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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春色岂知心 by 林寒烟卿-第9部分

小说: 春色岂知心 by 林寒烟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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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了起来。魏紫身上泛着一层红,不断的挣扎。苏慕云恨恨的将他往地上一摔,魏紫微微抽搐了下,便一动不动了。 











  苏慕云站起身来,脚有些发软。魏紫与常人一般大时,绝无半点妖异之处。如今却实在让苏慕云心惊。现下觉妖怪毕竟是妖怪,可费了这么大工夫,又怎么甘心空手而归。 











  雪青娘正在室内与人争吵,冷道:“你若不愿意跟着我,随时可以走。”雪青竹道:“姐姐,你何必骗我。你来这里不仅要修炼姹女大法,还为了苏慕卉是萧真的徒弟。你忘不了萧真,又连他的弟子都对付不了,就来折磨他弟子喜欢的人。”雪青娘怒道:“住口,你敢再提一个字,我……我就杀了你。”雪青竹怔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雪青娘把手搭在她肩上,才要说话,敲门声传来。雪青娘道:“进来。”雪青竹闪身飞上房梁。 











  苏慕云站在门外道:“雪姑娘。”雪青娘道:“大人怎么不进来。”苏慕云道:“还请姑娘出来说话。”雪青娘娇笑着出去,把门顺手带上。雪青竹忙下来贴在窗上细听,隐约听到什么半只手掌大小,守真术,十五月圆。心里一惊,去雪青娘的行李里悄悄翻找,拿了个极小的盒子装在袖子里,心道:“姐姐,你莫要怪我,我怎能见你错下去。” 











  雪青娘进来时,看她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柔声道:“我为萧真动了情戒,必要杀了他的弟子,激怒了他来杀我,才能彻底化解心中这段情。也才对得起他的绝情,还请妹妹不要怪我。”雪青竹道:“你毁了那花妖,也只算杀了苏慕卉一半而已。他既是萧真亲选的弟子,只怕很难对付。”雪青娘道:“我本来不敢动他的脑筋,谁叫他这么愚蠢,分了一半真元给那朵花,我若连他的一半都应付不了,又何必活在世上。”雪青竹道:“姐姐,我们从前不在人世间走,不是也很快活。就算你和萧真在一起的时候,也每天都很开心。为什么分开了就要这样恨他。还要牵累他的弟子和旁人。”雪青娘叹息道:“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 











  魏紫被似乎在骨头里搅动的痛楚惊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月光自窗子洒进来,映得他身上的细细银阵闪烁寒芒。魏紫望着那几十根银针,伸手去拔,才发现自己连手指也抬不起来。痛楚席卷而来,魏紫疼得抽搐,眼见着那银针一分分的自行钻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渐渐的连针尾也看不见了。 











  苏慕云进来时,魏紫已疼得昏沉。苏慕云试探着坐在他身边,魏紫睁开眼睛,疲惫的面上现出畏惧之色。苏慕云道:“你不用害怕,你从我与从慕卉又有什么分别,何必白白受这样的罪。如今你既变不回去了,我只会善待你。”魏紫道:“我活不成了,我快要死了。”苏慕云道:“我怎么会杀你,这些针只是让你不要乱动。”魏紫合上眼睛没有出声。苏慕云慢条斯理的抱起他抚摩,沙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谢鸿绅冥顽不灵,我自己的弟弟又跟我瞒心思。”手渐渐探到魏紫的裤子里去,感觉到魏紫猛地一颤。笑着揉捏魏紫的臀瓣把玩。 











  魏紫咬紧牙关,察觉苏慕云的手渐渐向里。急道:“谢鸿绅怎么冥顽不灵?”苏慕云道:“嗯?你也会玩弄心机呢,以为能拖到几刻。”身后有人笑:“拖到现在就足够了。”苏慕云惊讶回头,已被砸得晕过去了。胡晓棠一把拉起魏紫,把衣服给他胡乱套上。道:“快走。”拉着魏紫自房上飞掠而过,出了院子不远。魏紫道:“我走不了,我的真身在里面。”胡晓棠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带你出来。”魏紫道:“我的根已伤了,离开地面便不能再活了。”胡晓棠呆坐在地上,半晌道:“有了,我去给你杀了苏慕云。”猛地跳起来,才发现面前有个窈窕的女人。雪青竹看他摆出对阵的架势,忙摆了摆手让他不要出声。递了一个盒子给胡晓棠,道:“这是紫云盒,我已把魏紫的真身装在其中,其内灵气充沛,可令他在月内复原。你快带他去京城找苏慕卉。”胡晓棠道:“笑话,这么小的盒子。”魏紫道:“是真的,我感觉得到,自己在里面。”对雪青竹道:“苏慕卉说紫云盒是他师父的。”雪青竹道:“紫云盒本有一对,这一只是他师父送给我姐姐的。我姐姐对不起你,我代她向你赔不是。”魏紫道:“我身上有很多针。”雪青竹叹息了一声道:“那不是针,是我姐姐用元气化成的,令你不能变小,倒没有其他防碍。三个月后变会消融无事了。” 











  胡晓棠道:“那我们走了。”拉了魏紫便跑。雪青竹还有许多话没说,担心雪青娘今夜便发现魏紫已走了,赶回去为他们善后。 











  魏紫一路跟着胡晓棠,他从来没到外面来过,凡事都要问问。胡晓棠指点来去,大是得意。只是魏紫到底惦记着去京城找苏慕卉,不肯和他四处去逛。这一日到了京城,风物繁华,魏紫路上着实见了几座城,也不放在心上。只问苏慕卉在哪里。胡晓棠道:“这怎么能一下就知道,需要打听的。”魏紫道:“怎么打听。”胡晓棠道:“下车,随便找人问一问。”魏紫点了点头,从马车上下来,拉住路上的人道:“苏慕卉在哪里?”那人呆呆的望着他,魏紫这半个月见了许多人,早已习惯了,耐心的等他说话。过了半晌那人道:“我不认识。”魏紫大为失望。上了车胡晓棠道:“我带你去找一个住的地方,那的人什么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打听得出来。”魏紫以为来京城就能看见苏慕卉,没想到会这样困难。胡晓棠道:“很快的,我那里很好玩,你不会闷的。” 











  越是繁华的地方,烟街柳巷便分外热闹。胡晓棠带着魏紫转了几转,在门面最大的一家群芳馆前停了下来。门口人忙招呼着过来,胡晓棠把帘子一卷,那人道:“胡晓棠胡公子回来了,还不快去告诉嬷嬷。”胡晓棠道:“我带了一位朋友来,你们先去把我的车马和书童安置安置,我们从后面偏门进去。” 











  群芳馆的鸨母听说他的摇钱树到了,急忙又在脸上扑了堆粉,一摇三摆的晃进屋来。边寻思着,胡晓棠带来个什么朋友,那帮子人说比胡晓棠还生的俊美。一抬眼,胡晓棠先伸手挡了挡她。鸨母娇声道:“胡公子,你说走就走,几位老主顾差点拆了奴家的大门。”溜了溜胡晓棠身后的人,吸了一口气。胡晓棠道:“我签的又不是卖身契,想什么时候走便什么时候走。如今又回来给你赚银子了。”往魏紫身边一坐,笑道:“还是老样子,卖艺卖身我自己选,三七分成。”鸨母道:“这位公子也……”胡晓棠截住她的话头,笑道:“他是我朋友,什么都不卖。”鸨母道:“要是这位公子肯,咱们就二八分,我拿得已少得不能再少了。”魏紫道:“肯什么?”鸨母忙道:“也没有什么,就是陪客人们喝喝酒,说说话。咱们这招待的可全是南来北往的贵客,京城里的王孙公子。稍微差那一点的,身份低的。连见也不让公子你见到。”魏紫摇了摇头。胡晓棠道:“贪多嚼不烂,快去给我们收拾屋子。”鸨母道:“哪用收拾啊,你走了之后,我根本没让人进去住过。见天派人擦的那桌子都能照出人影来。” 











  胡晓棠领魏紫进了屋子,魏紫脱了鞋子,舒服的往铺得柔软的床上一躺。胡晓棠道:“这屋子好不好看。”魏紫坐起来,看着大花的被褥,艳粉的窗帘,雕花的脸盆架子。绘着巫山神女的衣柜。老实的道:“不好看。”向后靠了一靠,床头小柜子里的抽屉滑了开来。魏紫打开,拿出一个物件,奇道:“这是什么。”胡晓棠吐了吐舌头道:“快放回去。”魏紫把那东西放进去推上小柜子。胡晓棠问他:“你要和我睡,还是睡在里面。”魏紫道:“我们一起睡。”胡晓棠想了想道:“那我们都睡在里面。这里以后会有人来。” 











  胡晓棠的客人第二日便闻讯而来,每晚忙得不可开交。却是始终没有打听到的苏慕卉住在哪里。京城客栈无数,一家家找起来,着实费工夫。又或住在京城亲友家,更是无处可寻了。有个客人说:“既然是来赶靠的,若是考得中,等发皇榜的时候,跟着官差找便知道人在哪里了。”总算勉强有点头绪。 











  魏紫坐在里进捧着那紫云盒细细打量。胡晓棠进来坐在他对面道:“累死我了。”魏紫隐约听着那屋里人在低吼,一声连着一声。奇道:“他在做什么。”胡晓棠道:“今天这个是本朝大将军的儿子。我不陪他,就要抓人拆馆。我施了幻术,他正自己高兴呢。”拉住魏紫道:“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了给你。” 











  魏紫道:“苏慕卉不让我学对付人的法术,他说妖若伤人,天劫就重。”胡晓棠道:“你长得这么好看,这天底下像苏慕云那样的坏人要多少有多少。这个本事又不是伤人的,是让人快活的,你听他喊的多高兴。”魏紫想了想,道:“那你教吧。”胡晓棠道:“你坐到我身上来。”魏紫奇道:“做什么,我不过去。”胡晓棠道:“这幻术要离得近才能施展。”倾身过去,在魏紫的唇边轻吐了一口气。笑着坐回去看他。魏紫脸色渐红,汗一滴滴自额头上冒出来,伸手推拒。表情怎么看也不是欢乐,翻到十分痛苦。胡晓棠吓了一跳,忙解了自己最得意的幻术。魏紫颤了下,睁开眼睛看见他,伸手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胡晓棠道:“怎么了。”魏紫道:“你……你……”胡晓棠了然,委屈道:“那是假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魏紫仔细看了,坐在椅子上放心的叹了口气。 











  胡晓棠道:“这本领好吧,能让人以为自己和眼前的人欢好。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别扭不高兴的。换别人都笑死了。”魏紫伏在桌子上,肩头微微耸动。胡晓棠道:“喂,你怎么了,我随便说说的。”魏紫低声道:“我想苏慕卉。”胡晓棠道:“你想他,他又不一定想你。他是人,你是妖。你和我在一起不高兴么,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魏紫道:“他长得好看,说话声音好听。”胡晓棠不忿的站起来:“难道我长得不好看,说话声音不好听。你没看一天多少人排队捧银子就为了看我一眼。”魏紫道:“我困了。”径自去床上,脱了外衣,拉被子盖住头。胡晓棠自己在屋地站了一会,大觉无趣。 











  微光闪动,一只小白狐狸跳到床上去,钻进魏紫的被里,大方的把爪子撂在魏紫的腰上。魏紫摸了摸他的头。胡晓棠是人形的时候,魏紫从不和他这样亲近。晚上总现出真身来,才能占魏紫点便宜。正想再多亲近点,魏紫拎着他的脖子把他不轨的爪子拽到了一边。胡晓棠死死的抓住魏紫的里衣,嘶拉声响,已扯破了一块。魏紫道:“我生气了。”小狐狸把爪子老实的拿开。魏紫想了想道:“你那幻术很好,教给我吧。”胡晓棠欢呼一声,幻化回人形,把魏紫拉得坐起来,开始讲一二三。 











  群芳馆的鸨母不是吹嘘,她这里的确只接待达官贵族。然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来的客人她那给也不愿得罪,有的也是实在得罪不起。奈何胡晓棠只有一个,银两赚的固然是多,争风的公子哥们打架也成了常有之事。这天胡晓棠去将军府赴宴去了,下人又来报,说尚书爷的小公子李鹤全来了,指名要见胡晓棠。老鸨忙快走几步拧到她招待贵客的雅厅里去。来的是两个人,李公子她常见,早已成了熟人。另一位气度尊贵,却是从未见过。老鸨堆出笑脸,娇声道:“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好俊俏。”李鹤全道:“别什么话都说。胡晓棠呢,快叫他出来。”老鸨道:“公子爷你不知道,将军府打十天前就说定了今天要晓棠去一趟,这人我实在是拦不下。奴家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贵人啊。”李鹤全才要发作,他身边的那位公子摆了摆手,笑道:“我听人说,这胡晓棠是人间绝色,如今看来,果然不假。”他扑了空,竟无半点责难之色。老鸨见多识广,看李鹤全的态度,也知面前人实在大不寻常。脑筋一转,娇笑道:“难得公子爷体谅我们这些小人物。若说相貌,我从前也觉得晓棠是人里最拔尖的了。谁料竟还有更好的。”李鹤全惊讶道:“你说什么。”老鸨道:“晓棠这次带了个朋友回来,和他住在一起。那张脸生的,可真是没法说。只是他从来不见客的,据说是个好人家的公子。”李鹤全道:“你直说多少两银子,住在这还有什么好人家的公子。”魏紫来了之后,胡晓棠除了非陪不可的客人,一律全推。老鸨这些天整日的不痛快。眼见来了胡晓棠也得罪不起的人,心里打好主意。娇声道:“公子这话便是看不起奴家,奴家真是分文不要。那位魏公子便在晓棠屋子里,两位公子就说进去是找晓棠,偶然见上一见,可万勿把奴家装在里面。”李鹤全道:“听起来还真有点意思,尚兄意下如何。”那人点了点头。 











  李鹤全熟门熟路的在边上引路。那位尚公子道:“这种地方果真有趣。”李鹤全道:“市井胭脂,比之宫内的,的确别有风味。”到了胡晓棠的房间,直接推门进去。魏紫正踩在椅子上收拾那柜子顶上的杂物。尚李二人只看见他修长的背影。李鹤全轻轻咳嗽一声,魏紫听见声音不是胡晓棠,转过头来。李鹤全只觉一颗心忽忽的飞了。还未缓过来,人已被推到门外。听见清脆的关门声,走廊里穿堂风一吹,算是彻底清醒了。 











  魏紫自椅子上跳下来,道:“你找胡晓棠是么,他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今天不回来。”尚鹏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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