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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第6部分

小说: 错吻九百岁霸主 by聿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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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弟弟?  
  
这不是他想要的,不过暂时这样就够了。  
  
如果啸天愿意爱他,他不在乎将他拖入不伦欲海,爱本来就有责难,他可以帮他背负非议的苦,只要他愿意爱他。  
  
但如果啸天无法像他爱他一样深,那还是当兄弟就好,他只喜欢看他快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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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壶滚烫的热水浇在身上必定是一件痛楚难当的事,水钥脸色苍白的瞧着身上仍冒烟的水渍,再看看泼了他这一大壶水的女孩。  
  
他认识这个女孩子,她叫净莲,是吕念涵的贴身丫鬟。  
  
“你是故意的。”只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吧!水钥可以清楚的看透她脸上的讯息。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抓着茶壶提把的双手微微发抖,她第一次做出对人如此残忍的事。  
  
这男人一定是个狐狸精,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美得惊心动魄的面貌,大堡主又怎会被他迷去了心神?两个男人天天在一起成何体统?害小姐天天愁锁秀眉,有时候还会偷偷掉泪。  
  
她一直都晓得小姐喜欢大堡主,也知道大堡主欣赏小姐的才能,她最大的期望就是看他们两人能共结连理,过着令人称羡的鸳鸯生活。可是这男人一来就破坏了一切,不但霸占了大堡主所有的时间,还常常用一种爱恋的眼光凝视着大堡主。只有狐狸精才会做出这种不道德的事,也不想想自己是个男儿身,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勾引堡主。  
  
轻易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水钥苦笑。他没奢望在这保守的社会里,能找到一个同意他感情方向的人。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这不适合你。”衣服底下的肌肤疼得难受,他该去换一件干净的衣服。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讨厌他那种看透一切的说法,厌恶那一张即使失去血色也美如天人的容颜。  
  
红颜祸水,即使是个男人也一样。  
  
水钥只是深深注视她一眼,走回来时的方向。为了忍受疼痛,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有些头昏眼花。  
  
净莲瞠目。他居然就这么走了,毫不理她!  
  
“你……你给我站住!”他那种清高的模样,看了就惹人生气。  
  
“怎么了?”  
  
冷啸天低沉的声音,让净莲瞬间吓白了一张脸。一早刚讨论完事,一群人来到中庭的梅花林就看见这一幕。  
  
“钥?”冷啸天快步向前走到水钥身旁。  
  
后头的吕念涵贝齿紧咬住下唇。他就那么关心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  
  
冷啸天伸手摸到了水钥半身的湿热,再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及净莲手中依然冒烟的陶壶。  
  
“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不是她的错。”在冷啸天来不及多想时,水钥先抓住他的双手解释。  
  
冷啸天不是笨蛋,但他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射向净莲的眼光却冷得软了她的一双腿,让她直接跪倒在地。  
  
“能走吗?”心疼他为了忍痛而不停自额际滑落的冷汗。  
  
水钥很想跟他说可以,不过昏眩的大脑却自作主张。他还来不及说半句话,双眼先是白茫茫一片,接着陷入无意识的黑暗之中。  
  
冷啸天小心接住他往下坠落的身子,顾不得找净莲算帐,惊急的神色明显浮现脸上,抱着水钥就往置真楼奔去。  
  
“净莲……”吕念涵扶起侍女软倒的身子,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她对冷啸天的爱恋表现得那么清楚吗?清楚到连净莲都知晓她心中的妒恨及不甘,竟然因此为她出手教训水钥!  
  
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就是因为隐藏得太好,啸天才从来不曾对她表示过任何意思,痴痴等了五年,就为了哪一天他能正视她并回应她的情感。  
  
可是她的情感竟是众人皆知?啸天不是木头人,他一定也晓得吧!不做任何回应,是因为心中根本没有她,又不愿意伤害她吗?  
  
“小姐,我……我……”净莲惊慌地瞧着吕念涵的神情变得好沉痛,自己也跟着不好受,是不是她多事了?  
  
“不怪你。”明知自己傻,却平息不了恨,恨水钥凭什么以一个男子的姿态,赢得了啸天的所有关注?  
  
不该有他,不该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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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热水烫到的地方遍及整个右肩至右手背,雪白的肌肤火红。等敷好药缠上白布,水钥也累得沉沉入睡,不过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带到梦中,秀逸的双眉微蹙,看来惹人心疼怜惜。  
  
冷啸天坐在床边,轻轻抚平他的眉,心口的疼楚至今无法平复,没想到看着他受苦自己竟是如此难受,他宁愿那滚烫的热水是浇在自己身上。  
  
睡着的水钥仿佛感受到他的难过般,下意识伸手抓住脸上的大手,自然地十指交握,将他的手背贴上自己脸颊,脸上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冷啸天见状不禁跟着微笑,心头暖暖的。  
  
自他走进他的生命之后,这种不知名的感动就时常满溢心中。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平和的心境了?似乎是自家破人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  
  
即使他创立雄霸一方的啸龙堡,即使他拥有晨风这些性命相交的知己好友,他心头仍一直像是缺乏了什么一般空空洞洞的,他没想到填满这种空寂感的,竟是这样一个美丽温和的小东西。  
  
“他睡着了?”冉晨风送走大夫之,又回到置真楼的内室。  
  
“恩!他体力本来就不好,怎禁得起这等折磨。大夫怎么说?”明知道晨风眼中的讶然是什么意思,他仍不愿抽回被紧握的手。  
  
“不碍事,但要休息几天……这个也一样。”冉晨风最后说了一句看来毫无相关的话。  
  
冷啸天知道他的意思,双眉微蹙。  
  
多天前他就请过大夫来看水钥的身体,奇异的是大夫在诊断水钥的身体时,竟露出一种奇怪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刚问的时候,大夫还不肯说,后来才告诉他们依照诊断,水钥的身体状况跟一个濒死之人实是没什么两样,心脉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这样的人光是睁开双眼都有困难,可是水钥除了较一般人虚弱之外,仍活蹦乱跳地像个没事人一样,这实在是超乎大夫所能理解的范围。  
  
一开始冷啸天等人还以为他们一向信任的大夫年纪大了,才会说出这种矛盾的诊断结果,于是隔了几天,他们又从其他地方请来知名的大夫,结果还是一样。一连三个大夫都说出同样的话,再加上这个,已经是第四位了。  
  
“你想这是怎么一回事?”  
  
冷啸天摇头,“我也不知道。”大夫的话一字一句他都清楚地记在脑海中,成为他心中最大的忧虑。  
  
其实自己握着水钥的手,也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脉断断续续的,任谁都可以知晓这样的脉象只有将死之人的身上才可发现,但是水钥看起来不像是个随时都会断气的病人啊!  
  
“也许这跟他口中说的什么手术有关吧!”这是唯一的解释方式。“只要人没事就好。”  
  
冷啸天点头。  
  
“离开时帮我跟念涵说一声,要她管好她的下人,别再发生同样的事。”如果不是水钥的阻止及看在念涵的颜面上,他早一掌杀了那个敢伤害水钥的女人。  
  
别以为他不知整个事件是蓄意的,再如何慌张,也不可能将整壶水倒在一个人身上,尤其以水钥温和的个性,少有匆忙的一刻。  
  
“我知道。”若非净莲是念涵喜爱的侍女,依照目前啸天重视水钥的程度,他会当场杀了那个女孩子是意料中的事。  
  
走出房门之前,冉晨风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锦织坊的张寡妇明天会拿新品过来,你要不要瞧瞧?!顺便挑几匹布,帮小钥做几件新衣。”因为事忙,因此水钥的衣服大多都是他们少时穿过的,不是相当合身。  
  
“也好,明早请她过来替小钥量身。”替床上的人儿盖上薄被,想到单衣下单薄白皙的身躯,冷啸天心跳微乱。  
  
瞧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水钥再如何美丽,也是个男人,他怎会对同是男人的身体感到动心?八成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水钥又过分美丽的关系。  
  
床上的水钥动了一下,淡色小嘴抿了一下,微微张开。  
  
冷啸天紧皱起眉头,感觉出自己心跳又增快许多,而且有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俯身吻住那诱人的唇。  
  
瞧他在想些什么!  
  
如触电般抽回被水钥握住的手,冷啸天起身离开床边。小手骤失依靠,让水钥蹙起秀眉,难过地嘤咛一声,似即将醒来。  
  
冷啸天赶紧坐回原位,身手握住他的手,重新交缠紧贴。  
  
就像被施了咒语,水钥马上露出安心的微笑,沉沉睡着。  
  
看来在水钥醒来之前,他今天是别想做事了。更糟的是,他还必须面对自己莫名激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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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寡妇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今年也才刚好三十。可千万别看她年轻又是个女人家,手下的“锦织坊”可是当今势力最大、品质最好的织坊、染坊、绣坊兼制衣坊。如非权贵,可穿不到来自锦织坊的衣服。  
  
由于啸龙堡不但是他们的丝料供应商,更是经营的后盾,所以锦织坊一旦有新的成品,绝对是先送到啸龙堡。  
  
张寡妇做生意厉害之处,不仅是靠一双巧手及领导能力,当然还有一张能言善道的嘴。不过这张嘴在遇到水钥之后,出现了第一次的严重错误。  
  
当冷啸天扶着水钥出现在置真楼的大厅时,张寡妇首先被那张美绝天人的容颜勾去心神,跟着说出使水钥眉头微蹙的话。  
  
“冷堡主,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美丽的姑娘?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孩子。”  
  
冷啸天当然瞧见了水钥的表情,其他人也露出想笑的模样。  
  
“张大姐也有说错话的时候呢!”冉晨风赶紧用扇子遮住露齿的笑容,水钥的模样实在很可爱,一副懊恼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模样。  
  
“咦?我说错话了吗?”张寡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何止错,还错得离谱。”狂战能不狂笑就已经看出他的努力,拉到极限的唇角显示他憋笑憋得很辛苦。当初他们第一次见到水钥时,即使他拥有比女人还要美丽万分的容貌,他们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少年而非少女。  
  
但是如果跟冷啸天一起出来,绝对不会有人猜他是个男人,两个人的外貌虽然都属于过分出色的一类,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远,一个冷硬阳刚,一个温和柔美。  
  
“都是你!”水钥当然知道张寡妇的误认来自冷啸天陪衬的效果。早跟他说他可以自己走不用人扶,他偏偏不听,害他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堂堂一个十九岁的男人被叫成姑娘,说出去能听吗?  
  
冷啸天微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控诉,继续扶着他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张大姐,水钥是个男人不是姑娘家。”终于有人好心地澄清事实。  
  
“咦?真的吗?”张寡妇再仔细看了水钥一眼,发觉了那平坦无比的胸、微凸的喉结、比女子稍宽的肩、线条优美诱人的窄臀,这分明是个男人的身体嘛!她替人量了十多年的衣服,居然也有看错眼的一天。  
  
“真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张寡妇赶忙向水钥道歉,然后瞪了冷啸天一眼。“都是你,没事长得那么魁梧,我当然会认错。”坏了她的招牌。  
  
“谈正经事要紧,新的布料花样一共有三十七种。”张寡妇跟后头抱着布匹的工人招招手,打开每个布面让他们看个仔细。  
  
“这匹青蓝缎子色泽相当适合大堡主,我知道你不爱华丽,上头的潜龙绣图用的是镶银线的同色绣线,样式美丽素雅。”  
  
冷啸天点头,一旁锦织坊的管事马上记下来。  
  
不等张寡妇介绍,冷啸天又看上了两匹布料,一匹是月白色珍珠纺,另一匹则是雪白银龙绣。“就用这两种帮小钥多做几件衣服,另外仓库里的白狐皮还有剩,你拿去做件大衣,要保暖些。”北方的冬天来得快,先做好衣服预备着,免得水钥到时候没衣服穿。  
  
等其他人挑好布料,张寡妇立刻上前走到水钥身边。“水少爷,我来帮你量一下尺寸,好方便裁衣。”  
  
水钥点头,起身要让她量尺寸。  
  
冷啸天见状立刻上前扶着他未受伤的另一边,不忘提醒张寡妇:“他身上有伤,你要小心点,尽量别碰到伤处。”  
  
听他这么解释,张寡妇才除去心中的疑窦。刚刚她就奇怪怎么一向冷漠淡然的冷啸天,不但一反常态,小心地扶着水钥出来,现在又跟保护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保护这美少年,原来是这少年身上有伤。  
  
“来,举起双手。”照冷啸天吩咐,张寡妇小心地为水钥量尺寸。水钥伸起手的同时,她果然瞧见他右手上的白布,透过衣襟,她可以发现他肩上同样缠绕着布条。“怎么受伤的?”这么纤细的一个人,光想到上头有伤痕就让人心疼。  
  
“不小心被水烫到。”水钥不是很专心的回答,目光瞧着一样在接受裁缝量身的冷啸天。  
  
啸天跟那裁缝似乎是很熟的模样,尤其那裁缝在说话时目光还暧昧地流转,视线不时落在啸天的双唇及胸前。  
  
这种视线他再熟悉不过,三哥的女朋友也常用同样的眼光看着三哥,分明两人之前就有亲密关系。  
  
水钥心里头很不舒服,自己清楚那就是所谓的吃醋。可是啸天又不是他的爱人,自己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另外还有一份极为强烈的失落感,啸天喜欢的还是女人。本来喜欢同性的男人就不多,他怎能奢望啸天也是其中一个?就像啸天所说的一样,在他心中,他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弟弟而已。  
  
“量好了。”张寡妇笑着拍拍他的左肩,没见过这么不专心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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