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贱合璧(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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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错愕,顺势打量自己。还好啊,既没破洞也没补丁,虽然是朴素了点儿,但还不至于被认为是臭要饭的啊,哪里臭啦,出门前我刚洗的澡。
我正准备据理力争,就听见一记磁性十足相当有魅惑力的声音道:
“小喜,不得无理。这位公子,刚才下人不懂事,还请公子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儿小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我摆摆手,心想这人倒是不错,遂抬头打量眼前的人。
当场被震住——美人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唇若施脂,目若秋波。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你好美。”我失神的望着他喃喃自语。唉,谁叫我对美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谢谢赞美,很多人都这么说。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犀利的说,“这位公子怎地在大街上就犯起花痴来,凭你这种货色,本少爷还看不上眼,给我滚远些,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真是影响本少爷难得的好心情。”
“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还沉浸在他美貌中的我突然清醒,正想捋袖子找他单挑时,却发现那人早已领着狗仗人势的下人 走远了,徒留下被气得直跳脚的我和一帮子看热闹的人群。
靠,什么叫人不可貌像,我算是再次领教了。怪不得人们常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看来这话一点不假。若再见到他,我一定打他个半残,三个月下不了床。我愤愤的想,一下子没了逛街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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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泥颤抖:俊俊,你好暴力啊。
何俊:都是你,让我遇到那个变态,看脚。
某泥不顾形象的撒丫子就跑,留下目瞪口呆的俊俊仍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呵呵呵。
第七章 茶楼趣闻
我虽然被那个傲慢的男人弄的不想逛街了,但也不想那么早回去。于是,我决定去茶楼坐坐,打发一下时间,毕竟茶楼是公认的道听途说的好地方。
找了一间比较干净的茶楼,我晃了进去。还没坐稳,就听到旁边两个汉子在高谈阔论京都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儿,像是要把在场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似的,不过没人理他们,除了我。
我走过去,兴味十足的说:“两位大哥,打扰了。你们说的事情小弟很感兴趣,不介意小弟和你们一桌吧。”
两人一听,那叫一个激动,极为殷勤的招呼我,“不介意不介意,小兄弟快请坐。你可找对人了,这京都大大小小的事儿我们兄弟俩哪一样不知道的。”
“是吗?那就有劳了。刚才听两位大哥在说什么扬扬和显显,他们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毫不客气的坐下,张口就问。
因为听到这两个名字,我有点儿在意。实在是相当符合白痴神仙们的取名,不知道此二人是否就是中神和左神那两个大变态呢。
“小兄弟是从外地来的吧?”其中一位突然兴奋的问。
“没错,小弟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刚到京都不久。”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是从很远很远的另一个时空来的。
“那这就要从一年前开始说了。”另一个赶紧插口。
“嗯,你们说,小弟洗耳恭听。”
我的话音刚落,就见二人迫不及待的口沫横飞起来。难道平时都没人听他们说话吗?怎么这副德行。我小心的挪了挪位置,躲过二人四处飞溅的吐沫星子。
“二位大哥,你们一个一个的说,这样我什么也听不清。”我看着两人争着抢着跟什么似的,颇为无奈。
“好,那我先说。”穿青色布衣的男子抢到了发言权,我则聚精会神的听着。“话说一年前,醉香楼突然开张,两位东家就是刚才提到的扬扬和显显,他们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名叫什么。这两位东家都有个怪癖,就是喜欢收集美人,显显专门收集女子,扬扬则专找男子。每个月他们都会公开比较谁帐下的美人多,至今仍没分出胜负。传闻这是因为他们打赌看谁最有魅力,至于是不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他们看上哪个人,就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等上手后,就把人扔在醉香楼不管不问了。奇怪的是这些人也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们,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可能也与扬扬和显显是难得的绝世佳公子有关。就这样,醉香楼以美酒和美人闻名于世,与京都第一的飘香院并驾齐驱。”
“后边就由我来说。”穿灰色布衣的男子接过话去,我点点头,喝着茶继续听。
“说起这飘香院,想当初是多么风光,有多少豪门权贵去挥洒千金,只为求得花魁魅影的一笑。可自从魅影被显显带走后,这飘香院也就跟着不行了,更糟的是飘香院的小老板楚净涵从此一病不起······”
“噗~”一口茶从我口中喷出,正中坐我对面讲的起劲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的茫然,我连忙叫小二拿块儿布给他擦脸上的茶水。并不住的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小弟我听的太激动,忘记自己正在喝茶,太对不起大哥你了,这顿茶水就由小弟来请。”
那男子倒也爽快:“哈哈,别放在心上,你这么给我面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就代表我讲的精彩。”
我的脸皮直抽抽,但仍陪笑道:“是啊是啊,大哥讲的比那说书的还吸引人。你继续,小弟这回不喝茶了。”
心里却猛嘀咕,原来我住的地儿叫飘香院啊,名是要多俗有多俗,都谁起的啊。不过,刚才当真是吓了我一跳。
“好,咱接着刚才的说,虽然魅影走了,但飘香院还有其他稍稍逊色的红牌在,也不至于太糟。可不知怎地,这楚净涵被醉香楼的另一个东家扬扬看上了,别看楚净涵貌美如仙,脾气倒是硬的很,抵死不从,把扬扬给惹怒了,不仅把院里所有的红牌挖走,还密告官府查封了飘香院。后来楚净涵就一直没有再出现,有人说他喝水呛死了,不过这种说法太滑稽,没人相信;还有人说他气血攻心,成了半死人,世人都比较赞同此种说法。至于实情是怎样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还留下了两人。从此以后,醉香楼就成为这一行的龙头老大,势不可挡了。唉,怪只怪这楚净涵命不好啊!”
我表面上也不住的叹息,心里却闷笑不已。要是你们知道眼前坐着听你们说书的就是楚净涵本人,肯定会大吃一惊。嗯,把他们说的与小乖说的联系在一起,我总算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这一切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醉香楼。
“不过,听说那个花魁魅影与楚净涵是恋人关系,怎么还这么轻易的扔下他跑了?”我想到小乖曾经说过的话。
“耶?小兄弟,你还涉世未深哪!人都说:‘表子无情。’就算再怎么浓情蜜意,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而青楼里的人更是这当中的翘楚。小兄弟,以后可要看准点儿,找谁也不能找青楼里的,玩玩可以,绝对不能当真。”青衣大哥语重心长的说,就好似有过切身经历一样。
“是,大哥说的对,小弟受教了。”我抹去头上的汗。
我就是青楼里的人,而且还是个老板。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啊!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的婆娘又该骂了。”两人大哥看了看天,均站起来,依依不舍的与我话别,眼眶里依稀还闪着泪花,“小兄弟,以后要常来这儿与我们聊天啊,我们好久都没有聊的这么尽兴了。”
“一定一定。”我忙答道。
汗死,敢情碰上两八卦男,下回再也不来这间茶楼了,来也不顶着这张脸来。
“好兄弟,那我们就走了。”两人拍拍我的肩,三步一回头的与我挥手道别。
“两位大哥慢走。”我看他们走远后,付了银子,也走出了茶楼,决定去醉香楼一探究竟。
问了人醉香楼怎么走,我便匆匆的往目的地赶。
第八章 醉香楼
好不容易走到了醉香楼,我这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腿似的,此时,我格外的想念现代的交通工具。唉,多久没运动了?想当初我可是运动健将呢,哪次运动会没有我。自从决定考研以后,就再也没动换过了。回头一定要叫佑佑弄点儿什么篮球、网球之类的东西过来,找间屋子,好好的活动活动。
稍做休息后,我昂首阔步准备迈进醉香楼的大门,却被看门的小厮拦住。
“这儿不是你这种穷要饭的来的地儿,快滚,别挡着路。”
听了这话儿,我不禁气结。一天之内竟然两次被当成是要饭的,士可忍熟不可忍,我从衣襟里掏出两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大爷我还有。”
“诶呦喂,瞧我这个嘴,该打。”那人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点头哈腰,谄媚至极的说,“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爷别跟小的计较,您赶紧里边请。”
“哼。”我冷哼一声,故作傲慢的踏进醉香楼。
只见里面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于石隙之间,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通向远方。
四周种满了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萦砌盘阶,或穿插石隙;或如翠带飘飘,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
甬道所往之处,则见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兰绕砌,金辉兽面,彩焕璃头。
步入大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香烟缭绕,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鼎飘麛脑之香,瓶插长春之蕊。台上佳人个个歌斯裂石之音,舞飞天魔之态,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着淫糜放荡,富贵风流。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禁砸舌。天哪,这一幅活色声香的画面哪里是我这个现代的普通学生所能见到的,想必飘香院破败以前也是这模样吧,楚净涵还真幸福。不过,照这情形看,估计是不容易见到扬扬和显显,那我就会会魅影吧。
正想着,一个涂的妖里妖气长得跟人妖似的的女人扭着臀走了过来,幅度之大,看得我都替她担心会不会把腰给扭折了。
“呦,这位大爷,看起来很面生啊,头一回来啊,看您是要找姑娘呢还是要找小倌?”想必这人就是老鸨。
“嗯,听闻你这儿美人无数,其中又以魅影之貌为最,傲视群芳,我今儿个就是来见识见识的。”我佯装轻佻的逗弄着随手拉来的小倌。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大爷有没有这个本钱了。”老鸨轻抚着我的胸膛,在我耳边媚声的说。
听得我这个浑身发冷啊,鸡皮疙瘩掉满地,可又不能把她推开,只得在心中默念忍字一把刀,决定速战速决:“要多少?”
“大爷真爽快,不过魅影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没个万儿两的怕是不行。”老鸨咯咯的笑道。
靠,坑人哪,这比那抢银行的还赚钱,不就是我以前穿过的破鞋吗,老子放个屁都比她香,说不定还没小乖有看头呢。不看了,回家,有钱也绝不给她。
“嗯,爷今天没带那么多钱,下回再说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却被老鸨拉住,死活不让我走,
“大爷,既然来了也别白跑这一趟啊。除了魅影,您就看不上别的吗?我这儿可是有好多美若天仙的姑娘供大爷挑选,若是大爷看不上,还有小倌呢,纯情的、放荡的、野艳的、娇媚的,您随便挑随便选。”
她当这是在搞推销哪,我甩不开老鸨的手,只好怒声道:“放开,怎么醉香楼只准进不准走啊。”
“切,一穷小子还真当自己是爷,要不是你能进到这儿来,我才懒得理你呢。看你那副穷酸样,就知道是没钱的主儿。这人哪要有自知之明,没钱就少来醉香楼,这儿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哎呦·······”
本来我都要走出大厅了,可听到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女人在背后讽刺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立马掏出一锭金子朝她砸了过去,看她还闭不闭嘴。至于那一锭金子,就留给她当医药费了,反正以后叫佑佑再来这儿拿就行了。
我咬牙切齿的走出醉香楼,恨恨的发誓:我与醉香楼从此势不两立。因而也就把调查扬扬和显显是否就是中神和左神这间大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人一不顺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不,我此刻就面临一个大麻烦——我,我迷路了。
“这位兄台,请问飘香院怎么走?”我拦住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礼的问。
小伙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去什么飘香院啊,那里早就没人了,要去也得去醉香楼,那儿的没人才叫一个销魂哪,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吧。”
“谢谢,不用了,告辞。”说完,我赶紧走掉,生怕他真的拉我走。
“大爷,请问飘香院怎么走啊?”
“你说啥?”大爷好像有点儿耳背,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
“我说,飘香院怎么走啊?”
“哦,飘香院啊,是个好地方。不过,现在不行喽,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常去呢,那时······”
“······”
我不再理他,留他一个人在那儿回顾想当年。
“姑娘,请问飘香院怎么走啊?”
“啊~色狼啊,非礼啊!”那位姑娘抓起裙子,掉头猛窜,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看得我那叫一个傻眼,她······她该不会得了被害狂想症吧,我就算非礼也不会非礼她啊,长得跟芙蓉姐姐似的。
“大婶,请问一下,飘香院怎么走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完全不报任何希望了,果然如此。
“飘香院?你要去那种地方?好好的小伙子怎么想起去那种地方了,你也不为你爹娘想想,他们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就算你不为你爹娘想,你也要为你媳妇想想;就算不为你媳妇想,也要为你的娃儿想想;就算你他们全不用想,你也该为你自己想想,让人家知道了你去那种地方,影响多不好······”
我狂汗,这位简直比唐僧还唐僧,就差高歌一首《Only You》,总算明白孙悟空当年有多痛苦了。我迅速逃离现场,远远的,还能听到她的唠叨声。
慢慢的,晚霞开始照耀四方,我沮丧的走在大街上。此时此景,让我想起了那首《净夜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现在就是那断肠人,死活也找不到家。我就不明白了,只不过是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