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危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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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糜烂让人厌恶的生活。即使有时候他一高兴拉我去逛街、吃东西我还是打不起精神,只会唯唯诺诺的点头。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包括让我装扮成女人上街转悠。
我的屈从却让他的脾气越来越乖张,常常是没有理由的冲我发火,事后沉默上半天工夫,又恢复原样。
有一次我去大厦底层的超市买方便面,因为电梯故障晚了四十分钟回去,这段时间里Samon就喝醉了。我一进门他就把我拖到厨房,用自来水淋的我湿透,我怎么叫都没用。
“又不是去坐台,把脸上的粉洗掉!”
“妈的,老子才几分钟不在你就寂寞的慌了?!”
Samon借着酒力剥掉我的衣服,我刚一挣扎他就一巴掌打肿了我的左脸颊,让我一周都出不了门。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虽然他后来解释说不记得了,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认识的小姐,我还是很怕。
我被Ray折磨的太久了,绝不想再见到第二个。
我打电话给阿伟,他家的保姆说他和父母游三峡去了。整个暑假都只有我一个人苦守在这个异乡的都市。
烦闷、苦涩,Samon明明也发觉我们在一起越来越没话说,他却就是不愿做做好事放了我。
本该很愉快的暑假变成了漫长的徒刑。我妈妈还以为我是留在这儿打工……
可是开学后至少一天有九小时不会觉得窒息吧,我天真的想。
我又错了。
Ray带着恶毒的笑站在我面前时,我已明白平静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没完。我要重修一年,就是因为你!……”
我根本不想去考虑他的理由。他就是恨我,为了报复什么借口都能想出来。不过一个曾任系学生会主席的优等生会落到没办法拿毕业证书也真挺可悲。
开学不过数日生活又恢复暗涛汹涌的状态。一封匿名信彻底打破了我的安宁美梦。
属有“阮非收”的信正是由小A和阿猛发的,信中写到:“经过暑假艰苦努力,相信阮小姐收获不浅,特寄照片两张,希望阮小姐能买下剩余及底片,底价六千,十号晚七点老地方交钱。过期不候。”
无耻至极的勒索!我气的全身发抖,没想到这两个小人真会杀个回马枪。
“如果他们再向你要四千,你拿什么做抵押向我借钱呢,阮非?”
Samon曾经这么对我说过。我当时就是不愿相信会有这么卑鄙的事发生;现在,我一无所有,再没有办法向他借钱。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原来还是为了付赎金……
存折上的钱加上一千块生活费,积蓄的五百块,还差八百。八百块可以向阿伟借,可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胃口都是越吃越大。我感到揪心的绝望。
Samon家中。
我洗完澡,用一块毛巾擦着已经留到背上的头发。Samon坐在床上懒懒的抽烟,看着什么。
我戴上眼镜后,立刻大惊失色的叫起来,“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翻我的包!藏在夹层里的信连同照片都被搜了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检查我的东西。
“上次买回来的底片你都扔了?嗯,挺有意思。”
“还给我!”
我又羞又恼,脸涨的通红。Samon一扬手把东西扔到地上,我瞪了他一眼,将纸头统统撕碎,扔进厨房的垃圾桶。
“准备好钱付赎金了?”
我用沉默回答他的问题。
“你大概是不会再替我Kou交借六千块了。不过我有个提议,你给我六千块,我一次性为你解决掉那两个杂种。”
“啊?!”
Samon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愣住了。懒洋洋的他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着残忍的话,“你出的价越高,事情就越好办。要他们死还是残,废的是腿还是手就看你出的价了。”
“Samon ?…”
“考虑一下。我找的人从来不会失手。”
我被他一瞬间流露出的暴戾吓的说不出话。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天天无所事事的人是道上人物?全身顿时蹿过一道寒流。
Samon不屑的笑了。“你也可以把钱给他们,然后准备下一个七千、八千…你应该明白吧,我收你六千,可以帮你让他们在医院呆一辈子。”
“我给的是最优价。”
这样好吗?我问自己,有个声音不停的兴奋的高喊:不必把钱拿去喂狗了!我觉得Samon不象在逗我玩,心因为这个彻底有效的方法激动的乱跳。
于是我说了,“可不可以请你让他们从Y大消失,最好不要闹出人命。”
我的样子一定像个恶棍,竟然能心平气和的和道上人物商讨整人程度!而且,我觉得很愉快?!
“没有人受伤?”
“嗯,不要让他们变成植物人、瘫痪那一类…恐怕会惹麻烦…”
Samon像是笑了一下,“你考虑的倒蛮周到。不过你拿的出六千块吗?”
我下决心要让他吃一惊,“我现在有五千二,剩下的我可以去借,阿伟…我朋友会借给我的,”
说完我立刻后悔的咬了自己的舌头。
Samon脸色阴沉,“你朋友?我还不知道你交游广泛呢。”他冷冷的说,好在没有追问下去。
我怕惹毛了他,急急忙忙要让他高兴,便主动缠上他的身体。即使他再要我Kou交我也不会拒绝。事实上Samon很精明的利用了这次机会,他要求了:“好好的舔。”
在小A与阿猛认为我已是网中之鱼时却不知会被一张更大的网套住,而且闹到被迫退学。Samon的手段让我自叹弗如。我对他的态度敬畏更胜从前。
两个人被退学后的某日,我与阿伟在床上,他无意间说起了这件事。阿猛过去是他的室友。
“我还真不敢相信,那家伙一向老实的要命。”
“不相信他会去嫖娼?人不可貌相。”我说。
这件事的始末除了Samon没有人知道的比我更清楚了。我作出不知情的旁观态度谈论这件事。
“你也是不可貌相。你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阿伟温柔的双眸燃着炙热的欲念。
那个老实的男人强Jian了我又和同伙拍我的裸照勒索,把我逼的用身体做抵押借了四千块给他。他不满足,再一次向我要钱,我就用向你借的钱,阿伟,借Samon的手除掉他们。你要问我怎么做的?很简单。我把他们约去一家事先安排好的Disco酒吧,付了钱(Samon准备好的),拿到了一部分底片后迅速离开。小A和阿猛不久就被两个“清纯靓女”缠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和她们去开房(即使他们不去也会有人把他们绑去的)。衣服脱光,扫黄组就刚好进门。罪名是嫖娼。两个倒霉蛋被“执法人员”大敲一比加上好好教育的鼻青脸肿。最后就是通知校方领人。学校为了严肃校纪,请二位回了老家。这样一来,就算还有照片不在我手上也至少不会有人敲诈了。
“我怎么不简单?说来听听。”我微笑着问。
阿伟的手抚过我的脸,“漂亮。你长的和9X届的校花李娉婷很像。她是大我一届的学姐,念经济管理的。”
“你不会是暗恋她才拿我当替身吧?”
“只是欣赏。比起女人我更喜欢男人。”
我笑的轻松,心里第一次很讨厌他的坦白。因为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不想知道的事。
……我不是他唯一的交往对象。他也花钱买其他的男人。又一个可笑的梦破灭了,我苦涩的自嘲。总是我一相情愿的幻想。
“尽管那个时候你穿的…嗯,看不出真面目,可我知道有很多男人会为你疯狂的。”
“……你是指别人说的我卖的事?!”
我无法再做出无动于衷的样子了!
我推开他坐起身,“没错,我是在做,不过不是随便接,我有固定的客人。”我冷眼瞧着一脸尴尬的阿伟,说:“你也是固定的客人之一,我的收费比较高是不是?”
“小非…?”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眼眶热的让人受不了。
“我不是想讽刺你,只是…”
你没有讽刺我,是我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阿伟措辞警慎的说,“如果你不想这样,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你是我什么人?炮友?男朋友?还是说教的老爸?”我笑了,“我不是蝴蝶夫人,你也不是阿尔芒,不要救我了。”
我重新躺下去,安慰性的拍拍他的手臂,“来吧,别浪费时间了,你的钱不想白花是不是?”
就应该是这种关系才对,我不该胡思乱想。
阿伟显得有些勉强,我便为他Kou交,让他迅速升入天堂。我的舌技在Samon的调教下已有了不小的功力。
可是恐怕这种关系我也无力支撑下去了。在一起太久就会有误会的……我也欠了Samon的钱和人情,还不知该怎么还呢……
出旅馆时已经七点,我玩过了时间。走向车站的路上我决定快刀斩乱麻,和阿伟把一切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我们就这样吧。”
“…什么?”他很惊讶的样子。他很满足我们目前的关系。可是我不行了。
“我恐怕以后不会有机会和你…”
“……是我给的钱太少了?”他不解的问。
我心中对这个男人涌起一股怒气,强忍着才没发作,“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行。”
沉默了一会,他终于开了口,路灯下脸上的表情一丝没变,“那就算了,…再见。”
让我大失所望的结局。我望着头也不回就走远的阿伟,心脏被失望纠缠的死死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他原来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王八蛋…”我恨恨的骂着,眼前泛起蒙蒙的水光,“连头都不回一下……”
若是他回了头又怎样?我要重投他的怀抱?我算是什么东西?……
我扯出一丝笑容鼓励自己:真没男人缘!
像这样哭的像迷路的傻瓜很有面子吗?!收起你那一副自怜的嘴脸吧,阮非!
校园里的罗曼史随着勒索事件一并结束了。
9
放寒假时Samon没阻拦我回老家。不过我反而不想回去。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我实在无法面对一心盼我成材的妈妈。
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我几乎忍不住要跪下认错。她苦心抚养了21年的儿子学问上毫无建树,却靠着和人肛茭赚钱。
真是羡慕Samon和父母断绝了关系,至少他良心上的自责小了很多。
寒伧的公寓和妈妈过度衰老的脸让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需要钱。我是男人,迟早要承担起养家糊口的任务。就算是卖屁股的钱,我也要用它来让吃了一辈子苦的妈妈享受几天好日子。
想了想,我没把存折交给她,我打算回校后寄钱回家。
整个春节,我们母子相守,除了一起看看电视,就是我做着英语试题,她在一旁织着毛衣静静的陪我。话也不多,好象用眼睛把我全装了进去。
这份母爱却让我感到畏惧,不敢想象若是妈妈知道实情会怎样崩溃。
假期一过,我逃也似的回了Y大。第二天就将存折里的四千元取出一半寄回家,就说是自己打工挣的。我觉得弥补了一点良心上的债。
可是这一来又没钱还Samon了,我得重操旧业。
我21岁,大学三年级,满脑子都是钱、钱、钱。
三月十八日,星期五。
我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到Samon家过周末。这是一种责任。
晚上八点多钟,校园里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影。
前两天气温骤降,不到三度,简直会冻死人。我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袭击突然从身后发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就被重重击在颈后,立刻晕了过去。
真是个黑色星期五……专业课“调速系统”小测不过关还遇上这种事,真是倒霉透顶。脑袋里疯狂的响着Stair Way To Heaven 的旋律,仿佛是生命的送别曲。
我慢慢醒了过来,脖子痛的像要从中间断掉。
男人扔掉烟,鼻音重重的开了口,“好久不见了。”
如果永远见不到你我也不会惋惜的,Ray。我从他腿上挣起身子叹了口气。
寒风在这个湖心小亭里肆虐,黑沉沉的天,我们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
“你最近很忙么,都找不到你人。”
“……”
Ray捏住了我的手腕,力气方面不是他对手的我痛哼一声,软软的坐了下来。
“把规矩全忘了。当初哭着求我‘不要,不要’,你不准备求饶吗?”
“干什么?!”
“让你为自己做过的事忏悔。”
“啊,放手!Ray!”
他把我的手指一个个捏的要碎裂,我痛的流了泪,怎么也甩不开。
“你这双手抓过多少人的钱?不想说‘Ray,求你原谅我’吗?”
“神经病!放手!……救命!”
“再叫一声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去!”
隔了这么久了我还是很可悲的惧怕他的声音,我妥协了。在我手指彻底失去功能之前他放开了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已经找到工作了还回Y大做什么?!”我愤怒的质问他,声音有些虚弱。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光,像野兽一样。
“……你是Y大的公共厕所是不是?开学没几个月就和男人‘打成一片’了。听说你在做这种生意……”
血一下全涌到我脸上来了,我从没想过会被骂成公共厕所。
“张海翔,李永,田恬,刘勇猛,庄勇,你学校里的男人还真不少。”
Ray冷笑着揭我的老底,让我抬不起头来。
“不用你管!”我恼羞成怒,“不关你的事!”
“你现在变成男妓了…比我预料的还快。堕落很快乐?”
像在做访问一样,他语气完全是疑问,这比幸灾乐祸更让我难以忍受。好象我很喜欢这样。
“你知道什么?!——”我怒气上升,堆积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轻笑。
“我被勒索,整整一万块!我哪来那么多钱?!你以为谁会借钱给我?!……都是你指使那些人渣……干的是不是?!”
“不是我。我还不缺钱。”
“王八蛋!”
他追问:“你找谁借的钱?”
“不关你的事!”
“……你还缺多少?”
我禁不住再冷笑,“不关你的事。”
“你大概是忘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只不过是我那些‘男人’中的一个。”
我依稀看见Ray抬起巴掌要掴我,立刻反射性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的手没有落下来。
“又把我当成你那个女人了?!真是可悲啊,没有办法报复她就来报复我。”我不知死活的出言讽刺,“你真是个英雄。”
“口才这么好……”他喃喃的说。
“!我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