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 作者:莲涧.蓮澗(晋江2012-07-06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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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男生还有洁癖?刚刚抱都抱过了,拉一下怎么了?正想着,却见叶臻上前,把子君按回了床上,自己依旧保持跪姿。没想到这回子君动作够快,拉住叶臻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又坐了起来,叶臻再次石化,林子君好笑地挑了挑眉道:
“怎么?只准你碰我?不准我碰你?”
叶臻缓缓收回手,子君也不强他,托着下巴等解释。
“叶臻照顾不周,请小姐责罚。”林子君向后倒去,我擦怎么还是这一句……不知是看出她没大碍还是怕再被抓到,叶臻这次没有上前,仍是低头跪着。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碰我就可以,我碰你就不行。”子君见没人扶,只好自己坐起来问道。
“叶臻不该碰小姐,请小姐责罚。”
“你……”这下子君真有点上火了,想到自己的实际年龄,也不好意思跟一正太起劲,只好耐着性子道:“右手伸过来。”
叶臻听令,林子君一把握住,左右翻看:“没什么特别啊。”就是比自己的手更大更粗糙一些而已。
“小姐……”
“听着呢~”
“……小姐以前……是不碰叶臻的,方才若不是不得已,叶臻也不会碰小姐,还请小姐息怒。”
林子君默默的把手还了回去,果然是大小姐脾气。
“说说,我以前都是怎么罚你的?”林子君边问边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造孽太深,此等人才本小姐还要留着横行于世呢~
“通常交由刑房,偶尔小姐亲自动手。”叶臻面不改色,语气和上课时没区别。林子君却听得心里一惊,眼前闪现出各种血腥场面,通常?难道还经常去啊?
“我自己动手都怎么罚?罚跪?”
叶臻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面无表情道:“不常罚跪。”
“那怎么罚?”叶臻的身高已经接近这里的成年男子,就林大小姐这小身板儿,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就算叶臻站着不还手她也打不出朵花来。子君突然好奇起来,难不成让叶臻着奇装异服给与心理惩罚?
叶臻沉默了一会儿,依旧保持跪姿从床下拿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大小的箱子,打开……
这回林子君真被惊得向后一靠——箱子里装有皮鞭和钉了铁钉的木板,还有些根本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子君瞬间觉得自己实在太小看林家大小姐了,才10岁就敢玩□,长大了还得了?
深呼吸,孽也不是自己造的,现在也没处打她屁股去。调整了一下表情,子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脸上的伤,该不会也是我弄的吧?”
“……叶臻照顾不周,请小姐责罚。”
得,彻底绝望了,在一个女尊社会,破男子相,就算小叶儿长得再漂亮,这儿的人只怕也欣赏不了刀疤美啊……
林子君还是劝自己冷静,有机会一定要搞清楚叶臻和大小姐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过在那之前,先和他和平共处才是正经。
“那个……我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为什么讨厌你,你也不知道对不对?”叶臻不说话,子君有心里准备,依这小子的性格,怕是知道了也不会说,有时间问他还不如去诈红玉来得靠谱。
“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记得,那我们就当那事儿没发生过,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林子君,我以后叫你小臻好不好?”
叶臻抬头看着子君,半响才又低下头说:“叶臻听凭小姐吩咐。”
“是小臻,”子君想到自己前世做家教时认识的小弟弟,年纪也就叶臻这么大,性格却比他可爱多了。不知道还调不调得过来。
叶臻似是有些无奈的重复道:“是,小臻听凭小姐吩咐。”
“乖,现在起来,帮我去厨房找些吃的来。”叶臻刚要转身,子君又道:“等等等等,这盒子,你帮我扔了,扔远一点,以后再也不要提起了。”叶臻接过□工具盒,低头退了出去。
周氏
这天,林子君上完课,正准备同叶师傅去饭堂用餐,有女仆来报:
“城北周氏携侧夫郎来访,夫人命小的来请小姐更衣,一同赴宴。”
林子君抬头看了看表情不变的叶师傅。
“我送小姐回屋,你去回了夫人,说一会儿就到。”
“师傅,这个周氏就是那个很有钱的周氏吗?”林子君换好了衣服,坐在镜前让红玉梳头。
“怎么?小姐觉得我们林家还不够有钱?”叶师傅笑道。
“这不好说,不比不觉得~”
“小姐不用紧张,同城商户串个门也实属平常,有夫人在,小姐只管吃饭就是了”
进了前堂,果然见一女一男起身,林夫人也放下茶杯道:
“这就是小女子君,虚岁11了。君儿来,见过周老板和侧夫郎。”
林子君行完小辈礼,不免好奇地盯着周氏夫妻,林家是单亲家庭,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女尊版夫妻。周氏看起来比林夫人略为年轻,侧夫郎更甚,看上去才20出头的样子,长得不赖,用子君的眼光看显得很女态。而且侧夫郎的称谓让她很是新奇,这个世界果然有趣,女人可以和好几个男人结婚,有机会自己也要试试……
“小女身体不好,不常见人,失礼了。”林子君也做羞涩状,心下却说失什么礼?本小姐才10岁。
“林老板客气了,都说城南林氏得妙女,聪敏乖巧不说,相貌更是天下男子都不及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话林子君在府里也经常听人说,自己却从没放在心上,反正下人爱奉承,她也没正经照过镜子(照了也看不清楚),何况她觉得女尊国的女人就像她前世的男人,会赚钱长得再难看都有人倒贴。
“这孩子自小身体不好,多数时候当男子养,不免有些文弱。”晕……搞半天姓周的是讽刺她娘娘腔……林子君再懒得言语,随着大人们进了饭厅。
酒过三巡林子君才听出来,原来周家两口子是来联姻的,而且这事儿应该早就和林夫人说过好几次了,这次林夫人也没完全拒绝,直说周家男儿定是不凡,但君儿还小,不如先让孩子们认识认识,过几年有了感情基础在谈婚论嫁云云。那周氏夫妇也不强求,只说有林夫人这句话就好,改日带子君上门,定会好好招待等等。
人一走,林子君就耐不住问:
“娘,我真要娶周家的孩子做夫郎吗?”这话说起来真怪,林子君虽然在心里想过,但真说出口还是觉得各种别扭,只怕到时候做起来还会更加别扭。
林夫人没正面回答。
“亲事倒是门当户对,周家正夫郎无所出,方才你见过的侧夫郎是长子之母,孩子我见过,没你漂亮,但也不差,年纪与叶臻相仿。”
“娶了他对咱家有好处是不是?”林子君笑,前世这类联姻见得也不算少,她并不反感,反正又不是只能娶一个。
“这到不一定……”林夫人没有笑:“君儿不必管那些有的没的,先去看看,若觉得和意娘就帮你把亲事先定下,若是不何意也就罢了。”
“娘说好的必然是真好,君儿听娘的。”子君觉得林夫人表情不大对,一时也猜不出她到底想不想要这门亲事,见语气上说的开明,也只好撒娇作乖巧状。
三天后,周府,林子君终于见到了周祁,说是跟叶臻年龄相仿,身高却只跟红玉差不多,长得跟周氏侧夫郎很像,自然也是美人,只是过于羞涩了,哪怕是面对只有10岁的林子君也一直脸红话少。
见妻主在大堂闲话,侧夫郎便让周祁带林子君去花园玩。周祁走在前头,三步一回头,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让子君更觉得自己是在拐卖幼童。
孩子们一走,周氏也避退左右,只留林夫人说话。
“前日与林老板所言,不知阁下考虑得如何?”
“周老板所言事关重大,总要给林某一些时间考虑。”
“这个自然。林老板也可问问府上人,林家这么些年只靠林老板一力支撑,自是辛苦非常。”
林慕云听出周氏所指,淡笑不语。
到了花园,周祁转过身,依旧红着脸,林子君有些无奈,心想自己毕竟是姐姐,先前已□过叶臻那种级别的正太,周祁更不应该有压力啊……
“你带我到这里,可是有什么好玩的?”
周祁不敢看子君,只低头说:“林小姐想玩什么呢?”
“这是你家,你玩什么我就玩什么。”子君真怕这孩子的脸烧坏。
周祁转身指了指后方的亭子道:“哪儿有棋盘,还有琴……”
“我不会下棋,你会弹琴吗?”
“会……会一点。”
“那你弹我听。”说完也不等周祁回话,拉了他的手就走,周祁的脸更红了,手又不敢收回来,还好林子君步子不大。
“不知林小姐想听些什么曲子?”有仆从倒好茶,两人坐下。
“就拣你最早学会的那首弹吧~”一般学得最早的都是最通俗易懂的,林子君自认没什么修养,钢琴还不错,筝就只会那几首,还是当年打《古剑奇谭》的时候学的。
周祁犹豫再三,还是拣了首中等难度的曲子弹了起来,林子君看出指法不简单,也不点破,谁都有虚荣心,何况在相亲的时候。
同房
傍晚回到林家,林夫人问林子君觉得周祁如何,子君如实说了,末了还是那句话:“娘觉得好我就娶,娘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回屋的路上遇到叶师傅,子君也不奇怪,周林两家联姻肯定没表面上那么简单,还好自己一直没表态,到时候也好有退路。
“小姐见过周祁了?”
“嗯,也没说喜不喜欢……本来还想她帮我做决定。”
“小姐小小年纪却机智过人,此事她比老身都站得远,大概是没打算为夫人分忧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调侃。”林夫人责怪地看了叶师傅一眼:“周家已经盯上你,亲事不过是顺带,真有了朝廷那层关系,成不成亲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近日我就想办法离开,朝廷要的是我,只要我离开林家,剩下的事无论夫人怎么做相信朝廷都不会责难的。”
“哎……”林夫人不禁感叹:“既然子君看不上周祁,我也算了。你走后我便打算带着他们归隐山林,找个偏远些的地方,做点小买卖,你若大难不死,总能找到我们。”
叶师傅苦笑,已经多少次大难不死了,对她来说,也许不死才是大难……
林子君最近和红玉叶臻都处得不错,林夫人也准了二人同时伺候子君,反正子君自己也要上柜上实习,到时候三人一起,省得再轮来轮去。
“小姐喜欢周家的少爷吗?”红玉问
“家室还行,人也还行~”
“那什么不行呢?”红玉帮子君拆了头发,叶臻默不作声的铺着被子。
“没什么不行的,娘说行就行,我无所谓。”子君想起那张总是红红的脸,笑了笑。
“甭管哪家的少爷,嫁了小姐一定做梦都要笑醒的。”
“为什么?
“小姐这么漂亮,待人又好,怎么会不笑呢?”
“我待人可不好。”子君愧疚地看外间的叶臻,他铺好红玉的被子正走进来,听见这话,便低头说了句:“小姐待人很好。”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子君和红玉相视一笑。最近几个月叶臻与他们亲近了许多,虽然还是没见他有表情,但说话明显不只是那几句自责和惩罚的话了。
半夜里子君觉得口渴,想起床倒水喝,刚走过屏风就见红玉从外间进来,子君知道红玉和叶臻都是习武之人,一点点小动静都听的分明,也没客气,索性和她端了茶壶想去院子里聊天。
打开门,却见叶臻站在门口,子君调笑道:“你怎么也没睡?连衣服也没脱,可是做贼去了?”
月光下叶臻静立不语,红玉刚想开口他又说道:“小姐还是回屋加件衣服,夜里风凉。”
红玉回屋拿了衣服,两人坐在廊下赏月,子君见叶臻静还站着就说:“回去睡吧,不然就坐下来聊天,一个人站着有什么意思?”
“等小姐睡了,小臻再回去睡。”子君知道叶臻向来认死理,也不理他,和红玉说了会话,困了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子君将叶臻支出府去买东西,趁机问红玉:
“昨晚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现在小臻不在,放心说吧~”
“红玉不知小姐所指。”
“就是小臻让你回屋拿衣服的时候。难道他真的半夜不睡觉,跑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子君佯怒。
“怎么会呢,小姐千万别胡猜。”
“那你说,大半夜的他穿得整整齐齐站在我门外做什么?”
“许是跟我一样,听见小姐起来了,又听见我也起来了,所以就没进来了。”
“这样啊……那你现在去把他叫回来,让他脱了衣服再穿给我看,看看他动作有多快。”
红玉心知今日是瞒不过了,只好说:“小姐别折腾小臻了,红玉都说还不成吗?”子君弯起嘴角,还是红玉好,心机再重终归是个小孩儿,实在不行摔破了葫芦总能看见里面卖的是什么药。而叶臻那种,子君心知,别说摔,她连葫芦都够不着,瞎费劲……
“红玉不敢肯定,但心里觉得小臻应该哪儿也没去。小姐不记得了,您几年前就下过令,无论寒暑,小臻侍奉时都要睡在门口廊下,以卫小姐安全。”
子君一口茶就喷了出来,心说林大小姐到底造了多少孽啊?是只有叶臻一个,还是祸害了无数个?往后她当家了是不是要把人全换掉才安心啊?
当晚林子君就让红玉在外间又加了一张床,之前想说叶臻本就是男子,不与她们同屋也在情理之中,今天听红玉说话,想来她也是看不惯,不然不会强调无论寒暑。叶臻也真是的,都说了前尘不计,却总是信不过她。
林子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道:
“当着红玉的面,你说说,我还定了多少规矩?什么不让你吃饭洗澡回家探亲嫁人之类的一次性全说出来,省的我再一条条问了。”
“小臻在廊下确实更能保小姐周全,小姐不必……”
“你闭嘴,红玉说。”子君知道问他也是浪费感情,只得转向红玉:“不许隐瞒,不许看小臻,知道什么说什么。”
红玉也笑:“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