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病人 by:诡丽八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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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今似乎没听明白或者没想到,过了好阵才回话,“应该是吧,从小也就和他玩得来,但他是直人啊,我总不能把他弄弯了吧?”
程今是后靠在墙上说这句话的,声音和眼神都有些含糊,仿佛满不在意的,下一分钟又开始发起呆来。
笑停抱住他,吻他,程今也没有躲避,也没有嫌脏,笑停吮吸他的唇,用舌尖轻轻挑逗他的耳根,却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丫专注点!”
程今将他推开,摇头笑了笑,“笑停,我不像你年轻,也累了,没什么激情,算了吧!”
笑停不由分说地将他拦腰抱起放到床上,解开腰带,脱下裤子,乳白色的双腿透露着一股子妖艳,那东西软软地趴着,和它主人一样心不在焉,笑停将它含在嘴里,轻轻舔舐着,那东西仿佛硬了起来又仿佛没怎么硬。
程今仿佛突然才发觉他在做什么,挣扎着坐起来,单手扶在腰间,“你他妈的别闹了,消停会行不?”
笑停觉得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小气,大黄对他可从来都照单全收的,又想想肾病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虽然他的病应该不重,也还是注意些好。
上次评论稿的事情程今连提都没提,就仿佛从来也没说过,笑停自己没上心也不好意思问,感觉不如就和大黄混了,女人总比男人重感情。
程今把裤子穿好把腰带系好,穿上靴子准备出去逛逛,问笑停去不去音像店,顺便吃夜宵,笑停想着和程今这么瞎混也得不来什么,还不如回去早点睡觉好好上班,拿到手里才是正经,“你要买什么?”
“变形金刚真的不错,”程今突然想起来,“我上周买了一套,算是补课。”
“你喜欢?”笑停突然觉得和程今近了很多,不住问你喜欢哪一集?喜不喜欢那个谁谁谁?程今记忆力很好,所有的对话都能记住,让笑停特兴奋,听说程今要去淘些老片,也就巴巴地跟了去,心想这小子的情趣还真得调教。
11月天气本来不冷,程今却穿得像只棕熊,棉服、棉裤、皮靴、手套,就差没带口罩了,笑停走在他旁边,渐渐感觉出程今的明智,晚上还真挺冷的。
从家里出来到最近的一片音像店不过半小时,笑停却觉得有些冻透了,不住地打着哆嗦,程今把手套和大衣取下来给他,笑停推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感叹着别人的衣服就是暖和,再看程今,里面那毛衣还是蛮厚的,一个稍微减了点肥的棕熊。
英俊的男生不少,却少有程今那么漂亮撩人的,音像店得女店员都偷偷地瞄着他,眼神多是艳羡,原来有一个漂亮的男伴也会很有面子,于是故意挽起程今的胳膊,程今认真地挑盘也不在意,倒是店员们从明察改为偷窥,神色间都是暧昧。
笑停想挑些A片,程今表情似笑非笑得让他头皮发麻,只好乖乖放了回去,随便挑了些纵横四海之类得老片决定回去消磨时间。
回去一路上,笑停将程今的手一同放到毛手套里面握着,他的手温软细腻,笑停用指尖挑弄他的手心,程今怕痒却又抽不会去,对他飞起一脚,差点踹中他命根,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诡笑,配上艳丽的脸庞十分妖孽(GJM一下)。
认识程今将近一载,笑停见他浅笑、微笑、大笑过,里面总有几分疏远的客套,这般生动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猜测程今是怕痒的,笑停故意隔着毛衣隔几他,程今受不住只能跑,他在后面追,一会功夫就到了家。
回到房里,程今将靴子和袜子脱下踢飞老远,扑倒在沙发上,笑停有些好笑地把他扔的东西收好,然后将程今拽倒在怀里,揉着他的短发。
“周末我过来陪你?”
“好啊,”程今含含糊糊地说着,“反正Bonnie也不在国内。”
笑停有些懊恼地捏住他鼻子,“别和我提Bonnie,我们交往吧?我满喜欢你的!”
程今从沙发上坐起来,叹道,“我们不可能的,我谁都喜欢,又谁都不喜欢,过些年会结婚也说不定,反正女人男人也差不多。”
笑停暗自思忖着自己也是一时口快,不见得能承诺多少,不过程今有时候还真让人放不下。
第二天从程今家到单位,已经十点多了,笑停明显觉得大黄看他的眼神不对,只有女人怨一个男人才会这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黄问他昨天晚上去那里了?
笑停说看一个朋友,在他家过夜了。
大黄有些嗔怪地说,以后他们可以一起住,有个照应,她可以为他做晚饭。
话说得这么明显笑停还真有些为难,其实大黄也不错,他喜欢她,但这事让程今知道的话,不晓得他会怎样,反正至少比大黄难伺候,这么一想,笑停觉得还真有意思,当然,同居是不行的,现在节奏他还能控制,上了大黄的船,就怕下不来了。
下班的时候,笑停想早早逃出公司去程今那儿,却被大黄截住了,大黄跟他说了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她说:我怀了你的孩子!
有大约两分钟时间,笑停的脑袋一片空白,然后一边飞快地计算着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一边重复了一遍,“你说……你怀了我孩子?”
今天的天真是黑得快,前方黑蒙蒙的一片……怎么这么快就黑了呢?笑停支颐在办公桌上,觉得自己无奈无辜无助极了。
20
孩子或者说受精卵在女人的肚子里蠕动并长大,这是件很可怕的事物,笑停看着大黄扁平的小腹,如同看着洪水野兽。这样想是不对的,也不人道,但笑停却没有办法制止自己这样想。套用罗伯特清崎的话,孩子是一生的负债,永远没有办法变成资产,尤其在还无权无势未名未禄的青年时代。
女人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充其量不过两月的孩子显然还没成形,女人却陶醉地问,我们有孩子了,你开不开心?
女人很温柔,那种甜丝丝热乎乎的温柔,仿佛漾出蜜来。笑停在她肚皮上摩挲着,却如同摸着蛇皮。他想念起程今来,程今虽然不如大黄温柔,显然是个有趣的人,有时候也可爱,那种成年男子的明朗和忧郁总有着让人心动的一面,但程今最大的好处却是,永远不用担心搞大他的肚子。
女人想把孩子生下来,觉得集成了父母美貌与才气的孩子一定是造物的奇迹。笑停觉得很累,说让他想想,不记得女人的表情是嗔怨是孤寂还是其他,笑停觉得自己如同糊在窗纸上的苍蝇,前途光明却没有出路。
出来混,债是要还的。笑停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如果是以前的MM张某某陈某某,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要求打掉,但女人他不敢得罪,那是他的上司,传媒介的名人。觉得有些可笑、可悲、可怜。他有孩子了,多么荒谬可笑的事情,但也只能扛着。
过了几日,约老K出来喝酒。老K最近混得不错,在培训期就办了几件漂亮的事,心情当然也好,让笑停觉得份外的碍眼。
老K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妥,“有孩子了,养着呗,难道还打掉?况且大黄也配得上你!”
笑停觉得心肝肺一起疼起来,这世界为什么没人同情他?如果是程今,会怎么说呢?一定也这样笑着恭喜他,不感到一丝难过吧?“我还年轻呢!还不想要孩子。”
老K安慰说,“也差不多快结婚了,我和碧瑶下个月就订婚。”
笑停倒是一惊,“你丫要订婚?有没有搞错?”
老K着酒杯,声音有些低沉,“这阵子经常梦到爸妈,问我什么时候让他们能抱孙子?他们一定希望我能早点成家吧?”
“你还真迷信。”笑停大笑,“张碧瑶小妹妹就答应你了?”
“那是当然。”老K有些得意地笑笑。
笑停盯着老K的笑脸,“程今知道么?怎么说?”
“怎么说?当然恭喜我!”老K奇怪道,“不过他身体又不好,不知道订婚仪式能不能来呢!”
又一周没见到程今了,笑停暗自心惊,“年纪轻轻怎么老病歪歪的?”
老K盯着酒杯,“一半是天生的,一半也怪我!”
“以前你女朋友的事儿?”
“嗯!你知道?”
“是啊。”
“是我求他的,只有他的匹配,不听父母的话,自作主张地答应我,阿阳排异反应死了,他术后有感染,也病了一场,之后肾有炎症,他父母又觉得他活该,也没好好治。”老K叹了口气,“觉得特对不起他,程今因我这衰人倒了大霉了。”
笑停本想取笑他,又觉得老K父母早亡,女朋友死了一个,朋友的命也差点丢了半条,真怪可怜的,相比他江笑停不过只搞出一条人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程今他,听到老K订婚的消息,一定会难过吧?他难过的时候,是会大哭一场,还是憋在心里呢?或者静静地在阳台上喂鸽子,在藤椅上看书,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酒喝得朦胧胧的,笑停突然觉得难过得想哭,不知道因这凭空多出来的孩子,为了程今,还是为了他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着,大黄的肚子虽然没有隆起,却一直是他潜在的危机。大黄说得好,孩子姓她姓,归他养,还有什么不行的?到了这份上,笑停倒觉得是自己太小气了。所幸工作做得还不错,渐涨的工资告诉他一切还值得。
程今经常给大企业做培训,按小时计费,佣金比做咨询时还高得离谱,基本五位到六位数每小时,程今对此解释道,他是身价上千万的资深顾问,即使这样,他还非常物超所值。
那天晚上去找程今时,程今在顶层的花房浇水。如果不了解这个人,会觉得他很懂得生活,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忙起来慢下来,养鸽子、种花,如果身体允许,还会自驾游,但笑停知道,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觉得应该这样做而已。程今骨子里,是一个挺无趣的人,却又不愿意承认。
程今看见他来了很高兴,将围裙解下,洗了洗手给他煮奶茶,香蕉味的奶茶被程今煮得有点过了,不过味道还不错,喝得心里暖暖的。
21。
程今看见他来了很高兴,将围裙解下,洗了洗手给他煮奶茶,香蕉味的奶茶被程今煮得有点过了,不过味道还不错,喝得心里暖暖的。
喝奶茶的时候,程今坐在一旁,太阳从屋顶直射下来,让他看上去懒洋洋的。
〃听说老K要订婚了。〃
〃嗯。〃
程今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如口中的奶茶,竟也不觉得苦涩。
笑停觉得这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痛苦过,也没有真正快乐过,这个发现让他觉得有点沮丧,又有些不死心,〃那天你去吗?〃
〃看情况,〃程今只轻轻淡淡地道,〃可能、大概、希望能过去。〃
Bonnie从外面回来,殷勤地下厨做饭,笑停有些惊奇地发现,Bonnie和程今之间关系很奇特,若即若离却又水乳交融。
程今表面上对Bonnie很多事情不闻不问,而实际上他都知道,他会问,那个谁谁谁怎么怎么样?下周的比赛准备得如何了?一幅了熟于心的样子。
而Bonnie虽然人后一幅怨妇相,对程今还是满周到的,无论衣食住行都打理得妥妥贴贴。晚饭,Bonnie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煮了些鱼片粥,既赏心又可口。笑停边吃边赞,程今只在那里呵呵笑着不说话。
Bonnie是一个懂事的女人,这种懂事体现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消失的时候消失。待Bonnie收拾完毕出了去,笑停才有些感慨地对程今笑了笑,“你丫想得很开啊?”
程今有些懒散地翻看着书刊,“还能怎么样。”
随便聊了聊,差不多快10点,程今洗了澡打算睡觉,笑停才发现程今似乎一直在发烧。
程今说没事,一边找些退烧药吃下去,一边笑道自己现在专职养病,再不好就没天理了。
待他去卫生间,笑停开始审视他的床头:除了些瓶瓶罐罐之外,还有张卡片翻扣在柜子上,翻过才知是老K订婚礼的邀请函,上面有些褶皱,应该是被揉成一团又摊开放好了的,突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着程今如此这般又是何必。
待程今躺下准备睡觉,笑停将他揽到身边,
“肾好些了吗?”
“在吃药,据说再晚点的话就只能透析了,看来身体的事情马虎不得。”程今喃喃道,听得笑停心里一紧,将他揽在怀里。
“什么时候我搬到这边来住吧,早上陪你晨练,赚那么多钱,身体跨掉还有什么用!”
“不行,早上我起不来。”
笑停听得心里有气,将他压在身下,试图挺入他后庭,程今使劲将他推下,不住地喘气。
“喂!你不喜欢?”
“疼,不喜欢。”
“你丫玩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笑停愤愤道。
见程今不答话,笑停问,“喂,你和安嘉西一般怎么做?”
程今呵呵笑道,“别看他人高马大,认识我之前还满清纯的,是我带坏了他。”
笑停猜想难道那个玩拳交的男人也被程今压在身下?这样的想法让他平衡许多,觉得再让程今上一两次也无所谓。
程今和安嘉西当年还是不错的一对,因着论文的事情闹翻了,彼此见面就有气。
“你真如他所说的,和丹尼教授……”
“喔,”程今叹了口气,苦笑道,“他这样以为,所有人都这样以为。我虽不算洁身自好,但丹尼他根本没那方面能力……”
笑停倒是愣了愣,一直觉得他是个不择手段的人,真如此的话倒是错看了他。
“不过他是个老流氓,这流言多半是他放出来的。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当时就没多解释。这么多年了,没必要也没感觉了。”
“是啊,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总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