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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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男同胞们惊呆了,新来的教师竟然打败了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的周盈盈,再没有比这更让人振奋的消息了,饱受压迫的男生们在救护车走后欢呼起来,围着从跆拳道馆走出的郝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更有甚者脱掉衬衫让郝伟签名,一小时不到,郝伟声震校园。
做明星的感觉还是比较爽的,被人崇拜的感觉更不是一个爽字所能形容,蜂拥而来的男生们恨不能将裤子脱掉游街来发泄心中的振奋,恨不能将郝伟举到天上以示崇拜,在他们眼中,郝伟是神,不折不扣的大神。
刚刚还受惊不小的郝伟此刻春风满面,俨然一副英雄作派,女生对之则嗤之以鼻,什么玩意,打倒了自己的女学生就这么光荣吗?于是乎,冷眼相对。
受到男同胞顶礼膜拜的郝伟立时感到问题的严重性,靠,被大老爷们崇拜的感觉是不错,可是若为此而成为女生公敌,简直就是一赔到底的买卖。
此时的郝伟方才醒悟,娘的,自己简直就是傻冒,和一个女学生来什么劲?接受周盈盈的挑战就是大错特错,日,赢了是错,输了更是灰头土脸,唉,都怪自己血气方刚没有社会经验,怎么能和女孩子动武呢?就是动武也应该是在床上嘛。
想到此处的郝伟,悔得肠子都灰了,就在这时,教务处雷厉处长满面春风的走来,拍着郝伟的肩膀道:“兄弟,你今天可真为弟兄们出了心中恶气啊?”
郝伟惊讶地看着雷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道:“雷处长,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你放倒了周盈盈,替我们青山学院所有的男同胞们大大出了口恶气啊。”
郝伟惊讶地看着雷厉,道:“你别告诉我你都受过她的欺负,这小丫头不会悍到这个程度吧?”
雷厉无奈地点了点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那一日的天是蓝的,水也是绿的,庄稼还是长在地里的,树林中他整拿着望远镜向女生宿舍张望,却极为不幸地被路过的周盈盈看到,一声“色魔”让雷厉恍然惊醒,他想都没想拔腿就跑,郝仁倒在小树林的惨状他记忆犹新,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啊,由于措施得当,他只是头部被砸伤,在家躲了半个月方敢出门……
看着满面狐疑的郝伟,他道:“是的,在你之前的古汉语教师郝仁就是被她打得住进医院,无奈之下离开的,除此之外,还有外语系的几个老外更是变成了猪头,总而言之,这小丫头在这所学校简直就是霸王。”
郝伟震惊不已,道:“不是吧,我就不信一个学生敢如此嚣张,你们把她开除不就得了。”
雷厉摇了摇头。
郝伟不信,绝对不信,你周盈盈力量再强也不能靠武力嚣张跋扈到这个地步,这里是大学。
“小伟,不是学校不想开除她,是开不得啊,开了她就相当于开了我们自己。”雷厉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有那么大的背景?”这是郝伟的第一反应,在Z国如此严肃的国度,想像某些国家那样在学校演绎学校霸王,除了强悍的力量,还要有相当大的政治背景,否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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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惊人身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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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看着郝伟道:“你去问问院长就知道了,他就是让我过来叫你的,兄弟,就冲你今天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老哥我提醒你一句,赶紧跑吧,就当是战略撤退,要不然你小子估计就活到头了。”
忧心忡忡的雷厉说完这话就向教学楼走去,留下郝伟孤单单地站在校办公楼前。
娘的,有这么邪?老子就偏偏不信,郝伟满肚狐疑地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白发苍苍的青山学院院长兼党委书记王树声无奈地坐在办公椅上,救护车早已开出,可那刺耳的笛声仍在他耳边徘徊,嗡嗡乱叫如同成千上万只苍蝇,搅得他大脑几乎爆炸,这可如何是好?
唉,刚刚听说这郝伟和周盈盈的姐姐周雪儿有些过节,本想抽个时间找盈盈好好谈谈,这冤家易结不易解,反正郝伟这小子已经从青山政法学院调到这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地方,不就一句话吗?又没伤着害着,算了吧。
可现在倒好,刚一见面就单挑,若是这郝伟被盈盈狂殴一遍也就算了,谁知道郝伟这小子竟然将盈盈这样一个好手放倒在地,这下麻烦可就大了,唉,郝伟啊郝伟,这周家咱真得罪不起!眼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郝伟这傻逼赶紧离开,然而这样青山学院就要面对无古汉语教师的困境,于是,一个颇不厚道的决定就这样诞生。
“郝伟啊,今天你在学校和周盈盈同学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大抵已经知道,你当时的心情我理解,这周盈盈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可这并不是你将学生打倒的理由嘛。”王树声起身给郝伟倒了杯水,一本正经地道。
“院长,我这是自卫,要不出手我估计那救护车拉的就是我!”郝伟对王院长的话很是不满,我靠,难不成她将我打倒就有理由了。
王院长道:“小伟,你要让我把话说完嘛,今天在这我们不探讨谁对谁错,而是商量如何解决问题,不管怎么说这周盈盈同学也受了伤住进医院,我的意思是你买点东西去看看人家,顺便陪个礼道个歉,化干戈为玉帛……”
郝伟喝了口水,有些不耐烦,什么?她公然向我发起挑战,在课堂上辱骂我为衣冠禽兽,哦,我就因为自卫伤了她还要赔礼道歉,这说得过去吗。
郝伟断然打断王树声的话:“院长,我觉得你是在偏袒周盈盈,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你们都这样怕她?她难道有很大背景?”
王树声面上一红,说不偏袒周盈盈可能吗?说他不怕周盈盈可能吗?当然,说他不恨周盈盈又可能吗?前几天自己在网上下载小电影时,正好被周盈盈逮了个正着,二话没说就砸烂自己的电脑,出言威胁道:“要是再不为人师表,院长你就不要干了!”
说实话,王校长当时心疼的差点没晕过去,这小丫头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精神食粮一股脑全给消灭,半点都没留下,这小电影下载起来容易吗?可是他只有将牙打碎往肚子里咽,没办法,虽然自己一把老骨头,可这周盈盈那可是舍得下手啊,唉,真不知自己倒了哪辈子血霉,摊上了周盈盈这样个“学生”。
郝伟看着一脸苦涩的院长,同情心骤起,谁摊上这么个学生都他妈不好过,更何况又有一定的背景,这老小子一把年纪活这么大挺不容易的,你看把他愁的,头发都他妈全白了。
“小伟啊,你可知道这周盈盈是什么人?”王树声道,“她可是现任Z国军委副主席总参部部长周不同大将的孙女,现任国家情报总局局长周忠军的女儿,而她自己是青山国家情报局特别处理处处长,她现在的学生身份只不过是个‘马甲’,你说这人我们能惹得起吗?”
郝伟听到这话两眼一翻,差点没背过气去,我靠,这小丫头的背景也他妈太大了吧,怪不得她连教导处处长都敢打?真把她惹毛了,那周不同不派卫戍部队过来剿灭自己啊?依现在自己的修为程度,不被打成炮灰才怪。
王树声看着脸色发青的郝伟,安抚道:“小伟,你说若不去赔礼道歉,你还能有活路吗?”
郝伟犹豫不决,按理说自己应该去赔礼道歉的,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要原因不是自己,切磋切磋受伤那是正常现象,可是这周盈盈的背景也他妈太大了,老子和爷爷全是他妈的国家级领导,而自己呢,孤身一人,举目无亲,我靠,和她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蚂蚱。
郝伟决定去医院看望周盈盈,至于赔礼道歉,还是算了吧,古语有云,威武不能屈,本就不是自己的过错,前往医院探望已经仁至义尽,还要怎样?他还就不信堂堂的领导要员这般不讲理,蛮横到不问青红皂白的程度。
想是这样想,可郝伟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你不信?那么你将军委副主席的孙子拉过来爆扁一顿试试,不吓死你才怪。
其实还有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按照雷厉说得,夹着尾巴跑,可这是王树声不愿看到的,毕竟这年头找个古汉语学者比找他妈大熊猫还难,再说了,此时的郝伟今非昔比,不管怎么说和普通人相比他也算得上高手,高手就应该有高手的风范,独孤求败当年放倒人,哪一次跑了?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郝伟闷闷不乐,可那些饱受欺凌的男同胞们则欢天喜地,当郝伟从办公室走出后,他们又一股脑全拥了上来。
“郝老师,你可是我的偶像,我对你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去,什么偶像,郝老师那可是英雄,消灭女魔头的大英雄…。”
更有甚者光天化日之下,扑嗵跪倒在他的面前,死皮赖脸缠着要郝伟教他几招,奋发图强,彻底改变自己文弱书生的形象。
郝伟脑子都炸了,我靠,你们是欢呼雀跃,老子呢?担惊受怕,你们知道这周盈盈的背景吗?便推开众人,无奈地向校外走去,唉,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
去看病人自然是要提着礼物去的,当然买礼物需要花钱,这在原来绝对会让郝伟心疼不已,但是现在,刚刚挣了一百万的他怎会将这点小钱放在心上,只不过买些什么礼物看望则是需要好好思考。
权衡再三后,郝伟决定买束鲜花送给周盈盈算了,大丈夫能伸能屈,反正咱也得了便宜,就卖个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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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夏日情人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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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位于长江中路的花店,老板娘司徒婉如正在修剪几束红玫瑰,醉人的芬芳洒满布置精雅的店面,在这样的环境下,与其说是工作还不如说是享受。
“请问先生要买花吗?”看到郝伟走进店内,她忙起身相迎。
郝伟一见,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雄性激素大量分泌,了不得啊。
这司徒婉如一袭绿裙,面容清秀的仿佛天山上的雪莲,白嫩的肌肤,酥胸微翘,轻薄的绿裙下隐约显露让人心动的身材,不由心头狂喜,这几天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竟见到这般成熟诱人的美女。
郝伟一时间有些失神,待婉如询问第二遍之时,他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司徒婉如嫣然一笑,她没有在意这厮极富侵略性的目光,自己的魅力自己晓得,来此买花的男子不多看她几眼的暂时还没有。
男人的目光通常偏爱美女,这是人性使然,而女孩子之所以打扮的花枝招展,根本原因也就是吸引异性瞩目的视线,男人追求的永远都是美女,而女孩子不惜时间金钱要做的就是争取极高的回头率。
每当被别人注视之时,司徒婉如的内心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那应该是一股淡淡的失落与寂寞,已经十二年过去了,自己也到了绚烂开放之时,在这美妙的季节里,那个人为什么还没来?难道一定要等到自己人老珠黄时他才来吗?
最美的季节应该留给最爱的人。
郝伟可没有注意到美女内心的一番起落,他在意的是透过领口看到的美妙风景,为了可以看得清楚一点他又走近这美女少许,当然摆出的模样可是在欣赏面前几束含苞待放的郁金香。
“先生,请问你要买些什么花?是送给女友的还是朋友?”
“喔,我是去看病人的,你看着给我扎一束就可以了。”郝伟手里拿着一株郁金香用余光盯着她白嫩的胸脯狂看,所幸司徒并未注意这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她还以为面前这人和自己有相同的爱好,爱花。
郝伟确实是爱花,只不过他爱的花和她爱的花不是同一个概念。
“老板娘,你的百合花很漂亮。”郝伟看着被蕾丝花边胸围包裹的酥胸由衷赞道。
婉如扭头笑道:“花总是很漂亮的,就是因为有了鲜花人类才会开始了美的追求。先生,你的花已经包好,一共是一百七十八。”
这一扭头不要紧,恰看见郝伟余光在自己胸口扫描,心中厌恶顿生,真乃是人不可貌相,看着这样憨厚似乎颇有文化底蕴的人,竟然看的这么直接,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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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伟接过包束好的剑兰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婉如,似乎这事从未发生一样,其实心中恨不得痛扁自己一顿,娘的,看得入迷忽略了敌情,要不然岂不是要大饱眼福,嘴上却道:“花很漂亮,但是你比花还漂亮。”
郝伟在婉如心中现在已经被打上“禽兽”二字的标签,原本是由衷赞扬的一句话由他的口中吐出,也让婉如感到有几分厌恶,调笑,百分之一百的调笑。
“先生,请你说话注意点。”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郝伟愣了一下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就是比花还漂亮,怎么就不庄重了呢?”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探讨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买花的话,我想你可以走了。”婉如不再搭理郝伟,坐下来继续修剪那几株玫瑰,心道:混蛋,那双贼眼一直盯着人家胸脯看,你还庄重?
郝伟很郁闷,最近是老见到美女,可是氛围却被自己搞得一团糟,这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呢?想到这里,他不由摇了摇头,又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没有不庄重。”话音未落就准备呐呐离去。
婉如看着一脸失望的郝伟,不由感到可笑,庄不庄重那是说出来的吗,那是做出来的,你看你刚才那德行,好像多少年没见过女人的色鬼,还庄重,见鬼去吧。
但郝伟还是没有离去,因为他突然在一丛玫瑰的旁边看到几株苦艾草。
在郝伟的家乡,苦艾草总能随处可见,它们有一种随遇而安的适应能力。
不过,也并不任何地方它都可以容身,它们不是稻粮里蔬,不能昂立于田间悠闲地沐浴着阳光,吸取充足的养分;它们不是花卉,不能置身于园囿中享受园丁无微不至的呵护。
苦艾草只能在那些无人留意的角落,在稍有水份的地方和阳光的地方杂乱地吸收些微养料。
因此,除了略有幽香飘溢外,苦艾草从叶子到根须都有点苦味。
它是极为卑微的一种植物,不应该在满是鲜花从中存在。
郝伟抚摸着苦艾草,莫名有几分惆怅,轻声道:“你也喜欢苦艾?”
婉如心中一惊,在这个北方城市很少有人识得苦艾,在这鲜花满布的花店,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几株苦艾,便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子,开始尚未仔细打量郝伟的她,此时心里咯噔一下,此人好面熟。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