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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玉碎宫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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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犹未尽,莫雁容已是伏地大哭。  

『你该下决心了?』镇静中透著几分冰冷。  

『王爷是说……』  

垂颈如花谢,整个人霎时失去了所有生气。  

『你好好想想……』  

璎见状不再逼她,软语柔声,宽慰莫雁容许多言语,反复叮咛她著紧保重身躯。  

低头难决,莫雁容根本不曾发现璎眼中浮掠过的残忍。  



一如既往地宠爱著自己,为何感觉不到往日那种窝心?  

深情依恋的眼眸凝注著自己,为何总在其中找出一丝虚假?是自己多心了吗?  

裴尚不在身边的每个夜晚,伤心垂泪到天明,胡思乱想著东楼的姐妹花此时是否由著他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新人美豔如花,每每看自己的眼神流露出持宠的骄矜;公婆对儿子两个小妾分别待之的态度有如天壤之隔。  

层层排斥在外,天地间仿佛只剩自己孤单单的存在,彷徨无依,孤苦零丁。  

难道真如王爷所说——男儿富贵易变心,托付终身的良人厌腻了自己?  

假使生於贫门,裴尚仅是个清寒子弟,那他还会嫌弃自己的出身吗?或许能长相廝守、安贫乐道。田舍翁多收了三五斗就想多讨个小老婆,何况裴尚贵为国舅,少年得志,以後可能还有他中意、公婆欣诺的妾室被迎进。  

腹中胎儿不知是男是女?若也同她一般是女儿身,母女二人将面临的是何等凄惨乖舛的命运。裴尚身为独子,堂上双亲一心巴望他能为裴氏一门开枝散叶、衍繁子孙,到时一房房的姬妾便会被陆陆续续接进裴府的朱漆墙门。  

『裴郎、裴郎……』  

泪满香腮,挣扎复无奈,情深知怜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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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考虑清楚了?』璎严肃地问道。  

『雁容愿遵王爷吩咐。』  

擡头望向璎,神色决然,宛若赴死的勇士,有著慷慨就义的悲壮。  

『你——不後悔?』璎慎重地再问一遍。  

『您保证不连累裴郎?』  

俏目闪烁过最後一簇火花,炽烈地燃烧,苍寒地摇曳。  

『裴尚与此事无关,本王要他的命作甚?』璎拍胸脯保证,绽开微笑,以最动听的声音为她勾勒出美好前景,『试想,裴尚失去了一切,功名爵位化为泡影,人人都冷淡他、嘲笑他,而他身边自始至终唯有你忠贞相随,他不可能无动於衷,肯定会看清楚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心待他的……』  

『事情会这麽顺遂吗?』眉蕴深愁,我见犹怜,『雁容希望腹中孩子的父亲不要抛弃我们母子,其馀的也顾不得许多了。』  

『你想通了就行。』从怀中掏出几封信函,『你设法将其秘藏裴府之内。』  

『这是——』反复犹豫迟疑。  

『放心吧,这只是裴诚清受贿来往的密函。』脸上的笑容淡得几乎看不出,『最多是丢官罢职,於性命无碍。』  

簌抖的手接过,揣入怀中,贴身得犹如孤注一掷下的渺茫未来。  

『雁容知道该怎麽做……』  

声音倏低,又添泪盈。  



静观时局的演变,消息一一传来,脸上的笑容豔盛得犹如华丽怒放的牡丹。  

哼著从民间听来的小曲,心情大好地自斟自饮。  

『今天为何这般高兴?』手按住肩头,在耳边悄语。  

笑而不答,一口饮尽杯中美酒,侧身展臂勾下珞的颈项,将含在嘴裏的酒缓缓哺入珞的口中。  

以前无意间偷窥到莫雁容对裴尚如此做过,他也想依样画葫芦对珞这麽做做看。  

『咳咳……』  

角度不对,姿势不对,反让酒给呛著了,沽沽地从鼻尖冒出。  

珞忍俊不禁,仰天大笑。  

『不许笑!不许笑!……』  

璎羞怒成怒,扬起粉拳著实向珞身上招呼过去……  
第二十五回 薄幸  



一泓明净如秋水,寒气逼眉,盈月满照,晕泛出妖异的精芒。  

薄如蝉翼的霜刃,沿著刀口赫然入目一线细若游丝的褐迹,仿佛是铸造时故意烙上的,其实不然,这是千百年来浸淫无数人鲜血方凝成的血痕!  

集五金精英炼铸,花费的心血不亚于干将、莫邪等名器的辛酸泪驳,而它的犀利确是胜过自古流传下来的七星、龟鳞……  

削铁如泥,切金断玉,纵使锐不可挡,但它的著名不在於此——它是一把戕主妨生的不祥之刀!历代刀主皆无好下场!不是惨遭横祸,便是莫名其妙地死去,於是渐渐有人传开来是附在刀上的亡魂在作怪——是可怕的诅咒!  

精美得夺人呼吸的死亡之刀!  

欣赏的目光浏览过呈现完美的孤度,唇边渐漾笑意……  

红酥手怜爱地抚摸前代名匠精工雕琢成龙形的刀柄,顺著雪刃滑至冰冷无情的冰锐,手指轻轻一磕,一缕血丝猝然滴落——立时被血痕吸得乾乾净净,黯淡的褐色倾刻间骤转为怖豔的鲜虹,妖谲得令人心怵,美丽得令人心动……  



『他还是不肯应承?』  

『是的……』  

『用尽酷刑,威逼恫吓皆无效?』  

『是……』  

『告诉他没有——他的妻儿尽落我们的掌握之中?』  

『属下说了……他说决不能出卖主人……』  

『是吗?如此忠心可嘉,裴诚清倒是找了一条好狗。』  

『属下再去……』  

『不用了!去对他说——你可以不背叛主人,但难保没人不会背叛你,包括你的主人在内。』  

『这……』  

『不明白吗?』目光自灿亮的寒刃上收回,回身转向头低得不能再低的属下,『放他回去……』  

『放?!』  

『告诉他——出去之後,会立刻找到妻儿的零碎死屍,然後发现身上多了几条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罪名;譬如私挪款项、盗贩府中珍品……证据确凿,无由抵赖,所有的亲朋都为之唾弃鄙夷……』  



平生第一次显出犹豫难决,朱笔在手中似有泰山之重,迟迟无法落下……  

事实很明显了,证据供状列承御案之上,弹劾的奏章一大叠,众口一词的恭请圣上裁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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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罪证齐全,无庸置疑,二皇弟也伏首认罪,但裴家……  

到现在仍很难相信,裴氏父子会干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身为外戚所掌握的权势,比不上二皇弟空许下的日後尊耀?  

二皇弟的器量才具是人所共知的,为何还要傻得去同他搅和?  

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反著力营造渺不可及的未来,以裴诚清的老成持重、裴尚的精悍干练,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虚图空中楼阁,永无期实现。  

到底是什麽欲望地驱使,才令他们不惜铤而走险地冒这族诛之祸?  

此案株连牵涉甚广,按刑律将抄斩满门眷口、首犯诛绝九族、从犯夷三族,御笔轻轻一抹,勾掉的可是近千条人命啊!  

耳边几乎可以听到无辜妇孺临死前的惨嚎……  

若换作是璎,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挥下朱笔,可是自己这个所谓的『仁君』 怎也下不了这狠心。  

逃避地乱翻搁放一角的奏章,无意间睹到数行字,猛然攫住了散漫的视线——  

新升任的刑部尚书张松恩奏称:昔年靖王遇刺之事,便是出自其二家的联手……  

朱笔从手中怔怔跌落,乾净的素笺泼溅上点点墨汁,一团团悄然印化开。  

久久方才回神,胸中怒意骤增,陡然怫悦。  

难道此案牵涉到的不光只是二皇弟、裴府,还有她的插手?  

与璎发生的私情,宫中虽或能风闻此事,但哪个够胆敢泄露春光至前庭?外臣根本无从得知宫闺秘辛,又岂会平白无故地欲将对朝政素来漠不关心的靖王置之死地而後快?  

只有皇后敢!  

一直以来就是她极力反对璎接近自己,千方百计阻挠自己与璎的好事。  

忘不了璎的泪、璎的恨,那日泣血控诉的情形宛在目前,当时自己含冤莫白,只能陪著他一起心痛,现在正可还朕清白!  

想到此处,原先对皇后存有的歉意立即灰飞烟灭,仅剩下满满的恨意,不由冷笑起来。  

重又拾起朱笔,摊平奏章,落笔滔滔,决不迟缓。  

谁教你们连朕也敢陷害?更何况是朕视若拱璧的瑰宝!你们全部该死!  



『让哀家进去见皇上……』  

『娘娘……』  

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外面发生何事?』皱眉问道。  

领命之人稍时驱前回报:『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  

『告诉她,朕不想见她。』劈口截断。  

衔旨而出,外面静了一下,忽又声响转大。  

『娘娘……娘娘……』  

看来外厢的人快挡不住了。  

『皇上……』  

皇后鬓角蓬松、钗横发乱地冲进来。  

『皇后,你这样子实是有失体统。』眼光漠视地扫过罗跪一地请罪的侍从,神色平静地责怪道。  

『请皇上恕罪,因为臣妾太想见您一面。』起手略整华裳,随之端庄有礼地屈身拜倒,『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  

既然人已经进来了,也就不再多追究什麽,迳自凝神批阅奏章。  

『臣妾、臣妾想请问皇上……』看皇上浑没事似的将自己闲撩一边,亦不垂询一句,倏然将心一横,把话说下去,『臣妾的父、弟究竟身犯何罪,以致押入天牢候旨问罪?  

『你还不知?』终於停下笔,擡睑问她一句。  

哼,朕敢指天发誓,她绝对知道裴氏父子的罪名!  

『臣妾不知——』心虚地低下头,答道。  

『身犯国法,理当论罪。你身为皇后,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  

最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后的这一点,想说什麽皆要大兜圈子,哪似璎说话坦诚直率,让人听了反觉简洁爽脆。  

『他们是冤枉的!』皇后疾声喊冤,矢口否认罪状的成立。  

『那是朕弄错了?』眼中怒火渐炽,『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狡辨!』  

『臣妾父、弟蒙遭冤屈,请皇上还予公道!』  

为了挣得一线生机,皇后苦苦哀求。  

『公道?』龙颜丕变,铁青著脸问道:『那你来告诉朕,有谁来还璎公道?』  

靖王璎?!皇后顿时醒悟到皇上对此事的执意,不是出自被亲近背叛的悲愤,而是伤了他的璎……  

『是谁在皇上面前搬弄事非、无中生有?』皇后怒极反笑。  

『你且自己看来……』  

懒得多言,空费唇舌,直接将张松恩的奏章『刷』地扔到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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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拾起奏章,表情复杂地翻开纸张,一目十行,稍时阅罢,脸若死灰,身子差点瘫倒在地。  

『看清楚了?还敢说裴氏父子与此事毫无牵连?』鼻子裏转转气,『这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  

『当初靖王被袭之事,有何证据表明臣妾父、弟参与其中,臣妾更是无辜的!』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你毋需再说什麽……』口气略缓,眼裏笼上淡淡的伤怀,『皇后,朕知道是朕对不起你,所以朕一直很尊重你,六宫之事全然放手交由你打理,但璎的存在与你并无利害冲突,为何你就偏偏容他不下?』  

『璎!璎!……又是璎!』皇后竭斯底裏地尖叫,旋即虚脱地以手撑住自己激动的身躯,隐忍许久的泪水滚落下来,『您眼中除了璎之外,还能看到什麽?皇上您醒醒啊,不要再受他的蒙蔽了……』  

『朕与璎之间的事想是瞒你不过,让我们在一起,对任何人来说都无足轻重,在内不会动摇你皇后的宝座,于外不分薄你裴氏的权柄,为何你们偏生沆瀣一气,三番五次逼他至绝路?』念及璎的痛、璎的悲,仿佛感同身受,『他只是个孩子,纵然生性顽皮胡闹,亦无伤大雅,是朕害他吃了那麽多苦……』声音微哽塞。  

若是早早提足勇气向璎表明心迹,他决不会含恨离去,也不致经历重重波折之後,方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以相见、得以相亲。  

『臣妾的言行或为偏激,但从无谋害靖王之心,况裴氏一族世沐皇恩,感激涕零,常思报效朝廷以谢圣上恩泽,陛下不以臣父年迈而委予重任,不以臣弟年少无能而节节提拔,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裴氏唯恐报答不尽隆恩深重,赤诚唯天可表,岂会有丝毫非份之想,罔顾家传祖训,辜负世受勋津,请皇上明鉴!』皇后哭道,声泪俱下,动情之至。  

『先皇待尔等不薄,朕有何错待于他父子二人,竟如此反噬朕躬?』  

铁石心肠仍不为所动。  

『请皇上再派人彻查此事,定当水落石落,澄清冤狱,为臣父、弟洗雪无枉之罪!』  

泪零残妆,满面脂粉狼藉。  

『冤枉?难道连你亦蒙在鼓中?二皇兄已然招认,裴诚清直言不讳,靖王遇刺之事确是出自他们的共谋。』  

这个事实让他无法原谅那些乱臣贼子,即使是手足之亲。  

『皇上……』皇后膝行上前几步,急促地道:『臣父素来刚正耿直,行事实是过甚,但他也是出自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至於篡逆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朕初登大宝便遇人行刺,险遭不测,若非有璎舍身相护,定当凶多吉少。』想起前情,感慨万千,不胜唏嘘,『二皇弟供招刺客是受他他主使,看来是蓄谋已久,早存反意。』  

『永王觊觎神器、图谋不轨,臣父识人不明、被人利用,请皇上念关裴氏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看在先皇情面上,而臣父老耆糊涂,臣弟年幼无知,恳请皇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频频叩首,涕泪纵横。  

『朕的亲弟弟都不能维护,身为外戚也不能超豁萧何律法。你不用多言,回宫去吧——』  

这是他当皇帝以来,第一次下狠心大开杀戒。  

『皇上难道要臣妾坐视亲族冤沈海底吗?』  

皇后声哽气咽,号啕哭倒於地。  

『朕已下旨——明日午时处斩!』口气略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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