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第8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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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传来消息,城中已经肃清完毕了。
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子,我怀着重重的心思,进入尼撒城中,满地的狼藉和残垣,激烈拼杀的血水还没有干,踩下去会在瓦砾的缝隙里挤出来。沿途所见的唐军将士们,纷纷向我行礼,眼中自有一番激荡和尊崇的情绪,哪怕伤的再重,也要由同袍搀扶起来。由于频频停下来对他们回礼,耽搁了我不少时间。
等到了城中的内堡,藏在厚重的帷幕之后,浓烈的药味和恶臭中,我见到了到了答案,那是看起来缠绵病榻很久,而变得形容枯槁的高适。
“只能进食羊乳和稀靡……”
陪同的医官低声解释道。
“偶尔还会清醒,但是不会坚持太久,主要是缺少药物,只能维持这种状况……”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六月下旬,
“本以为是中了暑气,结果还出现了寒症和揭渴的症状……”
“但高帅还坚持出来视事,结果一病不起……”
“……”
这个结果让我有些自责,又有些无奈,这也可以是我的疏忽,竟然遗忘了老将高适作为统帅的年事渐高的风险,竟然酿成了这种连锁反应的后果。
由于大食军的严密封锁和镇压,内沙布尔的反攻,让正在构筑防线的,西征行营有些措手不及。
统帅的各路人马,都四散各地,攻略呼罗珊周边诸省,一时间得到消息赶回来的,仅有少数。因此行台麾下的兵马,反而处于需要战略收缩的劣势。
然后在宁远、合众都发生动乱的消息传来后,补给和后路可能断绝的情况下,首先失去战斗意志的,是那些藩属部队和仆从军,他们几乎是成群结队的向西逃亡,让战线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漏洞。就算岭西行台本部,有一定程度的储备,也没有用。
然后几乎是哥舒翰当年故事的重演,主帅缠绵病榻,很少能视事,本来底下按照指挥序列由副帅或是左右厢首席统将,第一兵马使等逐级接替指挥,但是这些有分量的军帅们,大都各领一路经略外地,于是指挥权被辗转到了一个较低的层次,而需要联席会议来决断。
尽管如此,龙武军遗留下来的架构和传统,还是存在继续运转的基础,日常维持和战略对峙上,还没有问题,但是在遭遇到敌人的全面反扑之后,作为决策的效率和果断性,就大打折扣了,通过合议出来的也几乎是保守而稳健的策略。
于是一步失手,而步步受制于人,虽然有将士戳力奋战,并且策划了好几个漂亮的局部反击战,但是在数倍圣战军的人数优势下,也不过在局部稍缓起势,却是无力扭转整个大局,最终一点点的拉大差距被逼到这种境地。
如果不是我来安西探亲,又卷入这一连串变故,只怕这西征大业,就要功败垂成了。
【西北偏北】第七百二十八章 征起适遇风云会(四)
“奉天子圣谕及经略招抚之权,高帅忠劳体国而疾不能视,以某全权接管岭西行台招讨事,总其征戎要略……”
在三路兵马使回归,另有六路兵马使重新取得了联系,并派来了足够分量的代表参与宣示。以及众多藩属邦君王公贵族部落首领的一致见证下,我当着千军万马的列阵,如此大声宣称到
“可有异议否?……”
谁赞成,谁反对,我在心中默念到,但毫无意外的迎接我的是,如山如潮的欢呼咆哮声,我从大义和名分上接管了高适仅存的班底和职权,也暂时解决了人心惶惶的岭西行台最大隐患。
事实上,经过这一路作战和扩充整编,岭西行台麾下各色军伍的成分和比例,也与当初的西征军大相径庭了,龙武旧部的比例被稀释到了一个相当程度,再加上暗中军事主导权的转移和变迁,因此我对这个顺利接管过程的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好在强行接管或是籍以立威夺权的预案,都没有派上用场,这样就不用流太多自己人的血了,减少外围势力的动荡和纷争,拥有更多的资源。
然后是夜幕降临后尼萨城外,充满战地风格的大型夜宴,数千头牛羊被宰杀,堆积如山的食材被消耗掉,最终变成军营里犒赏将士的酒肉炊食,而他们就在充满血腥和焦臭的战场上,轮番开怀大嚼。
很多人纵情喝的酩酊大醉,然后相互拍着胸口和肩膀嚎啕大哭起来,庆祝自己生还的幸运,呼喊着死去同袍的名字,将酒水泼洒到天空中。
各种番号配属的上千名军将、王公贵姓、藩属首领,都被邀请到我的中军里来,享受一番地道中土风格的自助酒会,在这里他们经通过饮宴的方式和气氛,进一步的熟稔和相识,因为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同一个旗号下作战了。
“惟愿胡无人,汉道昌……”
我高高举杯,对着夜色中顶盔掼甲正待发的另一只部队,高声祝福道。随着一饮而尽的动作,无数只酒碗随着挥舞如林的手臂,重重的掼碎在地上,如同纷扬的雪片。
他们都是被挑选出来尚有余力的精兵强将,既有我的龙鳞、龙牙亲军两班,也有老龙武的捉生将,游弋军,既有安西武骑,亦有城傍精卒,甚至还有来自新近顺服的一队胡揭骑,总数凑了近万人。
对败逃的敌人进行不死不休的追击,为大军开拓一条进军的便捷通道。
安排好最后的事情,穿过一片喧嚣的军营,接受他们的敬礼和祝酒之后,我有些摇摇晃晃的回到亲卫环绕的驻所,据说是麦海迪从遥远西方,万里迢迢随身带来的御用金帐中,
当然,那些带有鲜明阿拉伯风格的陈设和壁挂,都被撤掉了,换成山水挂幅屏扇瓶炉之类的中土风物。
伊利亚从阴影中走了过来,轻车熟路替我梳洗净面,做的显然有些的熟稔了。我顺手揽了过来,嗅着她身上少女独有的体香,还有一种桂子花混合着栗子杏仁的味道。
“你今天都吃了什么……”
“羊乳羹、蜂蜜水和杏仁稀露……”
“嗯,很好,看来你都坚持了我给你制定的食谱……”
“这样的话,可以考虑进行下一步的……”
我用手指划过她养的有些浑圆的下颌。
“让我检查一下吧……”
她非常轻柔细致的就像是一个教养齐全的淑女行礼一般,撩起垂挂的裙摆,又像是月光下翩然舞蹈的精灵一般,在优美而高雅的动作下刺绣花边的裙倨一直高提过腰,直到底下露出片无丝缕的女体。
乳白蕾边的长袜和细细蕾花的吊袜,一只覆盖到接近倒三角的腿根。稀疏到看不见的银色体毛,俏皮的交错在一起紧贴在肌肤上,又深深的藏入神秘的倒三角中。
在我重手的拍打下,滚圆雪团在巴掌响亮声中荡漾出丝丝动人的波纹,显然经过这段时间专门食谱的调养和身心上的锻炼,原本有些小女孩青涩骨感的伊利亚,也总算养出一些具有女人味的丰腴来……
再经过礼仪学习和气质培养,不由充满让人蹂躏欲望的楚楚可怜。
这样,我就要对她进行香艳的驱魔仪式,想要成为身边最亲近并有资格繁衍后代的女人之一,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因为前面是圣洁的,不到一定的年龄不能用,但是后面就没有这种限制了。
“这个与生俱来污秽的出处,也需要疏通一下”
我义正言辞的如是宣称道,当然,她只是个信教信的有点傻掉的女孩子,本质还是具有相当程度可爱之类的挖掘潜力。
她脸色绯红娇涩的转过身去,对我袒露出少女最私密的部分,那是如圆月一般皎洁的两片雪臀香瓣,紧密无间的挤出一条深邃的沟壑,一直延伸到大腿间的阴影中去。
昂贵的香油流淌在细腻的肌理间,
随着我用力捧住她臀瓣的动作,那个从未被男性异物访问过的场所,也顶撞这带动大片的肌肤,撑开张大拓展到看不见一丝褶皱的极限,才温暖无匹的紧紧包容住传入的肢体,然后就像是灼热的要燃烧起来的剧烈蠕动。
随着我的动作,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些类似猫儿呓语一般的声响,低抑细细又撩缭绕绕的直上云霄。
随着全身的重量,都随着怀抱里挺立的身姿,而加诸在紧密的结合处上,银色的发丝清扬起伏在,扭挺抽搐的腰肢,总让人当心要在下一刻折断掉。
胸口无意识直接摩挲在我粗硕有力的手掌中,荡漾其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又变成肌肤上又一阵又一阵痉挛而起的颗粒儿。
然后我突而发现她的大腿之间,有温热的东西紧贴着我的腿,流淌下来,不由大奇,大团的水迹从我腰上冲刷下来,没想到她这么敏感,光靠后面,也能玩的失禁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摸着她腿间紧紧闭拢也遮挡不起的湿漉漉,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调笑起来
“你还真是个坏孩子啊……就这么尿在我身上了么?”
回答我的,只有嘤嘤戚戚的喉音,然后我突然发觉摸到的却是一种滑滑腻腻的感觉,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个身体很老实的乖孩子……”
我扳过脸来,亲吻她的唇舌,直到她失神的挂下一条条晶莹的丝线。
这个夜晚,过的格外旖旎而漫长,作为最直接的后果是,直到第三天正午的时候,伊利亚吃饭睡觉还趴在车厢软塌上,无力下来。
但这一点点小小的插曲,不过是繁琐的战争善后的一点点缀。突然加紧北上强行军,不惜畜力快马加鞭的后果是,大军损失三分之一的驮畜和四分之一的军马,将近一半的辎重队掉队或是抛锚在路上,终于赶上了尼萨城的最终一战,付出的代价固然大,但是战果也同样丰盛。
尼撒城外的一战,杀获各数万,光是完好的首级就堆了十七个大型京观,而跑掉的敌军比这个数字更多,不过这仅仅是开始,各色骑兵疲于奔命的追杀,光是第一天就收获了一万多名实在跑不动,而束手就擒或是主动投降请求解脱的俘虏。
这种追猎活动持续了整整七天才结束,但也不是最后的结果,就在大规模军事行动结束后的第三天,很快第一批来自民间捕获的俘虏,被送到军中来。
除了这些以圣战者为主的俘虏外,我们还得到了这批圣战大军半年多来的成果,除了部分有建制正规军的粮械辎重外,更多是用途不明胡乱堆积如山的杂物。
整建制回归的三路兵马使,六路兵马使派遣回来的先遣队,再加上行台本阵幸存的七八千名将士,行台麾下的兵力重新达到了两万六千多人,再加上各色辅助人员和配属仆从军,也达到了三万五千人,现在在解思的统带下,全部归入我麾下听命。
于是再度南下,就只剩下雷霆扫雪式的武装大进军了,面对浩荡而还的大军,沿途城邑只有弃城而逃或是杀掉极少数顽固守卫,开城出降的结果。从另一方面说,呼罗珊本地人,已经不对这场战争的结果,抱有另外的希望了。
……
老兵穆塞,躲在草丛中,躲避当地居民的抓捕,他从尼萨城里冲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百多人的追随者,但是仅仅两个日出日落之后,他身边就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他们这只小部队,先是被赛里斯人的藩属骑兵冲散,小半被杀死或俘虏,剩下的人因为争夺仅有的一点生存物资,而按照同乡亲族分成好几个团伙,爆发了内讧和火拼而四分五裂各奔东西。
穆赛为首幸存者也不敢点火,只能生食割下来的畜肉,经历了若干个饥肠辘辘的夜晚后,或者不告而别,或是因为伤势再也没有醒过来,最后只有老兵穆塞孑然一身走到了这里,太阳升起来以后,他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河水了。
而两天前,这些土着用的仅是绳子和石块,就放倒了一个武装到牙齿甲胄精良的,试图恐吓一个村庄居民以获得的百夫长,这个倒霉的家伙被用雨点一般的石块砸倒后,用绳子捆起来塞上仅有一匹瘦马,从那些塞里斯人手中,换回了一小群廋羊和半车的谷物。
他并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尝试一下,这些看起来相当孱弱的当地村民,哪怕距离他不远处,只有一个年幼的牧鹅小童,纤细的脖颈,似乎稍微一扼就能轻易折断。
随着圣战者的战败消息,不可避免的随着溃败的士兵们散播开来,当地自古以来民风彪悍的传统,似乎在他们的血液里暂时的复活了。
当地居民曾经家破人亡的苦果和仇恨,被加倍的报复在这些散落各地的圣战者身上,再加上赛里斯人悬赏的推波助澜,仿佛一夜之间这些进入呼罗珊地区的圣战者和志愿兵们,陷入了一个四面皆敌的巨大威胁之中。
重新聚集在一起同样是不安全,一方面是有限生存物资上的竞争,另一方面一旦被当地居民察觉后,虽然没有足够对抗的实力,但不妨碍他们为了某种需要而通风报信,很快就有接到消息的塞里斯骑兵队追杀过来,然后被指引向他们的藏身处,按照死者和活着的每个人头,折半来支付报酬。
埋掉能够泄露身份的标识和旗帜,穿上当地人的袍服,成群结队的向南方逃亡,是他们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但这一个过程,同样充满了艰辛与未知数。
当地一些山民甚至在偏僻地道路设置死人关卡,以抢劫或是捕获这些圣战者来获取犒赏。
随着秋阳的高升,穆赛的耐心终于获得了回报,那些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村民们,突然骚动了起来,纷纷涌到了村口,那里一只老牛拉的爬犁上,堆着几具血肉模糊的身体,用圣战者特有的旗帜,掩盖着,
他快步抢出,猛然扑向一只鹅,然后在喧嚣声中滚下路狗,死死捏住挣扎叫唤的鹅嘴,用牙齿撕扯着皮毛,直到吮吸到温热的血,才觉得浑身冰冷沉重,有一丝丝的缓解。
……
在阿拉伯的历史中,圣战者无疑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通过宗教和信仰的煽动,他们固然可在战斗中发挥出难以置信的卓越表现,但另一方面,一旦他们遭受根本性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