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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33 炼狱(28-33待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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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快乐流淌你的鲜血 
And what?For love? 
还有什么?爱? 
What am I suppose to do? 
什么才是我应该去做的? 
You can’aw a picture of yesterday,so 
你无法描绘昨天,以至于 
You’re painting your heart with your blood 
你是在用鲜血描绘你的心 
You can’t say “No” 
你无法说“不” 
Only turning the wheel of time with a rope around your neck 
只能用缠绕在颈项的绞索转动时光的轮轴 
You build a wall of morality and take a breath 
你建造道德的壁垒 
from between the bricks 
却只能在砖缝间苟延残喘 
You make up imaginary enemies and are chased by them 
你虚构了假象的敌人并被他们不断追捕 
You’re trying to mit suicide 
你正企图自杀 
You’re satisfied with your prologue 
你对自己的序幕感到满意 
Now you’re painting your first chapter black 
现在你将你抹黑你的第一幕 
You are putting the scraps of life together 
你把生命的碎片聚合在一起 
and trying to make an asylum for yourself 
并企图为自己制造一处避难地 
You’re hitting a bell at the edag of the stage 
你在舞台边缘敲击钟铃 
and 
并且 
You are trying to kill me 
你正试图杀了我 
《炼狱》 第二十九章 审判道 
今天对于森林监狱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今天,将会有许多许多人为了同一个目的前进,自愿把自己投入到危险的处境里,或狼子野心,或热血英勇。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和安无一早早就离开了主域回到畜域,林佳树生怕朴凝之流会趁机滋事挑衅,于是一路护送。这几天里,安无一一直跟我说前两年竞技赛的场面,听他形容得简直有点天花乱坠,弄得和什么盛事般隆重似的。安无一去年参加过,可惜第一场就被刷下来了。淘汰原因听着也挺蹊跷,去年,安无一是和另外四个人结队参加的,但是其中一个人在第一场里犯了错误,结果就是全员革除,听着很有些惨不忍睹的味道。 
我看着安无一跃跃欲试的脸,心里着实充满了歉意。在我昏迷的期间,他一定是很艰难地熬过了身体的伤痛与内心的打击,而且还要照顾我这个“半死人”。低头看看无名指上那一圈深痕,我轻轻地拥住了他的肩。 
“无一,你的伤要不要紧?竞技赛必定是辛苦得很,如果受不了的话,千万别勉强自己。而且,你实在不必要去参加这个,那里肯定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壮男,你这么瘦,伤又才好,挤在他们中间会吃亏的。” 
安无一笑着摇了摇头,露出了坚决的神色,“彰,你觉得我是那么脆弱的人吗?这么多苦痛都没有把我打倒,我会倒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地方吗?我是不会吃亏的,因为有你站在我身边。彰,适当的压力会引起适当的效果。我希望你把我当作你的负担,我也要把你当做我的负担。我们一起走到底,好不好?” 
“你们俩就别再讨论了,”林佳树转过身来插话,“你们两个什么不像,最像的就是都有一股犟牛脾气。萧彰,你就听安无一一句吧。你们在一起,不管在情感还是利益上都能起到互相帮助的作用,我在外面也好放些心。” 
正说着,升降机已经降到了人域的位置。突然,寂静的空间变得嘈杂起来,声音就是从人域里发出来的,显然是许多人拥在一起吵吵嚷嚷,有叫有笑,好不热闹。 
我诧异地看看安无一,他点点头说:“看,这就是群情涌动的竞技赛。每一个人都想趁这个机会出人头地,每一个人为了取胜都会把自己全部的力量豁出去。可惜天上的金币只有一块,会落在哪个人的头上,只能说是各按天命了。” 
升降机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但钢铁碰撞在地面上的声音立刻被从畜域里汹涌出的叫喊声淹没了。我的精神立刻提了起来,那种叫喊声是从丹田深处冲出来的怒吼,无数的声音汇聚成了一道声浪,那么惊心动魄,就像要把无数的压迫挤出来爆出来似的。我猛一个寒战,打开升降机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萧彰,”林佳树在背后叫住了我,“我就不进去了,我直接在竞技赛的入口处等着你们。” 
我点点头,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主进入畜域的话,必定是会被四分五裂的。拉着安无一的手,我们俩一起迈入了黑暗潮湿并且低贱的魔鬼巢窟。 
假如问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我的回答不是地震、海啸、火山喷发、泥石流、龙卷风……而是一个字——人。 
一个人就有千万种形态,那么将近五百个人站在一起摇拳挥舞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我觉得连细胞都在随之颤动,血液亦为之沸腾。我的脸涨得通红,胸膛里的火焰熊熊地烧着了!谁说畜域中都是些鼠朋狗友之辈?在面对希望的时候,他们怀得是坚贞不渝的决心。或许他们不如主般的聪明厉害,但就凭着那股气势,他们就是强中之强的。 
安无一紧紧地攀着我的肩膀,黑暗中,他那双美丽的水蓝眸子闪耀着夺目的辉煌之光,那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他仿佛在一点一点地用生命燃烧着眼睛里的火光,惊人的美丽。 
“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吗?”我握住他的手低低沉沉地问:“这是可以冲破各种障碍的声音,那么恢弘动人。而我的心中也有这样一股声音,那是我迫切的心声,我要带着你,一起冲到底,一起冲出去!” 
正在这时,畜域光华乍现,接着一片灯火灿烂,难得的光明照亮了畜域每一个人的脸和心,众人渐渐停止呐喊,满含激|情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往前方看去。正前方高起的站台上慢慢走上十几个主,无不是红衣逼人。其中有一个站了出来,看不清面貌,但体态举止非常潇洒,他举手示意众人安静,高声说道:“需要参加竞技赛的各位在这里列队,一个个走出去。凡是拥挤者,剥夺其参加资格。我会站在出口,分发号码牌,得到号码牌后就把它贴在衣服左边胸口处。若参赛过程中丢失号码牌,成绩一律作废。出了出口后,参赛者在外列队,等候领队人员带领至参赛处。擅自离队者,参赛号码消除。” 
“这么严格?”我小声地问安无一。 
“还不止呢。等到了竞技赛的地方还会有一大堆罗里罗嗦的条条框框要宣读,这些东西必须是我们谨记在心的。毕竟参加竞技赛的人数众多,个个又是骁勇张狂。如果不是这样,次序如何维护,那些主还不得头痛死?” 
在十几个主在旁监察下,队伍开始慢慢移动起来,我惊奇地发现,除了排成长龙的队列外,畜域的每个牢房都空空如也。放眼望去,不管是强壮还是弱小,竟然没有一个不去参加竞技赛的。 
我想起耶酥的话——“‘别无选择之路’又叫做‘多重选择之路’,是一条冒险之路。” 
“畜域和人域都会出动大批人马去决胜,这是一条捷径,如果取胜,就可以和路西华直接接触。” 
“因为冒险过于惨烈,中途放弃的人占了多数,而能够通过数种测试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但如果胜出,奖励甚丰,除了成为主以外,还有一本记录着森林监狱从开始起到现在所发生的所有事件的森林日志。” 
的确是如此,我想不但是畜域,连人域也必定是倾巢而出。这个奖励实在太诱惑人了,对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囚犯们来说,或许立即宣告他们刑满释放也不会如上升主域的奖励来得兴奋欣喜,这不但是狠狠地出一口恶气的机会,而且是显示自己能力的最好途径。 
但是,他们忘记了一点。 
他们忽略了站在高台上的主们脸上所挂的表情,一副好戏登场的表情。 
对主来说,竞技赛与狩猎夜并无区别。这是一种消遣,是在无趣的监狱生活中精心策划出来的一出闹剧。就像站在铁笼外观看猴子们掠夺猴王位置的小孩子,铁笼内是血肉飞舞,铁笼外是兴高采烈。即便小孩子是无知,看着也让人心寒。但这些主,他们不是无知,也非无心,而是有意。他们嘲讽地看着畜争前抢后,好比看着尾巴上绑着一根肉骨头的狗,不停地飞快地转着圈,为了一根永远叼不到的骨头转到死。 
难掩心中激愤,在接到号码牌的时候,我怒瞪一眼,用力抢过了号码牌,用笔在纸上重重写下了548三个数字,力透纸背,纸破了一个洞。那个主低头看了看纸上的破洞,又讶异地看看我,眼神清亮,我并未太在意他含带疑惑的目光,只顾拉着安无一就朝外走。 
“怎么,你认识刚才那个主?”安无一偷偷朝后一瞥,问我。 
“不认识。” 
“那你刚才……?” 
“我讨厌每一个把我们耍着玩的家伙。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群主的眼神?他们把我们当做一件件玩偶,就算我们将要经历的是无比艰苦的道路,就算我们会缺胳膊少腿断了性命,对他们来说也就是玩偶在变着法儿的杂耍一样,他们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说,我怎么能不愤怒?” 
“呵呵,也许你说得是对的。但是,刚才那个主绝对不是这样恶劣的,反之,他倒是个潇洒飒爽,温柔多情的人。他很有名哦,不但在主域,在人域甚至畜域也是。” 
我瞟瞟安无一微笑的脸,装做一副生气的模样说:“喂喂喂,你再这么称赞别人,我可是要吃味的哦。” 
“说什么哪!”安无一乐得直打颠,“只怨我看上了一只会横冲直撞的大乌龟,就算是段烟蔷那种稀世罕有的多情公子,我也看不上眼啦。” 
“好啊,人家是多情公子,我就成王八了。你这还不算差别级待遇吗?”我一把揽住安无一的脖子就呵他的痒,不经意地回头,却发现“多情公子”的眼睛正牢牢锁在我的身上,我心里一惊,还待再看,身体却被安无一一路拖拉着走了。 
记得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有这么几句话——“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我的亲身感受亲眼所见就和陶渊明一同无异。 
参加竞技赛的人群接成一列长长的队伍整齐划一地朝目的地进发,延着平时我们为日常生活劳作的农田,穿过精心种栽过后的丛林,大家越行越远。左右是参天大树,因为不是很深入树林深处,所以没有巨大的野猪来袭击。但是七绕八弯,我都快辨不清东南西北了。如果不是有人带领,就算掉队也是不稀奇的。大家神情紧张,牢牢地跟着前面的人,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快升至中天。 
队伍还是如此整齐,甚至没有一个人露出疲倦的表情,更没有人说一句话,如此肃穆的场面,我此生从未见过。渐渐地,丛林中分,抬头望去,高树掩映的远处山峦连绵,紧接着森林的是七八座古老的苍峰。 
高大的山峰像是伟岸的巨人般拦截着森林的道路,也隔绝着森林监狱整整一千个人的希望。陡峭的山壁,高耸的峰顶,一切的一切都在耀示着绝不可征服的强大。要翻山跃岭,谈何容易? 
队伍慢了下来。显然,森林尽头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就像一群洁白虚无的幽灵,飘荡在深深的绿色之间,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断断续续地走到山峦前,我和安无一按着列队的顺序站停了下来。山峦前曾经一定也是一片树林,只不过被铲平做了一块很大的草坪,右边站着的是穿琥珀色衣服的人,左边站立的是穿白色衣服的畜,前方正面对向人和畜的是几十个身穿红衣的主,大多数是一副倨傲的脸孔,藐视地看着参赛者。 
我有些紧张地张着,安无一忽然扯了扯我的袖子,指了指那群主站立的地方,我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居然发现好几个主的眼睛都是注视着我这边的。 
第一个是朴凝。以他这么娇小的身材站在这么多高大的主之中真的是很不起眼,宽大的红色衣服穿在他身上摇摇荡荡的,越发显出他的渺小,甚至有些像穿着成|人衣服的洋娃娃,不合身得好笑。他的眼神如条毒蛇一样在我身上缠来缠去,我对他冷冷一笑,暗暗比了比中指。他的脸色立刻变黑,凶狠地眦起了牙齿。 
第二个是林佳树。他还是带着衣帽,把自己的脸遮了大半,可是遮不住的是他妖艳的笑容。他翘起拇指,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为我加劲,顿时浑身的紧张消散了不少,我释然地一笑,用唇语念出了“你放心。”三个字,轻轻抓住了安无一的手掌。 
第三个是奥费因普。虽然只与他正面对过一次,但我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带上眼镜的冰冷高贵,摘下眼睛的沧桑落魄,与殷初和路西华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都让人对他的神秘产生探知欲。那天我单枪匹马地救安无一,把追逐我的殷初和奥费因普远远抛弃在后,想来他现在这么注视着我就是因为这件事。 
最后一个就是刚才被安无一称做“多情公子”的段烟蔷。段烟蔷很秀气,有点像那种孤芳自赏的诗人,体态风流,眉宇倜傥,气质内敛。他是四人之中我最陌生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眼为什么老往我这儿看。如果说我刚才的脾气暴躁得罪了他也不对,因为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带着的不是怀恨,而是清清淡淡的不知什么情绪,就像他的名字一般飘渺如烟。 
“竞技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是这次竞技赛的主审,负责全过程的监察。下面我就宣布一下竞技赛的各项规则。”响亮严肃的声音把我从冥想中唤醒,我抬头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正在高声地宣读着竞赛规矩,“1。竞技赛可以单人参加,也可以自由组队参加,组队人数在十人之内,包括十人。 
2。竞技赛时间不予限制,但以时间作为重要取胜标准。 
3。竞技赛中允许中途放弃,放弃后必须立刻退出比赛,组队竞赛者,一人放弃等于全队放弃。 
4。竞技赛中组队竞赛者,一人犯错或输或败,全队淘汰。 
5。竞技赛生死未卜,参赛者需自行对生死伤残负责。 
6。竞技赛中不得携带任何武器。 
7。竞技赛中每个赛点的监察人员负责本赛点的竞赛,参赛者必须听从监察人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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