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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玉碎宫门-第68部分

小说: 玉碎宫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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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鸡未啼,天将黎明,东方的肚白宛如叶上的一层苍灰霜色,类似于大病初起的憔悴面容。  

璎已醒来,丝滑的罗衣覆上烙满疏落梅驳的香肩,掩去了软玉绮香的风流态,掩去了昨夜荒唐通宵的证据。  

“良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串朗朗笑声乍从身后响起,展臂搂住那不堪盈握的柳腰,“可惜朕的璎从不许朕耽误早朝、弛废政务。”  

“谁教你是皇帝,我亦非骄奢的太真,我才不会喜欢上一个不事早朝的昏君。”璎掬眉浅笑,悄然弯躯趿鞋,“前朝皆说悔不生于帝王家,我则不然,正因为我们生于帝王家,那班人才不敢妄言乱道,若换了是平民百姓的身份,怕不早就成了怨魂重新投胎去了。”  

“你犹是喜欢权力。”珞的眉宇间颇见黯然,在相爱的同时,璎衷爱着权力的游戏,是他奈之莫何的事实。  

“我不甘心过着被人支配的日子。”花颜灿貌,清音掷地,充满极深的自负,璎为情空自收敛了当年的那份雄心壮志,已然委屈了自己,不能再退让了。  

“假如你能稍微柔弱一点、假如你能……”脸颊悄悄贴上璎的背脊,细细地摩挲着茜雪的香罗,嗅到了那梦中飘漾的幽馨馥郁。  

“倘真如此,我与你后宫里那些终朝盼望你垂幸的女人又有何区别?”璎旋身斜睨,发笑的样子委实俏丽无双,如同枝上轻舞的花仙。  

“是呀,朕的璎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她们根本无从与你匹敌。”珞坦白地承认了一点,在他隐晦不明的内心深处,在他丰富精彩的感情世界里,自始至终,璎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纤指浅掠鬓角,一绺墨云散落,摇曳的烛火下,透着几缕朦胧的美态,光的阴影犹如不速的乌云,挡住了璎嘴边凝蕴的一抹柔情细致的微笑,是清莲露水的一瞬惊艳,错过了便不曾重有这等眼福。  

“我该回去了……”璎表情从容地说道,乍现的绝丽笑容未及黯然掩去,依然是挑动人心弦的殊姿,淡淡神色不曾霾上眉尖的春云。  

“你——”珞身形一震,惊愕地盯着璎姣好的半侧容颜,发现自己此时竟然无法出声,“为什么……”好久,方才可怜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问话,心湖已难平静复初。  

以前他总是冷落了犹坠睡梦中的璎,辜负销金暖衾,匆匆去上早朝,如今却换了璎这般易处行风,那心中的怨尢诉不得,向谁也不能倾吐蓦然遮上眼帘的刺痛,胸口涌动着怆然的惆怅。  

“昨宵,我忘了……她在等我……我该回去了……”璎的声音突然一变为幽低,宛若凄寒的夜风吹掠过泉映的月影,那碎玉声是涟漪起皱的轻渺旋律,“我知道等人不到的滋味不好受,宫里头有多少人就是靠着等待而等过一生、等白了青丝,我也同样等过,所以比谁都清楚等待的煎熬,这是极度悲惨的境遇。”  

就象哑了一般,珞毫无立场挽留璎的去意,该以什么借口阻止一个丈夫回去见他的妻子?倘是璎换成他目前的难堪处境,照样可以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因为那是璎惯来的作风,但他不是璎,所以惟独他不行,万民之主的权力不是用在这个上头的,只能眼瞅着璎离他愈来愈远,自在心田舔舔魂断神黯的伤口。  

轻盈如羽的云裳自指间一一松脱、滑落……窕窈的纤秀身影在眼中化为一片模糊,手掌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抓了抓,却什么也没有捉住,唯有一把碎梦。  

年少时曾念过那首诗,诗中的春闺少妇为了一段衾香而悔教夫婿觅王侯,然而他呢?将相王侯皆是出于他的诰旨封赐,他的悔不当初却是在璎大婚之时!  

记得璎数落过他什么吗?妇孺心肠、仁慈手段!骂得真好!  

若非他重重顾忌、思虑层层,他明明就可以在发生之前抹去不悦的萌芽,偏巧他总是缺了一点当断则断的泼辣,徒然追抱着无限的憾恨,就在眼前、在身畔,怔怔地目送伊人杳然。  
 
 
  
 作者: 221。10。12。*  2005…8…17 10:28   回复此发言    
 

 
217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如果他当时肯拿出一份勇气与魄力,今日的结局可能会是另一番光景,或许璎至今仍会留在自己怀里甜笑,一如既往地绻缱着昔日的醉浓情怀,如今提起皆休矣,却道是自己耽误了自己。  

惭愧呀,堂堂七尺昂藏竟不如一介女流的胆识,他输了,输在自己的懦弱,输给了那名女子的勇敢。  

蓦然间,衾冷如冰,仿佛置身冰窖,冻战得人心神剧颤。  

翡翠衾寒与谁共?玉人远过潇湘去。  

倒十足相似了李唐天子,颇堪三郎晚遇。  



新婚的日子并不如人们揣测中的那么甜蜜得滴得出糖浆,靖王府里的那一对新婚夫妻或许是天底下挑不出第二对的瑶台双璧,不过事实并未如此容易想像得到,男主人虽不是性情暴烈之辈,亦非爱妻如命之徒,少了一份少年男子的热诚,有的尽是风清云渺的淡泊。  

晶莹的指尖飘溢着芳香,玉白的掌心轻轻柔柔地抚过小女孩的头顶,温婉的慈蔼浮拽在皎洁白净的莲颊上,奇妙地融会了清丽与娇媚,辉织出更为醒目鲜明的气质风华,却非一昧的娇弱无骨,他——原就不是一位养在深闺的女子。  

可惜了如此秀色可餐的绝世佳人,只能以“倾国倾城”形容的美貌,从来就是他的最佳代言。可叹了,为什么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为了什么理由颠倒了一代君王?休要多问,千古话题,离骚雅韵,惟一的答案总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前眺古人,后望来者,谁又莫不如此?  

“遗儿,喜欢吗?喜欢你的娘亲吗?”玉树半迎,璎微俯下身,飘雪的罗衣绝似仙子披霞翩跹的霓裳,软软长长地垂落地面,掩映芳姿,争夸天地精华的容光,无需人工的持意修饰,反嫌污了颜色,虽不必抱着这种心态,又几曾见哪家子弟匀敷了红粉青黛?尊贵的王爵自不比沦落娼门的优伶俗媚。  

“不——”遗儿摇晃着小脑袋,微微仰起粉嫩的小脸蛋,嘟起甜甜的小嘴,“爹爹不喜欢,遗儿当然也不喜欢……”这自是她伶俐聪慧的地方,早凭着单纯的直觉摸准了璎最细微的心思。  

闻听见遗儿的稚言童语,璎不觉哑然。  

“我并不是不喜欢她,我只是不爱她罢了……”璎试图为自己表露在世人眼里的情绪辨解什么。  

成|人的世界缤纷多彩、复杂离奇,对人的感情包括难以计数的种类,远不是遗儿这个小小的幼童所能轻易掌握的。感情不光仅是喜欢与不喜欢而已,但爱与喜欢的区分更不是凭着遗儿现有的智慧所能理解的,对于这一点点大的孩子来说,这毕竟是个棘手的难题,很多时候,连大人自己也会被此混淆得糊涂起来,何况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必太勉强了。  

“遗儿是站在爹爹这一边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遗儿强调地说道,孩子的童稚无邪显然是大人早就丧失的那颗纯挚的真心。  

“你还是不懂……”璎油然叹道。  

遗儿眨眨清纯的大眼,闪过一线迷茫,她是不懂大人的世界,可是她明白爹爹自从搬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之后,以往明亮的笑容遽然减少许多,漂亮的眉毛聚集着躇踌的阴影,是新近那个硬挤进她与爹爹之间的女人让他如此烦心吗?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个娘亲吗?如今有了,怎么反而说起不喜欢的话来了?”璎逗弄着遗儿,心地简单的小孩子向来不在他的提防之列。  

“爹爹不喜欢,遗儿就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遗儿咬定了这条是似而非的理儿,在她想来,爹爹喜欢的应该是那个老爱穿黄衣服晃悠的伯伯,不然,爹爹怎会乖乖让那个伯伯亲亲他的香香脸孔呢?  

细软的头发稀疏地齐肩洒落,遗儿扬起精灵的眼眸,煞有其事地皱起两道浅褐的眉弧,甜美净俏的小脸认真地写满了疑惑。  

她实在搞不懂,大人的心情为何总在反复无常的变幻着?是否真的喜欢借以长吁短叹来表示自己成熟的一面呢?不过,她是爹爹最最宠爱的女儿,纵然是要天上圆圆的月亮,爹爹亦会为她取来,因此她最最喜欢爹爹,她没有理由去喜欢一个爹爹不喜欢的人。  

小女孩的妒意是最为微妙的,无关情、无关爱,却是一点私心与占有欲在悄然作祟,不愿将自己的宝物与好朋友共享。  

“羡慕你一个小孩子,烂漫无知,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需要思索,真好……”璎淡笑盈盈,笑比月清,此刻他突然好生羡慕遗儿的不染纤尘,任何烦恼与忧愁都是属于大人的负担,一向与小孩无缘。  

遗儿难敲相思意,而他辗转反侧,推枕怅眠,三更时分,凄聆窗外梧桐雨,无意绪,一声声轻吟易安清藻。  

愁对长天,流云蔽月,连广寒里的嫦娥亦难窥真容一面,怎捺相思如潮,缕缕绵绵,去如抽丝。  

回眸凝噎,又一番兴叹惘然,此情可待,之前赋永寂寥,听彻笙寒,小楼孤伫王府一角,东风满楼。  

袖于风中,有花萼飘零,瓣瓣落英,逐了尘土,风掠的痕迹是恸绝的烛泪、是冷寒的夜雨?尽是心语的凭吊,脉脉烟愁犹如相思的跋序,总被无聊的墨客文人窃去当作永恒的题材,焕然裁制成自己的格调风雅,却何必是天地有穷、此情无绝,何必是春蚕方死、腊炬灰残……  

一念倏动,璎忽萌悔意,蓦然恼起自己枉负聪明,居然弄巧成拙。  

爱着他啊,又有几分信他?细细思来,唯余苦笑。  

这多疑的病根儿,似乎连自己亦难取信,究竟信了谁?若他不可信,又有何人能够信任?自己原不该多生猜疑,可笑这没来由的。  
 
  
 作者: 221。10。12。*  2005…8…17 10:28   回复此发言    
 

 
218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楼主。。绝对的好文。。。。为了这个从一大早开始。。看到现在。连口水都米喝。。。吼吼。。去找接下来的。。吼也。  
 
  
 作者: 221。225。66。*  2005…8…17 12:19   回复此发言    
 

 
219 回复:玉碎宫门,很经典的文哦!  
 谢谢楼上朋友的支持。看了喜欢的请帮忙顶一下  
 
  
 作者: 221。10。12。*  2005…8…17 13: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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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回 喜迁莺  

正是一年好时节,千枝万朵压花低,叠叠重重,蔚为花海,漫天香风薰人如醉,招来成群的蜂蝶嬉闹。  
碧野萋晴,瑶朱华艳,哪怕仅是一片平庸的绿叶,看来也如精工雕琢的翡翠,流熠着漾彩晕辉,质感透明得惊人。  
邻水芳泽,雪藕香榭,半塘红荷映日,碧叶连天,绿水泛清波,香飘十里,绝胜三秋桂子。  
沉香亭畔,北倚阑干处,风绕水殿,拂槛露华浓。  
彩带飞飘,锦绦系绾护花铃,风羽掠处,脆韵流畅,猝惊起三五金鹂,恰与巢中燕啼唱和,霍然抬头,又见青天一行白鹭。  
漾漾清风,幽香覆径,桃花人面浅映溶溶,若让那位有心的崔郎瞥见,少不得又将癫痴几许,多吟几首风月歪诗。  
璎低首一笑,玉指轻弹,拈来一朵清雅的小花,玩赏少顷,划过清晰的月牙指痕。  
“这便是从异域传入中土的奇花吗?”凝伫细语,璎俊拔的身形挺立于初夏的风岚中,绝胜一株稀世的名花,“嗯,虽非是国色天香,倒也姿色不俗,较之雍容华贵的花王牡丹另有一种意韵娴宜的清秀仪态。”  
笑语晏晏,宛若夏日热烈的炎晖,看似冷漠的秀丽双唇拘来云畔的浅绛霞光,蓦然化作了一只花璨的蝴蝶,栩栩如生地飞上花枝。  
姹紫嫣红拥绕着纤丽的少年风姿,袖盈香渺,肤若玉琢,飘飘然如姑射,皎皎兮御娉婷,仿佛天外谪临的仙客,携来天界的奇楠神香。  
素手轻扬,遥指绡絮,花自随风远逐,幽幽余香犹然眷恋着指尖的温情,不愿就此四散凌逸,屈附了俚韵。  
花载千缕愁,风过万重楼,东南孔雀双徘徊,一路繁华胜锦,花浓似海,春深难绘,回顾处,染遍馨旎,点点斑斑,看取群玉山头,苍壁翠壑。  

金风乍起,混和着无名的花香,隐隐传送来断断续续地喝骂声,虽则不全然入耳,但仍足以扰了赏花的雅兴。  
螺黛翠勾,微皱起烟渺的波痕,璎怫然不悦,脸上却照旧不动声色,悠然间,展袖如飘,姗姗行去,竟往那声音来源处款款履去。  
分花拂柳,柔姿婆娑,轻衫洒掠枝头,水云瀚渺,霞佩琮叩瑶环。  
青蔓柳色,湖水衣裳,半是清雅半是新绿,万丝垂挂,乱花迷眼,依依相共成影。  

事情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个大太监正在欺负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呗,有啥大不了的?  
大太监双袖高卷,像一只好胜的斗鸡,暴露出一副恶霸的嚣张嘴脸,他有意要在新人面前逞一下前辈的威风,仗着人高马大,一迳朝着硬是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瘦小身躯打骂不停,钵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落下,好象被凶神恶煞附了体。  
“叫你躲……这回看你再往哪里逃……”  
这个大太监好生凶猛,那个屈居下风的小太监倒也不甘示弱,凭藉着身小灵活,拼命躲闪,适时觑准机会,抽冷子不时要给大太监一记好看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并未让对方的气焰夺迫住。  
缠斗至凶狠之时,大太监喘气渐疾,进退时不慎露出一个破绽,小太监见机岂可轻易放过?  
小小的脑袋瓜子狠劲得活像不要命似的一头顶去,好死不活地恰巧正撞上了大太监的小腹,那软处挨了重重一击自然了不得,大太监也顾不得继续和那个小太监撒气耍泼,赶紧搂住自己的肚子,又揉又搓的,唉叫连天,如丧考妣,早没了方才的神气劲头。  
“你……你这小兔……崽子……”大太监只管痛得呲牙咧嘴,频频吸气,骂人的声音颤颤巍巍,徒然在那边虚张声势罢了,“你……敢打本大爷……你……”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居然敢来惹你家小老子。”侥幸得胜的小太监叉起腰,指骂着痛缩成龟鳖形状的大太监,高高仰起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脑袋瓜子,挑衅意味十足,“你这个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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