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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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无人可以算出你的命数”
据说唐玄宗对其传闻有疑,曾叫善算夭寿善恶的邢和璞给张算命,邢却懵然不知张的甲子。
“……”
我见他开始用袖子抹汗了。
“还有人说你可以隐身化形。”
有道师“夜光”善视鬼,玄宗令他看张果,他却问:“张果在哪?”居然对面而看不见。
他的表情已经变的很奇怪了。
“那你会绝食辟谷么?”
“这个,也不是山人所长”
“那吞刀吐火”
“也不会”
“水上飘行”
“不会”
“掌断巨石”
“不会”
“喉断铁枪”
“不会”
“裸身滚钉板”
……
“不会”
他居然被我一通胡扯,给说的有些晕头了,忍不住重重的喊出来。
顿时一片静默,我甚至可以见到他面上闪过几丝青气,有些气急败坏的青筋,从头上突突冒出来。
“那你还会什么?”我摊了摊手“世人多说你诸多神奇大能,也不过是如此”
当然,我已经可以断定他,只是个手段高明的术士而已,
倒是,作为陪客的岑参和杜佑面上是一片不豫和汗颜,这位大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啊,口无遮拦的脱线老毛病又犯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轻轻自念了声道号。努力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这才重新开口:
“山人只会一些养生健体之法,实在不足挂齿”伴随的是沉声重重的鼻音“若是候爷喜欢这些方技之道,山人也有些渊源蔽数,自可以推荐一二”
又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隐忍住自己的要暴走的心情,左右相顾看了看。
“不过,山人前来,代人问候爷一句话,还请稍稍避退左右“
我心中,更不爽了,这家伙还和我玩神神秘秘地道道。
“这里都是我的亲近,没有什么不无可对人言的”
“这样啊”他皱着眉头,再看了看左右。
然后,很就快就在我心目中,从一个术士,转变成老而不死谓之贼的评价
“候爷可知今势,已经危在须臾……而大难不知”
他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句。
“倒”我勃然大怒,这个叫张果的老道士跑上门来和我扯一堆废话,就为了危言耸听的恐吓我么。
“什么大难在即,倾覆不知。”我嘿然笑起来,“那我是不是该说,先生何以教我”。
他倒是老神自在,平心静气的笑了笑
“当是如此”
“来人。”我吐了口气开声道
“在”门外刚声应道。
“把这厮拉出去,将小JJ切成365份,少一份都维你是问,不是说你能断体再生么,我倒想看看你怎么重新长出来……”
“什么?”
“且慢””
同时几个声音高叫出来。
岑参勃然起身稍稍对我告罪,转头对他冷冷说
“栖霞先生,还是拿出些诚意来把,军中律令森严,还是不要”
“梁开府果然如传闻的心志坚定啊”
我皱起了眉头,这老不死的玩什么玄虚
“请接密诰”
“我倒”居然遇上了传说中道士政治。
……
唐朝道教最为发达,自从高宗尊老聃为玄元皇帝以来,历代帝王群相尊崇,并着老子的《道德经》为圣经,以道教开科取士。古语说:“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帝王对于道家学说,这样奖励提倡,社会上自然相习而成风气了。当时名人无不带有道家的色彩:
如李太白受道箓于齐地,平生所为诗歌,差不多篇篇说到神仙出世的话;贺知章以黄冠还故乡;白衣卿相李泌入衡山学道;白居易不相信烧炼,但老来却和炼师郭虚舟烧丹。唐诗人与道流往还之诗不可胜数,不但帝王卿相,学者文人,迷信神仙,一时风会所趋,连女子也被道家思潮所鼓动,唐公主每每修道不嫁,杨贵妃亦曾丐为女道士。
作为一个全民长期崇道的国家,短短百年,唐朝也形成特有地道士政治,那些名动一时地道士,可以出入宫禁,招对与君王,行走于豪富权贵之家,成为公卿王侯门第的坐上宾,传播自己的理论和见地,其学说和成就,涉及社会方方面面,甚至可以代表某程度舆论和清流的导向。
因此,他们不仅仅是为了皇帝炼丹养生保健,观星望气,还有大事决断、治国理念等方面提供一定咨询,象紫阳先生李含光、白云子司马承贞等人都曾供职于宫廷,甚至还因此拥有帝师之名。
如开元末,唐玄宗曾召李含光问理化天下事,答称: “《道德》,君王师也。昔汉文行其言,仁寿天下。”又问及金鼎,复答:“《道德》, 公也;轻举,公中私也。时见其私,圣人存教。若求生徇欲,乃似系风耳。”
唐玄宗更在科举之中,另开玄学一科举士,这时所谓的玄学,是带有鲜明道家等宗教和神秘主义色彩的原始朴素哲学体系,主要是世界观,宇宙观上的一些认识和感悟,大抵相当于后世升学必修的马基、邓论之类的存在。
显然,这位张果老,也不象历史上描述的那么超脱和无谓,作为一个长期接受宫廷供奉,与权力中枢的上层认识交往密切,甚至传出要把玉真公主尚给他的存在,不可能太脱离现实和政治。
而且在我看来,什么白发变黑,落齿重生的手段,这人就一擅长幻术的术士,放我后世也就一魔术师的伎俩。那些神奇的事迹,也不过是老皇帝身边,那些靠制造祥瑞和粉饰太平混饭吃的方士、术者,勾结一气,相互吹捧以达到互抬身价的手段。
不过,他不在唐玄宗为其在中条山建的「栖霞观」呆着做隐士,跑这里来大放阕词,替人传话……
“崔长史在哪里”我开口传唤道
当他进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股烧酒和菜肴的味道,这段时间作为严打之后,与那些有意重新进入长安的江湖帮会、地下势力的交涉代表,各种大小宴请不断,以圆滑多变的手腕,或运势威逼或挟以利诱或动以厉害,迅速摆平我强力清洗后留下的烂摊子,而被称为地下京兆尹。
自有岑参说过了上述会见的情形,他才似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大人可知,如今天下惟有五支力量,可以搅扰大势,影响朝局的走向”
“怎么说”我隐约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
“在北方能够对局势产生影响的五支力量,同样也代表了五只军队”。
“其中安西北庭号称强兵第一,百战不摧首推第一,但却是飘苹无根的客军,对后方的输给依赖极大,而且屡屡换帅,多少影响了实力……”
“那河西军呢?”岑参忍不住开口,毕竟是他曾经呆过的地方。
“而号称西北双壁之一河西军,经过几次大战和人为的变动,实质上支离破碎,又失去李嗣业这个主心骨,只能算半支决定性的力量”。
“崔使君的山南军亦如此,以步军为主,又残损过半,虽然地近关内之利,也只能算半只。本来还有个仆固怀恩的金微军,但是这位现正在契丹人的包围之中,自身难保,也很难产生什么作用”。
“因此,剩下的惟有郭令公的朔方军,和李元帅的河东军,还有就是我们龙武军,都拥有名正言顺的根据地和自成体系的建制,算的上一方有决定性的独立力量”。
按照他的说法。
其中郭子仪的朔方军,号称最兵多将广,但成分最杂,治军宽散,将帅固然能打战,但纪律也是最参差不齐的,除了郭某人的手腕,其他人还真没法控制的住局面,主要以北塞诸都督府为依托,拥有最庞大的马军,可以游刃有余的进行两线作战的实力,一方面对内讨贼,一方面还时不时的抄掠那些胡族部落,调剂军用”。
次为李光弼的河东军,虽然出自朔方体系,却青出于兰而胜于兰,转战四方大小数百战,功勋着着一时,治军严略而多悍将猛将,相对的也是胡人色彩最重的一只军队,帐下得力大将白孝德、李怀光、浑释之、乌承玼、几乎都是四边九夷出身的胡人,由于早早占据中都太原与地方关系密切,在河东道的根基更深厚一些。
说到这两位,还要说另一个人。
所谓的河北二帅一老,说的就是郭李再加一颜,颜自然就是颜真卿,这位虽然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领兵,但是作为致始致终在河北抗战到底的第一功臣,威望无人企及,河北守臣皆奉其号令。虽然这些地方部队在邺城几乎一战而尽,但是在地方还是掌握了钱粮丁口这些资源,合起来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哪怕郭子仪身为都元帅在经略河北,也要时常考虑这位的态度和意见。不过地头蛇就是地头蛇,离开了地方就没有什么作用了,因此不计算在内。
至于龙武军,无论是创建的时间和规模,还是战功或是声望都不及这两大系统,只是靠打了几场关键性的战役,而闻名一时,但是胜在比他们强大的后勤保障体系,兵精粮足装备最好,还掌握一些重要关要和收入,基础也比上述两军优越,更兼之禁军的身份,地缘上更接近朝廷的政治中枢,能发挥的作用也更大。
“因此,如今我们反成了现下众所瞩目的焦点,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引来一大片有心人的关注”。
崔光远用两个指头轻轻掂着那封诰书,上面行皇帝的朱玺,新鲜的象火焰一样跳脱
“或许大人暂时远离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不可,长安诸事百废待兴,正在紧要关头”岑参顿然开口道“若无大人坐镇,只怕要重新多事了”
就他负责的角度来说,也只有我特殊的身份和名声,能够压的住那些试图从长安城所代表的巨大利益中乱伸手的人。
“其实”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开口,却是值日书记杜佑“我们,可以秘而不发”
“你是说……安排个替身代替我出现么?”我捏了捏刚长出来的胡子“这也是个办法”
突然衙外一声通传
“河北密件”
“传”
顿有虞侯送了一封墨迹未干的译本,连同一封形同乱码的信笺进来。却是新进的少年韦睾,由于算是我们重点养成的对象,白天要在军营里接受训练,晚上也要和众多参军一起值夜。
崔光远接过来,扫视一遍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先说好的吧”我摇摇头
“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史家兄弟的内乱已经分出了胜负,还是李元帅抓住契丹人的主力决战了”岑参接口道。
龙武军虽然离开了河北,但作为留在河北的后手,诸如严武的粮院军,李萼率领的少年参军团,兵曹所属的敌刺团,功曹所属传驿团等等,他们都是非正式的编制,权算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段,就算追究起来也有辩词。
而象剃刀、锯齿,斩首队,这些特殊编制,也随之秘密留在了河北,在二史兄弟,征战中,浑水摸鱼的刺将杀官、烧粮劫信,在史家兄弟的内乱中更进一步的火上加油。因此反而能比别人更快得到消息,
而号称河北最后一片完好之地的范阳郡,史家兄弟的内乱打成了一片焦土和废墟,史朝义仗着兵多将广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但是这种优势是以牺牲地方为代价的,为了鼓励部下拼命和获取给养,纵容他们对范阳郡境内实行无差别的烧掠和抢劫……而史朝清一方,以历年积存的财货为代价,厚币接纳周边的番胡,来抵抗养兄的进逼……两边都已经打得不死不休,无法罢手了……
“是,来自安东的消息”
“什么?”我心中重重的一顿。
在海上消失许久的罗先和薛嵩,也终于有了消息,这两位因为海潮和风浪,而偏离了航线,并没有在预想中的营口登陆,而是在靠近平壤的安东腹地搁浅上岸,因为经验不足又不熟悉汛期,粮水几尽,大半战马都水土不服病倒,还损失了几艘船和上面的人,为了获得补充,于是附近的新罗人就倒了大霉了。
虽然是两只久困于海上疲惫之师,但也不是那些新罗国孱弱的边兵可以阻挡的,而边郡的镇守使,面对宗主上国的军队,也没有多少顽抗的勇气,只是绵软无力的交涉几句,就任由这群恶狼冲进境内,穷尽搜掠之下,也有几万石的稻米或牛羊之类,整整修养了三天才缓过劲来,又征发了上万民夫和车马,才重新向安东都护的郡治辽西城,(即今辽宁北宁一带)进发,沿途以朝廷的名义,收编了一些小股的高丽军户,稍稍恢复了些编制。
没想到,在辽西城下却撞了上一件大事件。
历史上,平卢节度使王玄志故去,由于安东孤悬敌后,只能通过海路往来,因此肃宗派宦臣去安抚将士,并察看军中将士想要立谁为节度使,以便授给旌节,加以任命以维持局面。结果高丽人裨将李怀玉,乘机杀了王玄志的儿子,推立侯希逸为平卢军使。因为侯希逸的母亲是李怀玉的姑母,所以李怀玉推立他为军使。于是朝廷任命侯希逸为节度副使。唐朝的节度使由军中将士自行废立的先例,从此开始。
但由于侯希逸河北失踪,高丽人裨将李怀玉直接杀了王玄志的儿子,胁迫诸将自立为留后,上请的诏书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朝廷本拟追认,没想到一个薛嵩横空杀出,正逢城中大乱无暇顾外,直到兵临城下才被发现,薛嵩和罗先计议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奇兵突入城内,灭了李怀玉而并其所部。
待到朝廷中使登船出发的时候,却已经从登州的商人那里得到消息,龙武军所属的薛嵩和罗先,一内一外,正在招集薛楚玉时期的部曲,收编前大都护王玄志四散的旧部,试图平定安东数十州的局势。
由于首任都护薛仁贵在唐朝征讨高句丽的战争中, 骁勇善战, 勇冠三军,“身帅士, 遇贼辄破”,“威震辽海”。高丽既降, 诏薛仁贵率兵二万人与刘仁轨于平壤留守, 仍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