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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第6部分

小说: 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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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在这儿,你们就找不到卢二少爷藏在哪里了。”钟来寿不紧不慢的说。

  众人嘘的声乱了起来,谁都知道两年前麻子脸找了个冰窖的小工去打探卢二少爷的下落,初见成效,章老大破格收了他进帮,还怕他原来的一拨人在帮里面作乱,特意给人都散开分职不同的事务,没想派出去的小工竟是这样斯文清秀的模样,还自个儿找上他们。

  麻子脸本想押他到没人的地方,一个人拷问出卢二少爷的下落,找到人捞点小钱再跟堂主汇报,没想这小子竟自曝身份,还威胁他,他真想马上扣了扳,不过沉住气想了想,打算含混过去,喝道:“你他妈的还威胁我?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话未说完,一只钳子样的大手已经捏住了他的肩膀,却是第一个发现钟来寿的那人。

  “麻子,这就是那个钟来寿吧?此事事关重大,你可给我悠着点。”

  此时楼上也冒出个人来,冲着刚刚说话的人叫道:“李子,堂主叫你确定没别人的话就带那小子上来。”

  “哦!”钳着麻子脸的那人松手一推,麻子脸踉踉跄跄的向墙面冲了过去,接着又拉着钟来寿进了那栋小楼。

  章堂主坐在个小屋子里,屋子里面只有个小窗,很黑。钟来寿半天才辨认出来他的模样,一脸悠然自得的模样,跟满脸褶子和伤疤衬在一起显得不是很协调,身上着了件黑色绸缎短衫和配套的长裤,打量了钟来寿一眼,半晌方才缓缓的说:“你就是钟来寿?怎么小子,敢来见我不敢说话啊?”

  “我,我要直接跟章堂主交易。”

  “哦?”章堂主一声哦的音还没落,麻子脸和他那个手下把个盆大的脸挤了半张,从半掩的门进了屋,嬉皮笑脸的敲敲门道:“堂主,这小子三番两次的折了咱们的人,说不定已经被姓卢的那家伙收买了。”

  人算不如天算,钟来寿心道来的正好,便指着门外的两个人,说道:“他们,还有矮个儿,你派去跟欧家合作的人,都有异心,我信不过他们,我只想要我的东西。”

  麻子脸立刻嚷道:“你含血喷人!”

  “不是么,他俩知道我们在重庆,却不告诉您。”

  章堂主望向两人,麻子脸表情似笑非笑颤了半天,那小喽啰更没出息,直接吼道:“我们俩说话你咋知道的?”说出来后了悔,忙把嘴捂上。

  章堂主倚在躺椅上哼的笑了一声,缓缓的说:“算了,你们俩下去吧,我到看看这小子还能说些什么。”

  ******

  两个人很不情愿的退出去关了门,屋里只剩章堂主、钟来寿和两个保镖。

  “好啦,说来听听,你想做什么交易?”

  “卢二少爷在外面做生意,财产只多不少,但他不敢在一个地儿落住脚。”钟来寿在裤子上悄悄的擦了擦手心的汗,接着说:“您别在派人围堵他,一年之内,我把他完好无损的骗回北京,您不用动一兵一卒,咱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沉默了半晌,章堂主哈哈哈的笑起来,突然坐起身,在钟来寿面前绕了两绕。

  “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盘算的,不过你是够有胆,不问问我是谁,跟我讲条件,哼。”他自顾自的停下来,一股子火锅味儿从他胃里泛出来扑到钟来寿的脸上,熏得他差点呕出来。“你不跟着他呢么,你在重庆,他肯定也在重庆,你说我扣了你去找他,如何?”

  钟来寿攥拳的手一颤,脑子飞快的转,忙道:“在重庆你动不了他,您初来乍到,他却跟当地的不少富商有来往。”

  章堂主哼了声,钟来寿继续抢道:“他逃出北京的时候借助了什么人的力量,您也清楚,他们可是大江南北都有人,而且神出鬼没……”

  钟来寿斜眼看见章堂主的脸色阴了一下,心想终于踩到了点上,忽的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他跟留居重庆的日本人有不错的交情,您若想抓他,难免也会跟日本人交上手。”

  这回章堂主的眉头完全皱在一起,其他的还能拼一把,可日本人万一惹不好,以后都是事儿。钟来寿见有希望,多了些自信,连忙上前走了一步,慢悠悠的说道:“不信您尽管去试,可我先说好我得帮着卢二少爷,我要给自己留后路,他还信任我,万一你们再失手,我能有最后一步棋可走。我说过,别的我不喜欢管,我就想要我的东西。章堂主是明白人,凡事还是在自己地盘上最方便。”

  章堂主又开始来回踱步,好长时间才停下来,哈哈的笑起来。

  “行啊,小子,合着你这是把我装进去了,照这么说非按你的计划做不可啦?”

  “不按也行,反正您想知道的我都告诉您,您先把东西还给我。他那边我最清楚,您要折在他手里,怪不得我事先没提醒您。”

  章堂主沉吟了几分钟,忽然抬头盯着他,眼神阴戾的吓人:“且按你说的办,不过要让我知道有半句不实,别说你的东西,到时候我送你也去陪你那个没把儿的太监老爹!”

  钟来寿出了那栋小楼,连续跑了几条街,直到那楼远的没了影,才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呵呵的穿着粗气,汗水跟暴雨似的顺着头发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这时才发现,腿软的不行,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抖,像筛子一样不听使唤。

  完全走不了路,钟来寿索性闭了眼,仰面倒在巷子旁边,这天的天格外的晴朗,透过两面墙的窄缝,可以看到星河遥遥挂在天穹。

  他想,若是换作卢约理定然不会狼狈成这个样子。他带着钱逃出北京的时候,他辗转在途中的时候,他一个人回到江兴宾馆却发现埋伏的时候,他刹那扑倒钟来寿替他挡下那颗子弹的时候,他乔装避过欧家耳目又冒着风险折回来寻找他们的时候,他明知王老爷子不会善罢甘休却只身前往的时候,他面对那么多险阻,却还总是一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样子。

  钟来寿现在深深的觉得,他仰慕的他爱着的,就是这样的卢约理。他体会着他的变化,从起初拒人于千里之外,到现在习惯的勾着那样的微笑,在危急时刻还不忘与他玩笑,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

  他是这么的依赖他想念他,以至于让他不敢想象有一天让他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欺骗他,离开他,自己还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此刻,他特别的想他,手摸上膛前那颗奇形的铁块,有两行泪顺着眼角和头发落在脑后的土里,消失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兴许他睡着了,兴许只是睁着眼睛回忆了些许事。钟来寿重新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整个城市万籁俱寂,只有各种虫子的叫声。

  摸摸肚子,很饿,想也不会有什么餐馆饭店还开着门,绕回家再去找卢约理远了些。

  钟来寿顺着大路走,心里正愁着,就遇见个卖豆花的摊贩,推着个小车收摊回家。他上去问,果然还剩了些,卖豆花推车的大爷很好说话,也不嫌晚,欣然的把最后一碗盛得满满的,又撒足了榨菜辣油和酱汁,给他。

  钟来寿美美的吃完,大爷找了他好些零钱,跟他道了别,他揣进裤兜里,觉得十分满足,拍拍肚子,照记忆摸到卢约理住的院子。

  时间刚刚好,轮值的那个看门人睡得正酣,钟来寿依照约定蹲在墙垛上学猫叫,不一会儿卢约理的门房咔哒开了,虚掩着晾在那。他利索的溜下墙,钻到了屋里去。

  一双大手预料中的在黑暗中环住他,把他紧紧的揉怀里,他也贪恋那份温暖,热烈的回应着。

  卢约理是很懂得适度的人,一直都十分珍爱钟来寿的身体,这次与上次时隔不久,两个人只是用手互相慰藉过后,就双双靠在一起,腻在一处聊天。

  钟来寿兴致勃勃的跟他讲了这些日子,生意上的突然转机,他们又是怎样愉快的敲定了下批货的时间。他恬着脸说话,就想个等待表扬的孩子,全然把在青帮受到的惊吓抛诸脑后。

  卢约理一直紧紧的环着他,微笑的看着他说那些事,静静的享受对方身上那股浓浓的奶油香气,心已然飘出了禁锢的房间。

  两人被这个小小的胜利冲得有些昏头,都忘了时间,等猛然想起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钟了。钟来寿才匆匆理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卢约理将门开出缝观察的时候,回过头,就着天光看见他额上的青,问道:“额头上怎么有块黑?”

  钟来寿摸了摸,想起麻子脸用枪磕出的,慌忙道:“今天在城里瞎逛荡,跑到偏僻的地方,遇到了两个混混,亏好没带多少钱,我扔了所有的就跑,可能是磕哪儿了。”

  卢约理脸冷了一下,伸手抚摸那块瘀青,“好在不厉害,行了,我出去看看,给你打了手势你就出去。”

  “嗯。”钟来寿点点头。

  值班房里的鼾声还在响着,钟来寿爬上了墙,和卢约理对视了一眼,进了暗影。

  卢约理望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有些恍惚,忽然身后响起说话声:“卢先生,您看啥子咧?”

  捌:糟鸭

  值班房里的鼾声还在响着,钟来寿爬上了墙,和卢约理对视了一眼,进了暗影。

  卢约理望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有些恍惚,忽然身后响起说话声:“卢先生,您看啥子咧?”

  卢约理回身,当值的那个家伙从窗口露出半截脸,涣散的眼神突然聚结到卢约理刚刚望着的那一处,张大了嘴。卢约理心道不妙,未待反应,那人已经抄起锣锤敲得震天响。

  这附近都是王老爷子名下的房产,住的不是家丁下人,就是烤烟的师傅伙计。报警一响,四周立刻一片喧闹声起,值班的人对最先跑来的人嘀咕了些什么,那人带了跟上的另外几个人匆匆奔走。可以听见不远处有人喊“在那儿”,然后一群混乱的脚步声向那一处集中。

  卢约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有些愤怒的望向值班房,想到这人也是忠人之事,自己叹了口起,背过身不再做什么。

  不多会儿,三五个人拥着王老爷子也来了,刚跨进门槛,卢约理就转过身,急切的迎上前,说:“我认输,您放了他!”

  王跃庚一怔,叹道:“没想到也有能让卢先生这么慌张的事儿。”他笑着,踱到中央。

  “看来还真是偷偷来找你碰头的,我还未说逮到那贼,你就先投降了?卢家人才济济啊,身手还挺灵巧,我们这儿十几个人追堵,才留下他。”

  卢约理的确是慌乱了,心意一乱就占了下风,一时也想不出对策,不语站在原地。随后,就有几个人押着钟来寿也进来,供卢约理住的小院立刻显得拥挤了很多。

  钟来寿身上只有肘上有点擦伤,裤子磨了几个口,卢约理的心放下一半,总算这些人不是打手,没怎么伤了他。钟来寿不知道他有什么对策打算,不敢贸然发话,被几个人反手押着,也不反抗。

  跟他一起来的其中一个手下走到王跃庚旁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王跃庚点了点头,那手下出门,把其他人也都带走了,只留下几个人。

  “王老先生说话还是算数的吧?”卢约理开口问道。

  “当然。”王跃庚笑道:“赌约当初定的,倘若卢先生赢了,我心甘情愿跟卢家合作,倘若老头我赢了,卢先生个人任凭我处置,生死无憾。咱们不为难旁的人,不过……”

  钟来寿听了这话一惊,猛地抬起头盯着卢约理看。任凭处置,生死无憾?这赌是怎么打的?

  “莫不是王老先生反悔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小看我了,我向来说一不二,谁要反悔了?”王跃庚下意识摸了摸自个凸起的肚子,“不过啊,你小子算盘敲的忒快,连老头我也被你算计了,怪也怪我事先没查清楚。卢先生个人!?你们卢家的家产都在你弟弟名下,你继承的那点儿,哼哼,占了也没意思。我要你的人你的小命儿干什么,难道留下来入赘我们王家?”

  “爸!你说什么呢?”被这场闹腾吵醒的王爱婷刚好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钟来寿被押着,猜了个大概,“爸,你玩够了就歇着去,他们折腾你也跟着折腾,年轻的时候没折腾够还是咋的,当年也是你非要跟人较那个真,咱们家才落那个下场。当时你斗得过卢先生的爹,以您一己之力斗得过洋人么?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把您养回来,这会子你要再病了,叫我怎么办?”

  卢约理和钟来寿许久没有看到她穿女装的模样,又听她把那些个陈年宿仇轻描淡写的一说,倒像是王老爷子无理取闹了一般,禁不住暗暗笑了。

  “行了行了,闺女出息了,在外面认识了朋友,就跟老爹对着干啦。”王跃庚叹气,脸上仍旧挂着笑,摆摆手让手下把钟来寿放开,对着卢约理说道:“卢先生的这个手下,在城东仓库成交了一批买卖,我是不知道交易的什么,你小子又是怎么私下里搞的鬼,虽然道理上还是卢先生赢了,不过没有人逼你,为了这么一个手下,你可是自己说要认输的,怪不得我。”

  钟来寿揉揉胳膊慢慢走到卢约理身边,眼神瞟在旁边的地上。卢约理看看他,又转向王跃庚,“便说了认输,愿赌服输。我相信王老先生是明理的人,不妨说说您的打算。”

  “少来架高我。我也胜之不武,咱们各退一步,我不愿处置你小子,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全当欠我一个人情,来日我再跟你讨,如何?”

  卢约理笑了,答道:“王老先生既然这么说,我还真求之不得。”

  王跃庚摆摆头,瞅了一眼当值的那手下,又看看钟来寿,叹道:“唉,若我也有这么能干的下人,当年怎么会折在你爹手上。”

  “他可不是我的下人。”卢约理伸手把闷闷不乐的钟来寿拉在身边,“是挚交,比兄弟还亲。”听了这话,钟来寿就像点着的炭,腾的一下红了脸。

  “好啦好啦,老头子没你的福气,小子你走吧,我不送啦。”

  王跃庚哈哈笑着向几个手下打了个手势,这场较量并没占到上风,他却反倒好像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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