有一些是和她一样的外
国人。他们都把行李堆在牛车上,行色匆匆。
“什么铁路?我以为从维拉克路上到此的铁路只到派
索多!”有人反对着。
“对,可是我们的法国同盟已经派工程师来了,他们
急着铺铁路,也许,幸运的话,不久就会到朴布拉。”
“他们当然会建!”罗上校对一个墨西哥人说,“那些银
矿坑的矿主都希望有一条安全的运银捷径!”’
“找谁建呢?这儿找工人很困难,农夫不想改行,那
些大地主也不肯解放他们的奴隶。”
“哦,”罗上校耸耸肩,骑到珍妮身旁,“我怕要让更多
的囚犯去了,我们现在已不再处死华瑞兹党人,改送他们
去矿坑做工或开马路。这是一举两得,很多人都因不堪劳
累而死了。”
他注意到珍妮打了个寒战,对她微笑着:“你真是个天
使啊,你同情华瑞兹党人吗?我希望你也能这样仁慈地对
待你的崇拜者。”
“哦,上校,难道你也是其中之一?你太过奖了!”
“你在折磨我,”他低声说,“我希望能找到打开你心扉
的钥匙——即使是几分钟。”
“也许我根本没有心。”珍妮毫不畏缩地回视上校,反
驳着。
“虽然你这样冷酷,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勇气。”罗明
说,“也许你终会分我一丝温暖,我可以等。”
“你的表现令人佩服!”她也很快回应着,“我们骑快一
点吧?怎么还没看到奥利拉巴?‘
“不必急,马会太劳累。何不欣赏风景呢?”他们经过
一个小农村,前面是一大片果园。
“太美了!这村子叫什么名字?”珍妮略回头等待他的
回答。
“小姐,这恐怕不是村子,是费蒙伯爵的庄园的一部
分。你一定见过他吧?”
“你是说那个白头发、大胡了、有点驼背的小老头?
我们说他是麦西米伦影子的人?”
珍妮惊奇地瞪大了眼,但罗明只是很讽刺地大笑:“没
错!就是他。他忙着在朝廷周旋,无暇照顾他的庄园了,
都留给他的妻子看管,他的妻子比他年轻,而且活泼美
貌。”
“他竟有个年轻的妻子,真不可思议。她一个人住在
这里,没有进城吗?”
“唉,女人真是好奇!”罗明大笑着,“她很少到墨西哥
城,因为她在这里就够忙了!”
“算了吧,”玛丽骑到她身旁,转头对珍妮说,“他不会
对你说什么的,因为她是他的远房亲戚。她比她丈夫年轻
很多,非常活泼,身边总不乏追求者;而且个个年轻有
为。我想,我们会碰到她的,也一定会来参加我们的聚
会,虽然她丈夫病重躺在墨西哥城里,但是伯爵夫人并不
想念他。”
他们爆出一阵笑声,心情愉快地骑往奥利拉巴附近。
当一队衣衫褴褛、肮脏的囚犯,手脚绑着脚镣手铐踩进沟
中,等着他们通过时,珍妮也没抬头张望。
“这些可怜虫就是你们的筑路工?”一个奥国人问,
“嗯,那些表情焦急的人大概是法国工程师。”
“如果他们能搬石头、拿铁铲。才真叫我意外呢!”玛
丽颤抖了一下说,“可怜虫!”
珍妮仍然面带笑容,全神贯注地听着上校说的话。真
的,她不愿再去想这些象动物一样拴在一起的人,在这种
酷暑下拖着可怜的身体做苦工。她听到玛丽仍不停地说:
“我真替他们难过,我希望那些狱卒不要这样瞪着他们。
唉,他们一定好久没看过女人,实在也很危险。”
这时,罗明执起珍妮的手亲吻说:“你是个危险人物,
如有男人冒生命危险想看你一眼,也值得原谅。”
“你太大胆了。”她说着,但她的语气并无意味,脸上
仍带着盈盈的笑意。
罗明心满意足地放下她的手,仍然和她同行朝奥利拉
巴骑去。
奥利拉巴附近麦西米伦的小庄园比珍妮所能想象的更
美丽,到处是婉蜒的河流,枝丫交错的老树和繁盛的热带
藤蔓及花朵。然而,当第一个礼拜悄悄流逝时,她竟然觉
得心中异常落寞、沮丧。
这儿除了风景如画外,又有哪一点和城市不同呢?触
目所见全是同样的脸孔,同样的餐宴欢乐。只有皇上自己
似乎退缩而严肃,总是和传哲神父,或一位将军躲在密室
谈。他还没有决定要如何做,只是以做梦的态度打发时
间,选几位客人野餐,或是躲在书房里写信;让他的客人
们尽情嘻闹。而珍妮发现,她对这种无止尽的游乐已很厌
倦了。
马克还没有来,她也没接到他只字片语。至于罗明则
永远随侍在侧,每当她一转身就看到他大胆、嘲讽、狡猾
而迷人的样子。他们的朋友开始认为罗明理所当然是珍妮
的护花使者了。现在奥利拉巴附近到处都是外网人和外交
官,都在等待麦西米伦作最后的决定。他会退位吗?还是
照着可怜的嘉娜皇后的想法,不靠法国的支持依旧作墨西
哥的皇上?珍妮心想,如果他被华瑞兹党的气焰吓阻,不
战而退才真傻。可是世事难料,尤其是优柔寡断的麦西米
伦。
玛丽总是唠唠叨叨地要她朋友和她一起参加活动,活
跃一点,快乐一点:“难道你还在想念马克?这是不可能
的。你不是不爱他吗?”
“哦,玛丽,我当然爱马克!不然我干嘛嫁给他?”
“也许是为了名份和安全感吧?”玛丽莽撞地说。看到
珍妮不悦的表情,她语气缓和地说,“哦,珍妮,别这样难
过嘛!我们是来这儿陪表西米伦的,不是吗?你何不让自
己先高兴起来?找个爱人吧,也许对你有益。你看,罗上
校总是陪在你旁边。”
这倒是真的。她越来越担心他的攻势了,他总是抓着
她的手偷吻一下,倾诉他的爱意,并抱怨她冷淡和冷酷。
“美人,你真是为爱而结婚吗?”有一天他们按辔并行时,
他说,”也许雷上尉只是个代替品吧?这就是你冷若冰霜的
原因吗?”
“这话什么意思,上校,你总是说谜语!”她咬着牙恨
怒地看着他,他大笑着。
“你想玛丽托谁把你那封寄给欧雷纳的信发出去?宝
贝,我是唯一和两军有联络的人。别那样瞪着我,信我当
然看了!这附近的年轻庄主都是华瑞兹的支持者,我又怎
么知道不你是间谍呢?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千方百计地探
听你的事。”
“你一一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你打探我的私生活,
究竟想得到什么?”珍妮愤怒地瞪视着他,似乎想用她的眼
光打死他。然而却反而使他发笑,他对她微笑着露出一口
白牙齿。
“你发火啦!我对你的答复是,我只想更了解你。真
的,谁会想到时髦、优雅的佩茜夫人,曾经被盗匪掳为人
质,走遍全国?而最后却感化了这个匪徒,娶她为妻?我
觉得,最有趣的,是你们竟没有共度新婚之夜。”
“别说了!”她喘着气叫着,“你说这番话是想得到什
么?我很清楚过去发生的事,也想努力忘记!”
“全部吗?包括你对你丈夫那份深藏的爱意?”
“你不要提他!你讲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想解释我迷恋你的原因。我知道你是个淑女,
那是你的外表给人的感觉。然而在你内心里呢?当我知道
你曾经是个随军女人时,对你更好奇。我问自己,她是否
和她忘我地和着吉普赛舞曲跳舞时一样放纵热情?她能够
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吗?珍妮,你多折磨人!”
她随即用那双大而不解的眼睛睇视他,似乎是第一次
看清他:“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难道你全无顾忌吗?”
“当然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时,我是不怕的。”
她突然猛踢马腹,飞快向前奔去:“我不想再吵了,请
别再跟踪我了!”
但他仍然狂笑着,跟在她后面:“等着瞧吧,狡猾女
人,我们等着瞧!”
于是罗上校和她的关系更近了,而马克仍没出现。
“那天晚上,珍妮一边心不在焉地换装准备赴宴,一边
想着她还能够抵抗这个男人多久。她想着,他一定疯了。
竟会花这么多工夫调查我的事情,只因为他不惯于被人拒
绝。
今晚玛丽由她丈大陪同出席,当珍妮走下张灯结彩的
花园石阶时,她看到罗上校和他们站在一起等候着。他俩
视线相遇时,他露出惯有的很讽刺的微笑。
“珍妮,你有这么热情的护花使者真是幸运!”玛丽高
声叫着,“如果你老是闷闷不乐地等待马克,就太可惜了”
“啊,别提醒我她还有个未婚夫,这太残忍了。”罗明
夸张地叫着,“我相信没有人会和我一样崇拜她。”
他执起她的手,弯身亲吻了好久好久,似乎要烧进她
的肉中,“你会和我跳所有的华尔兹舞吧?”
玛丽和她丈夫在前而领路,他们滑进了舞他。珍妮紧
张时就会喝酒,今晚也喝了很多香摈。当他们共舞时,罗
明把她紧紧拥住,在她耳边低喃细语着。直到她喘不过
气。
“我开始觉得你怕我了,”他低喃着,“或许你并不自觉
吧?我的小宝贝,你比任何女人都具有挑战性,你能否让
我知道,我是否能融化你那颗冷若冰霜的心呢?”
香摈的热力使她心情愉快,她不禁笑起来:“哦,罗上
校!如果我轻易屈服,你不是也很失望吗?这样就不够刺
激了、不是吗?”
“你是暗示你将会屈服吗?或许你只是在玩弄我?”
一丝预感紧攫住她,于是她平静他说:“我以为你只想
玩玩。你知道,你吓住我了。”
他开心地大笑着,捏捏她的腰肢:“这是好现象,小宝
贝,这证明你对我也非无情无意。”
她也不太确定对这个热情、体贴而英俊的追求者是何
感觉。整晚,他都没有离开她身边,而且在皇上要求下,
珍妮踢掉鞋子,在水池边翩然起舞时,仍能感觉到他的目
光——似乎在守望着,等待着。可是除了再次出席下一次
的宴会外,他还想得到什么呢?
当她的表演结束后,他对她表现得殷勤而率直,象个
中世纪武士一样用披肩围住她抱起,任她愤怒地叫骂着:
“罗上校,你疯啦?放我下来,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他的语气竟然很严肃:“今晚,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
是在为我而舞,你知道我的眼光,你的身体在挑逗我、嘲
弄我,向我展示着。所以,我决定接受你的挑战。”
“快放我下来!”她愤怒地挣扎着,但他只是狂笑,“你
知道这对我的名声将造成多大的损害吗?那些客人,还有
我们的朋友都看到你把我抱去,在这……”
她看到他要抱她去那里时,她的声音哽住了。那是他
们骑马时发现的一间小而荒无的别墅。那时他曾满不在乎
地说:“这儿真是作爱的好场所!瞧,屋檐倾颓,月亮射进
来……”
他带她进去,把她放在一张临时做成的沙发上,铺有
垫褥和柔软的丝绸被:“这是特别为可爱而高级的交际花设
置的,小珍妮,你是东方的苏丹王最渴慕的奖赏。”
他脸上决然的表情使她害怕,他开始脱衣了。哦,如
果他的眼睛更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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