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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断月-第14部分

小说: 断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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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的,想落泪。 

  他傻,听不进自己的劝也要给亲人报仇。 

  他傻,只是为了报仇所以假装看不见自己的心,看不见自己的泪泣。 

  他傻,只留下唯一。 

  「等等!」 

  还是皇帝率先回过神,「朕不知道你是何方妖孽,但日轮月见是我朝宝物,给朕留下。」两把旷世神兵就近在眼前,怎么可以容许又失去。这样,他花了一番心血又是为何而来。 

  青年回过头,银眸像视若无物,不带一点情感。 

  「我宰了这不知死活的白痴可以吗?」一边的火魔已经不悦的擦着掌。 

  「别,他至少还有几年的天命,现在动手会扰乱人间。」皇帝一死,真龙未现世,一定会引起天下人乱。青年轻声的说完,然后又将视线放回皇帝身上,「日轮月见并非你的,也不是断筝的,何来你朝宝物之说。」一朝之主,一国之父竟能奴此心贪,不由的失望了几分。只希望许多年后,这江山再起的新主会是一名爱国明君。 

  「你难道不知道,历代拥有日轮月见的人就能坐拥天下,那朕既然是真命天子,那日月理所当然也应该为朕所有。」说的理直气壮,只是贪于方才所见的力量。 

  那几乎连大地都为之憾动的神力。 

  「历代如果都是这样的皇帝,那我看改朝换代应该也都是朝暮之间了。」火魔摇摇头,划出一圈火焰退去那皇帝想逼近的一步。他们魔也爱力量,但是还没有这种死皮赖脸的硬要,更别说是万魔之王。怎么人类的王就差了这么多? 

  青年取出那一副刀剑。 

  「日月恩仇已经祸延数百,今日于此了结。」说着,他将刀剑往上一抛,一甩袖。 

  早该如此做。 

  只见那曾经引起多少恩怨情仇的日轮月见发出一声共鸣,竟同时自爆于半空之中,落下点点余灰,「日有心月有情,于世不容理应消失,当初颛顼留下这副刀剑不过是求得人界的平稳,没想到却换来如此波澜。我想,他应该会同意我这样做。」看了一眼四下因突如其来而全部楞掉的人群,他微微弯起一笑。 

  「好自为之。」 

  最后那句话是消失在风中。 

  四周又回复一片平静。 

  待左岳低下头时,才发现原来腰腹的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消失。 

  就像未曾开始般。 

  ……你好,我叫断筝…… 


之十 
                  舞夕风 

  「老二,老大说这两天会进京城,你不回去?」 

  抵着船边,看向坐在眼前那人。 

  四周有着旅人,有商人,也有同他们一般四处游走的江湖人、不过是一江之水,便将天下人牢牢共同的系于同一只船上。 

  还是一样的老二,只是不若以往般会相兄弟打笑,也少话了。 

  两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自他醒来之后从老二口中知道所有的事情经过,就狠下心当作没看到边关来的催信,一直伴在他身边。 

  多少夜晚陪着兄弟,就见着他不哭也不笑,只是桌上烈酒从来没少过。想跟著作陪,却给阻下来,说要醉的只有一人,不需有人跟着陪醉伤心。 

  取出玉剑以及那一副新定的风剑要与之比试一番,借着也想引开他的注意。却没想到,那剑一入手跟着落下,发颤的指间只怕没法多握着剑柄。 

  也许自己不知,他这旁人看了却心酸。 

  之后辞去皇帝身边的护卫一职顺利的让人不敢置信,听说是老大让人来说的,此后左家与皇室无关,也不再继承那份愚忠,江山护卫有更合适的人选。 

  那宫中发生的事,日轮月见隐没也随着时间慢慢成了茶余饭后的一则神话。 

  也许,曾经有这两把神兵,也许,根本是人的误传。 

  兄弟间有默契,也不再提过这一件事。 

  皇帝的龙位仍旧坐得安稳。不过已经有迹象可见,日来意图想反叛的人逐渐增多,看来大约也没能有几年的好光景就要易主了。 

  辞去护卫的半月后,他们前往垒功城取鹰,才方知几乎是同一个早上,那鹰毁了笼,消失在蓝色的天空中。 

  「不了,无所事也不用走一遭。」看着船将停岸,左岳收拾手边的东西。不想多见那皇城一眼,只怕当下又要想起故人最后那一段。 

  船停岸,纷纷扰扰的人群也挤着离开。 

  恍惚间,有见到一个男子和少年挤到了身边。 

  男子沉稳似大汉装扮,而少年则是穿着-身简便的白衣行装,两人回异的衣着格外引入注目。 

  「大师兄,你想二师兄会在那边吗?」语气像是忧心,「我们似乎提早了些,现下离八月十五还有点时间,二师兄那种爱乱晃的个性说不好要等到那天才行。」少年抬眼看了眼左岳,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跟着男子越过他前进。 

  那大漠打扮的男子犹豫了一下。 

  「我看我们先去取照说的东西好了。」那少年又说,「一来一回的时间要配合的准,应该不会错过。」 

  「也好。」男子低声应允。 

  一高一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二,走了。」见他发呆,左弓拉了他一把,「再不走天色又暗。」他说,瞧了眼昏暗的天空,看来今天要在镇里找个落脚应该不是难事。 

  「你先去,我到别地方一下。」 

  疑惑的看了他一下,左弓还是点点头,「那,镇上街头的客栈等你。」 

  「嗯。」两人在船坞前分手。 

  左岳背着行李,一步一步的走在偏僻的小径上。那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小道,只是多了一点杂草,多了一点陌生。 

  天空阴阴的散下一点雨雾。 

  这季节合该会有雨。 

  有一天,若我想起你,我要怎么找你? 

  你只要,到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就行了。 

  印象中那笑的开怀的脸,那铮铮的琴不曾在他的梦中消退过。 

  偶然午夜梦回,突然想起那日青年告诉过他的话,如雷贯耳。 

  听说人七天会回魂,四九日又走一遭。月来,他日日浅眠,甚至连睡都不睡,只是等着那个魂来闹他。即使他觉得很吵,这次也绝对不会要他安静。 

  但是,却没有等到的那天。 

  就算,真不可能实现,他亦希望断筝守诺。 

  照那青年所言,应该可以见到断筝最后一面。至少,也该知道他最后葬身何处。 

  那飘雨的天空,不自然的划过一道影。 

  越走近当日废墟,景色越发清明。已经没印像中的杂草横生,取代而之的是一幢小小的房舍,房舍旁有小亭,有琴座。 

  怕眼前的是假象,三步两并的冲到屋前。 

  那屋内无声无息,推门而入也无一人。 

  又是幻想? 

  才这么想着,笑闹声就由身后传来。 

  ** 

  那日的鹰成了他活命的关键。 

  白雩看着破空而下的鹰,先是一楞。 

  「冰妖,你徒弟我帮你埋好了。」顺便插上一座石牌,火魔以气凝指开始刻字,「喂,他断是哪个断?」说道这冰妖取名字真没个逻辑,他想说不定是他又乱想乱取。 

  「挖出来。」 

  「喔!挖……」顿了一下,像是定格,「挖出来?」以为自己听错,然后是濒临抓狂的怒吼。为什么这小子老是很有办法激起他的怒气? 

  没多解释,白雩一挥手,那已成墓冢的土堆瞬间爆开,现出里面冰封的棺材。 

  化冰破棺,里头犹然躺着的是那方死没多久的人。 

  「鹰里面有断筝的冰元,要挽回只有半个时辰。」抚着那鹰,取出那日断筝置入些许的冰元,因为那鹰原来就是活着的,所以取出冰元这举动并不会伤及它生命,「帮我,照。」他说。 

  那鹰弯着头,似乎也蒙蒙知道,只是瞬着眼一直看着那日的主人。 

  「怎么帮?」火魔皱着一张脸把那个死人从棺材里抱出来,放在地上。 

  「我将冰元植回他体内作媒回起先前逆天的冰元,然后一口气化净所有的冤气,请你将断筝身上游走的逆息之药化开。」一瞬间的生机,得与失就在掌握之间。 

  这算是天地给他最后一丝的机会吗? 

  如果是,他感谢天。 

  「可以,不过不是无条件。」 

  「好。」 

  答应,一冰一热的风在两人身边同时卷起。 

  「与魔交易的条件,就是我要这小子的记忆。」那些恨意有助于他魔化。说着,一道烈火缠上那死人的身体,像雨一般的刷落,「放心。就关于刀剑那一段。」 

  也许,这对断筝是好。 

  忍着冤气同身的不适感,眼中看着的是那逐渐回复生机的面容。 

  今后,恪泛就死在这里,生还的断筝小过是十年前他在一场大火中听捡回的孩子,他没有背负任何仇恨,也不需要再守着什么。与日月相关的记忆就此失去。 

  他只记得,自己家中发生大火,然后被接往冰山上。 

  那冰山中有着师父,大师兄和小师弟。 

  而他此次下山,不过是来凭祭家人…… 

  思绪-断,大量白如雪的血液从他的一中呕出。 

  「冰妖!」收回化力,火魔上前欲扶住他,给一个手势阻下。 

  「无事,一时气闷而已。」轻抚那已经回暖的躯体,知道应该再调养一段时间他才会醒。 

  断筝,令他挂心的徒弟,今后应该能活的坦然。 

  「那日轮月见的事你要怎么向你好朋友交代?」那两把绝世神兵就这样毁了挺可惜,应该先让他接收里面的灵气再毁的说。 

  「颛顼非不理智之辈,再说颛顼再出也是千百年后的事情,我也等不到那时让他来责怪,一切随缘吧!」抱过那鹰,顺了几下那舒服的羽。「好孩子,希望以后你能好好陪答断筝。」那鹰发出小小的鸣叫声。 

  「你不等他醒?」火魔看了他的动作问道。 

  「我将他寄在附近的农家,三日后他定然会好转。」只是有一阵子会有后遗症,抱起躺在地上的人,银白的发瞬然转黑,「还有点事放不下心。」化黑是为了不吓到一般的人类,以往出门都会如此做的。 

  「你真麻烦。」哼了哼,那火色的发也跟着转黑。 

  「大概是吧!」笑着,回答他。 

  那被破的棺,跟着烧毁。 

  夜风,卷起灰烬到了天边。 

  ** 

  笑声接近。 

  「小洸,我都说不用跟着我来了。」一手提着菜篮,一手抱着素琴,断筝似笑非笑的看着跟在身边的孩子。 

  「不行,我阿爹说你大病方愈就一人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住,一定要好好关心你。」那孩子大声的回道。几个月前阿爹从外头带回来一个看来好像要死的人,救醒却又无意识也无法动弹,直到不久前那人才好起来,方知他名为断筝。 

  「所以我今天不就回去给你爹好好的关心了一个早上了。」没见过这么啰唆的大夫,把病人当家人似的唠叨不停。心下却是暖的,下了山之后格外想念冰山上的日子,之后又碰上如此温暖的一家三口,倒也不错。 

  只是,午夜惊梦,似乎缺了什么无法知晓。 

  「断筝,你什么时候教我弹琴。」每每羡慕的看着他手中划出柔亮的曲,就算来草堂瞧病的病人也会忘记病痛,就只专心的听那曲,连他爹有时也听的忘记给病人诊脉,给他娘踢了好几次哩。 

  「小孩子,等你真想学再说吧!」腾出手轻敲了一下那孩子的头,笑道。 

  学琴并非三天五天的事情,是要一辈子钻研下去的。 

  「不然你教我几招功夫,这样以后我就可以保护我爹我娘了。」他爹老实常常给人欺负,上次他见了断筝露了一手把那些路霸打的不敢再来后又对他更崇拜了几分。 

  「上次不就教你几招了。」拗不过小孩子苦苦哀求,随意教了他一点防身的,现在又来? 

  「那几招不够呀!最好能像你之前那样,琴一转就把那几个人打飞到墙上去……」见眼前的人停下步,那孩子也跟着停下。 

  断筝笑笑的打量家门口那个人,「阁下,擅闯别人住家是小偷的行为喔!亦或是现在的小偷都流行穿得人模人样来闯空门了?」不会是上次那些路霸心有未甘找人寻仇来了吧?那也真没眼光,眼前的人看来虽有一点功夫,但还不至于会成为他的对手。 

  不过,那人的形体挺眼热,但是应该从未在记忆中出现过。有些熟悉却又非常陌生。 

  下意识的抚过琴上所结的玉饰,听大夫说那日找到他只有身边这座筝琴以及他袖中的几枚玉佩,其中三枚他认得,是大火以前家人常常佩挂的,但却就一个见也没见过的。只瞧那样式挺美,索性就系在琴头上了。 

  才想着,回神发现他已经陷入温暖的怀中,然后是唇上的触感…… 

  啊咧,难不成那人现下是轻薄自己? 

  世风日下,连男人都想吃?一运气,将那人震离自己数步,倒是没有伤他的想法,「阁下,要太久没『解决』,麻烦五里外有个小城,里头有一处花楼随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别把主意打在我这孤家寡人身上。」啧,给一个陌生人拿去初吻,还真不划算。 

  那人笑了起来。 

  不然他是脑袋烧坏了不成?这下更不划算了,给一个疯子轻薄去了。 

  「断筝,我给你教训这个色狼!」他知道那种动作只有爹对娘可以作的。小小个子一跳,就给那陌生男人踢去一脚。 

  不过这教训好像对那人不痛不痒嘛! 

  果然不出他意料,那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看那孩子一眼都不看,只是死盯着他不放。 

  断筝给他盯得毛毛的,连忙左右看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很正常的打扮吧?这家伙干嘛用那种很怪的眼光一直看他。 

  「你忘了。」那男人这样说道。 

  「啊?」 

  「还记得我们曾经一同到塞北、垒功城放鹰、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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