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爱成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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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他进来吧。”
“是。”
“小哥,里面请。”
当身后的门被那个二麻给合上的时候,海因这才抬起头来打量这个屋子,不同于外面所见的那种糜烂与破败,很简单,也很干净。
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小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他听着门合上的声音才翻过身来朝海因看去。
那是一张瘦得几乎脱了相的脸,惨白得就像白纸一样脸让人在这个大热天感觉到头皮阵阵发凉,他很瘦,瘦得让人看见头一眼的时候会以为自己看到了鬼一般的惊惧。
翻过身看着拿着皮箱的海因,他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指床不远的沙发说到“坐。”
海因把黑色密码箱放到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就在他指着的位置坐了下来。
从床的一边拿过来一个软垫靠在了身下,他靠着软垫倚在床头,然后扫了一眼海因拿进来的箱子,轻轻的点了下头。
可是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猛然的咳了起来,仿佛是要把肺子咳出来一般的猛烈的咳着,咳了好一会儿,就在海因都忍不住的探起身来的时候,他脸色微红的喘息着,然后抖着手笑到“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能不能把那杯水递给我。”
海因看着他那微红的脸,然后看到了沙发前茶几上的一个正盛着水的水杯,拿起来递了过去。
“谢谢。”
“不客气。”
等他喝过大半杯水之后,仿佛是好受了一些,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四爷现在还好吗?”
“四爷挺好的,这是四爷让我给您送来的礼物,四爷说,是他教子无方才会让白爷您在这件事上为难了,真的希望能化干弋为玉帛,阿龙必竟是四爷的独子,再怎么不成器,也要留一个面子给四爷不是,白爷您说是吗?”
拿着水杯的手,骨节很细很细,只见他微一用力,那细细的手指竟然把手中的水杯给捏碎了。
惨白的脸上刚才咳嗽时的微红还没有散去,就在海因还没有发觉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种冰凉的感觉在脖颈处散发出来。
海因低下头看着那双纤细瘦长的手扣住自己的脖颈,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连表情都未曾变过一丝一毫。
就在海因看着他那瘦细的手指发愣了下的时候,他却缓缓的放下了手,然后缩回身子又靠在软垫上,笑了下,虽然他的笑看起来有些硬,但是却让人感觉有种奇异的魅力,“年轻人,你的胆量很大啊。”
曾经有很多人都被他这一手吓得屁滚悄流的,可是海因非但没有害怕,反而一双眼里带着不掩饰的赞叹,这让他反而产生了一种新奇。
“白爷。不是我胆量大,而是您根本就没有想要杀我不是吗?”
虽然他的手很快,但是海因就是觉得眼前的人根本没有用上力道,他只是在试探自己而已,这个人要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厉害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好奇越来越大。
海因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然后定定的看着他那双瞳色泛着浅白的双眸回到“我叫海因。”
“噢,海因是吗?我很喜欢你,四爷这个面子我承下了。”
海因看着他那带着浅浅笑意的脸,然后把桌子上的黑色密码箱打了开来。
整整齐齐码着的全都是美金,可是他却伸出手按在海因打开箱子的手上面,笑笑的说到“钱-我有的是-也不稀罕-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对你-我很满意-所以我承四爷的情-不过-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你-难道四爷在你来的时候-没和你说过吗?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年轻的男孩子。”
海因看着按在自己手上的手,闻言抬起头看了过去,仔细得仿佛在看一件古董一般的看了一会儿之后,浅浅的笑了下,然后说到“钱是四爷的心意,你承四爷的情,要,可以,不要,也可以,而我,却是你要不起的。”
脸上那抹新奇越发的浓厚了起来,“噢,要不起,怎么个要不起法,说来听听。”
“真的想知道吗?”没有抽出被他扣着的右手,海因左手轻轻的点了他的手背上面,然后声音里面带着淡淡的清凉,让这个原本让人感觉炎炎的夏日陡然变得冷了起来。
灵巧修长的左手在白爷的眼前一闪之后就停住在他的脖子上,与刚才他扣着海因的时候的位置一模一样,而且分毫不错。
惨白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他还是如往常般的看着海因手中的碎玻璃片轻轻的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不用力,你一用力可以马上杀了我的。”海因身上刹那所散发的是一种血腥气,感觉着那久违的血腥味道,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扬起了一抹兴奋。
海因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碎破璃片,叹口气到“我今天来是为四爷办事的,可并不是来杀人的,请你不要误会了。”
“呵呵,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男孩,你真的让我忍不住兴奋起来了。”
海因看着他那靠着软垫的瘦弱身子,不知为何心中一动的说到“白爷,多谢你的青眯,不过,我想我该回去复命了。”
墙上的钟告诉他,午饭的时间早过了。
“咳-咳-咳,好吧,男孩,可别忘了我啊,哪天有空的话,我会去看你的,我记住了,你是叫海因是吧,不错的名字,不错的人。”
当海因从那个破旧的二楼走出来之后,忍不住的闭了闭眼睛,那个男人,真的让他感觉到一种从骨子里泛上的冷,深入心,通到脚,布满四脚百骸的阴冷。
蓝四爷,你够阴,可是你还是不够狠。
睁开眼,看着头顶那艳阳高照的天空,海因摸出了电话,然后只轻轻的说了句“老师你说得对,我还是差得远啊。”
随后坐上了早已等侯许久的车子。
夏天,一天比一天更加的热了起来,屋子里面的空调缓缓的吹着凉爽的风,蓝四爷在窗前站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芝兰,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站在他身后一直未动过地方的女子,轻轻的搭上他的肩,然后柔软至极的嗓音里面轻轻的吐出让人迷醉的声音,“四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您在这条道上怎么说也混了三十来年了,谁还没有个迎风过浪的时候,货丢了就丢了吧,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去查这批货到底是被谁劫走的,而是想办法把从铁雄那里集的钱给堵回去。”
铁雄那个人别看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像个黑熊,那可是一个不择不扣的铁公鸡,而且这笔钱数目还比较大,真要堵不上,闹起来还真不好办。
就在女子安抚蓝四爷的时候,门外轻轻的传来敲门声。
芝兰轻轻的揉捏着蓝四爷的肩,然后问道“谁啊?”
“兰姨,是我-阿龙。”
转过头看了下芝兰,蓝四爷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说到“是阿龙啊,进来吧。”
蓝景龙轻轻的推开门,当他看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蓝四爷,低低的喊到“爸,听说你找我。”
看着儿子,不知道为什么,蓝四爷就轻轻的扰上眉头,“我上回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汗,顺着额角慢慢的滑下,蓝景龙看着站在父亲一侧的芝兰,轻轻的眨了下眼,然后才低着嗓子说到“对不起,爸,那个从美国请来的杀手,非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被那个白骨精给废了。”
挑了下眉,蓝四爷看着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心头一阵失落,就在他刚想要发火的时候,站在一侧的芝兰轻轻的加重了捏肩的力度,笑笑的接口说到“四爷,这不该怪阿龙,您应该知道白骨精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美国请来的杀手怎么了,对付不了他那不是正常的嘛,不过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为什么对那个海因那么的维护。据我以往的了解,这可不像是他一惯的作风,那个海因到底有什么出其之处呢。”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蓝景龙连忙说到“兰姨,您还别说,我前天竟然看见,白骨精陪着海因逛街,天啊,那个病痨鬼居然有心情陪海因逛街,也不怕累死他。”
敲门声再次响起,不同于刚才阿龙的小心翼翼,而是急切得不得了。
芝兰那刻画极精致的眉头轻轻的拢了起来,蓝景龙走到门边一边开门一边问到“谁啊?”
“四爷,大事不好了。”随着开门的声音,赖皮子快要哭出来的一下子栽了进来。
蓝景龙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慌什么慌。”
“是--是这--样的,四爷,我们家里二十三处场子同时被人给砸了,--四爷,他们不光把场子给砸了,而且一把火把场子给烧得干干净净的,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蓝四爷沉凝着看着满脸泪水的赖皮子,一张儒雅的脸上铁青一片,“赖皮子,一切都是你亲眼所见的吗?”
“四爷--,确实是赖皮子-亲眼-所见。”
就在蓝四爷拧眉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芝兰看了一眼四爷,然后伸手接了起来。
“是蓝家吗?”
“是,您哪位?”
“呵呵,真的不好意思,本想亲自登门拜访的,可是很不巧,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只有用电话致上我的问侯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吗?噢,抱歉,我想,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芝兰皱着眉听着对方那优雅的问侯,脑子中不停的思考着他的用意,由于对方的声音不但悦耳而且低沉中带着的磁性让人忍不住的凝神起来。
蓝四爷听着电话,看着芝兰,同样也在思索着他到底是谁?打这个电话到底是何用意?
“您是蓝四爷的夫人芝兰女士吧,我们见过面的,我有一个学生,他叫海因,这个孩子总是调皮得让人不得不头疼,这里我先谢过四爷前一段时间对海因的照顾了。”
海因,又是关于那个海因。
“您到底是谁?”
“噢,看我这记性,又忘了说,抱歉,在下安誉,不知道芝兰夫人和四爷还记得吗?”
当电话从芝兰的手中滑落的时候,她看着双眼睁着大大的蓝四爷,忍不住的惊呼到“四爷-四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要吓我啊?四爷-四爷--”
安誉两个字,甚少被人挂在嘴边,可是知道他的人确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为什么,因为他这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处事,只凭个人喜好,任性自私且势力极大,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疯子。
收起电话,海因轻轻的长舒了一口气,既然蓝四爷的事,安大变态横插一手,好像就没有自己玩的意义了,可是,他停下脚步,啪的一声转过身来,看着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面的男人忍不住的问道“白爷,你到底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那个人笑笑的摇了摇头到“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白爷,叫我白靖,否则我可以不问答你的任何问题。”
看着那个戴着阮和云买给自己的鸭舌帽的男人,海因咬了咬下唇,然后才张嘴问道“好吧,我叫你白靖,你到底想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被鸭舌帽遮住了那张能把小孩吓哭的一张鬼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的白靖仍旧如往常般的笑笑回到“噢,没想过啊。”就是觉得跟在这个小孩的身后边看着他,很有意思。
其实,他并不比海因大多少,他只比海因大两岁,可是一张似鬼般的面容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感到惧怕,从未有人敢真切的观察过他到底有多大。
翻了个白眼,海因又转过身来,哼到“好吧,那你就继续。”一周了,这一周,也不知道这个病鬼怎么有那么大的毅力来跟着自己,其中还为自己挡下了一记暗算肩膀受了一枪,海因知道自己虽然不喜欢他,可是他必竟救过自己,也只能把不满一压再压,容忍他那个还不太过分的举动。
正当海因一边走着,一边不住的心里暗骂着的时候,身后却猛然间一阵凉风袭来,下意识的侧身一躲,只见白靖那支瘦长的手轻轻的扬了扬,轻轻的拉住他的衣角,然后倦着身子蹲了下去。
“咳--咳--咳,”那听过很多次的咳嗽声让海因有一瞬间的担心,然后他看向歪在一旁的鸭舌帽下的那张因为猛烈咳嗽而胀红了的脸,忍不住的问道,“你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没事。”咳嗽了好一会儿后,那蹲下倦缩着的身子才微微的松开,白靖笑着站了起来,可是那张脸上的笑却给人一种比哭还要难受的感觉。
“这叫没事,走,我带你去医院看医生。”立起眉头,虽然海因讨厌他,可是处了一段时间后,海因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很倔强的男人,他从不示弱,即使已经很痛苦的时候,他也从未喊过一声不舒服,对于这一点,让海因不得不称服。
白靖笑笑的又拉了拉海因的衣角,然后长长的呼了几口气才松了开来,正了正那顶从海因那里骗来的帽子,笑到“我这个病是胎里带来的,治不了的。”
有些不认同的摇头到,海因有时候也是很固执的,“什么叫治不了,我不相信,走,上医院。”
笑仍在那张脸上漫延着,可是却有了一点浅浅的温度,仿佛那张鬼面也不太吓人了,白靖看着站在身前那黑着脸的海因,忍不住轻轻的说道“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告诉我怎么办?”
原本就黑着的脸此时更是气得要冒火,堪比头上毒辣辣的太阳,这个家伙怎么回事,“你还有头没有头了,你要是再这样说下去,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看着海因那张快要扭曲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好极了,白靖只好摆了摆手到“好吧,我不说了,陪你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有些渴了,我们去渴点什么好吗?”
什么叫陪我走了这么时间,海因咬着牙,然后看到那张胀红的脸上可见的汗珠,只好说到“好吧,天气这么热,我也渴了,我可事先声明,我这可不是心疼你啊,你可不要自作多情在给我乱说一通的,否则别怪我跟你不客气。”说过,还是一把扶起白靖的胳膊朝着对面街口走去。
白靖感觉到海因抓着自己胳膊时的小心与谨慎,虽然这个孩子总是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