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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第11部分

小说: 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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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约理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盒子,钟来寿舔舔嘴唇,接着说:“他还说,若日后有机会他一定跟咱们讨要,他若没这机会,就当送给咱们作为那笔生意的损失。咱们也不愿收的话,要我们帮他们择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权当是遗物冢。他一再恳求,我也没办法说不拿。”

  卢约理没有回答。

  钟来寿见他先是责怪,后来自己出神,也有些气闷,嘟着嘴不再理他,随意抓了两粒杏仁抱了个茶壶和个杯子,背过身子坐到一边。

  默默的拆了信看完,卢约理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见生闷气的人,摇摇头起身,突袭一样搂住那个背影。钟来寿惊叫一声,险些将茶壶和杯子抛出去,嘴巴里都是杏仁的香气。他扭动挣扎出去,把壶和杯子搁在桌上。

  “信看完啦?”

  “看完了,对不起,刚刚我的口气重了。”卢约理不依不挠的追身上去,把人挤在桌沿上,轻轻舔掉嘴边的杏仁渣。

  “来寿……”

  “嗯?”

  “我看起来是值得托付的人么?”

  钟来寿别过头看着他,“当然……田中先生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卢约理又叹一口气,“他在等可以休息的那一天。”

  钟来寿又追问什么意思,他却不肯再说,无声的把那盒子又包裹好,围了件冬衣在上面,塞在行李的角落里。

  第二天,清晨。

  卢约理没叫醒卢秦氏,也拒绝晋子来送。

  晋子只好在出门前塞给了他个小布包,眼圈有些红,“二少爷……今后晋子照顾不到您了,您在外千万要小心。我家乡没了田,祖父给我留了间破屋。您要是实在找不好地方落脚,就去那里,布包里是钥匙和地址。虽然现下也被日本人占了,不过冬日没什么收成,那地方也偏,应该不会有太多人去骚扰。”

  拍了拍晋子的肩膀,卢约理收了布包,“谢了,赶回头一定还你!”

  晋子又转头对着钟来寿说道:“来寿,二少爷讲究惯了,可现在不比往常,你们在外面少不了苦吃,你替我多帮衬帮衬,有什么事也担待些。”

  钟来寿点点头,卢约理笑笑,拉着他迈出了门。

  这一迈,他便算是完成了对卢勋的承诺,也卸下了那个重担,跟卢家不再有牵绊。

  这一迈,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些人身边。那些痛苦的、失落的,还有那些温暖的、欢喜的回忆都突然变得象前世一般,沉在生命的湖底。

  拾叁:火腿兔肉汤

  钟来寿点点头,卢约理笑笑,拉着他迈出了门。

  这一迈,他便算是完成了对卢勋的承诺,也卸下了那个重担,跟卢家不再有牵绊。

  这一迈,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些人身边。那些痛苦的、失落的,还有那些温暖的、欢喜的回忆都突然变得象前世一般,沉在生命的湖底。

  对两个人来说,这一迈,再凶险也都是新的一番天地,自由而广阔。

  由于时间匆忙,他们在城里添补些路上必须的干粮和冬衣,做足了准备,直到过了正午才驱车离城。

  为了不那么招眼,车是带蓬的骡车,跟他们赶往重庆时的一样。卢约理剪了极短的发型,贴着头皮让人辨不清发色,再加上长的本来就模棱两可,又故意将皮肤晒成古铜色,穿了身粗布大褂,即便是钟来寿也时常觉得恍惚,认不出来。

  运气还好,难得的晴朗无云,也没有风,整个天地都像是刚洗过一般。

  山路蜿蜒崎岖,车行在路上,绕过一个山头,又缓缓上行。钟来寿坐在车篷里将刚购置的东西都塞在行李里缩减行李的数量,以便回头卖了车,还可以方便的搭乘火车和渡船。

  他整理完,长出一口气,掀了窗帘向外望去。车行到高处正好可以看到一片山景,蓝幕下青山绿水,偶有几片梯田,种植着稻米茶树,平添一抹人的,暖暖的美。他把头担在摸得光滑的木框上,呆呆的看着沿路的景色,忽的直起身子望着远方的一点,大声叫卢约理。

  卢约理停了车,从前面探头出来。

  “怎么了?”

  “约理,你看那边!”

  顺着手指着的方向,看到一缕青烟从不远的山头直直插上青天。卢约理脸色也瞬间白了,眯眼看了会儿,肯定的说:“是田中家!”

  钟来寿慌乱揪住他的袖口,“那,那我们折回去!田中,还有雅人……他们……”

  揪住袖口的手被炙热掌心包裹住。

  “不,我们继续赶路。”

  “可是约理,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卢约理硬把人塞回车篷里,拉上门帘。钟来寿又想钻出来说些什么,被那具身体挡在出口,他着急锤了一下硬邦邦的脊背。

  “约理,他们可是因为我们才会出事的!”

  “不是的,我们的事只是导火索。那火是田中自己点的,而且,我们现在折回去也赶不上。”

  车子震了下,钟来寿蹲坐在车内,卢约理印在布帘上的宽大的人影停了半刻,才绕到前方,赶着车缓缓的行进。

  半山腰上个人穿着蓝灰色的麻布大褂,双手垂在大腿两侧,板板正正的站在写着“田中”的木牌子旁边,这里鲜有人到访,穿着随意站姿却一丝不苟,所以十分显眼。

  田中的院子里隐隐传出咚咚的声音,那人身子动了动,却没敢推开大门,只是焦急的向里望了望。直到呛鼻的油烟从院内升腾起来,他才终于按耐不住,飞脚踹开阻挡在前的木门,嘴里喊着什么冲了进去。

  大火把竹木制的房屋紧紧包裹在中央,忽明忽暗,像一只野兽一般,欲要将它覆灭,却又无法立刻吞咽进肚里,暴躁的包合住又吐出来。

  那人大吃一惊,有些犹豫的顿了下,试探似的叫了声:“佐藤大人?”

  屋内出了些动静,像是呻吟,又像是什么野兽的咆哮。那人终于下定了决心,脱了外套去水塘里浸准备冲到火里一探究竟,这时觉得后心一凉,接着整个人面朝下栽到水里。

  一双瘦弱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松开的姿势,颤抖着,雅仁简单的着着一身浴衣,光着脚,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瞪的大大的。屋内传出低沉的呼喊声,又将他拉回现实,他打了个激灵,躲着那具尸体洇出的血,蘸湿了袖子,捂着口鼻冲到火里。

  屋内还未烧起来,只是明明灭灭的映着外面的火光。屋内都是血,对角躺着的两个人也如同从血中滚出来的一般,雅仁鄙视的瞄了眼佐藤,向田中扑了过去。

  叫做佐藤的人啐了口痰,骂道:“没用的东西!”说的是外面的那个手下。

  田中哼的笑了声:“我看他就该夹着尾巴逃跑。”

  “笑话,帝国不允许有这样的逃兵!”佐藤背靠着矮柜,艰难的挪动了一下,未动分毫,一个刀柄赫然从下腹露出来,刀身穿过了他的下腹,直直钉在矮柜上。“可惜我今天大意了,竟然小瞧了你……”

  “田中孝和……”他咬牙切齿的沉吟,“或者,应该称你为田孝和。”

  田中呕了一口血,青紫色的脸痛苦的扭曲着,引得抱着他的雅仁紧换了两声“孝和”,他却吐干净嘴里一口脓血哈哈笑出声来。

  “现在纠结这些个东西有意思吗?佐藤,三年前你就这样杀死了奶奶,害死田家四口人性命,今天……今天你用同样的方式对付我……哈哈……哈,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地狱的火马上就烧过来了,你跑不了!”

  佐藤握着那刀柄狠命的挪了下,然而刀仍旧丝毫未动,倒是刀柄淹没的地方汩汩冒出更多的血。“大东亚必然会统一,败类……叛徒……你不配流大和的血……你跟那个老太婆一样顽固,不……比她还可恶……”

  大火已经窜上屋檐,空气中弥漫着烟雾和四下飘散的火星,呼呼的风声几乎淹没了三人的喘息声。

  田中孝和不再理会佐藤的咒骂,别过脸去,轻轻拍着雅仁的手背,边咳边艰难的说:“还来得及,你走吧……别为我……”

  雅仁哭着摇摇头,用袖口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房烧塌了一边,梁重重的掉下来,佐藤一声惨叫后没了动静。

  “我知道他藏哪儿了,也猜到他下毒了,咳……母亲有足够的钱度过余生,奶奶的仇也报了,我很满足。可是我……对不起,我是故意吃下的……”

  雅仁用手背擦擦眼,很干脆的打断他,“我知道……”

  “……你小我那么多,不该这样陪着我……”

  “我自愿的,孝和,无论跟你一起做什么……死也无所谓……”

  “……雅仁……还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嗯。”

  “奶奶当初……当初答应收你为义孙的时候,你为何拒绝?姓田中不好么?”

  “傻瓜。”雅仁难得的破涕为笑,“我也姓田中?孝和,我才不要当你的弟弟……”

  惊异的表情在田中的脸上转瞬即逝,他笑了,“说实话……我有些后悔这样做,可,可是我做过的那些事,终究会被人当成箭靶,因为我的身世……还有我们的关系也是,你总是受人嘲笑……”

  “别那么悲观,孝和,即使有一个两个明白,我也很开心……”

  那一刻,田中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又一条梁塌了下来,砸在雅仁身后,他喉中闷闷嗯的一声便晕在田中身上。

  烈火侵蚀着那些证明他们一同活过的一切,吞噬着他们的肌肤骨血,痛彻心腑。

  田中眼睁睁的望着无力抵挡,他所能做的,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不会放手,天堂一样,地狱一样……

  来生,也一样。

  “你说,田中是为了报仇?”钟来寿卷在炊火一旁,眼神一直在跳动的火苗上。

  卢约理撇头看看他,搅动锅里的兔肉汤,用匕首切了几片火腿进去。一路上没有着村,两个人只能野营。

  钟来寿下了车就一直那样坐着,卢约理知道是为了田中的事,并不介意,一个人生了火,套了只兔子,又采了些野菜,熬成一锅汤。

  “嗯。”他就这么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这次事发反而帮了他,引那个人去?”

  “嗯。”

  “他杀了那个人,为什么还要烧了自己的房子?还是说他一早就不打算活了?”

  “嗯,他不想留下什么,所以连房子也烧了。”

  这个回答貌似让钟来寿十分恼火,他噌的坐直,瞪着卢约理,声音也提高许多:“怪不得,他不直接跟我说却写信给你,还把那么重要的东西让我们带走,你一开始就知道!”

  卢约理依旧是那个欠揍的回答:“嗯。”

  钟来寿两只淡淡的眉毛结到一起,想要质问,一只木碗递到面前打断了他,碗里堆的满满都是肉和菜。再看看锅里只剩了个骨架,立刻没了脾气,他往另只碗里拨了好些,自己加了汤。

  “我吃不了那么多。”拨完他补充道。

  整个野外的晚餐,两人统共就说了这一句话。默默的吃完,卢约理收了东西,给火加了柴,望着火苗又窜上来,火光把两张脸脸都耀的红红的。他低头拨了一会儿火,突然说:“咱们俩回头有闲了,去一趟田中的故乡吧!”

  “在的时候你不去拦他,人现在也许都已经……去又有什么用?”

  卢约理挪过去环着气鼓鼓的人,两人一起倒在铺好的毯子上,趴在他耳边说话。

  “田中心意已绝,雅仁也知道,我去恐怕也说不动他。我叫晋子去了,看着他们的尸首,哪怕就一点儿,哪怕已然分辨不清楚,都要收好。我们带他们去他长大的地方吧,顺便替他看看他的三伯父,还有他母亲。我们能为他做的,只是这些了。”

  钟来寿的身子顿了下,挣扎着要起身。卢约理却不依,唇滑到颈窝里轻轻舔咬着,手也滑行在衣服和后背间。

  钟来寿似是恼了,用力推他的肩膀,想要挣脱,大吼:“干什么约理,不要在这里……晚上还要守夜,明天还要赶路呢!放开啦!”

  卢约理纹丝不动的仍旧压在他身上,舌尖在下颌上留下晶亮的痕迹,从未这样抗拒,卢约理紧紧的搂住,由他踢打推搡,直到紧绷的四肢都软下来,大喊变作号啕大哭。

  “为什么?你都不阻止他做傻事。报仇就报仇,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连雅仁哥哥也……”

  卢约理也松下劲,仍旧那样的姿势,象婴孩一样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我理解他,我曾经也是,那种绝望……连亲人都不可以相信的绝望,四处都是狼,盯着你诅咒着你,只有冰冷的四壁……那是他的选择,来寿,他活的很累,表面什么都有,其实他哪里也不能逗留,战事爆发了,他随时都可能被波及,我们改变不了。他宁可自己来结果……”

  钟来寿紧紧的搂住卢约理的肩膀,眼泪止不住的渗进两个人的头发里,衣服里。

  “绝望个鬼,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绝望,你们都不知道冰天雪地里冷打透衣服的滋味,不知道连吃麦麸都吃不到饱的感觉,你们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的那种……那才叫绝望!”

  钟来寿扯开卢约理衬衫的扣子,双臂伸进衣服收的紧紧的,恨不得自己也钻进搂住的躯体,让他彻彻底底明白自己心里的痛楚。

  “就这样,那些人……那些人还仍然想活下去,哪怕只有那么一点机会,树叶皮带,连土都可以吃,你们吃得饱穿得暖,盖喜欢的房子,你们没资格说死……你们这些混蛋,混蛋!”

  心中泛出一片酸,卢约理捧起他的脸,用唇将泪水都拭去,轻轻的安慰道:“是的,来寿,是的,我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快,你是对的……”

  “那你还说跟他一样,你们都是一样的混蛋,你们都枉作了医生,都不拿命当回事!”

  “我说的是曾经……来寿,我认识你很幸运,我答应你不放弃,我为你活着。”

  “你说的,就算我死了你要活着。”

  钟来寿抬起头,用手背胡乱擦了擦湿漉漉的脸。伸手把裤腰也扯了开,腿缠上卢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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