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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3-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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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吴地疫病横行,正是危机重重之时,而父皇又染风寒,所以特意带药前来……”
  话未说完,呼地一声,孙权已将手中杯子摔在地上,打成粉碎。孙登吓得低下头去,只听孙权暴跳如雷:“逆子!朕征讨天下,威名无双,何时染过什么风寒,我大吴兵强马壮,正整军备战,以平天下,何时又有过什么疫病?什么重重危机?曹睿小儿,为被朕诛杀,刘禅,不过是朕的外甥,普天之下,唯我大吴为先。你一直以来,软弱无能,这也罢了,可如今却又学会了弄权争名,结党营私,朕还没有老糊涂,这大吴,还不一定能传到你手中!”
  孙登吓得不敢抬头,只是连声叫道:“父皇!父皇!”
  孙虑和孙登早生嫌隙,为夺储位,还曾设计暗杀过孙登。眼下见此机会,怎能放过,已带孙权身边,厉声道:“父皇独领大军,平定天下,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曹睿小儿敢犯天威,为天所诛。此天下人共见,你身为太子,不在军前效力,不代父皇分忧,时时总逆着父皇意旨行事,以顶撞父皇来收买人心,你是何居心?此次在民间私传药方,以固个人名位,又勾结季汉,是何居心?”
  孙权听着孙虑的话语更增怒气,大骂道;“朕立你为太子,是让你承继大吴天下的,你自任太子以来,整天做了什么?若你当真继承了大吴天下,我三世基业还不顷刻间被你败光了?”
  孙登自来性格温顺,亲民爱民,不喜争斗,深得文臣和百姓之心。但也正因如此,他近些年颇不得孙权喜爱。此时孙权越说越怒,忽然间抽出剑来,向他就劈。孙登可是知道,孙权酒后无德是成了名的,曾有一次大宴群臣,虞翻倒在地上,装得醉得不能再喝了。孙权认为虞翻装醉,拔剑就要杀他。这时,一个叫刘基的臣子跑过来,一把抱住孙权,说:“大家都喝了这么多的酒,即使虞翻有罪,你也不能杀他。你杀了他,你怎么对外面解释?何况天下都说你度量大,能容人,你这么一杀,什么都完了!”这才算是保住了虞翻的脑袋。眼下见利剑劈来,自古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意思是说,长辈要教训你了,若是轻轻的,你就挨着,这是孝顺。若是那棒子能打死你了,你就跑,这是保全长辈的名声,也是孝顺。孙登起身便走,稍慢一点,胸前衣襟划破,药物洒了满地。
  孙虑抬起,略一闻,带着讽刺尖声道:“哥哥,你还真的给父皇带药来了!好孝顺啊!”
  孙权更大怒道:“你还想药死我不成?”
  孙登急道:“那是我表弟送来的治疫之药!”
  孙权更是暴怒:“好啊,你勾结季汉,加害亲父,还敢亲口承认,我今天非杀了你不成!”
  孙登见孙权醉得糊涂了,怎么也说不明白,只得绕席奔逃,奔过孙虑身边,突然脚下一滑,不知绊了什么东西,一跤摔倒。孙登大惊,夺的一声,一口名晃晃的宝剑贴面插入孙登脸侧。却是孙权暴怒之下,抛出了手中之剑。孙登简直是魂飞天外,亡灵皆冒。
  这时孙虑迎上孙权,叫道:“父亲,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他初立大功,可以剑覆上殿,此时身配宝剑,去扶孙权之时,那剑柄无意尖向孙权送去。孙权见孙虑的剑柄已在手边,想都不想,顺手抽出,又奔孙登。
  此时周围诸臣终于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一拥而上,抱住孙权,又有徐威向孙登道;“太子还不快走!”
  孙登爬起来,狼狈而逃。孙权犹自呼呼直喘,大骂道:“逆子,想要害父夺权,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私下里搞什么!”又将孙登带来药物乱丢;“治疫病之药?你拿着去收买人心吧!想得帝位,除非朕死在你手里!”
  群臣连连解劝,孙权酒气上涌,又叫又骂,足足有半个时辰,这才沉沉睡去。
  此宴不欢而散。孙权休息后,众将纷纷离开,孙虑从地上拾回孙权掉落的宝剑,还如鞘中,微微叹了口气,一转眼,看到司马懿在假山后向他招手。
  孙虑走过去问道:“先生唤小王何事?”
  司马懿上下看了孙虑片刻,道:“殿下,天下已在殿下手中,殿下何不自知呢?”
  孙虑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司马懿:“先生何出此言,虽然我今天几次挑拨,想要父皇杀了孙登,但却没能成功。”
  司马懿摇头道:“眼下重要的不是孙登。”
  孙虑迷茫了:“重要的不是孙登,那还能是谁,他现在是太子,不除去这个太子,我就永远成不了太子,也就成不了储君。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司马懿却不回答,他取过一包药草,交到孙虑手中,道:“殿下好好想想吧。”说罢,转身离去。
  孙虑在假山的阴影里想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目光中满是了悟后的恍然和下定决心后的阴冷。
  第三部  第八十三章 连夜脱逃近侍刁德服侍孙权睡下,出得殿来,只觉头晕眼花,疲惫之极。孙登的东宫之中,人才济济,除东吴四友之外,尚有谢景,范慎,刁玄羊等宾客。刁德正是刁玄羊族弟。他虽然只是一个内侍,却深深知道,太子仁德,绝不可能做出伤害陛下之事来。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孙虑设计,隐害孙登。但是他人微言轻,又能如何?
  他叹了口气,准备前往御厨弄饮酒汤来,却听回廊下有人低声说道:“唉,想不到太子殿下号称仁德,却来陷害陛下,真是想不到。”
  另一人道:“不然。太子岂是这等人物,此次大疫,太子活人无数,对路人尚似亲人,岂会害陛下。太子那些药物我已取来,我己自己煮好,明白便拼了一死,也要当面饮给陛下来看,让他明白太子殿下的忠心。”
  先一人道:“明白只怕就晚了,听说今夜二殿下就要去擒太子。若要阻止二殿下,除非是陛下亲自下旨。”
  另一人道;“可是陛下已醉了。这药倒是兼具醒酒的作用,必可证明太子清白,你我的身份,如何能将药送到陛下手中呢?”
  先一人道:“送去又有什么用?陛下肯饮么?”
  另一人道:“可以事先不说这是太子送来的药,只说是醒酒汤,陛下饮过,醒体体泰,再徐徐告知,这是太子送来的。陛下岂不是就可以明白了,太子岂不是就可以得救了?”
  先一人道:“说了半日,还是最主要的事情没解决。你能将这药送进去么?
  “我能”刁德从阴影中走出,“把药给我吧。”
  孙权被刁德扶起,迷迷糊糊饮了醒酒之药,呻吟道:“这醒酒药的味有些怪,不过,饮后还不错。”
  刁德笑道:“陛下,这是太子殿下亲自送来之药。”
  孙权一愣:“太子回来过?哦,对了,似乎他回来过,好象朕适才生气来着。没有做什么事情吧?饮过了酒,胗好多事都记不得了。”
  刁德道:“陛下差点犯下大错,竟然说太子要谋位,想要杀了太子呢。”
  正说着,只见孙权脸上发红,呼吸急促。
  刁德急道:“陛下,你怎么了?”
  “传……孙虑……传……太医!”
  几是眨眼之间。孙虑便和几个太医急急忙忙冲入,而徐威等诸大臣皆赶到殿外。孙虑哭道:“父皇,你怎么了!父皇!”
  此时刁德也发觉孙权脸色不对,大为惊骇。
  太医道:“陛下中毒了!”
  孙权道:“是孙登……是刁德……”
  孙虑暴跳而起,一剑斩下了刁德的人头,高喝道:“关闭九城,擒孙登来见父皇!”
  话犹未了。孙权一口血喷了出来。
  孙登狼狈不堪的逃出行宫,只觉全身上下都是汗水,被凉风一吹。那种深深的寒冷透入骨髓。此时天空上繁星点点,每一颗都似人暗中窥探地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孙虑面前摔倒,孙虑明拦暗送宝剑让父亲来杀自己,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难道是因为他的几场胜仗,就飞扬跋扈到这般地步。连太子都敢当着文武的面进行陷害?他不怕旁人看到,在酒醒后告诉父亲么?而自己的父亲更是变得厉害,他因为青州败势心情不好也就罢了,可是完全迁怒于自己却还是少见,更何况是拔剑相向呢?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导致父亲如此的暴怒呢?孙虑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到底向父亲说国什么?
  孙登想不通,因为想不通而更感到恐惧和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
  未到临时府第,突然旁边米店出来一人。拦马向孙登叩拜,说有冤情,要孙登代解。孙登正要说让他去有司衙门,突然一愣,认出了那人正是陆逊族子陆凯。虽不明白他为什么化装至此,却当即道:“将喊冤人带回府中。”
  孙登进入书房,屏退左右,唤陆凯入内,道:“你不在宛城,来此何事?”
  陆凯道:“殿下可知大祸临头?”
  孙登冷冷的看了陆凯一眼,何止是大祸临头,适才孙权险些用剑将他斩了。只是此话却不能向陆凯提起,又奇怪他为何得知此事。当下道:“有什么话,直说,别绕弯子。”
  陆凯从怀中取出书信,呈到孙登手中。孙登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当时季汉与他联系,所言救治瘟疫之事只是提及东吴北部数郡,哪知季汉竟然四处下手,将面积扩展到了大江南北,数州之地。这还不算,季汉竟然借着自己的名义,大肆宣传自己地仁德,自己的贤明,好象自己马上就可以继位一样。有些词句,简直是大逆不道。
  孙登只看到一半,手就开始发抖了。眼下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完全失去了控制。本来季汉行医治病的一件小事,现在却成了自己结党夺权的证据。
  孙登只觉才稍稍恢复暖意的身子再次冰冷,适才还有些委屈,眼下却只觉自己从鬼门关中逃出实在是侥幸。他此时心中全是慌乱,季汉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分量,帮自己与孙权相争?还是有意陷害自己?
  “不行。”孙登站起身来,“我要再次入宫,向陛下解释此事。”
  “殿下,将军言道,殿下此时危机重重,切不可自险危机。将军地意思是,请殿下随小人前往宛城暂避,静待时机以便转换。”
  “不。”孙登斩钉截铁,“我不能走。我若走了。此事就当真说不清楚了。待父皇酒醒,我再向他解释清楚,他若不放心,我可以放弃太子之位。但我不能背上谋父夺权的骂名。”
  “殿下,眼下您的处境极为不妙,就算是留在此地,您也说不清楚,更何况,儿殿下对您心怀恶意,早就数次下手。当此良机,他必全力对于您。若再留下去,只怕殿下不但无法解脱骂名,只怕姓名也会危险的。”
  正在此时,敢死营校尉陈表一头撞了进来:“殿下快走,儿殿下派人来抓您了!”陈表乃是孙登的侍读,他本身是东吴大将陈武之子。后陈武死于魏将张辽之手,陈表因其父之故,深得孙权照顾,被派为孙登的侍读。在这四个侍读中,他更多的是以武成名。与东吴诸武将关系颇佳,一直在孙权身边。
  孙登从未见陈表如此惊慌,愣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表道:“来不及解释了。陆凯,我盗来了令箭,你我儿人护住太子。逃出下坯!”
  没有人怀疑陈表地话,他对孙登的忠诚是旁人难以相比的。说冒险前来,就说明了当真是大祸临头了。陆凯点头,两人半强迫地把失了主意的孙登架到门外车上,迅速离开。
  来至城门,陈表上前高举令箭道:“奉陛下令出城公干,速开城门!”
  城门官脸看了令箭。放一行人出城。城门犹未关闭,只听背后满城混乱,有人高声呼喝:“孙登背吴,奉皇命擒拿!”
  一时间,整个下坯已是呼声动天。
  紧接着城门再次开放,无数人马打着火把冲出城来。
  陈表道:“殿下,臣为你拦住追兵,你速速前往宛城。往陆将军处求救!”说罢将孙登的披风取下,披于自己身上,带着亲兵向另一条路冲去。高声喊道:“孙登在此,谁敢擒我!”
  果然那些火把向他追来。陈表心中喜悦,正自高兴,哪知那些火把接着变换方向,又向孙登追去。陈表一咬牙,带领亲兵又冲回来,挡在吴军之前。定晴看时,前面来人竟是前军都徐威。陈表一惊,他深知徐威忠义仁勇,勇猛过人,绝非自己所能比的,但护孙登心切,他挺枪迎上,高声断喝道:“徐都督,你夜逐太子,所为何事?”
  徐威道:“太子连夜逃走,又为何事?”
  陈表道:“太子有要事离开,岂是我等臣子多能知道的?”
  徐威大怒:“黄口小儿,休得挡住本督去路。你可知今夜乃是陛下下旨擒拿太子?”
  陈表更惊疑不定,越发不敢放徐威过去,道:“陛下今夜饮酒过多,否则怎会擒拿自己的儿子?我亲卫听得,是二殿下要害太子!”
  徐威更不解释,断喝道:“来人,与我将他拿下!”
  陈表一咬牙,大呼道:“阻住他们!”
  双方立时激战起来。陈表横冲直撞,吴军纷纷涌上,却奈何他不得。徐威大怒,挥刀拍马而前,接连三刀斩下,陈表横兵器招架,虎口震裂,鲜血淋漓。徐威反手一刀背,将陈表从马上抽下来,摔在地上,被捆了起来。
  徐威引军复追,很快追上了孙登一行,徐威下令包围,将那队人马车辆团团围住,下令进行彻察,检查了半日,竟然发现孙登不在其中!
  金蝉脱壳!他逃走了!
  徐威一咬牙:“继续向西追!他肯定投陆逊去了!”
  孙登与陆凯急急忙忙连夜奔逃。他们用金蝉脱壳之计,抛下大队,只带几个亲卫避开大路,穿荒野潜逃。为避追兵,虽目的地是宛城,他们却想南逃去。孙登哪里受过如此之苦,累得半死,几个人轮番背负着他。孙登急怒尖数次大叫:“我不要逃了,我要回城!”此时孙登,已失去了希望,他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但是,他却拗不过这些忠诚地属下们,他们为了自己,已经死伤无数。
  行至天明,经过一片密林。陆凯道:“前面不远,就有小人隐藏的车马。我们换装再逃。”几个人进入林间,那里有几间小小房屋,陆凯推开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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