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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羔羊·医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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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昱雄没有理会花明这个无聊的建议,他不是不顺从,相反的是太顺从了,何况他的身体也完全没有问题,抚摸的时候会战栗,顶的狠了也会控制不住有点反应,还没到要用药物来刺激的地步。
  
  “他需要用一些消炎和抗敏的药,这种迟发型的酒精过敏可能会持续一两天……” 
  “只是酒精过敏吗?”潘昱雄打断了花明的絮叨,“怎么一直叫不醒……”
  “呃……他血压太低了,而且大概很久没吃饭,这样剧烈的……活动,是很费体力的,不过没事,他还年轻,打几天吊瓶就可以恢复,如果晚上醒来,让厨师给他做点有营养的流食。”
  “行了你去准备药品吧。”潘昱雄不耐烦地赶走了他,“我给他清理。”
  
  说起来霍子南骨架也不小,光身高就超过了一百八十公分,可抱在怀里一点也不显得沉重,潘昱雄掂了掂,感觉他似乎比冬天的时候更轻了些,记得昨晚从后面做的时候,脊椎和肩胛骨都非常显,漂亮是很漂亮,可也说明他真的是太瘦太瘦了。
  
  放进浴缸的时候他瑟缩了一下,睫毛翕动了几下但没有睁开,很快又陷入了昏睡,潘昱雄细细清洗他身上的汗渍,手抚过他身上斑斑驳驳的青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身体如此迷恋而暴戾,弄出这么多不忍卒睹的痕迹。
  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霍子南蹙着眉轻轻哼了一声,像是疼极了,又像是如释重负,潘昱雄心里微微抽痛起来,隐隐对昨晚的疯狂有些愧疚,手下更轻柔了些。
  
  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是个多么腼腆而温和的人啊,潘昱雄想,可是现在,居然会让人感觉到尖刻和凌厉……不过自己对他也够狠的了吧?为了照片的事天佑已经停了他的职,恐怕还会辞退他,以后去别的医院也不一定能有出路。
  至于13K,堂主们早就恨透了他的丑闻,就算聂辰不在意,将来也不一定能扛得住众人的反对,最近聂辰虽然在让人查老何的死因,但所有的线索都被自己切断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而已。
  
  他什么都没有了……看着他沉静的睡颜,潘昱雄有些不忍心,但想想将来,又觉得暂时的狠心是必要的。
  切断了他所有的后路,等他心灰意冷了以后再送他出国,陪着他去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念念书,休养几年,这个计划应该不错吧?时间能抹平一切,渐渐地这边的人和事都会淡去,不管他现在多抵触,只要一直对他好,给他稳定的生活,好的职业前途,他这样心软的人,一定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吧……
  
  潘昱雄轻轻叹了口气,放掉浴缸里的水,给他仔细擦干身体,换上了自己的睡衣抱了出来。
  管家已经处理了卧具,问他要不要将霍子南送去客房,潘昱雄拒绝了:“他跟我住,叫阿宽给公司的人通知一下,原定的会议推后几天,具体时间待定吧……让厨子炖点燕窝粥,他晚上也许会醒。”
  比花明预计的情况要差,霍子南睡了一天也不见醒来,打了药后只是疯狂地出汗,高烧倒是退了。潘昱雄整天都陪着他,连擦身喂水这样的小事都亲力亲为,晚上甚至推掉了一个重要的晚宴,在卧室里守着他看业务报表。
  
  这天午饭后潘昱雄忽然带着阿宽回市里了,临走时吩咐花明留下来照看他。
  午睡后花明去卧室看了看,惊讶地发现霍子南居然醒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前,本来密密拉着的窗帘被他拨开了一个窄窄的缝隙,外面雨后初霁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脸上,苍白肌肤因此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琥珀色的眸子迷惘而又专注地望着远处苍翠的丛林。
  
  听到花明的脚步声他松开手放下了窗帘,屋中重又恢复了幽暗,花明看到原本扎在他手上的吊针被拔下来插在了瓶口处,瓶子里还留着小半瓶的药剂没有滴完。
  “感觉怎么样?”花明关心地问了一句,霍子南却没有领情,只悄无声息地回到床上,将自己塞进了被窝。花明注意到他走的很勉强,虽然放缓了动作,显然股间的伤势还是疼的厉害。
  “要不要吃点东西?”花明没有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厨房一直给你准备着燕窝粥。”
  本以为他仍旧不会回应的,霍子南却出乎意料地出了声,声音沙哑低沉:“好……谢谢。”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气色看来很差,尽管昏睡了两天,下眼睑仍旧有着淡淡的黑影,凌乱的碎发披散在枕头上,光是看着便平白让人觉得心疼。
  虽然在网上看到过他和潘昱雄亲密的照片,现在又证实了他们的关系,花明也大致明白他不是自愿跟着潘昱雄的,作为一个医生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要不是情非得已,不会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想到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花明也不禁为他感到悲哀,没有多说什么便去了厨房。
  
  霍子南醒来后对治疗和进食都很配合,但也许是心情抑郁所致,身体一直恢复的很慢。
  潘昱雄依旧坚持让他住在自己卧室里,霍子南没有反对,只是晚上经常睡不安稳,偶尔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胡话,一句也听不清楚。
  潘昱雄知道他病着,却还是迷恋他的身体,总是在睡前将他搂在怀里抚摸,可无论他箍的再紧,早上醒来时霍子南也会蜷缩在远离他的床边独自沉睡。
  
  一周后阳光明媚的正午,潘昱雄带他下楼去餐厅吃饭,霍子南穿着身他的休闲服,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衣服罩在他身上却显得空荡荡的,看着分外让人心疼。
  潘昱雄坐在他身边,不厌其烦地帮他盛了粥、布了菜,递上调羹:“多吃点吧,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霍子南接过调羹开始默默喝粥,粥有点烫,很快他额头出了汗,潘昱雄抽了面巾纸要给他擦,他偏了下头躲开了,接过纸自己擦了擦。
  
  见他差不多喝完了,潘昱雄忽然说,“听说因为上次V市那件案子你被医院停职了?”
  霍子南点了点头,潘昱雄瞥了他一眼:“跟照片的事也有点关系吧?”
  “嗯。”霍子南的回答简单而又冷淡。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潘昱雄放下筷子说,“我替你申请了一家国外的医学院,想下半年送你过去念书。”
  霍子南呼吸一窒,潘昱雄接着说:“照片的事是我没控制好媒体,但曝光了也没办法,这种事在国内毕竟很难为大众接受,对你将来的前途也不好。你年纪还小,不如去国外深造一下,我已经安排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跟你过去照顾你的起居,以后每个月我也会抽一周时间过去陪你。”
  
  霍子南低头看着面前的汤碗,直到他说完了才缓缓抬起头:“哦……你都安排好了?”
  潘昱雄点了点头,耐心解释说:“你身体不好,我没跟你事先说也是不想让你操心。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需要换个环境,调理一下身体,何况多念点书对你也有好处,将来你留在国外也可以,回来也可以,我可以投资给你开一家医院……”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霍子南都异常沉默,晚饭也没吃几口,入夜后洗完澡躺在床上,潘昱雄照例将他困在怀里辗转亲吻抚摸,嗅着他身上混合着香皂和药香的单薄味道,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凑在他耳边低声问:“好了么?行不行?”
  霍子南没有拒绝,一粒粒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白皙细腻的胸膛很快袒露在他眼前,潘昱雄翻身覆上了他,意乱情迷间却听他淡淡问:“胡焕藏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尊残忍哪……




抗衡·对峙

  正是情|欲勃发之际,潘昱雄一时间没有回过味儿来,只下意识询问地“嗯?”了一声。霍子南却并没有重复他的问题,只用清冷的眼神与他对视,没有一丝热度,没有半点激情。
  片刻后潘昱雄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腔情焰登时尽数化作了冷灰——他想干什么?这种时候,在床上,他居然如此冷静地在跟自己刺探胡焕的下落!
  停了动作,潘昱雄缓缓抬起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霍子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胡焕?你跟我问胡焕?”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潘昱雄其实清楚得很。
  虽然13K早就发了对胡焕的追缉令,海盛也放了话两不相帮,但胡焕不死,査飞的血案就没有完结,聂辰在13K査飞那帮老手下面前就硬气不起来,始终也不能高枕无忧。
  更何况,胡焕在道上混了十几年,路子广的很,随便藏在哪里也能躲个十年八年的,他在暗聂辰在明,暗箭难防的道理人人都懂。
  
  潘昱雄知道,这个问题很多人都想在他这里得到答案,问题是,在这个旖旎暧昧的时刻,前一秒还温驯万分为他宽衣解带的男孩,居然就这样冷静地问了出来。
  这一瞬,潘昱雄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失落,是愤怒,还是深深的悲凉。
  他到底当我是什么,他又把他自己置于何地,才会如此坦荡地在奉献身体的同时刺探情报?
  看着身下神情平静,一脸坦然的霍子南,潘昱雄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是那个自己曾经以为单纯无害的腼腆男孩,真的才刚刚二十四岁。
  
  刚劲的手指卡住了霍子南线条优美的下颌,潘昱雄一点一点地发力,很快就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淡青的痕迹:“胡焕?你问他干什么?”
  霍子南被他掐疼了,皱着眉用力拨开了他的手:“你说呢?”
  “哈!”潘昱雄冷笑,“怎么,想让13K杀了他?想让聂辰坐稳老大的位子?”
  
  沉默,霍子南默认了他的问话,这种默认让潘昱雄简直火大透了,他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将清隽的面孔整个暴露在壁灯明亮的灯光下:“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就凭这张脸吗?还是这个漂亮的身体?你把自己当成什么?又把我当成什么?”
  “你说呢?”霍子南被灯光刺的闭上了眼,尖刻的话语却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我连自由和尊严都没有了,只能被你用链子拴着生活,接受你安排给我的一切,我还能凭什么?又能把自己当什么?”
  
  “你……”潘昱雄气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要禁锢你,就是要霸占你,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以后的人生里唯一需要学习的就是怎么讨好我,怎么让我高兴!你不是一直说这只是场交易么?那好,我可以告诉你胡焕的下落,你要拿什么来换?”
  “让他去死,不也一直是你所希望的么?我只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而已吧?”霍子南侧着头淡淡笑了笑,“至于交易……我整个人都在这里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我没那么天真,从老何死了的那夜开始,从我答应你离开他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回到13K,你以为,我跟着你到了这儿,让你在我身上为所欲为,就算你有一天大发慈悲放我走,我还能像过去一样泰然自若地去爱,去奢求一份干净的感情么?”大约是灯光太过刺眼,他抬起小臂挡住了眼睛,“潘昱雄,我常常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值得你这么恨我,这么跟我过不去,非要禁锢我的自由,凌践我的尊严……我早该料到的,这该死的上帝没道理白送我一世……好吧,如果这一切是他妈的命,我都奉陪!”

  如同被一只手抽去了言语的能力,潘昱雄什么话也再说不出来,心里却燃起了一把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他扒开他的胳膊迫使他面对自己,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挤进他的身体,在他痛的大张着嘴喘息的时候,伏低了凑在他耳边低语:“你就把这当成你的命吧,你陪着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谁也别想把谁甩了!”
  
  潘昱雄整夜索取着霍子南,无比坚持地跟他面对面做|爱,品味他空洞淡漠的眼神,施出浑身解数操弄他虚弱但却年轻的身体,不依不饶地让他发泄出来,贪婪地欣赏他身上羞涩的红晕,以及他无法逃避的痛苦表情。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得到安稳,才能证实某种梦想尚未幻灭。
  
  霍子南的身体毕竟没有完全恢复,前些天里全靠打能量维持着体力,每天吃下肚的不过是些稀粥,在这样激烈的性|事下很快就脱了力,如同搁浅的鱼一般躺在他身下喘息,浑身大汗淋漓。
  第二次被强迫着泄出来的时候霍子南的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楚了,眼神迷离,没有一丝焦距,在潘昱雄或轻或重的撞击下无力地晃动着,直到对方发泄出来才痉挛了一下昏迷过去。 
  
  看着他没有血色的面孔,潘昱雄心头如同下起了倾盆大雨,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一点点被浇熄。他握紧他瘦削的肩胛,明明那体温那么真实,明明确定自己已经拥有了他,却仿似有某些东西正从指缝中源源不断地漏掉,攥的越紧,漏的越快,最终,只剩下无力的拳头,和掌心里无奈的虚空……
  
  高|潮的激越渐渐褪去,潘昱雄却没有急着弄醒他,他抚摸他汗湿的面颊,低下头亲吻他略有些湿润的眼睫,叹息般轻声唤他的名字:“子南……”
  这一刻,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危险的念头——如果能让这一切重新来过,如果能将过去的种种伤害一把抹平,如果能让他不这么恨自己,胡焕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这念头只不过闪现了一秒,潘昱雄立刻阻止了自己荒唐的想法,无论胡焕该不该死,要怎么死,作为海盛的老大,他都不该将这件事当做个人感情中的筹码。
  
  霍子南又病了好几天,花明再次看见他病恹恹地躺在那儿的时候,不禁皱着眉警告潘昱雄:“他的血压都快没了,精神也不太稳定,如果你还想他好,就别再刺激他,还有,最好别再跟他同房,他太虚弱了,根本没什么体力。”
  花明给他扎上吊瓶就离开了,潘昱雄一整天都在卧室陪着他,看着他困倦不堪地窝在被子里沉睡,冰冷的药剂通过锋利的针尖一滴滴灌进青色的血管,不禁心疼极了,懊恼自己不该为了胡焕的事跟他这样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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