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东方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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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文本能地抬头看他,一会摇摇头:“不,现在已经变成这祥,我更不能回去,就算我回去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在一起。”
严清光听到他拒绝的话也发急了,更是焦急地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培文只是看着他,眸中有着忧伤:“所有的社会因素倾向于聚合一对异性恋者,拆散一对同性恋者,何况你已经结婚有了家庭,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我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我们相爱的事,你教我回去后如何自处?我的家人又要如何才不受伤害?坦白告诉你,我承受不起这么巨大的压力,我真的承受不起。”
严清光看着他略显激动的神情,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彷徨与无助,心念一转,轻语要求着:“不然……等我离婚,等我离婚后你再回来,我回台湾一定马上和她离婚。”
培文又摇头。他知道严清光一定离不了婚的,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接受才新婚数月有了身孕,丈夫就提出离婚的要求,不论在心理上或面子上都无法接受,而一场家庭风暴就免不了了。
严清光见他还是摇头,反问:“不然你想怎样?”
“就这样,我们彻彻底底地结束吧。”培文放下手中的杯子,强忍心中的悲凄。“毕竟我们己真心地爱过一场,既然你选择了婚姻,你就该为你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话听进严清光的耳里颇有绝决的意味,不觉让他联想起一件事。他沉声问:“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是因为他的关系吗?”
“谁?”培文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自称是你爱人的美国佬。”严清光直视着他。 培文下意识闪避他的目光。
“这……这和他没有关系。” 严清光见状更加认定他是因为移情别恋,才急忙想和自己撇清关系。“难道是因为他愿意给你婚礼,所以你想弃我而去?”
培文惊谔,好一会还无法回神。奈德真的这么说吗?该不会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思毕摇摇头。“不,他从来没对我这么说过。”
“真的?”严清光露出不佰的眼神。 “真的。”培文则十分肯定地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回到我的身边?”严清光仍不死心地追问。
“我说过了,我现在不能回去,我不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不再回到我身边?”严清光只是直视着他,冷冷地问:“老实告诉我,是因为你移情别恋爱上了那个美国佬,对不对?”
培文看着神情转为冷峻的他。如果承认自己变了心能让他死心的话…… “没错,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爱上奈德了,所以请你回去吧,以后……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培文强忍着心痛不敢与他对祝。要对曾是最爱的情人讲出这么决绝的话,他是多么的不忍也不愿,但现实的情况却又逼得他不得不如此做。
严清光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到最爱的情人就要离他而去,投入另一个舅人的怀把,一种不甘、忿怒的情绪油然而生。
突然间,他起身踏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将培文扑倒在床上。“你是我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你。”话落用力地扯住他的发,狂烈地吻着他的唇。
培文粹不及防地被他压倒在床上,严清光的手劲不小,扯得他头皮疼痛不己'想出声阻止他又己吻上自己的唇,而那粗暴狂烈的吻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来。
一会,严清光抬起头,双眸射出如野兽般的神芒,沉着声音问:“你和那个美国佬上几次床了?”
“没有,我和他还没有那种关系。”培文痛得几乎掉下泪来,忍不住出声求道:“清光,放手好吗?我的头皮好痛。”
严清光闻言微感心疼地松手,改按住他的手臂,面露一抹奇异的笑容。“你说没有我不信,他们不都是很好色的吗?怎么可能会和你保持纯友谊的关系,你休想骗我,是嫌我技巧不及他好,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培文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无奈愈是挣扎,严清光的手劲力道也跟着愈大。
“别白费力气了,虽然你也是男人,可是力量却是不及我。”严清光奇异的笑容里隐泛着一丝邪恶。
培文当然猜得出他想做什么,早在他突然把自己扑倒时,就预知他下一步的可能行动,但仍忍不住地问:“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想做什呢?”严潜光靠上去,让两张脸的距离近到几乎可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我想要你。”语毕眸中的邪光大盛。“你知道吗?我在台湾和那个女人亲热时,每每都将她想像成你,因为你对我而言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而如今你却要弃我而去,你教我如何能忍受!”
严清光说完即低头吻上戚培文的唇,片刻更顺势疯狂地吻至他的喉、他的耳、颈项,接着滑向锁骨,而双手,一手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
培文一只手臂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试图想推开他。“清光,你冷静点,我现在不想做这件事。”
严清光对他的话恍若罔闻,一心只想用暴力占有他。 “清光,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培文只是想将他推离。
严清光不但不理会,更是动手去扯他的皮带。 培文眼见劝阻无效,只好使尽全身力气,用没有受钳制的右手朝他的脸部挥出一拳。
严清光料想不到他会对自己出手,左颊毫无预警地挨了一拳,这记痛击使他从床缘跌至地上。
培文霎时狰脱他的钳制。发现他被自己击倒在地时,本能的反应就是上前想扶起他:“对不起,因为你……”
岂料,严清光爬起不等他走近,猛然转身一挥,也击向培文的左颊。
培文根本想不到他会反击,挨了他一记重掌后,身体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额头撞上了桌角,霎时一股温暖的液体由额角滑下脸颊。
培文只感觉额头传来一阵痛彻心靡的痛楚,本能地抬手按住额角,而口中也有股咸腥的味道扩散开来。
严清光此时已丧失了理智,见他跪倒在地,立刻扑了上去就想继续以暴力占有他。
正当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奈德在门口看见房里的情形,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箭步冲上来拉开严清光,毫不客气地赏他一记铁掌。
“培文,你没事吧?”奈德焦急地问,并扳过他身子,当他看见培文满头鲜血时,更是气愤填膺地问:“他弄的?可恶。”
奈德说完,想上前对倒地不起的严清光再揍几拳。 培文连忙拉住他。“奈德,不要打了。”
奈德只好强忍怒气,对着正挣扎爬起的严清光重声警告:“下次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用枪毙掉你的脑袋,听见没有!”话落急忙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帮培文按在额头伤口处止血。“用力按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戚培文依言用力按住,正想从地上站起之际,奈德却已一把抱起他匆匆地往外走。 而挨了奈德拳头倒地的严清光,良久才爬起,只觉得忿恨难平。为什么他不乖乖地听从自己的安排当个隐形情人?为什么他要移情别恋爱上个美国佬?为什么他要弃自己而去?为什么? 严清光愈想愈是气愤,忍不住就想找东西发泄内心的忿怒。
五
医院
奈德在诊疗室外来回地走动着,心里不解为什么处理个小伤口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一会,史普林老医生走了出来,奈德急忙上前问:“怎么祥了?”
“史密斯医生正在缝合伤口,再等一会就好了。”史普林边填写病历边回答。
“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缝合伤口?刚才那么久的时间都在做什么?”奈德因心急爱人的伤势,忍不住口气也就冲了起来。
吏普林只是微笑拍拍他的肩头:“我知到你心急也心疼,但是头部受伤重要的是头颅内可能受到的伤害,所以我才先安排他做各项检查,确定没有其它的伤害后才开始缝合伤口。” 奈德这才明白拖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为了更周延的治疗,遂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太口不择言了。”
“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史普林话落,突然神情转为严肃,正色地问:“是你动的手?”
“额头上的伤吗?”奈德摇摇头。“不是我。” 史普林直视着他。“额头上的伤是间接造成的。”
奈德一惊,急声问:“你是说他身上还有其它的伤口?在哪里?”
史普林没有直接言明:“等会你看了就知道。”话落朝内看了一眼。“应该已经缝合完毕了。”
两人进入时,护士己在收抬缝含用具,史密斯医生则对培文叮咛注意事项:“我用羊肠线帮你缝合,不须拆线,会于两到四周自行吸收、脱落,我会开消炎药膏给你涂抹,五天后可以开始洗头。”
“谢谢。”培文向医生道过谢,瞥见奈德进来,下意识地垂首注视地面。
奈德和史密斯医生打过招呼稍作询问,忙过来关切地间:“你感觉怎样了?”
“已经没事了。” 奈德见他一直低着头,也就蹲下身微仰瞧看他,待他看见他左颊上的瘀痕时,当场呆了一呆:“你的脸?”
培文本能地别过脸,不让他瞧见那瘀痕:“我没事。”
“是他动的手?”奈德抬手轻轻地托起他下巴,仔细端详片刻,那看来颇为严重的瘀痕,让他既心疼又忿怒:“我当时真该多赏他掌的,该死的混蛋。”
“他不是故意的,先动手的是我。”培文低声说。
“不,我相信你不会随便就动手。”奈德直视着他追问:“到底他对你做了什么事?”
培文只是着着他。“不要再问了,好吗?” 奈德见他瞧中有着深深的祈求,虽然欲知严清光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但也不忍心为难他,只好暗叹一口气,柔声说:“那我们就回去了。”
“奈德,谢谢你。”这是培文此时所能对他说的话。 对于这个喜优不形于色的爱人,奈德也只能以更呵护、温柔的心去待他。
六
两人回到培文的住宅,进入房间只能用‘震惊'两字形容。小书柜倒在地上,柜子里的所有书籍散落满地,书桌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桌上所有物品全部被扫落池面,就连一旁电脑和传真机也无法幸免。
奈德摇头感叹着。“你们台湾人都是这么暴力的吗?”语华上前先扶正书柜,然后开始捡拾书本。 培文木然地走至电脑桌前,看着被砸毁的电脑和传真机。这等于让他数月来的辛苦工作所得付诸流水,突然间脑中一阵昏眩,不由得跟前一黑,于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奈德虽在收拾东西但双眼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身形一阵摇晃,立刻丢下手中的东西,一箭步上前扶住瘫软欲倒地的他。“你没事吧?” 培文倚在他身上,甩甩头让意识回复。“我没事,谢谢。”
奈德看了被毁的电脑和传真机一眼,心里有了盘算。扶着他在床边坐下,他柔声说:“你头部受伤先在这休息,东西我来帮你收拾。” 培文只能点头,刚才那一瞬间,全身的力气几乎消失殆尽,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奈德爱怜地看他一眼,转身捡拾满地的东西。
培文只是满心愧疚地看着奈德动作利落地帮他把东西归位。上次孙秀玲乱翻一通后,也是他帮忙收拾的。
当他收回视线投注一旁时,却赫然发现置于床头柜上的一壶冷开水已被打翻。他伸手摸摸那被弄湿了一大片的棉被,只觉得胸口好闷、好难受,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一会时间,奈德已将大部分的东西部归位了,当他看见墒角那台被摔烂的手提CD,不觉心里有气。
他转头见戚培文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被子,微感奇怪地问:“怎么了?” 培文只是神槽木然地答:“我只有这条棉披而己,我今晚怎么办?” 奈德闻言上前看一眼,思忖片刻柔声安慰:“别担心,我家里有烘干机,我帮你带回去烘干,今晚你先和我回家住一晚,好不好?”
培文只是木然地点头。
奈德见他点头,过去把其余的物品收好,然后过来扶起神情有点呆滞、恍惚的他。“来,先到我的车上,等会再来拿棉被。”
培文只是任他扶著往外走。
第七章
一
约莫半个钟头,奈德带着培文回到他位于高级住宅社区的豪宅,入内后直接进入他的卧房。
奈德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给他。“睡衣可能有点大,你换了衣服就先睡觉,客房在对面,我去拿棉被进来烘干。”
培文只是茫然地点头,依他的吩咐开始动手解钮扣,准备换睡衣。换上睡衣后,他木然地朝床边走去,拉上被子合眼入眠。
当奈德回到房间时,赫然发现培文正睡在他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呆站在门边暗自思忖,他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倒头就睡?还是因为怕寂寞想和自己共眠?
奈德慢慢地走至床边,看着他沉静的睡容,伸指轻触他的眉、如扇般的黑睫毛、丰润柔软的唇、光滑的下巴,最后心中竟有一丝邪念渐生,双手不由自主地慢慢拉下被子,接着像着魔似的开始动手解开他的衣扣。随着衣扣的逐一解开,那光清而健美胸膛映入他褐色的眸中。当他正欲解开第三颗扣子时,突然一丝理智涌现,使他顿时醒悟此刻的行为是不折不扣的趁人之危,慌得他连忙扣上衣扣,迅速地拉上被子,低下头微喘气地祈祷着:上帝啊,原谅我。奈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欲念,现在他必须藉着冷水浴浇熄那无名的欲火。
一会,奈德由浴室出来回到房间,仍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培文。他打算今晚到客房睡一晚,免得待会又对他产生邪念。
当奈德走至门口时,一个意念使他停下脚步,暗忖:我只要不再对他心生邪念,和他共枕一晚应该还不至于罪不可赦吧。于是他又转身走回床边,轻轻拉开被子睡到他身边。 听着培文轻细又规律的呼吸声,他情不自禁轻手将他拥进怀中。而此时心里竞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仿佛曾经一分为二的灵魂于此时重逢融合般。 近距离仔细端详他俊秀的容颤是那么地奠丽动人,待看见额头上伤口却是心疼不己,不禁轻声自语着:“别怕,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