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i-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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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羽被单斳拒绝并不死心,因为他的身影已占据他整个心,无法抽离,他死心眼地非要跟他做朋友不可,如果就此罢手,他会含恨一辈子。
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什么自从第一次在停车场跟他偶遇时,他就很在意他?在知道他极有可能是小斳后,更是在乎他。
只是被单斳冷漠无情的拒于千里之外,睦羽心里难免会感到难过。
他真的这么难接近吗?
或许真如苏佑所说的,单斳是个凶暴、粗鲁、脾气不好、有暴力倾向的不良份子!
他不信邪!一定、一定有方法,可以破除他的心防!
人性本善,他相信人再怎么坏都有善良的一面,他在台湾学了不少中华文化,先人所说的,他铭记在心。
所以,单斳!我绝对不会死心的!他夜夜吶喊着。
***
“你以前是不是有住过嘉义?”睦羽透过蓝色镜片望进军斳的眼眸,旁敲侧击的问。
“没有。”单斳撇过头说得很肯定。
“你小时候是不是叫小斳?”
“不是!”
“那……”
“你很烦!”
单斳不耐烦地把睦羽推开,含怒的离开。
他为什么每次回话,都急于否认不敢面对他?如果他不是小斳,他大可理直气壮大方的否认。
如果他是小斳,他应该也会记得他才对,单凭他的长相,他有信心小斳一定认得出来,或许小斳另外有难言之隐,暂时不想承认。睦羽推测着安慰自己。
***
隔日
“小斳!今天天气很好!”
睦羽打算使出“以退为进”的计谋!
睦羽有意无意就会出现在单斳的身边,而且“不再追问、逼问他是不是——小斳,因为他已经认定他是,反正他名字里也有一个“斳”,所以叫他小斳也无妨,即使单斳不承认他是小斳,他也要叫。
睦羽没得到响应,换来一记白眼。
“小斳!你要去哪里?”睦羽穷追不舍,既然有讲过话就算是朋友,随便找个话题跟他聊。
单斳依然不理会!
“小斳!”
“你烦不烦!我不叫小斳,你听不懂啊!”
单斳猛一转身,对他怒吼,继而愤怒地离去。
哇!好凶的口气!
不过这口气……这感觉……太像了!整个感觉太像了!
单斳跟小斳的模样越看越像,连个性也有点像,单斳他喜欢单独行动,就这点而言……
睦羽越来越笃定单斳即是小斳。
只是,单斳为什么忘记他了,还是他故意忘记他?
睦羽望着气冲冲离去的单斳,无意追上去,因为他正赏心悦目地欣赏他修长的背影,如果可以真想上前拥抱他。
小斳长大了,除了跟以前一样地漂亮,又更俊了,他好俊美!只是怎么脾气跟以前一样坏?而且矢口否认自己曾经叫过小斳。
十年未见,不知道什么原因,单斳不肯承认他就是小斳。
***
睦羽很可怜,虽然厚着脸皮跟单斳哈拉,他却对他爱理不理的,对他总是怒目相向,言语也不和善,这种情况过了一个月。
苏佑一直戚然地看着他心怡的人,每天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他为什么要如此委屈自己、虐待自己,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早知道睦羽对男人也有兴趣,他就应该捷足先登趁早对他表白心意才对,枉费自己跟他同学一年多,竟然没看出来。
“别人不理你,你不觉得这样很丢脸吗?”苏佑泼他冷水 看他会不会回头。
“不会,我觉得他好有个性、好酷,我喜欢!”
睦羽不以为意还嘻皮笑脸的,现在他已把跟单斳讲话——即使是一句,当成每天必玩的有趣游戏,哪天没有跟他请到话,哪天全身就不对劲。
什么?苏佑心惊,他喜欢!莫非……莫非他真的爱上他了?他觉得很不甘心,他在心里怨恨地吶喊着!
第四章
人就是犯贱,越是不理他,他跟得越紧,他不是小斳已无所谓,睦羽心里打定主意,就是要跟他做朋友,睦羽决心要跟到他软化为止。
睦羽从学务处向林小姐谄媚,得到单斳个人资料,虽然有一点卑鄙,可是就是按捺不住想多了解他的事,所以用此方法最快。
他家里有爸爸、一个哥哥,没有其它兄弟姊妹——比他好,他是独生子,家庭简单。
睦羽黯然地想,有时候他会向妈妈抱怨,为什么他没有兄弟姊妹?
“这样就没有人跟你抢糖果吃!”妈妈说这话时他才五岁。
他六岁的时候认识小斳,他分糖果给他吃,然后——爱上了他!那时候的感觉,就像遇到亲人一般的愉悦。
在资料里他又高兴又沮丧的发现一些事情,高兴的是,单斳没有妈妈,而他记得小斳好象也没有妈妈,这证明单斳是小斳的可能性越来越大。沮丧的是,单斳确实比他大——大三个月。
三个月!这让他很沮丧,如果是差一年他心里会好过一点,就差三个月?他回美国一定要跟他妈妈抱怨,为什么没有早生他三个月或四个月,大他一个月也好。
综合种种资料与迹象,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单斳就是小斳,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小斳要跟他划清界线?还是小斳在成长过程中曾失去记忆,完全忘记他存在过。
得想想要用什么方法,帮他恢复记忆,他才肯承认他就是小斳。
睦羽现在什么也不做,什么地方也不去,每天回去垫高枕头痴痴地想。
他回想他们小时候的种种,还有小斳小时候的模样,印象中,他皮肤白得像雪,可是又不觉得是病态的苍白,难怪小杨会说单斳像白纸。
小斳从小给他的感觉,就像日本娃娃一样,小小的脸却有一双睫毛又长又翘,骨碌碌的大眼睛,好漂亮!
他每天手里总是拿一枝彩色笔在画图,而他会傻傻的看,看在画画中的小斳,这时的小斳最恬静、最美!
小斳喜欢画画,单斳是读美术科!
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他甜蜜的回忆过往,左思右想,骤然他想起一件事,他想起小斳有一个特有的习惯,如果本性不改,这件事就足以证明他是“小斳”,他就无法否认。
睦羽为他想到的事情感到雀跃不已,也懊恼他怎么到现在才想起,高兴之余,更让他想起更多他们小时候美好的回亿。
睡羽为了尽早注单斳承认他就是小斳,放学时,他迫不及待地到停车处去等单斳,早上刻意把摩托车跟单斳的脚踏车停放在一起,现在车在人也应该还没走,睦羽就坐在旁边等他。
他远远地看到单斳走过来,因为今天有特别的任务,所以神经特别紧绷、心跳特别快、呼吸特别困难,只因为他是“小斳”!
今天他一直处在高兴奋状态,怎么会这样?先深呼吸、镇定、深呼吸、镇定,他只不过是小斳!
***
单斳缓缓走过来,看到睦羽站在那里,踌躇一下,才走过来,要不是他的脚踏车在那,他会绕道而行。
大猪头!瞧他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蠢样,不想理他,他却像蛇一样紧缠不放,真讨厌。
单斳睨一眼一旁呆若木鸡的睦羽,“你又想干什么?”语气很不耐烦。
“小斳……”
“我不叫小斳,你听不懂呀!”
到底要对他讲几遍,他才会明白,如此凶悍的对他,他还不死心?
“那我可不可以叫你小斳?因为我认识一个叫小斳的人,一直找不到他。”
你就死心吧!“他”不想让你找到。
“找不到他,关我什么事!”
“我、我只要求你陪我吃一次饭,让我回味一下,以后我就不会再烦你。”
单斳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怀疑是真是假!
睦羽这下子表明要放弃,他心里却有一丝丝的失望,觉得做太没有骨气,这么快就打退堂鼓。
也好!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做人也不能太绝,就如他所愿。
“好吧!”
***
睦羽没想到单斳这么干脆,反而让他感到意外。
他本来想好一堆台词,结果都没派上用场。
他们相约在星期六的晚上吃饭,睦羽骑机车到单斳家等他,因太兴奋又不想让单斳有后悔的机会,他提早两个小时到。
单斳的家有一道比他身高还高的围墙围着,再加上不锈纲铁门,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物,不过从这围墙、不锈纲铁门就可想而知,里面一定很壮观。
他曾经在这附近徘徊过,感觉单斳的心就跟他家的围墙一般,冷冷的阻隔了他。
现在睦羽怀着兴奋的心情,有种皇天不负苦心人的感觉,按下单斳家的门铃,预备穿越冰冷的高墙,进到里面找单斳,也看看能不能进入他的心。
大约经过一分钟的时间,对讲机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是谁?”
沉思中的睦羽吓了一跳,他慌张俯近对讲机。
(喂!我是睦羽,我找小斳!)睦羽情急之下,叫出“小斳”,他担心对方不知是否知道小斳。
“你找小斳!你是……”
(我、我是睦羽,我找单斳!)睦羽刻意咬文嚼字,很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哦!你是那个叫……‘木雨’的,小少爷有交代,你可以进来,你进来时顺便把门关起来!”
随即,门喀喳一声,又大又重的铁门被遥控地打开,顿时让他想起“芝麻开门”的故事,只是他不是要去挖宝藏,而是去接他的——王子。
他慎重地跨越“芝麻门”,里面的景象显得不真实,让他有如置身童话故事一般。
一进“芝麻门”,有一碎石子健康步道直通至黑色镶有金边的两扇式大门,在步道的两旁,一边是至少可以停三部车的停车场——可是现在没有停半部;一边是照顾得非常漂亮的花园,花园草坪上还有一组白色凉椅,让人感觅很优闲。
单斳的家就在眼前,可是它华丽得很不真实,很梦幻的欧式三层楼的建筑。
“你好象来得太早!”
睦羽瞧见一个五十来岁福福态态的妇女,笑容可鞠地在门口等他,也打破了他的幻想,他以为出来的人会是一个身穿黑洋装制服、头上还戴一顶白色蕾丝帽的苗条年轻女子。
“对呀!”睦羽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您是……”
“我!”妇女惊异的表情像失去记忆,“我是他们家煮饭的!你叫我陈嫂就可以了。”
“陈嫂,您好!”
陈嫂用好象怕吵到人的音量对他说:“你要等一下哦!小斳少爷在睡觉,他睡觉时最不喜欢别人吵他。”
“小斳少爷?”
睦羽此时讶异的表情可想而知!
原来单斳在骗他,一直都在骗他。
“你不是来找小斳少爷?”睦羽惊讶的神情,让陈嫂怀疑他找错人。
“是!我是来找小斳少爷!”
对!没有错,睦羽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判断力,有陈嫂的这一句“小斳少爷”,他更加肯定,他找对人!
***
在不能吵单斳的情况之下,睦羽竟跟陈嫂聊了一个钟头,他乘机向陈嫂偷问一些单斳的事,让他更了解单斳,而且也确定他有住过嘉义阿姨家,一直到读小学三年级才回来台北。
做生意的父亲经常出国不在家,当医生的哥哥作息时间比较不定也时常不在家,所以平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陈嫂就成了他的专属保母——这是陈嫂自己说的,从他小学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地照顾他。
“你们家小斳少爷,有没有女朋友?”这是睦羽好奇又在意的。
“女朋友?可能没有吧!要问他哥哥才知道,不过从小斳少爷回来家里住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来家里找他的人哦!”
“真的!”睦羽忍不住高兴起来。
单斳终于从白色雕花的楼梯优雅地走下来,脸上还戴着黑墨镜,睦羽为了配合他,今天他刚好也戴上黑墨镜,从小他就如此,不问原因只会跟着做。
在十二月稍微寒冷的天气里,他只穿白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牛仔裤,他的装扮,让他宛如见到“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干嘛这么早来!”
单斳抱怨的声音唤醒看傻眼的睦羽。
“嗯……我、我害怕迟到,所以提早到。”睦羽随便编造个理由。
单斳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欧美古董钟,“现在才六点!”
“六点刚好呀!”睦羽很害怕他说不去,因为他看起来像睡眠不足,心情有些不好,“现在出去,到那里七点正好是吃饭时间。”
“走吧!”
单斳的干脆反而让睦羽愣了一下,才高兴的附和道:“好,走吧!”
出门前,睦羽瞧见单斳无意加穿外套,因为现在是十二月天,寒气逼人,他出于好意与贴心的问道:“你要不要穿件外套?外面有点冷。”
单斳滑下黑色墨镜用白眼告诉他——要你管!自己都没穿,干嘛管他要不要穿!
睦羽被他一瞪,畏惧了下,怕惹毛他不敢造次。
单斳看见他也戴上墨镜,微怒的对他骂,“爱学人!”
睦羽扬起一抹笑,好熟悉的一句话。
***
现在单斳,不!是小斳就坐在他的后面,让骑着摩托车的睦羽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因为小斳跟他的距离不到一根手指头,他的手紧抓着他的衣服。
当单斳那天用清脆的嗓音答应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笑容就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睦羽喜形于色无法用言语表达,没想到单斳会爽快的答应他,不禁让他大感意外。
出来时,他又很干脆地说走吧!简单明了,就跟他的人一样豪爽大方,他的态度自然得好象他们是老朋友一般,让他在心底又是一阵感动。
太高兴了!上天一定是被他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感动,也感动了单斳冰冷的心吧!
睦羽稍侧身,“你有想要吃什么吗?”征求他的意见。
他记得他小时候很挑食,长大了不知还会不会?
“随便!”
吃什么都好,只要他赶快到就好!
坐在后面的单斳,此时只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