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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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般话，自然不会有假。
私事？
叶扬感觉倪裳没有恶意，听闻私事二字仍然很奇怪。
要知道，他可不认识这位第一剑客。即使是听，也很少听说她的名字。当然，场中奇怪的，还有她的女儿倪红衣。母亲怎么与叶事有私事，他们根本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只听说过对方药师之名而已。
“好，三位请便。”
罗长老也不担心，这等人物会有什么歹意。她真要对叶扬这个后辈怎么样，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即使当前，凭她的剑术，能接其一剑者亦然不多。
众长老飞身而去，只留下倪裳与二个迷惘的青英。
“你一点都不像你的父亲。”
倪裳看着叶扬，第一句话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相貌，气度，xìng格，都不象。”倪裳完全不理会叶扬的反应，自顾地说着：“叶大哥正直，刚毅，行事果决。罡气武道，也是一往无前的无畏姿态。而你，神秘，诡异，狡猾如狐，连罡气修行都是剑走偏锋，另类独行。”
叶扬听着，并无反应。
倪红衣也暗暗奇怪，为何母亲会提及那个人的事情。
“从你的行事看来，你有天份，也有善心。但是，你不相信任何人，凡事皆留有后手，处处计算别人。或者，这是你的自保手段。在那种家族中能成长至此，你也算得天独厚，不过……”倪裳微赞道。
“倪长老能否说正题。”叶扬开口打断。
当心中恐惧消散，叶扬似感更上一层楼，并没有因为倪裳是绝顶强者，而恭敬听训。
他感到第五重天的突破契机已到，急想离开静修，提升实力。
“嗯，你跟叶大哥最不象的地方，就是‘心急’这一点。做事心急，凡事自己思量，却不顾及别人反应。小叶，我不知道制造健虎汤是黑袍药师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主意。但你有没有想过，此药一出，自己将处于何地？西元诸国强者不比东方区，可他们背后的cāo控者，你听过吗？”倪裳不急不缓，仿若长辈训幼。
叶扬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心情不露脸面。
白族！
西元诸国的背后的真正掌控者，叶扬也听闻一二。
这个种族群体，本来就是一个近似禁忌的存在。在前生前世，也有一些超级财团，庞大家族也是同样的存在，背后控制某些国家行事。但是，白族比这些财团更胜一筹。他们有不输西元诸国的战力与技术，连罡气武道，也如同东方区一般，人才济济。
西元洲，传闻中最擅长机械科技的洲域。
叶扬近年查探资料，却未闻未见。
严格来说，他所计划的假想敌，就是白族。但，他不会跟任何提及这种事。倪裳有意的提醒，似乎在预告，自己一直营造的计划，终于开始推进了。危险，也随之而来。可惜他仍然不知道，西元诸国出了什么状况，自己还是‘安全无恙’的生活着。
是谁，在左右这一切。
“不要小看东方区的保卫力量。”倪裳似看透叶扬的心事，说道：“千百年来，我们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白族就算想歼灭我们，也只能尽屠平民，扑不熄东方区的火种。更何况，十几年前，还发生那件事……”
倪裳另有深意地看了叶扬一眼。
然后，微微失望。
心想此子，对其父真的一无所知。话说回来，这也难怪，那个名字已是禁忌。一心保护少爷平安的林中则，更不可能跟他提起。家族中人，不恨那人殃及池鱼就偷笑，又怎么会真正对叶扬好。
叶扬心是不明，隐隐觉得跟自己未见面的父亲有关。
倪裳在衣袖中，缓缓取出一本古卷。
想了想，递到叶扬的面前，说道：“我以你父亲的原话跟你说，只说一遍……小子，无论现在你过得是好是坏，当你看到这本书时，只有两种选择。一，收下，看完，烧毁，以后的rì子，你会有jīng彩和死亡两位朋友相伴，永不分离。二，收下，烧毁，以后也别练什么罡气武学，平平安安地过rì子。只要你跟老林说，以后游手好闲过rì子，他会带你找到一个宝库。里面的钱财，足够你奢侈十辈子。”
倪裳说完，顿了顿，接着道：“元老会并非不知感恩，你父亲的情，自然会还。若你选第二项，我可担保你终生平安无忧。”
叶扬接过古卷，打开翻了翻。
手吐烈焰，古卷瞬成灰烬。
倪裳和倪红衣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失望，瞬即回复正常。她们也心知白族二字实在太吓人，叶扬选择平安过rì子，也是人之常情。按他的狡猾的xìng格，假如时rì，肯定偷偷修练提升实力。不过，此刻的一时退却，二人也是心中暗暗可惜。
真正的武道，勇往无前，虽万死而不退后。
此等心态，方为真正的武者心态。
见古卷成灰，倪裳也不多言，说道：“既然你选了第二项，那也好，回去准备一下。前来丹阳山定居，我保证白族中人绝对动不了你……”
“慢着。”
叶扬举手示止，奇道：“谁说我选第二项？”
倪红衣见叶扬反复，心中微怒，玉指轻点余灰，似乎在说：你不是接过，就烧了吗，不会以为我娘还私藏一份吧。这个古卷，我娘连看都没看过一眼。西元诸国和白族的间谍，死了二十六人都未曾摸上一摸。你倒好，点火就烧，还出尔反尔。
看见倪红衣终现人xìng的姿态表情，叶扬嘴角微弯，故意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一目十行，则过目不忘。”
什么叫天才，就是我这种样子。
记得，那些年。
叶扬也一直这样臭屁地，向师父吹嘘自己的能耐。
二人闻言，微惊，暗喜。
古卷乃叶父所留之物，叶扬再大胆再狡猾，也不敢烧了开玩笑。更不会牺牲这个古卷，来布置什么计谋。倪裳刚想赞美一句，即不料叶扬马上抢着说：“话说这玩意，肯定有不少人知道吧。麻烦倪长老好事做到底，对外说我翻了翻，就烧了。谢谢啦。”
听闻此言，倪氏母女再次眉头大皱。
猾头就是猾头，死xìng不改。
倪裳心知叶扬的意思：你和元老会知道就算了，不要让西元诸国盯着我小命。闻言知意，她更是心中暗奇，话说叶大哥正气凛然，叶嫂也是气灵德娴，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小猾头。
“我娘不会说谎。要害怕，自己躲起来。”
倪红衣维护母亲的脸面，心想堂堂西元洲第一剑，怎么跟你玩这种小计谋。
为了你区区安危，还要母亲陪着演戏，绝不同意。话说你堂堂药术天才，如果不出东方区，暗卫们肯定拼命护住你，有必要这么害怕吗。尽管你是那个人的儿子，也不至于躲避成这样子吧。
“慢着。”
叶扬一副我很受伤的样子，说道：“我承受打不过你，可是，你也别侮辱我的人格，我让你娘说谎了吗？”
倪红衣瑶鼻上翘，神情不言而喻。
“倪小姐，请你听清楚。”叶扬一副‘本人诚实小郎君’的模样：“我说，麻烦倪长老对外说‘我翻了翻了，就烧了’。这话，有问题吗？我只要倪长老把实情，注意，请注意，是把‘实情’说出来，怎么就成说谎了呢。好像我这么诚实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人呢。你说对吧，倪长老？”
实情。
没有错。翻了翻，变烧了。这是实情，这只能是……实情。
倪红衣糊涂了。
这……还不算说谎。
“没错。我这样说，的确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诉以实情。”倪裳眼角微弯，似有笑意。又拍了拍倪红衣的脑袋，一副溺爱的模样。
叶扬得意地点头，一副‘天下诚实本人第一’的模样。倪红衣看到他这种样子，不禁有在他笑脸上狠狠揍上一拳的冲动。这臭屁的笑容，无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叶叔叔不是正气凛然的男子汉吗，怎么生出这么滑头鬼的后代。
这家伙，真是亲生的？
第五十三章：诡异的人，诡异的谋策
倪红衣看到叶扬这种样子，心中正疑惑他是不是那人的亲生儿子时。
叶扬，也有同样疑问。
相处越久，叶扬越觉倪裳的古怪。这位妈妈身上的气息未免太清新香淡了一点。按照恶质仙道的说法，这种气味就是最佳炉鼎的味道。身体成熟，气息清新，就如刚刚盛开的鲜花，正是一生最灿烂的光景。
反观倪红衣，丫，就一未发育的小姑娘。
叶扬眼神不善，倪红衣见了，立即眉头大皱。她随母生活，亦少跟人相处，心知叶扬神情异常。
传闻，倪裳有一位神秘的丈夫，年轻，强大。
二人成婚五年。
回想这些情报，叶扬的内心更加疑惑。倪裳身罩淡紫长袍，面掩轻丝。一头黑亮生辉的长发，更遮掩了大部分的面容。墨染长发几乎垂及地面，整个人除了头发和袍子，连手脚都不见，更别说身材肌肤。
但，有倪红衣这个未成年版，倪裳的容貌心想亦不差。
光是这声音，就诱人犯罪，为何他丈夫成婚五年，却没有将最重要的一件给办了……
慢着！
等等等等！
叶扬光凭气味分别，忽然想到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倪裳的丈夫真的一直没有办那件正经事，那倪红衣从何而来？难道说，倪裳在说谎，又或者，这红衣妞是捡回来的？
“倪长老，能否请问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
倪裳也觉叶扬神情有异，似在思虑怀疑些什么。
“那个，倪红衣小姐，真是你亲生女儿？”叶扬话一出口，也上弹飞数十米外。倪红衣的剑，已经化为百条光练，如灵蛇直噬而下。
剑，快如闪电，却没了那种令人无力的剑道境界。
叶扬指弹冰珠，轻身飞退。
倪裳见此情形，眼露笑意，似轻喃声音：“是的，红衣是我亲生女儿。虽然不能告诉你我丈夫是谁，可此事千真万确。红衣，住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个怀疑的人，不必动气。”
没有说谎！
叶扬听音辨伪，早已暗运灵气感应。
在仙道法诀的辨识中，倪裳即使实力再高百倍，也骗不了叶扬。是真话假话，绝无隐瞒。这种术诀功效，甚至连被催眠成痴的人，都能辨原本心意，无法作假。
得到答案，叶扬反而更为惊讶。
这不科学啊。
倪裳明明味息清新，丝毫不沾男子气息。难道说，她丈夫也是女的，她玩百合来着？不对啊，倪红衣不是她女儿吗，这是怎么回事。倪裳自证女儿身世，绝无虚假，她身上气息，更非作假。
慢着。
莫上此地世间，真有灵药强大如此，能让人回复纯我真身？
没道理啊。
仙术丹道，尚且没有这种逆天丹药，更何况圣兽大陆。要不，莫是此间天地就有天成天育的灵物，有此奇效？也不对，就算倪裳真吃了这种东西，也是假造行为。刚才所说，明明不是假话，难道，他丈夫临死前，给她喂了这种东西？
叶扬越想越糊涂。
两种绝不可能的存在，都同时出现了，他再聪明也不明白为什么。
或者，连倪裳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某一天，解开真相时，才能恍然醒悟。总之，可以肯定的是，倪裳没有说谎，倪红衣的确是她的亲生女儿。而倪裳味息纯净，绝不沾男子气息。是药效？是奇缘？暂时还是无解。
***************
告别倪裳母女后，叶扬回到虎山城住处。
第一时间招来林伯，让他迁居三大山门之一的丹阳山。林伯未曾多言，只问了句‘要不要看看老爷留下的东西’，便看叶扬诡异微笑，应说‘我缺的不是钱，是实力’之后，林伯那昙花一现的jīng明，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瞬间，回复人老糊涂的正常模样。
在他心里面，自己一个无实力无智慧的老仆，只要按照少爷的话做事就行。无须多问，也无须多想。
几天后，叶扬迁居丹阳山之事，便传到西元诸国高层的耳中。
一般人等，根本不知发生何事，只认为叶扬为安全起见，或在演武赛场大发光芒，与倪红衣一战不败而被丹阳山看中，收入门墙。更离谱的，正想叶扬是不是迷上了倪红衣，正打算追求此女。
西元诸国，只有极少数的元老级人物，才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还是那个神秘暗殿，还是那群黑袍老人与银面权贵。讨论的，还是那个曾让他们大为头痛的人物。
“叶扬……真的这样做了？”
“回长老，除非倪裳说谎，否则不会有假。”堂下信使，黑发黑瞳，似有东方人轮廓。
门口处，脸sè苍白的洛奇也在。
听到信使的话，再看着手中谍报，他不禁疑惑有话：“方先生，你是否亲耳听到，倪裳长老之言？要知道，暗卫们为保东方少年菁英，无所不用其极。很多时候，他们不顾家族，甚至连老脸都不要。”
“亲耳所闻，除非倪裳……”
“倪裳不会说谎。”洛奇打断道。他不是武者，却知道绝顶武者，根本不会动摇心志。
想说，想做，都不会因任何人动摇。
哪怕是东方区元老会，也别想劝服倪裳故意假传消息。要知道，跟她齐名的‘西叶’，连白族相请也不动容。诺大一场盛宴，白族相请，众王相邀，说不去就不去，为了区区一顿饭，他宁可得罪整个西元诸国与白族。
这等心xìng，才是绝顶武者之道。
什么富，贵，名，权，对他们来说都是浮云。
“老夫也认为，倪裳不会说谎。”坐在zhōng yāng席位的大长老，终于说话了。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老头，并没有任何强大气息，也无威势：“但是，叶扬狡猾如狐，说不定会出尔反尔。可惜，我们始终不知那古卷所记，现在叶扬烧毁，可惜了……”
其它人听到大长老肯定，心中暗笑。
哪怕叶扬rì后再起，凭他这种胆xìng，对罡武修行已是一种致命伤。
六阶前还好，想入七阶……做梦。
银面众人，不禁将眼睛转向洛奇。他们很想知道，这位一直对叶扬推崇备至的天才谋士，会有怎么样的辨说。要知道，洛奇实力不算高，却深明武者心xìng对修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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