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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商海争雄 作者:巴桐-第25部分

小说: 商海争雄 作者:巴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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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沈菲拔腿就逃,蓦然看到地上有摔碎的针筒,床头柜上还有半盒针剂。她不知道这针剂是治什么病的,顺手牵羊拿了一支放入手袋内,又打开床头柜,看到杂物中一个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条珍珠项链,她好生诧异,把珍珠项链也拿走了,锦盒则放回原处。

  沈菲正想打开五斗橱搜寻,却见李若龙抽搐了一下,吓得她魂飞魄散。她急忙从后门循原路攀窗越户,逃出唐楼。她跑到小街,一阵夜风袭来,“嗖”地一股冷气从颈椎直灌而下,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匆匆逃离。

  沈菲回到了她租住的公寓,一进门就喝下了一大杯冻水,以图熄灭心中的惊悸,然后她瘫在沙发上喘息。她没有开灯,然而刚刚在唐楼所目睹的情状,却像电影一般在她眼前显现。瞪着眼、张着嘴、虬曲着身肢的李若龙,倒卧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竭力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她想,李若龙肯定是得了癫痫病,这种病在她的乡下用土话说叫做”发羊吊”。

  沈菲想,自己为什么要上那唐楼去?为什么要偷窃李若龙的针剂和珍珠项链?她甚至怀疑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报复?是为了寻找刺激?还是出于嫉妒?这几种心态,都有又不是全部。她虽然愤恨李若龙羞辱过她,但她更恨方阳晖抛弃她。如果说要报复,她手中的复仇之剑会刺向方阳晖。

  这种报复的心理,潜藏在她的心底。正是在这种潜意识的作用下,她随时随地留意着与方阳晖有关的事物,寻觅能达致她报复目的机会。

  荷尔蒙的分泌,造成了男性与女性生理和心理上的分别。雌性荷尔蒙的分泌量远比雄性荷尔蒙少,因此,女性的胸襟肚量普遍比男性偏狭,而报复的心理却可能强烈得多。

  沈菲因为“绯闻事件”,刚窜红就栽了,传媒抛弃了她,她手头拮据,生活也陷入困境。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为此痛苦万分。她认为这都是方阳晖造成的,他要负上责任,即使不负全部至少也应负绝大部分责任。一个男人在他的女人受到伤害、最需要安慰和关怀时,却做缩头乌龟,啐——还是个男人么?更令她气愤填膺的是,方阳晖不仅做了头乌龟,而且拒她千里之外,把她视为麻疯病患者似的,避之唯恐不及。沈菲越想越气愤,她发誓要对姓方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许正是这种报复心理的驱使,她才会冒险夜探唐楼偷窃针剂和珍珠项链。她想,她现在手里握有“引蛇出洞”的诱饵,不怕李若龙不见她了。

  虽然她不清楚方阳晖与李若龙到底因何结下冤仇,但她知道方阳晖正到处查探李若龙的下落。如今,她竟无意中掌握了李若龙的行踪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禁心头一阵狂喜。她独自策划着“引蛇出洞”对方阳晖施以报复的计划。

  方阳晖到处查访李若龙的下落,遍寻无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若龙仿佛飞天遁地,消失在空气中,但方阳晖又分明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似乎李若龙随时会从墙壁走出来,在他的背后,正用那支勃朗宁手枪对准他……他走路时经常莫名其妙地回头张望。他害怕黑夜,夜里得亮着灯睡,但仍经常从噩梦中惊醒。他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这天,他接到财务部经理的电话。“方总裁,四海高尔夫游艇会的户头几乎被提空了——”方阳晖大吃一惊,急问:“怎么会这样?”“被李若龙提走了。”“提走多少?”“五千万。”“他怎么可以提走这么多?”“他是利用你的银行授信,日积月累提走的。”“现在怎么办?”方阳晖焦急地问。“唯一的办法是到廉政公署举报他。”“不行——如果那样做廉署就会彻查整个公司,我也难脱干系。”方阳晖放下电话,脑袋胀得几乎要爆炸,白金咭计划本来骗的是街外钱,想不到现在骗到自己头上,如今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商海争雄第66章:方阳晖眼前一黑



第66章:方阳晖眼前一黑

  五千万流动资金的提款授权,该死的——方阳晖气得发抖。但他冷静一想,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若龙啊李若龙,你想坑害我,提走巨款,再把沉重的包袱甩给我,只可惜,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方某始终比你棋高一着。方阳晖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策,他将自己在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有限公司的股份降为百分之五。现在亏空的是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有限公司而不是控股公司,这就意味着,他只需承担按股份比例分摊到的百分之五债务,但四海高尔夫游艇会的贷款是由他担保的,要解掉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绳索,就只有把债务的包袱甩给那个“土包子”袁野。

  于是,他拿起了电话打到深圳找袁野。

  “袁董事长,请你尽快到香港来一趟。”

  “有急事吗?”“李若龙提了公司的巨款。”“方先生,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有限公司已跟我无关,李若龙要求我退出,我已签了名,他已把股金退还给我了。”“到底怎么回事?”“这话应该我问你——”袁野气愤地挂了电话。

  方阳晖立即意识到事态严重,他打电话让秘书小姐即刻把四海公司的有关档案送来。看完档案,方阳晖举起宗卷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发现两家公司的股东登记文件,都被李若龙做了手脚,以“偷天换日”的手法掉了包。由于两家公司的名称都是“四海高尔夫游艇会”,只是一家是“有限公司”,在香港注册;另一家是“控股公司”,在百慕大注册。当初交由李若龙负责办理所有手续。方阳晖系两家公司的股东,他在“有限公司”占股百分之五,而在“控股公司”占股百分之八十,所以在两份文件上都有他的亲笔签名。李若龙只需把两家公司的名字对调一下,张冠李戴,在香港注册的就变成是“控股公司”而在百慕大注册的则是“有限公司”,轻而易举地把他绑在负债的战车上了。

  悔之莫及的是,那时他正与沈菲打得火热,如胶似漆,神魂颠倒。

  回想起李若龙送文件副本时,他正在会所与沈菲共进晚餐,他正要细看,沈菲娇嗔地埋怨:“吃顿饭也不得安乐。”于是他只好放下文件,第二天看也没看就交给秘书小姐处理了。而往常办事认真谨慎的秘书小姐,其时正在呷他与沈菲的干醋,未细加核对就将文件入档束之高阁。李若龙又安排袁野退出,归还了股本,显然李若龙是在有计划、有步骤地暗中进行着这一切。

  现在,这一疏忽铸成的大错是,他必须为此负上亏空五千万的百分之八十的债务。

  四海高尔夫游艇会的银行帐户上,现在是空空如洗,方阳晖要面对的是每个月高达三百五十多万的租金、工资、白金咭债券利息等支出,这使得他本已捉襟见肘的公司财政,更是雪上加霜。

  正当方阳晖困坐愁城的时候,接到詹森的电话。

  “方兄,久未见面,近况如何?”“詹森,我正要找你,我告诉你一件事……”“别忙,我也有事告诉你,先听我说完再听你的。”“好吧,你说。”“我要回老家了。”“啊?”“我已向总行提交了辞职报告,打算与王薇一起返回加州乡村,过田园式的生活。”“那好哇,我衷心祝福你这一对神仙眷侣。”方阳晖酸溜溜地说。“一来向你告辞,二来请你帮忙。”“帮忙?帮什么忙?”

  “我想在离职之前,把手头上的事务做个清理,对总行有个交待,所有你们公司和四海由我经手贷出的三千五百万,上个月已经到期,请你尽快安排还款。”

  “詹兄,我告诉你,李若龙提走公司的巨款逃了。”“什么?——他一共提走了五千万,现在我是焦头烂额,当初要不是你撮合,我就不致掉进这个深渊,如今……”“方先生,”詹森打断方阳晖的话:“这么说我有责任啦?”“詹森,你听我说……”“你不用说,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没兴趣理睬,公事公办,借债还钱,如果你继续拖延,我行将以债权人的身份申请贵公司破产。”说罢,“咔”的一声挂了电话。

  方阳晖感到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他感到心头一阵绞痛,摁了一下铃,秘书小姐急忙跑入。秘书小姐见方阳晖脸色发青,额头沁出虚汗,连忙扶他在沙发上坐下。

  “你把救心丹给我。”秘书小姐飞快地拿了救心丹来,倒了杯水递给方阳晖。方阳晖服药后,摆了摆手,让秘书小姐退出房去。

  方阳晖把身躯埋在沙发里,他极度虚弱,整个人都垮了,只剩下一副软弱无力的皮囊。他感到全世界仿佛都在跟他作对,跟他过不去,他难道就这样完了?他的内心,今天的方阳晖和昨日的方阳晖在激烈交战——是躺倒还是站起来?他反反复复地做着肯定和否定。幽幽地一种潜意识在心头燃起:失败也要体面地失败,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他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竭力使脊梁骨挺直,硬朗些。他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李若龙,只有找到李若龙,事情才会有个了断。他不信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击败,他不断给自己打强心针,瞳孔亮起了兀鹰捕捉猎物时的凶光。



商海争雄第67章:沈菲手中的王牌



第67章:沈菲手中的王牌

  沈菲尝试打了几次电话找方阳晖,结果都是一样,到了接待生老女人那里就被挡住不予理睬,越是说是要事找方先生,电话越快被卡断。

  打方阳晖的手机,一听是她的声音就立即收线。她也曾尝试到公司门口拦截方阳晖,但方阳晖在保镖金毛驹的护卫下,她根本无法接近。

  沈菲冥思苦想,终于记起方阳晖的办公室有一部专用传真机,方阳晖曾把自己专用传真机的号码写在一张纸条上留给沈菲。她翻箱倒柜找到了那张写有传真机号码的纸条,写了一封简短的密信,借用朋友的传真机,把它传给了方阳晖。

  方阳晖收到这封密信的传真,信上写道:我知道一个人的下落和秘密,你若不跟我联系,必将后悔——————“必将后悔”的后面打着三个惊叹号,信末没有落款,方阳晖一看就猜出是沈菲写的。他也猜到信中所说的“一个人”,必定指的是李若龙。

  但他怀疑这中间可能有诈,沈菲是否真的知道李若龙的下落?这个麻烦的女人是否想用这个笨拙的诡计,把他骗出去与她会面?

  但怀疑归怀疑,方阳晖仍把它视为黑暗中的一线光亮。他想,退一万步说,即使沈菲只是诱骗他出去见面,见见又何妨?也好趁此机会挥剑斩情丝,给她一个严厉警告,让她死了这条心。方阳晖拨通了沈菲的手机。

  “噢,你终于肯打电话来了?”沈菲冷冷地说。“如果你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就收线。”方阳晖咄咄逼人。

  “你别威胁我,要后悔的是你而不是我。”沈菲毫不示弱。“我不想跟你争吵,你说怎么见面?”“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谦让起来?”沈菲有恃无恐,仍然嘴尖牙利。“既然如此,就由我定吧,明天早上九点半,港澳码头见。”“去澳门?”“嗯。”方阳晖解释道:“在香港招人耳目,到澳门避开些,顺便带你到葡京见识一下。”

  “好。”沈菲有些激动。

  上环海旁的港澳码头,早晨显得有些冷清,往澳门去的旅客稀少,倒是由澳门返港的赌客不少,在葡京赌个通宵,囊空如洗,垂头丧气,缩肩拱背,步履匆匆的赌客搭早班船返回了。

  方阳晖与沈菲分开走,一前一后,隔得远远的。上了飞翔船,也是一左一右,分开来坐。

  方阳晖穿着一身白色的“登喜路”休闲服,把太阳帽拉得低低的,压在额头上,靠在椅子上假寐。沈菲则坐在前舱的另一头,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在出境大堂通道,方阳晖曾瞥见沈菲落寞的面孔和矫揉造作的身姿,感到自己曾经为这个女子如痴如狂,简直不可思议,如今看来,她除了胸脯比一般女子大些之外,毫无吸引之处。

  在情感的世界里,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他爱上一个女人时,是感性的、盲目的,对他所爱的女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一旦厌倦了,就变得理性而冷酷,对这女人怎么看都不顺眼。

  沈菲不时侧头偷窥正在闭目养神的方阳晖。他比前些时候消瘦了许多,面庞的轮廓,棱角显现,但仍透出一股刚毅和果决的意志力。

  沈菲心里盘算着等一会如何对付这个睡着的男人。在她的人生哲学里,男人硬的时候是软的,男人软的时候是硬的。换句话说,女人若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要抓住男人的弱点,使男人底下硬起来,男人底下一硬,心就软了,这时最容易攻破,这时的男人温驯得像绵羊,百依百顺。相反,底下软时,就心硬如铁。

  但是,沈菲也清楚地知道,方阳晖已对她不再感兴趣,男人一旦变心,就像断了线的纸鸢,很难挽回。但这一次,她准备了另一手,她手中握有李若龙的下落和秘密的王牌,她将以这张王牌诱逼方阳晖就范,把他拉回自己的身边。

  一个半钟后,船抵澳门,方阳晖等全部乘客下了船,才最后一个登岸。他仍然与沈菲保持距离,远远地尾随着。

  踏上澳门的码头,沈菲顿感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她似乎找回了失去的自我,恢复了往昔的光彩,步子变得轻盈。她发觉有人认出她来,将目光投向她,还夹杂着一些窃窃私语。尽管那目光、那私语有些异样,有些轻蔑,但仍令沈菲感到浑身舒泰。她不由自主地挺高了胸脯,好像一个出征的战士踏上了战场,她今天要去打一场漂亮的仗,她要把她曾经拥有的男人,重新征服,再拥入怀中。

  出了海关大楼,在的士站,他们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见都是些东南亚穿着的游客面孔,便迅速地一起钻进了一部的士,吩咐司机开往葡京赌场。路上,方阳晖暗忖,沈菲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不会轻易把李若龙的下落和秘密白白地告诉他。这中间必须下一番功夫,过程可能是艰巨的。他暗自设定了几个步骤,欲取之需先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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