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尘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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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倏然热浪翻飞。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一棱,便要瞪去,航却又开腔了:“卿卿,不想你这么有精神,一点也不累。看来我和翔昨晚的运动量还是不够啊!”他不提还罢,这一提,浑身肌肉,没一处不酸痛的,尤其是腰及以下,更是酸酸涩涩,难受已极。看我皱着脸一付痛苦样,他们忙七手八脚助我将被扯开。
现在,是真正的相顾无言了。靠墙坐了,咬着唇,垂着睫,心乱如麻。
一手伸来,轻轻托起我下颔,“云云,看着我们,好不好?”翔柔柔的央求着。
心跳如擂鼓,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傻傻抬眼看定他们。“我们爱你,已爱了好久好久。一直不敢告诉你,怕说了,你会远远逃离。我们,承受不起自此与你陌路的代价。昨晚,我们是有些趁人之危了。本来到青楼寻个女子,也能帮你解决问题。可是,要我们眼睁睁看你与他人燕好,我们做不到。你素来聪明玲珑剔透,却偏于情爱一途,半点窍也不开。我们又不敢逼你,只能日日守在你身畔,盼着有一日你忽开了窍,最先入你眼的,会是我们。昨日拥着你,听你在怀中婉转呻吟,看你媚眼如斯。我们,只想要独占这分风情。无法想象你对着别笑得这般娇媚蛊惑,那会让我们发疯的。”
重重咬唇,“我没那么好——我不懂爱情,也从未有人告之过我,爱情是什么形状的;我讨厌受拘束,也没个定型;我喜欢四处漂泊,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我不会是个乖乖待在擎天宫哪里都不去的温顺情人;我脾气不好,一点也不温柔;我……”
两根食指抵住我急急吐言的唇。
“云云,不懂爱情,我们会教你。慢慢看你眼中染上情Se的味道,也是一种幸福。”
“卿卿,早就知道你是无人可拘得的风,所以我们呀,就伴你一同飞翔。你要累了呢,我们的翅膀可是无偿提供哟!”
“以你的心性,当四海遨游。不求几时时守在擎天宫中,只要乏了倦了时记着有个可歇息的港湾即可。”
“你的温柔呀,不是可拿眼看的,只要用心自体会得出来。再说我们爱的是全部的你,温柔的,易怒的,顽皮的,嚣张的,耍赖的……每一面的你,我们都爱!”
“卿卿,我们呀,早蓄谋已久啦!你呢?也别想逃喽,还是乖乖接招吧!来来来,第一步是学习接吻!我要先教!翔,不许你和我抢!”
一大头迎面袭来。大惊,一脚蹬去。某个心怀不轨的家伙滚葫芦似的咕隆隆摔去,坐地上摸着头嘀嘀咕咕直嚷嚷我谋杀亲夫。看某人耍宝的样子,心下忽有些轻松。虽不知自己是否爱他们,但无疑,是很喜欢他们的。否则,哪里会任人这么粘在身边?怕不早一包药撒过去了!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也许我也应该去尝试尝试了。转转眼珠,“呀喝——”一声,将翔也扑地上同航做伴去也。
接下来的日子其实并没太多改变,除了流失部分口水与夜里常有人自动上门当抱枕外。哦,少了一样——还有情话。还好不至绵绵,否则我的鸡皮疙瘩可要“闻X起舞”了。这样的相处,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在多了。翔笑语,日后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若是让我觉着拘束,依我这人的性子,肯定是早早踹了他们自个儿逍遥去的。何况,现在这种相处模式,他们也喜欢。除了——他眨眨眼,笑着凑到我耳边,轻轻吐了一句——看得见吃不到有些痛苦噢!
咬牙。哼哼,我要再加三个字,让你尝尝更痛苦的滋味,看你还抱怨不抱怨!
洗个热腾腾香喷喷的澡,一反往日裹得严严实实的惯例,微微将领口敞开一些——唔,据说若隐若现时的诱惑力最强噢!扯来被子半掩着,装睡。待得翔躺下,遂作睡眠不安稳状,不时去蹭一下,偎 一下,挨一下,摸一下。最初他乖乖忍着,后来开始躲,再后来,一掀被子火烧屁股般跑了出去。
那边一个痛苦的拼命冲凉水,这厢一个没良心的抱着肚子捣着嘴满床打滚。及他回来时,我早钻入被窝,故意作出轻浅打呼声。
轻轻叹口气,翔道:“云云,不用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一骨碌爬起,见他尚在滴水的发,不由又哈哈大笑。他无奈,“云云,这般作弄我,很开心么?”
摇摇头,大力反驳:“不不不,不是作弄,是纠正错误:现在知道——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吃不到更痛苦一些了吧?”
他大是哭笑不得,“知不知道你这可是叫‘玩火’?撩拨一个对你虎视耽耽垂涎三尺的饿狼,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唷!”
“哇啊——”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往被卧钻去,怎奈功力比人家浅,两片唇压下,发言权登时沦丧。
满脑子问号前去寻冰情咨询咨询。经历了最初的折翼、痛苦、挣扎与涅磐,现在的冰情,又恢复了昔日的风华——不,或许比昔日更多了重温润的光彩。聂少鸿,付出了不少呢。上次见到他,吓了我一跳:那人,竟比冰情还要憔悴!经了这一番磨难,这对苦难鸳鸯,如今是没什么能拆得开他们的了。
到今日为止,迷府的势力已基本被我们拔除干净。上次在主府,白焰无意间寻到关押用来胁迫不少武林人士的人质,那些人感激之下竟比我们还积极于对付迷府。翔他们不让我去前线,只许我坐镇后方救死扶伤。那些人也甚是好玩,居然受了一点点伤就往我那跑,想起那段时日翔与航那种可怕的脸色啊,现在都还想发笑呢!只是那罪魁却不知逃往何处去了,这般地毯式的搜索,都未能寻到。
讲毕最近怎样将航诱得鼻血喷,如何引得翔淋冷水后,甚是苦恼地问他:“是不是捉弄人也会上瘾啊?为什么现在一日不戏弄他们,我会觉得好象有什么事情忘做了一般?啊啊啊,我不是有虐待人的变态心理吧?”
起初微微噙着笑的冰情,现在却是连泪都出来了,“呵呵,可怜的曲氏兄弟啊……怎么偏偏就爱上你这么个磨人精呢?”
嘟嘴恼恼看他。
“风卿,细想想,除了他二人,你可曾这么喜欢捉弄同一人过?”
扯扯发,“还有邹抒阳啊!我也蛮喜欢耍他的。”
“嘻嘻”,不一样吧?为了捉弄他,你会不惜半敞了衣衫?”
大力摇摇头,“想都别想!”
“那就对了啊!傻瓜风卿,你呀,只怕是爱上他们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为什么不知?”
“呵呵,你啊,有时就是少根筋,所以才会让那么多人对你又爱又怨啊!想想,每天要这么变着法子戏弄人,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不是?恐怕这些天你已将最多的心思花在他们身上了吧?”
眨眨眼。
“呵呵,回去好好想想吧!曲氏兄弟的苦难,终要到头了呀——风卿,为什么总不肯让他们吃到口?”
脸上赫然飞红,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一次,那一次的次日,难受死我了,我才不要再经历一遍呢!”
冰情哈哈大笑:“他们这次可冤大啦!风卿,第一次,无论是谁,都是这般的反应的。多上几次就不会了。你就勉为其难,多忍耐几天吧!”
没良心的冰情,这次索性笑倒在地,再不理我了。
洗完澡,在房中踱来踱去,扯着冰情送的那件半透丝衣,颇有些举棋不定。一咬牙,换上。过不片刻,又决不妥,换下。过会儿,想想,又换上。片刻后,又换下……
正矛盾着呢,门口却传来悠悠叹息声:“云云,又打算干什么呢?这般换上换下都换了十余次啦!虽说这件丝衣比较养眼,但……你确定要穿么?这么暴露的衣服……我可是会真的变成狼的哦!”
僵着身子听他把话说完后,“啊——”一声跳上床,牢牢拿被裹了,“那个,冰情,那个,丝衣,那个、那个,就是让我再尝试一下,哎呀呀,就是,就是——”一时间语无伦次,手足无措了。
“就是说,这一次不是为了戏弄我了?”温温热热的气息拂在耳际,由尾椎忽窜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时浑身软绵绵的。
咬咬唇,索性豁出去了!睁大眼,恶狠狠瞪他,“若是这一次再弄得我痛,以后,以后我就再不让你们碰了!”心跳如擂鼓。
翔的眼中充满了惊喜与难以置信,“噢,云云!放心罢!这一次,我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再也不会重提‘下次不给’这种话为止。”
温温湿湿的吻吻下,手也没闲着,速速除了那层丝衣。那么激烈的吻,让我有些发晕呢。轻轻喟出一声甜腻叹息,只觉得心头似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蠕动。他沿着颈子一路吻下去,停于胸前,戏弄挑逗两颗红红樱桃,一手,悄悄向股间握去……
……
浑身酥软躺他怀中,细细喘息,连眼也无力睁。边轻轻揉捏我酸麻的腰腿,他边凑上前来在我颈边身上直嗅,而后轻笑:“云云,现在你身上,可满满全是我的味道啦!”
睁眼,恼恼嗔他:“出去啦!难受死了!”
这人却只嬉笑不理,浑没反应。
恨恨夹紧双臀,欲将之挤出,不意那物,忽开始涨大。一惊,顾不得腰膝酸软,急欲爬起。
刚将那物扯出一半,又被人一把搂回,“嗤——”一声,插得更深了些。不觉“嘤唔”呻吟出声。翔声音喑哑,“云云,你点的火,可要负责熄灭噢!”语毕,将我翻个身,跨坐在他腰间,随即压下,又开始纵横驰骋。
翔稍好一些,起码还懂得应该维持在我体力范围以内;航那家伙,却每每害我翌日非睡到午后不可。不成不成,他二人精力忒旺盛,又食髓知味,这么下去,我可非早早和这世界说BYEBYE不可。到时墓志铭上大书四字“精尽人亡”,可就丢脸丢到坟墓里去啦!
含泪问一声:还满意不?为了这一段,偶已经被人骂过是大大的色女啦……
哼哼,米关系,他们三人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尽头了!偶要开始——
开始——
开始——
让坏人上场了!
41
近日里,不知为何,他二人忽迷上了喂我喝酒,说是我微醺时的风情最是诱人。哼,当我不知么?每日酒喝到一定份儿上我便会浑身无力,他们便好为所欲为。
至于为何不戒了酒?呃,这个,也不知他们是哪弄来的酒,味道非常的好,初饮时就如果汁一般,丝毫感觉不到酒劲,待多喝得几盏,酒意才会渐渐上涌,酥酥懒懒的感觉直泌入骨髓里去了,直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自然另人爱不释手……好嘛,人家承认自己是定力不够,挡不住诱惑可是,明明他们也喝得与我一样多,为何会浑身无力的只有我?他们反更生龙活虎得紧?
回了擎天宫主府,自然免不了要见曲父曲母,喝喝茶、聊聊天、吃吃饭什么的。呵呵,原来,对另一半言听计从是自曲父处传下来的优良传统啊!曲母温柔而美丽,那双和蔼又柔美的眸子老让我觉得似见了妈咪一般。不觉间,酒已灌下不少,醉意熏然。终在她柔柔前来劝我多吃菜少饮酒时,忍不住抱着她大哭着妈咪妈咪的喊。她搂着我拍抚着我不觉间也泪盈满眶。曲父与航、翔忙将我们分开,各自携了回房——若再这般哭下去,弄不好下面的人还当这里出了什么人伦惨剧哩。
醉醺醺抱着不知是翔还是航依旧的呜呜咽咽,将他们当成了久违的父母,抽噎着尽吐久别后的思念与悲欢。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已记不得了,只知道醒来后,头也痛,眼也肿,他二人却一夜未眠就这么守至天明。
绞了块帕子为我敷眼,翔轻叹:“云云,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的瞒了这许久也不说?”
闭着眼享受航的按摩,我道:“有时是找不到机会说,有时是忘了说——总不能告诉你们,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谁信呀!”声音哑哑,也不知昨晚哭了多久。
航的手忽重了一下,捏的我好疼!
见我扁嘴,他亦无奈:“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卿卿,你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我和翔,你却定要相信的,否则我们将非常非常的伤心。”声音低低沉沉,有股说不出的忧伤与恳切。
心中感动顿生。伸手抓住他,答得诚恳:“我从来也没有不信任过你们。”即使是初识之时,即使是还没爱上他们之初。
被人紧紧拥住:“你不会像来时一般又不翼而飞吧?”
伸手扯下蒙眼的帕,看向眼前明显因此问题而苦恼了一夜的人:“不会,无论如何都不会,我一定会牢牢揪紧你们不放,到哪里都捎上你们。”爹地妈咪原谅我,我早已丢不下这二人,也无论如何,都不愿见他们伤心断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曲妈妈待我甚好,比疼他二人还要疼些。基本上在擎天宫中,曲妈妈是一声令下,曲爸爸莫敢不从,其余人等则更不用说了。所以这段时日我是充分体验了“狐假虎威”的美妙滋味。
深居于擎天宫,并不代表不问世事。许多俗事还是得管的。曲爸爸这两日将曲妈妈磨去游山玩水,翔与航便全权负责宫内事宜。本当很忙呀!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们居然比曲父曲母在府中时更缠我些,几乎是片刻也不离,累死我了!不成不成,现在堡中上下见了我无不抿唇而笑。再如此下去,我可要无脸见人了——那两家伙,每每啃得我全身皆是吻痕,害我这么热的天都得裹得严严实实,不遗一丝缝隙。人家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赶明儿我定要以牙还牙,也还他们一颈子牙印!
这日,将两磨人精早早赶出门去,独自裹做一团补眠。忽卓不凡派人来,说是有急事相商,让我速去暗堡一趟。
这段时日的相处,觉着那人除了冷血一些、傲慢一些、自私一些,呃,还有奸商一些——每每在我最迫不得已的时候狠敲我竹杠外,也并不是太难相处之人,只要你别去揭他逆鳞。迄今为止,也还算合作愉快,几次派人来,我所获的情报均不菲,还算蛮有商业信誉的。
所以与府中人说了一声,便欲独自前往——那人有恶癖,十分不喜他人闯其领域,所以向来我都是独去,或与航或翔同往。不知为何,重雪这猴儿今日却非与我同往不可,吱吱喳喳,又吵又闹又跳。想它可能是怕翔与航又嫌它时时黏我身边趁我不在再度将它丢得远远,再看它可怜兮兮眨着猴目巴巴看我,有些心软——重逢之时,小家伙简直是哭的唏哩哗啦,攀着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