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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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拉起来和他一起跑步锻炼,开始的时候母亲和儿子都十分反感,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儿子一开始总是一副睡不够的样子在床上耍赖。但是范坚强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丝毫的让步,经过两年的锻炼,儿子的生物钟已经非常准确的在早晨醒来和他一起跑步打拳,而母亲看到孙子逐渐结实的身体也接受了儿子的教育方式。
天际滚动燃烧着一朵朵彩云,变幻着难以想象的形状,大海象刚刚苏醒过来,摇晃着身子开始了活动,海滩上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躬身挖着螃蟹。他看着那道彩霞,突然打了一个寒噤,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天,也是这样朝霞灿烂的日子,却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几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对这个案件的侦察,但是案件却没有任何进展。自从那个案件发生之后,那个苏维埃村的问题引起了市委、市政府的重视,加大力度对这个死角进行了整治,使这个村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还给这个村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阳光新村。因为匪徒是在这个村消失的,范坚强一直把这个村作为侦察工作的重点,多次到这个村开展工作,特别是双休日,他基本上都到这个村来了解情况,跟当地的很多居民混得很熟。但是那栋房子从那以后一直没有人再来光顾过,匪徒似乎从此消失了。过后他们了解到,在那天之前,澳门曾经连续发生了两起持枪匪徒抢劫赌场和银行的案件,作案之后匪徒很快撤退了,不知道隐藏在了什么地方。根据澳门警方的通报,这三起案件应该是同一伙匪徒所为,更加坚定了范坚强的判断,他认为这伙匪徒应该是一个职业犯罪团伙,他们心狠手辣,贪得无厌,他相信他们一定还会在滨海市出现,因此他经常带着儿子,在各个角落进行走访调查。
好好突然指着前面:“爸爸你看,前面有几个人追着那个阿姨。”
范坚强一惊,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远处传来一个姑娘的呼喊:“救命啊!几个黑影跟在后面,范坚强大吃一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一大早就作案,他启动了几步,猛地回身将儿子放在一个挖螃蟹人的旁边:“好好,你在这里别动,爸爸去抓坏人!儿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而去。
他越跑越近,他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姑娘赤着脚在狂奔,后面跟着的,竟然是四个穷凶极恶的彪形大汉,眼看着就要追上这姑娘。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范坚强一声大喝,震得这伙人停了下来,他一挥手把姑娘挡在了身后。定睛一看这四个人都是20多岁的样子,眼睛里迸着凶光,三个个头较大,个头小的一个手里竟然拿着一条绳子和一个布袋。看到范坚强象铁塔一样横在前面,一个光头大汉大喝一声:“上!一个长头发的一脚猛踢过来,范坚强顺势一闪,一个扫趟腿打在他的支撑腿上,这个家伙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挣扎。还没等另外几个人反应过来,范坚强已经旋风般扑上,一记重拳将那个小个子打得飞出几米远。他想这个时候对方人多势众,必须要闪电出击打他个迅雷不及掩耳,否则肯定会被动,更何况对方可能有凶器。但是这时候那个光头出手了,挥拳打来的同时脚下也是一股劲风,范坚强急忙架挡拦截将对方击退,看到对方已经退回搏击姿势,脚下的步伐在有节奏地移动着。他心里面暗暗吃了一惊:看不出这个家伙还是专门学过搏击的。另外一个短头发的刚刚冲上来,被范坚强挥手一挡,一记勾拳击在他头部一声闷响,紧接着一个肘击打得他踉踉跄跄。但是这个家伙似乎很抗打,呸的吐出一口血水,竟然咬着牙还要上,光头急忙拉住他:“快走!小个子扶起倒在地上的长头发,几个人狼狈逃走,光头殿后。范坚强想到后面有个女孩还有儿子,没有追赶。
看到对方终于消失在视线之中,范坚强刚刚松了口气,后面传来一阵小小的掌声:“爸爸打得好啊,太好了!他回过头来,儿子竟然站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他过去抱住儿子:“好好,你怎么不听爸爸的话跑到这里来,太危险了!儿子哪里懂这些,跟着爸爸那么久才货真价实地看了那么一次热闹,觉得真是够刺激,在那里直拍手。
女孩朝着他深深鞠了一个躬:“谢谢您救了我!声音异常的柔和美丽,她抬起头来,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姑娘,二十三、四岁的年龄,接近一米七十的身高,瀑布般的秀发下面,长着一张清秀标准的瓜子脸和精致的五官,尽管她吓得脸色苍白,但是她微笑的时候,左边的酒窝让人感觉道不尽的温婉和妩媚,她撩起自己头发的时候,范坚强注意到她额头上有一道斜竖状的伤疤,难怪她平时用长头发遮住,她的眼睛眨动的频率比一般人要快,使她美丽的大眼睛总有一种时刻都在跳跃的感觉。他还没有说话,儿子已经感叹了:“哇,阿姨你真是美女埃”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逗笑了,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女孩上来一把抱住了好好:“你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范好好,阿姨你呢?”好好有个特点,跟大人很快就能混熟。
“好好,这名字真好。阿姨叫周静美。”女孩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孩,和他一句一句的聊着。范坚强说不出什么感受,只是朦胧中有一种感觉,似乎与这个叫周静美的女孩并不是今天才认识,而是象老朋友一样亲切,女孩优雅亲和的气质,让他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女孩从好好口中很快知道了范坚强的身份和姓名,她又朝着范坚强一个鞠躬:“范警官,真是太谢谢您了,请给我一个表示感谢的机会。”范坚强问她住在哪里,周静美说在阳光大酒店,范坚强说正好同一路,慢慢走回去吧,边走边谈。周静美要抱着好好走,范坚强说让他自己走,好好回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拉着静美的手走在靠海的一边。
八
太阳已经柔柔的升起在天空的一侧,湛蓝的天空和蔚蓝色的大海浑然一体,海浪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在与海岸的嬉戏中纵情歌唱,海鸥的鸣叫激活了大海的涛声,长长的海岸线上,三个人并肩走在这令人心旷神怡的海滩,身后留下了一串串脚印,静美被这美好的一切陶醉了:“哦,大海真美!
范坚强从侧面看到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女孩的红晕,问她:“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到这么远的海滩呢,是专门来看海的吗?”
“是啊,我原来是想来看海上日出的,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六点钟我来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跳出海平面了。”
“听口音刚才要抓你的那几个人好象跟你是同一个地方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他们开着一部车,下来的时候还叫着我的名字,叫我跟他们走一趟,说是我哥叫他们来的。我觉得莫名其妙,不认识跟他们走什么呀,那个长头发来拉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头,他抓住我就往车上拉,我就知道碰上坏人了,我就给了他一家伙,然后撒腿就跑,好在我命好,后来就遇到你了。”
“给了他一家伙?”范坚强有点好奇。
“是啊,我过去练过体操,我一脚踹他就跑了。”静美说。
“你是哪里的?”
“滨湖市的,我在中国银行工作。”
滨湖市?范坚强禁不住在心中掀起了波澜,这个滨湖的名字他太熟悉了,三年前匪徒消失的那栋房子,据说就是滨湖市人起的房子,而从这个方向分析,匪徒极有可能就是滨湖市的人,但是他们与滨湖市公安局刑侦支队联系调查却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反溃而今天的这个女孩和这伙歹徒竟然也是滨湖的,怎么会这么巧,这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吗?这伙人在这么一大早开车追踪这个女孩,而且要把她强行绑架,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甚至是跟踪已经很久的阴谋,很可能他们就是一伙职业犯罪人员,他们绑架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和什么人结下了仇吗?”他问。
“没有啊,我这个人与世无争的,我觉得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她说。
“那他们怎么会绑架你呢?”
“我想很可能是因为我哥哥。”静美说。
“你哥哥?”他觉得里面有问题。
静美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很贫苦的家庭,也就是在一个工厂里长大的,这个工厂由于人员素质低,那里的孩子都很顽劣,读书没有人愿意读,而打架、偷窃这些是常有的事情,哥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尽管他很聪明,可是他还是没有用在学习上。他一直争强好胜,从小经常和别人打架,老师经常到家里来告状。有一次,有个大过他两年级的人欺负他,他就和这个比他高过一个头的大个子打起来,听说一直打了很久,每次他倒在地上爬起来再猛打,一次又一次,打得满身是血,对方吓得跪在地上求他不要再打了,他就让那个人爬在地上,学着狗叫驮着他转了几圈,然后从他裤裆钻过去才放了他。从那以后,他打架就出了名了。哥哥对我很疼爱,父母生病去世之后,他顶替他们在工厂上了班,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了,他不想让我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就把我送到省城一个亲戚家里读书去了,那个亲戚也很喜欢我,我就一直在那里读到了大学毕业。”
“你哥哥现在还在工厂上班吗?”
“没有,他只在单位上了半年班,因为打架被单位除名了,后来他曾经坐了一年的牢,出来以后做了生意,现在生意做得比较大了,开了几家公司和娱乐城。也许是年纪大了,他现在不跟人打架了,见谁都笑,象是专门练出来的。他从小就很够朋友,讲那些江湖义气,在我们那里结交了很多朋友,上上下下,当官的讨饭的他都很熟,有的人还叫他黑社会老大呢。”静美讲着自个笑了。
“所以你猜想是他得罪了别人,别人不敢找他就来找你的麻烦是吗?”他问。
“是啊,从小都这样,人家受了他的气都来找我出,小时侯有一次他把单位里的人打了,后来那个人用刀子来砍我,把我的额头。”她指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就是这个地方,弄得我现在都不敢把头发束起来。所以我在省城读书的时候哥哥叫我尽量不要回去,每次都是他到省城来看我。”静美说。
范坚强凝望着海上的风帆,正在思考着问题,静美说:“哎,范警官,你是学过武术的吧,刚才看着你那几招真是棒极了!你开始动手的时候我很担心的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能做我的师傅教我几招防身吗?”
范坚强笑了,这个女孩很聪明的呢:“要系统的练习需要很多的时间,有机会教你几招防身术吧。”还没说完好好在旁边说:“阿姨我来教你吧,我爸爸的我都学会了。”说完摆了几个令人喷饭的架势,逗得周静美咯咯直笑,把范坚强叫做大师傅,把好好叫做小师傅。
九
第二章2
范坚强问她:“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周静美歪着头说:“我们今天组织到月亮岛去玩,明天自由活动购物。哎,师傅,明天我们三个来这里练习防身术,顺便…顺便保护我看看大海日出,然后我请你们全家吃饭表示感谢怎么样?”
范坚强说:“明天不行,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要去看好好他妈妈。”
周静美感觉很奇怪:“去看好好他妈妈?”还没等范坚强回答,好好就插上嘴了:“明天我跟爸爸去给妈妈上坟。”静美大吃一惊:“你妈妈去世了!
范坚强说:“是的,他妈妈在三年前一场与匪徒枪战的战斗中牺牲了,明天就整整三年了,我们要去看望她。”静美哦了一声,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我也跟你们去,好吗?”静美的声音有些怯生生的。
“早上九点钟吧,我们要准备一些东西。如果你忙就不要去了。”他说。
“不,我一定要去。”她坚定地说。他点了点头:“好,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在这里等你。”三个人依依挥手告别。
范坚强带着儿子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买菜回来,好好见到奶奶就说要跟奶奶说些悄悄话,看着母亲边听边露出的神秘笑容,他不用猜就知道儿子在告诉她什么,因为他管教得比较严厉,儿子虽然很亲近他又有些怕他,老是找奶奶撒娇,动不动就说要找奶奶说悄悄话。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一直希望他能为儿子找个继母,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再娶一个人,很难保证会对儿子好,俗话说“十个后母九个毒”不是没有道理的,当然也会有一个不毒的,但是就那么巧你能遇上吗。最重要的是,妻子在她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从来没有想过谁能代替她,她走了之后,他对她生前的一切物品都有了感情,他总是觉得自己欠着妻子的,因此很多人要帮他介绍对象他都推辞掉了,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生活中的苦与乐。他知道自己是对自己太苛刻了,但他一直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他要尽自己的努力,把儿子好好带大,让她放心。但是今天遇到静美之后,他久已尘封的感情已经掀起了波澜,他认真地回味着和她在一起的一举一动,回想着她的容貌和笑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来自滨湖的女孩子,是有了一种异常的好感。
他也想到了今天的这个案件,感觉特别的蹊跷,难道真的象静美说的,是因为他哥哥的事情,这些人要绑架她达到某种目的吗?他的哥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的是滨湖市的黑社会老大?他的成长环境和自己有些相似呢,所不同的是,自己的父母一直对自己管教得非常严格,而自己遇到了好的老师和朋友,在很多年的成长过程中,很多人帮助和鼓励着他,让他走到了今天的这条道路,他没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工作,他觉得只有努力工作,才是对他们的报答。这个时候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静美的哥哥会和澳门劫案有什么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